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成宥。 两人走到大草地上。这里已经有好几家人在放烟花了,不过草地很大,大家隔的距离也比较远,而且是在夜色中,只有天上不断绽放又很快消失的烟花短暂地照亮。 地上放着好多烟花箱子。周淮屿拿出打火机点燃其中一箱,抓住夏成宥的手后退几步到安全距离。 周淮屿抬头看天上的烟花,而夏成宥却低头看周淮屿拉住自己手的手。 “蓝色的烟花,好看吗?”周淮屿在不断嘭嘭作响的烟花声中大声问夏成宥。 夏成宥猜测周淮屿可能是忘了放开他的手,自己出于私心也不想提醒。抬头看天上绽放的蓝色烟花,大声回答:“很好看。” “我们许个愿吧。”周淮屿回头对他说。 夏成宥对上周淮屿的眼睛,随即周淮屿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双手合起抱拳,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 周淮屿说:“该你了。” 夏成宥也闭眼许愿,但闭上眼后不知道许什么愿望,最后只得在心里说:祝你幸福,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周淮屿。 一箱烟花已经放完了。周淮屿走上前又点燃了一箱烟花。 这一箱是红色的烟花,夹杂着金色,绚丽地在夜空里绽放,美得惊心动魄。 周淮屿抬头看着烟花,说:“如果我们没有分别八年,现在会是什么关系呢?” “当然一直都会是好朋友呀。”夏成宥苦涩地说。 周淮屿:“有没有可能变成其他关系呢?” 夏成宥侧头看着周淮屿,眼眸里有着烟花转瞬即逝的光。他在思考周淮屿问这个问题的意图。 周淮屿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头,侧头看他:“往后每年过年都是我们两个一起放烟花,没有别人,好吗?” 夏成宥怔住,他很不想曲解周淮屿的意思,但是除了曲解周淮屿的意思,他想不出这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 “好吗?”周淮屿再次询问他。 “可是……”夏成宥觉得脑子有些发晕,眼前的一切都令他目眩。不太真实。 第二箱烟花也放完了,远处的烟花还是此起彼伏的放着。天空断断续续亮着光,照映在两人脸上明明暗暗。 周淮屿把小礼品袋子递给夏成宥:“送你的新年礼物。” 夏成宥接过,然后把自己手里的礼品袋递给周淮屿:“送你的……新年礼物。” 离别礼物。 周淮屿:“我猜是领带。” 夏成宥惊愕:“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准吗?”周淮屿抬眉。 夏成宥心里产生异样的感觉,但在此刻的情况下也没有细想,说:“你猜对了。” 周淮屿:“猜我送你的是什么。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有惩罚。” “那我不猜了,我怕我猜错。”夏成宥。 周淮屿:“你总是这么怂。”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怂。”夏成宥。 周淮屿看了他一会儿,双手拉开自己的大衣,像拥抱一样将夏成宥裹住,在他耳边说:“你怎么这么胆小。要是你胆子大一点……” “嗯?”夏成宥疑惑他怎么不说了。 要是你胆子大一点,能接受我的喜欢,我就会直接跟你表白。 周淮屿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夏成宥。 夏成宥也任由他抱着,可能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这么亲密了。等他离开以后,周淮屿说不定就气得不想再跟他做朋友了。 真是倒霉啊,周淮屿怎么遇上他这么个朋友。这段友谊真是周淮屿灿烂人生的败笔。 五箱烟花放完后,两人走到大树根坐下,背靠着树干,静静地看着远方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的烟花。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夏成宥闻不到围巾上的香水味了。眼泪在夜色中缓缓流下。 “时间到了,我走了。”夏成宥开口道。 周淮屿看手机上的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夏成宥知道,周淮屿并不知道他所说的时间到了是什么时间到了。 - 过完这个年的第三天下午,夏成宥买了去江城的机票,收拾好了行李。跟父母还有弟弟道别之后,坐上了车,直往机场方向去。 一路上,夏成宥还是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观察一阵后,真的确定后面那辆白色的大众车一直在跟着自己。立马让司机甩掉那辆车。 终于看不见那辆车以后,夏成宥才松了一口气。 快到机场的时候,夏成宥接到周淮屿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周淮屿问。 夏成宥看着即将到达的机场,说:【我出去玩呀。】 【去哪儿玩,远吗?】周淮屿。 夏成宥:【不远。】 【到了给我发消息。】周淮屿。 夏成宥:【好。】松了一口气。 一小时后,飞机起飞。失重感让夏成宥心脏猛地跳动,看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建筑,好像如释重负。 一觉睡醒,飞机落地。 夏成宥跟着人群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坐上计程车,看着窗外江城熟悉的街道,开始给周淮屿发消息。 【淮屿,我走了,后会无期。】 夏成宥把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就把所有和周淮屿的联系方式拉黑删除了。 心里像是落了一块大石头。 计程车停在酒店车库,夏成宥拉着行李箱开了一间房,把行李都放进去,然后洗澡,换了身衣服,喷了香水。将“限时沉溺”扔进了垃圾桶。 夏成宥计划着行程。今天先去逛逛夜市,明天再去找个房子租,后天一早就去项叔叔公司报道。 其实离开江城还不到一年,但再次来这里,还是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尤其是这里的夜市让他无比怀念,所以一看到这些街边小吃就食指大动,一边吃边买。 从街头吃到街尾,最后以一杯鲜榨果汁结尾。真是好爽。 那一刻夏成宥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离开过,周淮屿没有来过。去周淮屿的公司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梦。 这个梦可太美好了,可惜结局不太好。 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这一夜,夏成宥睡得不是很安稳,时不时都要醒几分钟。 或许是认床的缘故,直到早上的时候才进入深度睡眠。 但是当夏成宥睡到自然醒睁眼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像是有什么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下意识抬手想去摸眼睛,却惊恐地发现双手被像是皮带一样的东西束缚在了一起。 “啊!”夏成宥惊叫一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他床边有人! 立刻联想到最近总感觉有人跟踪自己,会不会是那个跟踪自己的变.态跟踪到这里来了。 太可怕了。 夏成宥浑身都在发抖。 这人到底是要谋财还是害命还是馋他身子啊?! “救命……” 夏成宥扭着身体想要滚到床下,却没想到滚错了方向,反而还滚到那个变.态的身前,感受到了那个变.态的温度,以及梆硬的胸膛。 这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快要吓尿了。 本来每天早上都有惯例一泡尿,这会儿简直快要憋不住了。再受到刺激可能就要失.禁了。必须得憋住,不然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救命……淮屿……救我。”夏成宥已经害怕得大脑一片混乱了,无意识地喊着周淮屿的名字,眼泪浸湿了蒙眼的布料。 他绝望地往另一边滚,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腰。 那只手的力道好大,掐他的腰的手在逐渐收紧力道,疼得他闷哼一声。 由于他晚上睡觉穿得都很薄,能感受到那人掌心传来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有点烫。 “求你放过我……我家有钱,你要多少我一定给……”夏成宥窝囊地乞求着,可怜极了。 他能感受到这人的气息就在自己额头处。 但是这人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像一只淡定的老猫,爪子下按着瑟瑟发抖的小老鼠那样气定神闲,但又好像压着滔天怒意。 夏成宥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弄不清对方的意图到底是图财还是图色。开始升起一点点希望,说:“你如果要钱的话,我家有,一定给你。你如果图色的话,那我没有。你别看我长得还可以,其实在床上就跟死鱼一样,玩起来一点也不带劲儿,你一定会很失望。所以、所以还是要钱比较划算,真的,兄弟。”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吻在他脸颊,吓得他浑身僵硬。 “呜呜呜……”直接被吓哭了。 看来真的是馋他身子。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夏成宥还能因为长得太好看而被人馋身子。 “呜……”夏成宥崩溃了,没忍住,哭嚎起来,“淮屿……呜呜淮屿……” 在这样高度紧张和害怕的时刻,夏成宥根本没发现身旁这个人的气味无比熟悉。 他害怕至极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周淮屿,无意识地喊着周淮屿的名字。 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躲不过挨艹的份。只能求对方轻点艹,他是第一次。 “大哥……求你轻点呜呜……我害怕,你记得戴套……呜呜……”夏成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嗯?怎么不叫老公了。” 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无比熟悉,阴恻恻的,低低传入夏成宥的耳中。像是平地惊雷,震得夏成宥四肢百骸都发麻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得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傻了。 一分多钟后,周淮屿掐住夏成宥的腰,摇了摇,说:“挺潇洒,说走就走。跟八年前一样,不顾我死活。” 这回夏成宥是真的确定身旁这个人就是周淮屿了。 是梦吗? 那这个梦真的有点癫狂。 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直到周淮屿加重了掐他腰的力道,夏成宥吃痛不得不哼了一声。思绪稍微被拉回了一点。 “你……是周淮屿?”夏成宥磕磕绊绊地试探着问。 “叫老公。”周淮屿语气有点凶。 夏成宥咬紧后槽牙,浑身依然在抖。 确信是周淮屿无疑了。因为不仅是声音像,语气像,包括“老公”这个梗,也是只有他俩才知道。 夏成宥怒了:“周淮屿你太过分了,你这个变.态!差点吓死我了,快放开我!” 听到的是一声嗤笑,随之而来的是周淮屿戏谑的声音:“放开你?夏成宥,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疯了?” 夏成宥怔住,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被周淮屿猛地按在床上,捏住下巴被迫迎接凶狠的吻。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强势又疯狂,让夏成宥快要窒息,嘴唇被吸得痛麻。旋即牙关被撬开,更深入的吻让他无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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