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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这一场戏怎么拍？” 苏清朗的右手里握着卷起来的剧本往左掌心敲了敲，不假思索地回答：“从门口走进来后，我打算来个一镜到底的镜头，把这一条长街从头到尾拍一遍过去。” “我们在商量着最后的镜头怎么回来，回到武功呼和安叔的视野，我有个想法......” 讨论好了后，开始对戏了。 苏导演给各部门、演员以及群演们都仔细的讲了戏，排练了很多遍。 差不多了，要求来一遍。 “3、2、1，开始！” “啪”的打板声一响，同一时间，场景里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每个摊位的摊主或忙着制作美食或向摊前的客人介绍或吆喝，扮演路人的大批群演各司其职，走去自己该去的摊位，或该往前走的往前，或停下玩手机的玩手机...... 要把夜市美食街真实鲜活的画面拍出来，镜头里又要拍出来细节之处的玄机，并不好拍。 一镜到底的这一组镜头，拍摄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赶在天亮前，总算“过了”。 “琛哥，不好意思，原本预计的是拍到我和你走到水果茶摊前的。” 结果除了开头拍了安叔与男主来到招牌前的镜头，后面为了拍一镜到底的镜头拍到天都亮了，让卫琛在片场候场了一个晚上。 卫琛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明天再接着拍。” 这一幕落在钱乐等人眼里。 “卫琛老师人怪好的咧。”小新竖起大拇指夸赞。 钱乐点点头。确实是，咖位大，格局也大。 “前面的拍摄都挺顺利的，给我这个外行人一种感觉，导戏好像挺简单的。今晚过后，我深刻体会到导演的位子不好坐，特别是小朗这样自导自演的，忙得团团转，还得绞尽脑汁的把每一场戏拍好，把关好，不容易呐。” 路过的霍雨桥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单手揉着肩膀打了个哈欠：“苏导演，表面上给人一种嘻嘻哈哈的轻松感，片场的工作氛围是轻松活跃，但对作品的要求一向挺高的。” “接下来的拍摄都不好拍，我有点期待。” 转头问好友：“澄仔，你呢？” 突然被cue的于景澄：“......确实是不好拍。” 但没什么能难得到苏清朗的，他一点都不担心。 第二天傍晚，“武林街”夜市美食街照常营业。 片场的剧组人员正在忙碌中...... 导演兼主演苏清朗手里拿着剧本正在跟卫琛，还有霍雨桥一起走位。 “如果说《高手在民间》前面的剧情搞笑是有些搞笑，但有点套路和单薄，接下来的剧情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主题了！”钱乐一边翻看着剧本一边激动地道。 于景澄想起昨天好友霍雨桥提过“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他也是习武中人，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眼中的世界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好像在师兄们看来，自己小小年纪学武学得好，轻轻松松的后来者居上，他的世界该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苏清朗要把习武之人的世界拍出来的想法，挺有意思的。 拍出来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于景澄也挺期待的。 接昨晚的剧情往下拍。 武功呼与老安来到武林街打量一番后，发现这就是每个城市里都很常见的夜市美食街、地摊街啊。 老安问：“看出来什么了吗？” 武功呼有点犹豫的回答：“烤猪蹄摊最受欢迎？排队的顾客很多。” 老安脸色一僵，来都来了，决定再给一次机会。 “小伙子，凡事讲究一个机缘，我救只猫偏偏让你小子给撞见了，大概这就是你我之间的机缘。” “但这缘份能走到什么程度？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老安指着眼前的这条夜市美食街左右两边的摊位：“这条街上的摊位加起来有几十个，据我观察，其中有3个摊主是习过武的。 如果你能找出来1个，我虽然不能答应你上节目，但可以带你进入你想了解的世界。” 反之，要是失败了，不准再来烦他。 武功呼一听这话，眼睛亮了起来。 带我进入隐蔽的功夫世界？岂不是可以认识很多像安叔这样的民间高手？那《高手在民间》这一档节目就不愁嘉宾了。 “好，成交！”武功呼一口应下了。 不过，身怀功夫的人眼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不懂啊，只能挨个摊位上前观察。 剧组的镜头以男主武功呼为视角，拍了好几个摊位的摊主是如何制作美食的。 武功呼先是买了一杯爆打柠檬茶，接着买了一个飞饼，然后买了几串现剥的烤玉米粒......直至两只手上拿满了食物。 最后，为了剧情的往下发展，男主肯定是找出了正确答案，但如何发现目标并找出身怀功夫摊主的过程，是充满悬疑的，吸引人的。 看过剧本的演员了解剧情，不好奇，卫琛好奇的点在于—— 苏清朗会怎么拍的？ 通常的拍摄手法，导演喜欢以慢镜头来展现给观众。 看完苏清朗拍的镜头画面，卫琛想到了檐瓦上坠着的一滴水，它是在高倍速镜头下缓缓滴落下来的，它也是在看过去的那一秒就滴落，快得肉眼都捕捉不到的。 苏清朗大概讲了一下：“唔，后期制作后出来的效果，男主的眼睛大概会像一个剪辑师的手，把各个摊位的画面同时投屏在一个大屏幕上，大屏幕分成了若干块，每一块屏幕是一个机位画面，它们的画面放映速度是不同步的......” 其他人听完：大概、好像听懂了一点点。咳，反正就是得等片子剪完了，做完后期了，才能看到具象的效果。 今晚的戏份按计划顺利拍完了。 收工了。 钱乐还在回味站在导演身后看到的回放画面，觉得好酷，啊，就像角色安叔讲的，好像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小朗，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吗？” 于景澄：“你眼里的世界是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卫琛也好奇。说实话，好几年过去了，他一直记得严玉堂跟自己讲过的试镜苏清朗时的极限抓牌一事，包括当初拍摄期间以及跑路演亲眼见过的苏清朗的飞牌表演，很炸。 在他眼中，苏清朗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 苏清朗的脑袋飞速运转，努力想着措词：“......哈哈，可能是有一点点不一样。” “其实我也是普通人啊，只是比普通人的反应力敏捷一点？视力好一点？听力好一点？” 这个回答有点笼统又含蓄啊。其他人听了将信将疑，不过，苏清朗眼中的世界跟他们看到的不一样，是肯定的了。 等这部电影拍出来上映后，苏清朗的影迷和粉丝们看了后，也许可以从中找到[苏清朗为什么那么厉害]的答案，也许会更加好奇苏清朗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在“武林街”继续拍了两晚大夜戏后，剧组转场下一个拍摄地，来到了西林市。 专门为了一处景点来的，一个旧剧场。 又是大夜戏。 卫琛来到片场，从剧场外面看以为是个室内剧场，走进来剧场里面发现这里是重新搭建过的，中间竟是一个露天的戏台？四面摆放一些长板凳。 在灯光下，看得不太仔细，但从屋檐、柱子、窗户的雕花等来看，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旧剧场挺古色古香的，曾经挺辉煌气派的。 他的目光停在眼前的戏台子，从一侧的台阶走了上去，台上的视野不错，抬头可以看到天上悬挂的月亮，低头可以将台下忙碌的场景尽收眼底。这戏台子既像戏台，又像比武场，四周的屋檐下要是都挂上灯笼后，拍剧本上要拍的那一段戏，非常合适，太有氛围感了。 “剧组挺会找地方的。” 跟着走上戏台子的副导演林一河听到卫琛的称赞，不由得微微一笑，透底：“都是苏导找的地儿。”
第191章 签名 “哦？”卫琛眼里掠过一抹惊讶，随即脸上又露出了然的表情。 “难怪，难怪。” 和上一个小城市取景的“武林街”一样，西林市也属于是小众的拍摄地，没有大众叫得出影片名字或是剧名的剧组来这里取过景。 《高手在民间》剧组能找到这么“偏辟”又还原剧本描写的地方，肯定费了不少功夫。 担任导演，台前幕后要忙的事情真不少啊。 从戏台子走下来，刚好碰到苏清朗，卫琛抬手拍了拍苏清朗的肩膀。 “小朗，辛苦了。” 苏清朗：？？？今晚的戏还没开拍呢。 举起手上拿着的通告单看了一眼，今晚要拍的男主戏份，还好啊，还没开打啊。 “武林街”的后续。男主的运气很好，卖飞饼的摊主留意到站在自己摊前的一位顾客，裤兜里揣着的手机被身后站着的一个小伙子盯上了，伸出手想偷。 摊主“失手”将面前煎得香喷喷又热乎乎的饼子甩出去，正好甩在了那个扒手的手上，烫得扒手“啊”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背，一脸心虚的转身就跑。 这一幕刚好被武功呼看到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安：“......”难道真的是机缘？自己真是乌鸦嘴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老安只能认了。 他带武功呼来武林街其实有一份私心，年纪大了，要是有缘机能收个徒弟，也不错。 这个主持人好好一个帅哥，偏偏长了张嘴，但为人善良，性格正直，是个好孩子。 老安问武功呼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学功夫？ 武功呼：我26了啊。 老安：还能学。学不学？ 武功呼把头一点，我学！学会了，相处出来感情了，还怕师傅不答应上节目吗？ 他的心声似乎被老安看穿了，老安幽幽来了一句：“我年纪大了没几天清闲日子活咯，不过，我这个老头子挺开明的，你学有所成后想上可以自己上，我不拦着。” 武功呼：“......” 又一个夜晚。老安开车，让刚上岗的徒弟武功呼再次戴上眼罩，车子开了几个小时的路程后，在黑漆漆的路边停了下来。 下了车，老安带着徒弟摸黑走了10分钟的路程后，荒郊野外的地方突然凭空般出现了一座剧院。 “戴上。” 武功呼：？刚摘下眼罩，这会儿又变出来一个面具。 搞得太神秘了吧。 老安自己也戴上了一个面具。 武功呼看了一眼面具上的面谱图案，安叔戴的好像是老生，自己的这个是小生图案。 戴好面具后，武功呼跟着老安身后朝剧院走去。 大半夜的，来到这么一座从外面看上去蛮有些历史厚重感，半新又旧的剧院，怪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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