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却被苏清朗叫住:“小于武指,借你半根黄瓜切一切?” 于景澄:“......”今天起晚了,他没吃早饭就开车赶来了片场,手上的一根黄瓜还是从武行的一位师兄手里抢过来的。 才刚咬了两口。 还有,是不是欺负他普通话不好,怎么觉得苏清朗的话听起来有别样的调侃意味? 于景澄咬了一口黄瓜狠狠嚼着回过头,正想要开口拒绝,对上卫琛期待的眼神,还客气的同他讲了一句“澄仔,唔该晒(谢谢)”。 于景澄欣赏的艺人不多,卫琛绝对算一个。 小时候跟着他爸到剧组里混就认识卫琛了,当时的卫琛还没有出名,只是一个18线的武打演员,现在成娱乐圈大咖了,一路打拼得来的成就,是个人物。 于景澄朝场地中央的木头桩子走了过去,将手里的黄瓜掰成了两截,把没咬过的另一截立放在了上面。 距离苏清朗大概10米远的距离。 从削刘海的极速操作来看,对苏清朗来说这就是小case。 但摆放的黄瓜只有3-4cm,也不好切就是了,何况试镜时苏清朗的左手只玩了“飞牌自动回”,左手的飞牌实力如何?浅浅打个小问号吧。 于景澄抬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表演开始吧。 苏清朗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了牌后,没有像试镜时那般嚣张二话不说就甩了出去,面上流露出些许的踌躇。 于景澄两三口将黄瓜嚼完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见苏清朗一副怯场的模样,稀奇的道:“试镜那天,都不见你有一丁点的紧张。点解(为什么),尼加(现在)演示一下给琛叔看,你紧张咗?” 一脸“你这点出息哟”幸灾乐祸的看戏样。 苏清朗坦诚的点头承认自己的紧张,微叹了口气:“我最近牌技又进化了一点点,担心我这牌一飞过去把黄瓜给切断了,牌还继续往前飞。” 抬起右手指了指木头桩子往前10米距离,摆着的摄像设备:“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剧组的设备损坏了......” 于景澄:“......”你是不是装比过头了。 左手飞的牌最多能切进黄瓜里或是把黄瓜切断,牌受到阻力后很难还能往前飞10米,更不要谈牌的杀伤力还能损坏到10米远处摆放着的摄像设备。 “呵,你要是损坏了,算我头上。” “泥话的哇(你说的哈),讲话要算数。” 前一句塑料粤语,后一句普通话,听得于景澄有一种想挠墙的冲动,连忙点头,摆手让苏清朗赶紧的。 他刚一挥手...... 苏清朗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手里的扑克牌已经轻轻甩飞了出去,精准的将木桩上的一截黄瓜一切为二,最上面的一小截掉到了地上。 原本站姿散漫的于景澄看着那张牌还在继续往前飞,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好在那张牌在距离摄像设备还有1米的距离,掉到了地上。 “噉都得嘅?(这样都行?)”于景澄不可思议的喃喃。 苏清朗笑着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带着一丝后怕:“哎呀,还好还好。” 转头看向于景澄,压低声音笑道:“还好我控制着点力道,这就是强者的烦恼,唉,看来你没有这种烦恼呢。” 话外音:看来你还不够强呢。 “......”按之前,于景澄一听这话得气得炸毛,现在,已经炸不起来了。 他都想叫朗哥了。 卫琛走上前将木头桩上的一小截黄瓜及地上的捡起,再将地上的牌捡了起来,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普通的黄瓜和扑克牌。 走回来后,不由得“啪啪”鼓掌,朝苏清朗竖起了大拇指。 “小朗,厉害啊!” 亲眼见识到了,果然堪比电影特效。 10年前,卫琛拍过赌神题材的电影,但没有玩过飞牌。 这一次拍摄《新赌神》,电影里有飞牌的剧情戏份,基于拍摄的需要,他进组前特地找了一位老师进行了学习的,练习成果不尽如人意。 卫琛好奇的问了一句:“练成这么出神入化的牌技,家里是不是不用备菜刀了?” 苏清朗哈哈笑道:“是啊,直接用牌切就行了。” “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卫琛不知道从哪里抱了一个大西瓜回来,往桌子上一放,“小朗,这个能切开吗?” “可以啊。” 一分钟后,苏清朗仅用3张牌就把大西瓜切开了,利落的一分为二。 真的是切水果都不用刀了。 在这一通酷炫的飞牌炫技下,看得卫琛心生羡慕,跃跃欲试,手指夹了牌也想进行飞牌尝试。 第一张牌刚甩出去就落脚下了,第二张牌不往前飞,往身后去了。 最终在苏清朗教学指点下,卫琛最好的一次成绩——牌与木头桩子上放的水果轻擦而过。 卫琛:“......”电影男主可以轻易学得会,他是学不来了。 这一场飞牌戏,有苏清朗在,给《新赌神》剧组省了一笔特效费。不光是个人扮演的角色不需要安排特效,把男主的“飞牌炫技”都给承包了。 拍卫琛飞牌的时候只拍了脸部表情和手部摆的pose,飞出去的牌要达到的效果,导演请了苏清朗来帮忙完成。 严玉堂称要给苏清朗多结了一份片酬。 苏清朗摆手表示“不用”,同导演卖了个乖:“严导,别剪我戏就行。” 电影后期制作时,给他这个男三号多保留一些戏份吧(狗头)。 在仓库取景一连拍了好几天。 关于玩牌的手法。苏清朗飞牌的是自学成才削丧尸练出来的,试镜时的洗牌动作是复制的于景澄,其实不懂得玩牌的技巧,比如:如何出千。 剧组请了一位专业玩牌的老师担任“技术”顾问,负责设计戏里的几场玩牌动作戏,拍摄前先进行演示,让演员学着照做。 严玉堂在一旁看着,发现苏清朗学东西是真的快,基本上看一两遍就会了,手指异常的灵活又稳。 年轻人眼睛还灵得很。 教牌的老师一番令人眼花缭乱、应不睱接的洗牌动作下来,手将打乱顺序洗好的牌在桌面上呈扇形摊开,问他们:“各位,请问黑桃A在哪里?” 苏清朗见众人都不说话,直接伸手抽出一张牌,将牌面翻转过来,正是黑桃A。 牌老师惊讶的看了苏清朗一眼,又问:“红桃A?” 苏清朗含笑着再次抽牌:“好像是这张?”不太确定的语气,却朝着某张牌精准的出手,牌面一反过来,正是红桃A。 钱乐:“......”祖宗,你可手下留情吧。 拍完仓库的戏,没拍过瘾,通告单上的苏清朗戏份又变成一天只有一两场了。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邵剑一直找不到跟苏清朗单独说话的机会,苏清朗的经纪人钱乐就像一只跟屁虫,寸步不离的守在苏清朗身边,走在哪,跟到哪。 这一天,终于迎来了机会。 苏清朗和燕三、卫琛一起拍摄一场对手戏。 剧情提要:牌局大战的前3天,反派男二听闻男主找到了阿姜做帮手,带着一群手底下的小弟上门来打探男主备战的情况。 这一场对手戏中,阿姜一见到反派男二这个仇敌,右手的伤隐隐作痛,被男二的话语刺激两句就要激动的冲上前,被男主拉到了身后。 然后阿姜便站在一旁对反派男二怒目相视,旁观着男主跟反派男二之间的唇枪舌战。 苏清朗没两句台词。 进组以来,还没有机会为背台词烦恼过。 今天值得开心的一点,长头发的戏份昨天拍完了,终于可以摘下长发头套了,顶着自己的头发出场实在是神清气爽,空气变得清新了,视线也变得开阔了。 更加确认了片场某个人的“痴汉行径”。 就连助理小新都发现了,给苏清朗递保温杯时支支唔唔地低声提醒:“朗哥,那个,燕老师的经纪人好像老是偷看你......” 发现两三次了,担心是自己太敏感了一直没好讲。 苏清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过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燕三经纪人那是想刀自己的眼神。 下午快收工的时候。 钱乐接了个电话走开的空档,邵剑逮着机会朝苏清朗走了过去。 “苏老师,燕三今晚想请你单独吃个饭。” 苏清朗奇怪:进组以来,我和燕三井水不犯河水的,在片场私下无交流。 “燕老师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转头一看,没看到燕三,不知道走开去哪了。 邵剑煞有介事的解释:“我不清楚,我听燕三讲是为了角色的入戏,所以没有跟苏老师在片场有过多的交流。可能是过两天你们就要拍对手戏了,想吃个饭熟悉一下。” 将饭店的地址和吃饭时间报给苏清朗后,便走开了。 苏清朗:?是这样吗? 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奇怪地方,为什么不是燕三亲自跟自己讲,反而让经纪人代为转告?可苏清朗想了想,想不到邵剑骗自己的理由。 晚上,收工回到酒店后。 苏清朗衣服都没换,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和口罩出门,去了邵剑转告的饭店赴约。 倒要看看燕三或是邵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您好,上二楼右转第3间包厢,前程厅。” 苏清朗根据服务员的指引,上楼后,很快站在了包厢门口。 包厢里面坐着的邵剑,频频抬手看腕表。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1分钟之际,响起了敲门声。 “叩,叩叩。”三声短促的敲门声后,门自外面推开。 苏清朗探头进来打量,看到包厢里只坐了邵剑一人。 “不好意思,走错了。”把门重新带上了。 邵剑看着瞬间关上的门:??? 天气好热,想让朗哥帮忙飞牌切西瓜的请排队(狗头)
第33章 想法 刚刚是我出现幻觉了?苏清朗不是到门口了吗? 邵剑足足愣了3秒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已经下楼梯的苏清朗被叫住:“苏,苏老师!等一等。” 苏清朗停下脚步,回头:“燕老师是不是有事来不了了?那改天再约吧。” 邵剑只好承认:“其实是我有事找你。苏老师,能不能借步到包厢里,我们边吃边聊?” 有上下楼的顾客对两人投来打量的目光,站在楼梯间说话多少有点挡路了。 苏清朗也饿了,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前程厅包厢里。 邵剑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知道苏清朗胃口好,饭量大。 人一坐下来,赶紧将菜单递上。 “苏老师,为赔罪,这一顿我请客,随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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