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好看,这料子一看就不便宜,少说得五六千…” 边卓懒得搭理她,抬脚就走,刘合香哪能遂他的愿,赶忙挡住前路。 “边卓、边卓你别走啊,妈有事和你说…有事和你说…” 耐心一点点耗尽的感受真的很糟糕。 边卓换个方向大步离去,没想到刘合香不依不饶,见自己说话不管用,最后干脆扒着他的胳膊直接跪了下来。 “边卓!边卓你听妈把话说完。” “呼~” 早知道她会如此,但刘合香真的毫无负担的跪在他面前的时候,边卓还是觉得喉咙噎的生疼。 按照她的尿性,下一步就是扯开嗓子撒泼打滚儿… 边卓想一走了之,他笃定这女人不敢上郝家门口去闹。 但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名声,却不想村里人议论郝宸佑。 “呼…” 深吸口气,边卓强迫自己用平静的口气和刘合香对话:“你起来先,不然我立马就走。” ---- 亲亲戳戳收藏吧都看到这里了呢 小扑街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胸口碎大石~~~~) 哭唧唧~~
第17章 刘合香嘴角胜利的微笑刺眼无比,上弯的眉眼似在明晃晃告诉边卓: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早听话不就行了,非逼老娘出这招儿。 非折你两天阳寿就开心了?果真是一把贱骨头……’ 拍拍膝盖沾上的浮土,刘合香两眼放光,丝毫不加掩饰眼底的贪婪,不住往他兜里瞥。 眼皮下浅的模样让边卓反感无比。 她说:“卓,你老是告诉妈,老头子是不是给你钱了。” 像是怕边卓否认,刘合香语速极快补充:“妈可都瞧见了,那么厚,两个!” 边卓觉得自己往后数天的好心情都让她破坏了。 见他不说话,刘合香心头警铃大作,眸光立刻锐利起来,呛声道: “你该不会想吃独食吧,自己个儿过上好日子,就不管家里的弟弟妹妹了?” 边卓深吸口气,尽管早已失望透顶,可刘合香总能精准把刀插进他的命门。 压下心底烦躁情绪,边卓目光冷冽无比,成功让刘合香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浑话: “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想干嘛。” “真的是钱!” 在她看来,不否认就是承认。 刘合香兴奋到直跳脚,两眼激动的直冒绿光。 “哎呦,你爸当初还不满意,得亏娘有远见。他们老郝家家底儿就是厚,阔的很,你知道昨儿个清这个塘子请了多少个人嘛!” “六十!整整六十个!一人两百现给!得亏妈一直蹲着,不然这好事还轮不到咱家,我让你爸、你爷、你姥爷、你舅都来凑数儿……” 边卓沉默,四五亩的池塘辛劳一年,利润估计也就这么多,就因为他随口一句话,郝宸佑眼不眨就花了,甚至没特地告诉他一声… “边卓?边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妈说话。” 见大儿子回神,刘合香才满意的继续倾诉自己的盘算: “妈都计划好了,你舒舒服服在郝家过自己的舒心日子,手指头缝儿里漏出来的就够硕硕和文婷读完大学。 到时候再让郝宸佑替他们在城里找个体面的工作,我和你爸就算完成目标了……” 刘合香边讲边观察边卓脸色,见他无甚表情,心里也开始打鼓。 毕竟短短数日,这个大儿子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可以任由他揉扁搓圆的面团,竟变得她有些不敢认。 刘合香坚信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她坚信这钱如果用在边硕身上,小儿子一定会比边卓更加出色、耀眼。 所以,就算边卓从不给自己好脸,她也得厚着脸皮从他身上咬下几口肉不可。 “你想多了,当初给钱的条件就是两家人不再往来,你们家的事我不感兴趣,往后少来找我,对谁都好。” 刘合香面上佯装的和善有一瞬间直接破碎,被她很快掩饰过去: “场面上的话,做不得数…做不得数,咱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 边卓无语,他悟了,对付刘合香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就好。 他转身想走,可没卖到钱的刘合香怎么会让到嘴边的肉飞走,母鸡一样拦在他身前: “你咋这么无情无义呢!” 刘合香仿佛第一天认识边卓,气的浑身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说着就开始解裤带。 “混账东西,今天你不给钱,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吊死在你家门口?信不信我能让全村人戳你脊梁骨?你觉得郝家会要一个逼死亲娘的媳妇儿?嘿嘿…” 拎着裤腰带打着哆嗦,那骄傲的神情,仿似她已然胜券在握… “边卓,我能让你下半辈子过安生了,老娘不姓刘!” “呵呵…” 边卓冷笑,唇边牵起嘲讽的弧度,睥睨一脸得意之色的刘合香: “你吊吧,你前脚吊死,后脚我就搬家,佑哥有很多套房子,每个大门前都吊死一回才叫有本事。” “戳我脊梁骨?为什么要戳我脊梁骨,你死活和我有甚关系? 再说要戳也应该戳边硕、边文婷脊梁骨才对,大学生的妈吊死在已经‘嫁人’的亲哥门前,说出去多好听,他们同学应该都挺感兴趣的。” “到时候我再把你们怎么对我、他们的妈为什么上吊一说,大家肯定‘非常’乐意和他们交朋友,得有大把女生上赶着给边硕当媳妇、大把有钱人排着队想娶边文婷!” 边硕是她的命,光是听边卓说,她就已经无法保持淡定,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朝他扑了过去: “你敢!之前真是瞎了眼,以为是个好性儿的,怎的你心肠这样歹毒,那是你亲弟妹! 早知有今天,我…我…我还不如扔尿痛淹死你!” 她总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插才最痛,边卓笑了,笑的眼角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留我一命?你放心在我家门口吊死好了,我肯定不拦着就是,免得日后你到处和人说我整天不顺你心意。” 她自然是不可能吊死的,一切都是拿捏边卓的手段罢了。 不过这往常无往不利的手段今儿个突然失灵了… 她恼羞成怒,边跺脚,食指边凶狠的点着他天灵盖,嘴里不断重复恶毒的诅咒: “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冷静下来的边卓,只觉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憎又可笑: “要真有报应,最先应该报在你头上才对。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奶奶怎么死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梦到过大舅妈和辰辰?” 边卓奶奶就是刘合香活生生气死的;大舅头一个老婆也是让她欺负的,带着孩子喝农药去了。 “你!” 刘合香看似张牙舞爪,实则色厉内荏,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 “呼~” 终于下了飞机,郝宸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缓缓压下胃里翻涌着的异样。 排队等行李的空挡,郝宸佑打开手机,各种软件的消息占据通知栏,不知觉笑着点开边卓的头像—— 是一张怼脸照。 是他在塘里划船时拍的,梨涡浅浅勾的郝宸佑心笙摇曳… “佑哥,这边。” 宋昊看了好几眼才敢确认,那个背着硕大帆布登山包的黄毛儿是他精致的佑哥… “呦呵,大叔把家给你装过来了吧。” 包裹太大后备箱放不下,郝宸佑两人干脆把它塞到后座。 郝宸佑脱力的毫无形象仰躺在靠椅上,拧开冰镇饮料一口气炫了半瓶。 “佑哥这趟回去咋说,搞定没有。” 郝宸佑不好意思说确实是搞定了,不过是他被搞定了…… 摆摆手示意宋昊开车。 “佑哥是先回家还是回公司。” 后视镜里,郝宸佑那张脸看不出年纪,面颊微微泛红,几缕香槟色发丝黏在前额… 他一个直男都忍不住心动… 喉结暗戳戳上下滑动,宋昊轻咳一声转移视线,不敢在看后视镜。 “老耿约到那家伙了没有。” 宋昊:“昨晚联系上了,说要两千万赔偿,不然就发网上加起诉,让咱们喝一壶。” 郝宸佑随意拨弄被汗水浸润的发丝,微微蹙眉。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想先洗个澡。 “起诉?”郝宸佑拧眉,“最多起侵权人,他还想起诉公司?” 宋昊也有些无奈,边注意来往车辆边回答他:“说是想列公司为第三人啥的,都是专业术语,我也听不太懂,反正他态度挺强硬。” “哦对了,”宋昊看下腕表,“老耿约他三点见面。” “三点?” 郝宸佑皱眉,那现在已经开始了。 “约在哪里。” “就咱公司。” 郝宸佑揉揉仍隐隐翻滚的肚子:“直接去公司。” 宋昊迅速在下个路口掉头,嘴上却也没闲着:“佑哥你脸色不好,不然还是休息下再说?老耿说他能处理好。” 处理好? 郝宸佑挑眉,有心说:他要是能处理好,就不会搞出这样没水平的事情,还让人抓住痛脚! 蓦的,他心头一动,语速都不由加快: “等等,老耿说的处理好,不会是拉着他养的那群‘法务精英’去和人家对峙吧……” 有那么一刻,郝宸佑多么希望宋昊没有点头。 “老耿说法务那帮人出了整整三个方案,不论是现在谈判和解,还是应诉,甚至包括了上诉都…” “得得,开快点儿。” 头已经开始疼了,郝宸佑摆摆手示意宋昊赶紧回公司。 … 郝宸佑刚刚赶回公司,特级的隔音玻璃都阻挡不住会议室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这是敲诈!” 说话的是耿金瀚。 “我们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谈事情的,您这样歇斯底里是想以势压人? 我们认可并尊重‘极光’在圈里的地位,但并不代表我们同样认可抄袭者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哐” 偌大的会议室,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听到动静齐刷刷看向门口。 左手侧,为首的耿金瀚脸红脖子粗,身旁跟着的应该就是惹出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 长得瘦瘦小小,披肩发,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郝宸佑多看了他几眼。 然后就是西装革履抱着文件夹的一众法务,足有七八个,义愤填膺的较真儿模样看的郝宸佑嘴角直抽… 再看对方,只有…两个人。 穿着便服的人应该就是正主儿了,另一位干练女士应该是他带来的律师。 “郝先生,久仰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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