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澄听了蛮惊讶的,“他为什么要帮你?” 陈泰想起苏清朗的回答:“除恶扶弱,匡扶正义!” “......”这口号喊得怎么有点中二病。 陈泰看着新武指,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小于武指,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于景澄大方表示:“你问吧。” “朗哥人这么好,剧组的人都说你和朗哥是朋友,我为什么觉得......你好像对朗哥有不满?”礼貌询问中带了一丝丝控诉的语气。 不得不承认,苏清朗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好皮囊,性格不错,在娱乐圈的名利场不看人下菜碟,与剧组的工作人员相处没有距离感,值得一交......但係! 于景澄问陈泰:“你也是学武的吧?” 为什么突然又问这个?陈泰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你难道没有过想要打败苏清朗的念头吗?你不觉得苏清朗这个人太强了,太拽了,给人的压力太大了,让人喜欢不起来吗?” 陈泰摇摇头,无法理解于景澄的脑回路:“我为什么要打败朗哥,他是朗哥啊!” 于景澄:“算咗,你都唔明嘅,简直就係鸡同鸭讲。(算了,你都不明白,简直是对牛弹琴)” 陈泰茫然挠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飙粤语,听不懂。 两人交谈间,苏清朗和经纪人钱乐、助理小新以及庞牙一起走了过来。 想起刚才听导演提了一嘴剧组过年放假的事情。 苏清朗对几名小伙伴道:“剧组春节放假3天,我们统计一下留组的人员名单,大家到时凑个局一块吃顿团圆饭吧。” 第一个看向了于景澄:“澄仔,你回港都过年吗?” “不回。”于景澄不敢回去。 怕一回去,怕给他妈逮住,不给出来了。 “报名吗?” “......报名。” 陈泰:“......”下一秒,自己被点名了。 陈泰沉默的摇了摇头,解释了一句:“老家远。” 苏清朗想起有关陈泰的传闻,说是克死了爷爷奶奶以及陈泰他爸,家里还有一个妈妈一个弟弟,估计跟家人的关系不太好。 苏清朗拍了一下陈泰的肩膀以示安慰,补充了自己的:“我,也选择留在剧组里过年的。我是个孤儿,在哪里过年都一样,已经好多年没好好过个年了。” “今年,有你们几人一起可以热闹点。” “下一个,大牙,你呢?” 庞牙乐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胳膊:“我最近跟着朗哥、阿泰一块儿跑步、减肥,瘦了6斤了,我过年要回家一趟让我爸妈高兴高兴嘿嘿。” 苏清朗心说:你可别胖个十斤回来,那我是真的带不动了。 最后剩下经纪人和助理。 “钱哥?” 钱乐一脸纠结:“放假3天,路上要浪费掉2天,只能在家里呆一天时间,机票钱又贵,我原本是不打算回去的。 但贷款买的那套房子简单装修好了,没住过,打算年后出租了,我还是得回去住一天。” 唯一一个靠自己能力买到了房子的,其他人纷纷投以佩服又羡慕的目光。 “小新呢?” 助理小新:“我,大学生毕业第一年,外面过年。”打算明年攒了钱再回去过年。 都问完了。 苏清朗数了一下人头:“1、2、3,再加一个我,一共4个人。” “人有点少,要不我们还是加入剧组的年夜饭团建吧?” 众人:“......”
第49章 探班 2月初,春节来了。 《江湖之不负卿》开拍3个月换了2名武指,前一段时间因换武指导致几场戏份重拍,剧组上下加班加点的赶拍摄,休息日都取消了。 后面的拍摄行程也紧张,不过大过年的,剧组还是放假了3天。 除夕的这一天。剧组在一家酒店定了一个大包间搞团建,包间里3桌,刚好坐了3桌人。 “咦,参加团建的剧组人员挺少啊?”苏清朗伸长脖子往另外两桌看了看,坐着吃饭的大部分是剧组的各部门管理人员。 埋头吃饭的小新抬起头,低声接了一句:“可能是生怕突然被抓壮丁?纷纷都回家过年了吧。” 话音刚落,坐隔壁领导桌的范同甫端着杯子走过来了。 苏清朗与于景澄对视了一眼,眼皮子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过来抓壮丁的吗? 团建年夜饭吃完,苏清朗四人便回了酒店。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里面站着苏清朗、于景澄、陈泰和助理小新,两前两后的站位,站后面的陈泰和小新低头刷着手机。 电梯里安静的氛围来不及尴尬就被苏清朗打破,嘴角含笑的伸出一条胳膊搭在身旁的于景澄肩上,再抬起另一条胳膊伸到眼前,看腕表上的时间。 “现在是晚上7点。” “剧组原本预计的是3月上旬杀青,结果拍摄中途换了2名武术指导,加上重拍了几场打戏,杀青时间不得不一再往后延。吃年夜饭那会,范导为了抓我们壮丁也透露了,剧组迫于平台方和投资方的双重压力下,得赶进度了,最晚得在4月初全剧组杀青。” 于景澄不回家过年的原因之一——新年一开工就有多场的打戏排队等着。 “是谁在导演端着饮料过来前,说拒绝被压榨,拒绝加班的?”于景澄转头看着苏清朗,发出灵魂的质问。 苏清朗摆了一个“OK”的手势,“范导说了3倍工资,我们可以拉上导演一块加班,大家互相伤害啊。” 于景澄:“......”大过年的还得被抓壮丁“加班”,给他叔打工都没这么拼过。 “叮”电梯门开了。 一走出电梯,苏清朗拍了拍于景澄的肩膀收回手,鼓舞道:“食得咸鱼抵得渴,你得嘅!(要想成功就得付出,你行的)” 于景澄纳闷了:“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吃咸鱼?” 苏清朗微笑:“范导说要在武术指导这一栏加上我的名字,给我多开一份工资。这是我的副业啊,拿钱干活,理所应当,义不容辞。” “剧组将老聂除名了,不然四个人还真有点挤。对了,你放心,我没有番位癌,我跟范导说了我的名字排在最后就行。” 于景澄:“......呵呵。” 苏清朗回头一看,见陈泰落在了后头,喊了一声“阿泰”。 “诶。”陈泰忙收起手机小跑了过来。 “一起吃咸鱼......不是,一起来创作武术套招吗?小于武指身边缺少了一位得力的助手,你多学点东西争取竞聘上岗,是吧?” 最后两个字,苏清朗是看着于景澄讲的。 陈泰没答话,期待中又带着一些忐忑也看向了于景澄。 于景澄:“你没事的话,一起吧。”他在片场确实缺少了一位助手,这个陈泰做事的能力是可以的。 陈泰激动的点点头。 苏清朗就没有让助理小新跟着了,让其好好休假,过年还私人给小新发了一个大红包。 他这个还没红的明星工作室老板穷归穷,不能穷了打工人的福利待遇。 三人激|情创作的中途。 陈泰的电话多次震动后,有些抱歉的站起身:“朗哥,小于武指,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清朗点点头,表情疑惑。 几分钟后。 陈泰回来了,脸上虽极力掩饰,但低落难过酸涩的情绪很明显。 苏清朗当场只当没有注意到。 等开完会,他和陈泰从于景澄的房间离开。 苏清朗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阿泰,你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是不是家里打来的?” 陈泰一听苏清朗提到“家里”两个字,微变了脸色。 “你要是愿意的话,给我讲讲?” 陈泰不想提起,不想回忆,不希望现在呆着的剧组人员知道家里的事情,不想把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坦露出来。 但问起这一切的人是苏清朗,无法拒绝。 苏清朗的房间就在于景澄的旁边,在走廊里讲话不方便。 让陈泰进来坐,给倒了一杯温水。 陈泰将水杯拢在双手间,低着头,语气十分平静的叙述:“我的老家在很远很落后的一个山村里,那里就住了二十几户人家,骑摩托车到镇上要两个小时,到市里要三个小时......” “爷爷奶奶是上山割猪草回来的路上遇到泥石流,叫给埋了。我,我......” 讲到这里,微微哽住了才往下讲:“我当时落在他们后头,晚了几分钟,听到动静往前面跑时,人已经见不着了,等把人挖了出来......被石头埋砸得不成样,活不了。” 苏清朗:“你是上山去帮他们背猪草,走得慢,所以落在了后面吧。这是意外,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 而陈泰爸爸的死因。 也是意外。去隔壁的村子喝酒,半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栽进小河里淹死了。 “你爸的死,又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 陈泰:“我妈叫我去寻人,我有从那条小河旁边经过,但没想过往那小河里去找人,要是我第一次经过时往那条小河里多看几眼,及时发现......” 苏清朗无语:“所以是你妈妈把你爷爷奶奶、你爸的意外去世,都算在了你的头上,你被洗脑也认为是自己克死了三位亲人?你不觉得很委屈、不公平,甚至很荒诞吗?” “会。刚开始我觉得很委屈,很不公平,觉得我妈承受不住打击,所以迁怒到了我身上,我离家出去打工想着过一段时间,我妈想开了也许就好了。” “接下来呢?你妈找来了横城是吗?” 陈泰抬起头摇了摇:“是我弟,他来横城找我要钱,我的钱除了每月留点生活费,都寄回去给我妈了。他从我这里讨不到钱,一气之下就把家里的事跟剧组里的人讲了......” 骂他是灾星,扫把星,会带来不幸。 结果第二天,不幸的事真的发生了,陈泰在片场发生意外受伤不见了一个脚趾,后面就像是被人诅咒了一样,去到哪个剧组哪个剧组发生一些意外,大的小的,再被有心人一宣扬。 “陈泰”两个字就这么成了横城群演们的一件谈资。 苏清朗听完陈泰的经历,大概也猜到了陈泰接完电话回来脸色不好的原因了,大过年的应该是陈泰他妈或他弟打电话来要钱的,剧组押了上个月的一半工资,年后再发。 陈泰的家人嫌钱少,肯定会对陈泰各种诋毁和羞辱吧。 简直怀疑陈泰不是亲生的。 “你在横城混爬滚打了多年,赚的钱全都寄回家了,养育之恩还得也差不多了,或者以后每个月给你妈寄点钱就算尽到你的赡养责任了。 但不要倾尽所有再去填这个无底洞了。 你爷爷奶奶,你爸的死,是意外,与你无关。 试着脱离你的原生家庭,别让他们毁了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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