张景尧:“那既然是我家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处理?” 明何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你现在是管理处的人,代表的就不是张家了。而且人间趋吉避凶,消灾解厄这种事,咱们的人总是不好出面去谈的,咱们向来只出人,不谈价。” 张景尧捂着被敲了的头表示明白了。并且给张星禹打了电话,和他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和明何的意思,张星禹也表示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等下午下班的时候,明何以:“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去宋亚家。”为借口,又跟张景尧回了家。 再次在家里见到明何的时候,张星禹一双眼睛眯成死鱼眼,看着他哥说:“你们俩是真的在谈吧,我来了三天,他在你家出现了三天……我该不会是你们play的一环吧……我不会打扰你们了吧,我也不是不能出去住酒店的。” 张景尧冲着他弟弟露出另一个职业假笑,然后问他:“你看我像不像皮卡丘?” 张星禹不明所以:“不像啊,为什么这么问?” 张景尧:“因为我看你像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欠揍了吧你!” 宋亚本以为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了,甚至发了微博表扬了千纸鹤优秀的售后和售后人员的帅气,但是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张星禹的电话,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真的需要委托张星禹了。 在张星禹跟他解释了一下千纸鹤的部分虽然已经解决了,这厉鬼虽然已被抓获,但明显和她还有一定的因果,若是不消除这因果,可能会对以后有影响。 宋亚一听,她才二十一啊,这必须得解啊,于是当场委托了张星禹处理这件事。并且第二天直接请了假。 第二天一早,张景尧三个人吃着张星禹一大早叫的外卖包子坐在车上的时候,张景尧突然觉得这弟弟在身边也不错。忠实好用。 路上的时候张景尧还忍不住问了张星禹:“我原来只是觉得你粘我是因为我比你大几岁,能帮你出头。现在看来你从小就很厉害啊,为什么还这么粘我。” 张星禹叹了一口起:“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然后回忆了一下自己从小不光要学习各种理论知识,还经常被叔叔伯伯带出去实践,他自六岁开始,身边就充斥着各种怪力乱神,而他哥张景尧,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的情况。 说来也神奇,家里处理事情,摆阵祭祀之类的,从来没有背着过张景尧,但是他从小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自他懂事起,就觉得家里这些事是民俗活动。长辈想要带他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离奇且搞笑的原因而失败。 包括但不限于案件是非灵异事件、汽车抛锚、法器失灵、买到假朱砂、下雨将符纸浇湿失去作用等等…… 时间一长,长辈自然是觉得他不适合干这行,于是也就不再强求了。 所以张景尧虽然生活在玄学世家,但是他前二十六年的人生真的没有遇到过任何超自然的现象。 在张星禹看来,他哥就是一个无敌安全屋。只要有他哥在的地方,就不会有任何超出常理的事情发生,不会遇到奇形怪状的鬼,也不会遇到思想奇葩的妖。 所以从小到大,张星禹觉得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就是他哥,他哥能克制世界一切妖邪! 张星禹:“你就是无敌驱邪符,只要跟在你身边,妖邪莫近。” 然后又给张景尧举例子:“你都没有发现么,前天在宋亚家里,按理说他那个级别的幻境,我们也应该被困在幻境里面的。但是当时我们一直是在现世,后来是主动走进幻境的。” 明何点了点头,:“后来甚至没有进入幻境就将厉鬼抓了。” 张景尧一听有点点吃惊:“啊?你是说我有问题?” 张星禹:“我一早就说过,咱们家有问题的人绝对不是我!” 等到了宋亚家的时候,三个人又里里外外的将他们家全部都搜了一遍,然后开始摸查她所有关于‘齐文柏’这个角色相关的信息。主要是查了楼上的画室。 宋亚是美术专业的学生,主攻的是油画的方向,他画的同人一般也都是油画。 张景尧:“你画过的所有关于齐文柏的画,都在这了吗?” 宋亚摇头“家里也有,前阵子放暑假,还有十一放假回家,都有产出。” 然后宋亚掏出手机想给他们看微博上发过的一些图片看看的,但是三个大男人脑袋挤在一起看太费劲了,于是张星禹和明何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用微博搜索了宋亚的微博名,点进去开始翻看。 宋亚产出的画都是油画,因为画风真的很不一样,所以在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加上她总是在角色生日的视乎搞转发抽奖的活动,所以微博粉丝有六十多万。 但是通过照片确实也是看不出什么,于是明何决定还是要亲自去他老家看一下,于是四个人当天下午定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宋亚老家。 这也是张景尧来了管理处之后第一次出差。
第23章 得加钱 初秋的天气已经有点转凉了,张景尧穿了件浅色的长袖衬衣,背了一个大号的斜跨背包,在旁边一身潮男搭配的张星禹和一身黑的明何的衬托之下,看上去像个清澈的男大学生。 因为是临时定的机票,只订到了一张商务舱,三个大老爷们发挥了绅士精神,让给了宋亚这位唯一的女生。 宋亚老家在西洲省,从京城坐飞机过去全程不到两个小时。 值机的时候,航空公司的人看了他们三个人的身高特意给了他们中间安全通道旁的座位。即便是这样,737那狭小的客舱空间也让他们三双大长腿委屈的不行。 张景尧坐中间,明何靠窗,张星禹靠过道,为了能坐下,张星禹的一条腿直接撇在了过道里,每每过人的时候,都需要把腿往里收一下。 张景尧本以为明何会有什么抱怨,但是明何倒是全程适应良好,岔着两条过分长的腿坐在拥挤狭小的座位上。玩着手机里没有联网的俄罗斯方块。 倒是张星禹大少爷作风习惯了,一直在抱怨。 张星禹:“这客舱是真的挤,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但凡等一天也能买到商务舱了。再不行坐高铁啊,高铁总有商务座吧。” 张景尧上大学跟着导师到处跑的时候,也都是坐的经济舱,甚至有些比较偏远的地区,没有通高铁的,都是坐的普通火车,所以他自己对经济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一时间没有考虑到张星禹大少爷做派,没受过这种委屈。 此刻被张星禹在耳朵边抱怨也忍了,安慰他几句:“你忍忍吧,就一个半小时。玩会手机就过去了。” 这时候空姐也走过来跟他们三个介绍应急出口的安全须知,张景尧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在女孩子面前总是好面子,所以停止了抱怨并点头表示了解了。 等张星禹再想找张景尧聊天的时候,只见他已经打开了手机上的《走进X学》塞上耳机不准备搭理他了。 等飞机落地西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走出机场的时候,三个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张星禹脸上架了一副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墨镜。 宋亚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连忙问怎么了。 张星禹只是恶狠狠地说了:“你这个活,得加钱。” 宋亚直接点头同意,但是还是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可以,但是为什么呢?” 张景尧:“精神损失费。” 宋亚:“啊?” 张景尧给宋亚解释了一下:“后排有个小孩,飞机起飞之后一直在哭,中间机翼旁边噪音又很大,双重折磨啊。” 张星禹:“而且机舱里一直有人来来回回的走,中途还要发水过餐车,我一直在来来回回收腿。累了,毁灭吧。” 他不由觉得今天是不是没看黄历,黄历上是不是写了不宜出行。 反而是看上去最不好惹的明何没什么表情。还安慰他们两个:“小孩子嘛,哭闹很正常。” 张星禹:“可是他哭了一个多小时……” 宋亚也只能是笑笑,毕竟三个人把唯一的商务舱让给了她。 宋家的司机接到他们四个之后,因为天已经很晚了,开到市区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所以直接带着四个人去了餐厅先吃饭。 宋亚的父亲是一个比较标准的四十多岁的的中年大叔,个子不是特别高,有点胖,有点啤酒肚,但是笑得很慈祥,面相非常和善。 一看见四个人进了包厢立刻十分热情的站起来招呼:“呦,你们终于到了啊,路上还顺利吗。” 宋亚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跟他爸妈打电话说过这件事了,宋父一开始还以为女儿怕不是被人给骗了。 但是后来听说是岱城张家的,还怕女儿是真的碰到什么事了,打了钱不说还想立刻去京城看女儿,谁知道第二天人就都回来了。 宋父是做生意的,早年是做煤矿生意发家的,开矿的时候,忌讳也多,所以都会请人来做些个法事。而这专业的人,也都是各家老板之间互相介绍的。 但是张家人不一样,没有门路,张家人花再多钱都请不到。所以这次宋亚说他的的事是由张家人来处理的,宋父除了吃惊以外,还想着能认识认识,打通一下关系。 于是就来亲自接待几个人,没想到来的是三个小年轻的。 张星禹还是很能独当一面的,主动上前去跟宋父打握了手并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张星禹。” 明何和张景尧也从善如流的和宋父握了手并做了自我介绍, 随后宋父热情的招呼几个人坐下:“都坐都坐,现在时间正好,家里养的大闸蟹正好是最肥的时候,可以尝尝,走的时候都带上一些。” 张景尧还有点吃惊:“你们这还能养大闸蟹?” 宋父一说到这还有点骄傲:“是啊,这都是第三年了,咱们这边水质好,河蟹比那湖蟹产量高,味道还好呢。赶紧趁热尝尝。” 张景尧三个人都好奇的尝了尝味道果然十分鲜美,席间宋父觉得他们齐省人一定很能喝,还一个劲的劝酒。 张景尧本身酒量不太行,最多也就是两瓶啤酒的量,在他老家属于要坐小孩那桌的程度。但是张星禹和明何很能喝,一来二去给宋父都给灌蒙了。 张景尧没想到他弟弟还挺能喝,但是这个喝法也是有点多的,最后还是被明何和张景尧抗回了酒店。 一到酒店,张星禹就抱着张景尧的腰不撒手,还哼哼唧唧的撒娇:“哥啊,你别走啊。外面有鬼啊……” 张景尧十分无奈,但是张星禹喝多了又手劲很大,掰也掰不开,于是向明何求助:“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明何看着他俩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把张景尧从张星禹手底下提溜出来之后,就见张星禹开始哭。一边哭一遍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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