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佻地用手勾起季琛的下巴,用打量商品的眼光看他,“虽然你哭起来挺好看,但是我不喜欢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人。” 指尖嵌入掌心,季琛咬牙抬眸,撞入他顽劣的瞳孔中,哑声质问:“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沈以诚像亲昵的情人一样揉了下他的头发,“你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 季琛心里冷笑一声,谁他妈一见钟情就见到了床上? 沈以诚掌心往下,拢住他脆弱的脖颈摩挲,微微收紧,季琛不得不仰起头看他,倔强的泪水终究没抵过未知的恐惧,重重砸在手背。 “我不喜欢别人在心里蛐蛐我。” 他摁了摁小omega不怎么凸起的喉结,俯腰往他耳边吹气,“或者你可以理解为,见色起意。” * * * “卧槽,你他么背着兄弟在外面包人了?”陈青山听到风声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以诚这半个月忙得焦头烂额,听到这话时甚至反应了两秒,眉眼不耐道:“嗯。” “操!”陈青山沉默两秒后,撺掇他把人带出来,“哪个天仙啊,竟然迷住了我们沈大少的眼?下周三老地方,也让兄弟们开开眼。” 沈以诚“啧”了下,嗤他,“陈老二,你他妈这猥琐劲什么时候能改改?” 陈青山大吼,“老子这叫坦率。” 沈以诚哼笑,“滚。” “我说真的。”陈青山敛起脸上调笑的表情,“正好陈晏下周回来,聚一下吧。” 有人敲门,宋时野扬声说了个进,接着跟他扯皮,“你就是闲的蛋疼,下次我让你哥给你安排点事儿。” “别别别。”陈青山一听见他哥的名字就头疼,老古板一个,不让他喝酒,闻到酒气就是一顿揍。 从小到大,陈青山可没少挨过打,他哥比狗鼻子还灵。 比他爹管的都严! “忙着呢,挂了啊。”沈以诚把手机扔在一边。 处理完工作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了。 凌晨一点的街道上行人不多,黑色迈巴赫犹如黑夜幽灵般疾驰而过,朝着半山腰的别墅行驶。 这是沈以诚年轻那会儿花了几个亿拍下玩玩的,谁知后来工作越来越多,房子也就闲置了下来。 小omega长得美,低眉顺眼时乖巧得紧,合该被关起来当金丝雀,只供他一人观赏。 沈以诚嘴边噙着一根烟,偏头笑了下,自已骂自已:“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没必要装成慈悲天下的大善人。 烟灰被风吹散,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沈以诚张嘴吐出一口烟雾。 他把季琛包下来只是一时冲动,甚至半个月都没行使过金主的权利,更没有限制季琛的活动。 直到管家定时汇报,他才发现季琛一直在别墅里待着,一步也没有踏出去过。 实在闲得无聊了才会在院子里走走,偶尔帮仆人浇浇花。 车子在门外停下,院子里的声控灯亮起,管家出来迎接。 沈以诚把车钥匙丢进他手里,问:“他睡了吗?” 管家回:“夫人这半个月都是十点半准时睡觉。” “知道了。”沈以诚挥挥手往楼上去。 主卧漆黑,床上整洁如初,并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他挑高眉头,往客卧走,拧开门把手,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床上微微拱起一个小包。 许是睡得不安稳,omega指尖紧紧攥着被子,上半身/下意识往光源的方向靠拢。 眉头紧蹙,十分没有安全感。 房间布置温馨,不是黑白灰的冷色布局,整体以浅绿色打底,随处可见都是暖色调。 窗台上放着几朵花,娇艳欲滴,馥郁芬芳,足以看得出来主人的细心呵护。 沈以诚赤脚走过去蹲下,指尖戳了戳他的脸蛋儿,身上的疲惫不知不觉就散了个干净。 熟睡的人嘤咛一声,往他手背上蹭了蹭。 沈以诚感情迟钝,并不知道这一刻的情愫从何而来,单纯以为是自已起了玩心。 洗漱好后,没把人叫醒,他上床躺在季琛身后。 omega甜甜的桃子味信息素不断涌入鼻腔,温热的躯体与他仅隔一条手臂的距离,似乎一抬手就能把人抱进怀里。 忽然,季琛梦魇一般,腿猛地一蹬,身子簌簌发抖。 他往后退,隔着薄薄的被子贴在沈以诚温热的胸膛,夜里安静,心脏撞击腔壁的声音格外明显。 困意烟消云散,沈以诚垂眸,盯着他的睫毛看。 手贱,忍不住摸了一下。 季琛颦眉轻哼,咕哝着:“沈以诚......” 沈以诚脸上浮现笑意,活了这么多年,没曾想竟会被一句称呼喊乱了呼吸。 第一次包、养人包出了乐趣。 脸上的笑容还挂着,下一秒怀里的人忿然骂道:“王八蛋......” 沈以诚:“......” 啧。 欠收拾。 ........
第93章 沈季(5) 刚踏入这栋别墅时,季琛心里忐忑,眼睛里全是惶恐不安,omega漂亮的眼睛覆着朦胧的水光,又倔强撑着不肯掉。 过肩微卷的黑色长发软绵绵耷在肩头,随着偏头的动作有几缕落在脖颈,季琛抿唇问管家:“我住哪儿?” 来之前他在网上搜过小情人儿的待遇,有的住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有人住装饰漂亮的笼子里。 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金主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人。 管家慈眉善目朝他笑了笑,言语恭敬道:“夫人,请跟我来。” 季琛垂眸,“我不是夫人。” 他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这是少爷安排的。”管家略一思索,把沈以诚那句“随便叫”自我发挥了一下。 季琛张了张嘴,管家已经在前面引路了,他只好闭上紧跟上去。 到了主卧,管家说:“这是少爷的房间,您先住在这里。” 空气中弥漫着龙舌兰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比疯狂的那晚稀薄许多,但存在感丝毫不减。 季琛浑身不舒坦,但既然是沈以诚的安排,他应该没有反驳的权利。 “好。”他对管家说:“谢谢。” 管家:“您客气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 季琛点头应下。 当天晚上,他睁眼到天亮,眼底挂着青黑的黑眼圈,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嗓子有些不舒服。 季琛没声张,闲暇时便站在窗户面前发呆。 本就病弱的身体如同纸片一样单薄,瘦削的背影风一吹就能倒地似的。 他担惊受怕半个月,没成想沈以诚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季琛躺在主卧的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被子上淡淡的龙舌兰味道无孔不入,侵占他的神经。 他精神太差,滋补的食材做了个遍,季琛从来不吃,只盯着面前的一盘炒青菜动筷子。 管家让他多吃点时,omega就端着米饭朝他笑笑,腮帮子一鼓一鼓,低眉顺眼乖巧得很,“我在吃了。” 可能沈以诚真的很忙,已经把他忙忘了。 季琛才慢慢打起精神,偶尔帮管家打打下手,下午去花园里浇花,晚上把自已锁在房间里打磨演技。 如果忽略这个身份,任谁看来都是个天真娇宠的小少爷。 直到他睁眼醒来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一切平静的假象被毫不留情戳破。 他瞳孔紧缩往后退,却轻而易举被人揽着腰搂紧,鼻尖蓦然撞在坚挺的胸膛。 季琛轻轻嘤咛一声。 细长的软音拉长,跟猫儿一样。 沈以诚脸凑到他跟前,动作亲昵又多情,尾音慵懒,“我看看?” 季琛学不乖,偏过脸不让他碰,脑中神经绷紧,他还是没适应这个身份。 沈以诚掐着人的下巴转过来,omega皮肤白,小巧的下巴一用力就留了印子。 如愿以偿碰上直挺的鼻梁,沈以诚碰了碰他的嘴唇,笑着说:“协议上第一条是什么还记得吗?” 季琛屈辱地闭上眼,下巴生疼,浓烈的龙舌兰信息素冲击他的神经。 三年协议第一条——不能拒绝金主的要求,要学乖。 “看来想起来了。”沈以诚掌心拍了拍他的后腰,引来怀里人的一阵颤抖,他轻笑,“行了,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不生气。” “但是没有下次。” 想到经纪人警告他的话,季琛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沈以诚脸上笑容扩大,存心逗他,“亲我一口。” 季琛难以置信瞪大眼,立马就想逃。 挑逗的心思愈发强烈,沈以诚掐着他的脖子,指腹擦上敏感脆弱的腺体,季琛猛地一顿,不敢再动。 “嗯?”沈以诚轻哼。 这是个明晃晃的威胁,后颈指尖的存在感太强,季琛不得不低头,快速凑近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一触即分。 omega圆圆的猫眼瞪大,眼里情绪藏不住,倒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张牙舞爪,分明是个外强中干的小怂包。 沈以诚手下用劲,捏了捏他的后颈,迫使他张开嘴,尝到嘴里甜甜的味道后。 他在季琛耳边说:“不听话就绑起来。” * * * 半个小时后,二人下楼吃早餐。 管家看着季琛红肿的唇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吃完饭,沈以诚问:“下午有空吗?” 季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废人一个,怎么可能没有空。 不过还是乖巧回答:“有。” 沈以诚把手伸过来捏住他的脸蛋往两边扯,季琛微微颦眉,低眉顺眼垂着头,看起来很好欺负。 沈以诚突然有些负罪感,但不多,一闪而过。 空气有些沉默,沈以诚没话找话,“钱够花吗?” “够。”季琛回答。 半个月八千万,就是吞金兽也不敢这么造啊! 沈以诚:“想要什么别藏着掖着,用不着怕我,公司很忙,我暂时不会动你。” “暂时”两个字加重语气,但也足够季琛庆幸。 他小心翼翼抬起眼,满含期待,屏息问道:“真的吗?” “嗯。”沈以诚往他碗里用公筷夹了一块排骨,说:“吃了。” 季琛不喜肉,平日里偏爱素食,但还是颦着眉吃干净了。 他吃相斯文,一块排骨硬是吃了一分钟,沈以诚觉得有趣,又夹了一筷糖醋里脊。 季琛慢吞吞吃光,像个小仓鼠一样鼓起腮帮子,当沈以诚再次往他碗里夹菜时,他捂着嘴,含糊不清说:“饱了。” 沈以诚放下手,不情不愿结束了本次投喂。 中途经纪人发来一个剧本,本意是让季琛吹吹枕边风,一举拿下男主角。 谁知沈以诚半个月没回来,精打细算成了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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