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乐与:呸! 肖乐与:好心当成驴肝肺!互删吧! 容时笑归笑,但仍是在对话框里回复道: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两人在聊天框里插科打诨了几句,容时便退出来点开了祁远琛的消息。 祁远琛:明天对戏。 倒是祁远琛一贯的特点,他们之间的对手戏不少,祁远琛就算不提,他也要主动和对方提一下对戏的事情。 不过祁远琛向来都是严谨认真的性子,容时不找他,他也会主动过来。 看着这个消息的时间,应该是对方刚回酒店那会儿,他现在才看到,所幸干脆就不回复了,明天再当面解释吧。 正想着,陆叙言便从浴室里出来,容时的目光落在对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关灯了?”陆叙言开口问他。 容时顺势便缩进了被子里,闷声道:“啊……好。” 他的脸莫名有些发热,已经许久没有和陆叙言睡在同一张床上,竟然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心动。 陆叙言躺下的时候,容时缩在自己的那一侧里,离他有些远。 他轻叹了口气:“过来点,等会儿要掉下来了。” 容时“哦”了一声,像蜗牛似的挪了好几下。 “我想抱抱你。”陆叙言轻声道。 容时动作一顿,脸上有些发热。 最后还是陆叙言大手一捞,直接把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明明都是用同样的沐浴露,但明显对方的身上的味道就是更加令人着迷,他有些迷迷瞪瞪的,内心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但陆叙言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低头在他的发旋处落下一枚轻柔的吻,叹声道:“好了,睡吧。” 容时半眯着眼,很快便在温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十九章 鸿门宴(上) 剧组开机在即,本该忙碌的肖振羽此刻却坐在休息室里,愁眉苦脸地抽着烟,吐出一圈圈的烟雾,像是满腔的怨气。 陆叙言坐在他的对面,见他满脸愁容,开口问道:“怎么,新戏不顺利?” “还行,找到的演员有预期的,也有超出预期的,就是……有个事儿有点难办。”肖振羽叹了口气,话还没说完吸了口烟,没再往下继续说。 旁边的电脑上屏幕还亮着,还未关闭的页面上是一张已经修好的定妆照,上面是一袭青衫的容时,他半束的头发上绑着墨色发带,尾部坠着红玛瑙,在发间若隐若现。 脸上的妆容比较简单,但将脸部的轮廓刻画得愈加深邃,侧身回眸的浅笑活脱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翩翩君子,但一双凤眼又暗藏波诡云谲的野心。 “看吧,这苗子是真的好。”肖振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颇有些得意。 同是商人,陆叙言事先得到过消息,也猜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话大概是什么内容,但他并笃定了对方会先忍不住,便没开口,只是随口说道:“我看中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肖振羽见他打起太极,也不疾不徐地笑道:“也是,说起来我也算你俩的长辈,你们结婚的喜酒却没请我喝一杯,这是什么道理。” 陆叙言也调笑道:“当初确实是仓促了点,至今也没补办婚礼,到时候肯定要请您的,只是,我们结婚这么久,作为长辈舅舅也没来祝贺,送个贺礼啊。” “你倒还讹上我了,臭小子。”肖振羽笑骂一声,转而脸色稍稍肃正了几分,叹了口气说道,“咱俩也别在这打哑谜了,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藏着掖着的是你,还是请肖导有话直说吧。”陆叙言见他有心要谈,便丢了那些插科打诨的心思。 肖振羽抬手将烟头熄了,“那我可直说了,天星娱乐那边的投资是大头,谢天崇的意思是要塞个人进来。” “角色统筹不该是你们导演组的问题,跟我说有什么用?”陆叙言冷哼一声,沉吟着说道。 “别怪我不客气啊,今晚的这场鸿门宴,少不了一场风波,一个角色而已,我没办法拿这么多资金去赌。”肖振羽露出为难的表情。 明明一开始决定破除万难选中容时来出演的是他,但现在却又故意露出这样为难的神情,骗骗别人或许可以,但在物欲横流的圈子里浸润的这些年,肖振羽这副老狐狸的样子,明显有所图谋,却又舍不得丢弃原本的利益。 陆叙言往后座一靠,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人:“怎么,难不成手握意丰娱乐股份的肖导,也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了?你缺过钱?” 当年嚷嚷着情怀的导演,自己出资主导,首秀便一骑绝尘的肖振羽,现在却在他面前哭穷,陆叙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投资的事儿,哪是钱不钱的,得罪了天星娱乐,毕竟也没什么好处。”肖振羽试探的鱼饵一丢下,也不着急着收网,而是转移话题:“说起来,你自己出来,陆氏那边有什么新动作吗?” “我那叔叔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自以为是地在偷偷收集我抛售的陆氏股份。”陆叙言淡淡地回道。 肖振羽点了点头,“等他以为自己收购完了,能在董事会上拿着最多的股份成为新任的董事长,陆氏集团也成了一具空壳了,你这招也是够损的。” “断了他的资金流,他的后路自然就走不下去了。”肖振羽心下不禁喟叹对方雷厉风行的手腕,但面上仍波澜不惊,“你就这么看着陆氏倒下了?” “会有新的取代它。我爷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陆叙言云淡风轻地说道,他心想,从那个唯利是图的爷爷对自己亲儿子的死不管不顾,一心庇佑那个杀人凶手开始,陆氏集团就该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腐烂掉。 “喏,以茶代酒,庆祝你获得新生。”肖振羽给他续了一杯茶,将茶杯递给了他。 陆叙言接过新茶,两个白瓷茶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他一饮而尽,说道:“问这么多,还是直接说说什么意思吧。” “那份合同你不是看过了?追加一点投资考虑看看?我也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演员啊。”肖振羽将茶杯放下慨叹道。 “不想失去就让意丰那边出资拿大头,你倒是想起我来了。”陆叙言冷哼一声。 “诶,你这话说的,像是在怪我。”肖振羽连忙笑道,“这不是现在他的事儿都是你安排的团队接手嘛,要不然你早点让他来意丰,我也能多照应照应。” “看他自己的意思吧。”陆叙言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而问道,“你既然这么看重他,怎么不自己把他留下来?” 陆叙言倒不是介意这点投资,只是他觉得,容时或许会更希望自己是那个被坚定选择的人吧。 “我留下他,到时候传出个他被导演包养的绯闻出来,你乐意?”肖振羽调笑道。 “……要我追加投资也行,不如把合同改改,多让我三成利?”陆叙言挑了挑眉,开口道。 “滚蛋,你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有这好事我不如自己来。”肖振羽果断拒绝,啐了他一口。 陆叙言耸了耸肩,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再说吧。” 时间差不多,容时和其他演员道了别,回到车上的时候,陆叙言也才回车上不久,见人回来,便问道:“先回去,还是直接去东晖楼?” “直接去东晖楼吧。”容时靠在车后座里小憩,早上的时候两人便提过这件事,他也知道今晚这个饭局不简单,妥妥的一个鸿门宴。 “很累?”陆叙言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其实我……” “没关系的。”容时反握着他的手,抬眸递来一抹宽慰的笑容,“能有这个机会我已经很开心了,这两天跟着他们围读剧本,学到了不少东西。” 陆叙言沉默地看着他,心情有点复杂,欲言又止。 容时以为对方是心里有些愧疚,帮不到他,他往对方身上一靠,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舒心地闭上了眼,懒懒地说道:“有时候现实是很残酷的,你努力了很多次,机会可能只有那么一两次,甚至大多时候就是完全得不到回报的。” “没关系的,言哥,其实我已经习惯了……”他低声喃喃道。 陆叙言叹了口气,伸出手将人揽着,轻声道:“不会的,你要相信,你有让人坚定选择的理由。” “或许吧。”容时说道,“但我只知道,要站得更高,才有选择的余地。” 陆叙言低下头看他,明明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此刻在他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苍凉的心境像是历经了沧桑。 他柔声说道:“至少……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容时的心间一跳,他抬起头来,和眼前的人恰好四目相对,两人近在咫尺,他不由得一怔:“我……” 逼仄的空间令两人的气氛愈加暧昧,有那么一瞬间,容时脱口而出便要问陆叙言话里的深意,应该……是在乎他的吧,哪怕一丝丝的喜欢也好,不然也不会选择和他结婚…… 所以,陆叙言心里是有他的,对不对? 容时张了张口,正想开口问,忽然间一个急刹车,前排传来司机道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啊陆总,道上忽然窜出了个人。” 容时如梦初醒,他尴尬地撤离了对方的怀抱,看了看外面,问道:“已经到了吗?” 司机以为是在问他,于是开口道:“是的容老师,你们可以下车了。” 陆叙言适时地松开了握住他的手,淡淡地开口道:“嗯,那走吧。” 容时的手忽然间空空落落的,似乎内心也空落落的,但他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便一脸淡然地下了车。
第二十章 鸿门宴(下) 大抵都是从剧组里直奔过来的,所以到的时间也差不多,局是肖振羽组的,又是总导演,他自然而然地从头到尾招呼着大家一一坐下。 容时这回又看见那天评委席上的红唇女人,才知道对方是《云间月》的制片人,同时也是肖振羽的妻子杨筠。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微微一怔,还是杨筠落落大方地朝他打招呼。 容时作为主演,跟导演制片们自然是坐在一起的,其他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也坐了好几桌,场面还算热闹。 陆叙言没有跟他一起进来,而是等他落了座,才由肖振羽牵引着入席,和大家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便坐在了容时的右边。 容时的左边坐的是祁远琛,入座的时候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因为是一早预订的,菜品很快便摆上了桌,肖振羽倒了一杯酒,端在手上站了起来,开口道:“《云间月》这部剧呢,我筹备了一年,现下马上就要开机了,在这儿呢要感谢各位,没有大家,这部剧就没办法顺利开机,今天把大家聚在这儿,也是想提前预祝一下拍摄能够圆满成功。我呢,就先干为敬!” 一大杯酒入喉,众人满堂喝彩,场子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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