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年担心的来到苏文弃面前,看到苏文弃还对着他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你没事吧?我妈有为难你吗?” 苏文弃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阿姨人很好的,你应该相信他。” 此时柯若云伸手一把揪住郁泽年的耳朵,带着怒气说道:“你这个臭小子,当你妈我是母老虎吗?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妈妈妈,我错了…快松手啊…” 苏文弃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一家独有的相处模式,郁丞趁机爬到苏文弃的腿上。 “怎么了丞丞?” 郁丞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苏文弃,年纪小小的他拍了拍苏文弃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柯若云让郁文德去到点茶水过来,还让给苏文弃准备一杯,这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韶然更是哭丧着脸,偷偷给郁泽枫发消息说明现在的情况。 郁泽年还是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两个人单独聊天之后,自己刚才要吃人的妈态度突然大转变。 柯若云也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也什么都不会说,但是郁泽年我警告你,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最好别做出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 郁泽年被柯若云的话吓到了,他疑惑的看向郁文德,郁文德胆子大,直接伸出手摸了摸柯若云的额头。 “你有病啊?我没发烧你摸我头干什么?” 被呵斥的郁文德尴尬的说道:“我就是奇怪而已,没别的意思。” 柯若云想留他们在家里吃饭,但是郁泽年拒绝了,柯若云也没办法强求,苏文弃还在旁边跟郁丞说着悄悄话,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还在拉钩。 准备离开的时候柯若云突然叫住他们,郁泽年不解的回头看着柯若云。 柯若云沉默了半天,最后说道:“小苏,你以后想吃什么就跟那臭小子说,让臭小子带你回来,阿姨做饭给你吃。” 苏文弃笑着答应了,最后拉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郁泽年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郁文德再也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怎么回事啊?你的变化也太大了。” 柯若云的眼神里露出浓浓的悲伤:“那孩子…一直在为咱们考虑。” “不是…什么意思啊?”郁文德一头雾水的看着柯若云。 柯若云回到客厅,思绪回到刚才跟苏文弃单独谈话的时候。 “只是两个月而已,还有可能是一个月,到时候我就会离开。” 柯若云一脸不信的样子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说话不算话,让我儿子更难离开你怎么办?” 苏文弃低着头缓缓说道:“一个注定会死的人,怎么可能离不开呢?” 苏文弃说的很平淡,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什么意思?什么注定会死?” 苏文弃从怀里拿出被折起来的检查报告递了过去,柯若云将信将疑的接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她就被苏文弃的平淡震惊了。 “你…” “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耍赖,怀疑体检报告的真实性,您也可以去医院调查,只是两个月而已,是成全我自己…也是成全他。” 柯若云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盯着苏文弃的脸看,难怪他这么憔悴,难怪比之前瘦了那么多,脸色也变得这么差,曾经不理解的地方仿佛都得到了答案。 同时她也佩服苏文弃,因为她现在了解苏文弃完全是在考虑她,一个快要死的人,只要等着他生命走到尽头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去伤害母子之间的感情。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思绪回到现在,知道一切的郁文德也是半天没有说话,一想到刚才对那个生病的孩子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就觉得自己身为长辈真的太过分了。 回到医院之后苏文弃再也撑不住了,他全身都痛,每一处骨头每一处关节都疼的不行,他咬着牙撑到现在再也撑不下去了。 “苏文弃!” 郁泽年一把抱起差点摔在地上的苏文弃,可是他的触碰让苏文弃痛的闷哼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郁泽年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进抢救室了,他只能在门口祈祷,祈祷老天能在多给一点时间。 再次回到病房的苏文弃已经带上了氧气面罩,止痛药每天都很吃饭一样按时吃,止痛针的作用也变得微乎其微。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郁泽年的胡子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衣服也还是那天去他家时穿的。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苏文弃打着针的手轻轻动了动,这才让郁泽年想起他已经输营养液了。 “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我妈也来看过你,她说了也会帮忙救你,在坚持一下好不好?” 郁泽年像是在求他,也像是在命令,更多的是害怕与不舍。 苏文弃读懂了他的情绪,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他的病情加重,每天探望病人的时间并不多,除了皮夏邹天睿他们以外,柯若云也经常过来,带着她熬的鸡汤。 苏文弃身体没有力气,可还是强撑着喝几口。 直到三天之后,蓝锐突然来到了医院,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苏文弃看到蓝锐的时候内心并没有太大起伏,当初的爱意已经留在了过去,现在他们身边都有了正确的人。 蓝锐把带来的百合放在苏文弃的床头,郁泽年到了一杯水递给他。 “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蓝锐手里握着杯子,他低着头说道:“我来看看文文,顺便告诉文文一个消息,关于院长的…” 蓝锐没有明说,但是从他的穿着自己表情,苏文弃已经猜到了,眼泪大颗大颗从脸上滑落。 郁泽年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了,他赶忙来到苏文弃身边,拿出纸巾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院长走的时候…痛苦吗?” 蓝锐的眼泪也彻底控制不住往下掉,他跟苏文弃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那里就是他们的家,院长就是他们的父母,那种感情是郁泽年体会不到的。 “院长走的时候怀里抱着咱们所有人的合照,他是笑着走的,说在那边的世界也办个福利院,等以后我们去了,不会无家可归…” 郁泽年默默退出病房,让他们两个可以缅怀那个给予他们无尽温暖的人。 正好有蓝锐在这里陪着苏文弃,自己也有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
第51章 最后的希望 来到医院大厅的门口,皮夏他们都已经来了。 “苏老师怎么样了?”俞天程率先问道。 郁泽年看了看他们,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心情,可是根本掩盖不住:“可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听到郁泽年这么说,众人也是低下了头。 邹天睿把文件袋递给郁泽年说道:“资料都在里面了,我们几个人也都去试了,不过这个人油盐不进,挺难搞的。” 能不通过医院就把跟苏文弃匹配的人找到,郁泽年已经不想去问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了。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了,等苏文弃的病好了,我们两个肯定好好谢谢你们。” 看着郁泽年的样子,朱正阳拍了拍他肩膀说道:“都是兄弟,说的那么见外做什么?” “而且说句实话,能这么顺利找到这个人,你更应该感谢另外一个人。”皮夏说道。 “另外一个人?麦苗?” 皮夏摇了摇头,随后嘴巴努了努病房的方向说道:“是蓝锐,说真的我们都没想到。” “是他?” “对啊,关键我们也没想到,他找到那个人的地址就通过助理交给我们了,还说你情绪最近不稳定让我们先去看看情况。” 郁泽年的手慢慢攥紧,那些资料也被捏出褶皱,以前他是讨厌蓝锐的,因为对方辜负了苏文弃,可是现在的他却用另一种方式在保护苏文弃。 “你们留在这里,一会儿我妈会过来,我自己去找他谈谈。” 皮夏他们知道郁泽年是去找那个人,所以也没有跟去。 郁泽年开着车,一路上都不停地看导航,当来到定位地点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拆迁区,很多房子都已经拆掉,墙上还用红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郁泽年下车看了半天,最后疑惑的打给皮夏问道:“你确定是这里吗?这都拆迁了啊?” “就是那里,我们当时去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你就往里走,他家是个红色的大门。” “行吧!” 挂断电话之后郁泽年就按照皮夏说的往里走,经过几个小胡同之后看到了资料照片上那个大门。 周围的房子虽然没有完全推掉,但是也已经都搬走了,剩下全都是不要的东西。 郁泽年来到大铁门前问道:“您好,请问家里有人吗?” 天气有点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没一会儿就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谁啊?” “我叫郁泽年,想找一位叫张语堂的先生。” 男人走出来打开门,他手中拿着牙刷,身上穿着厚厚的绒毛睡衣,看样子像是刚刚才睡醒。 “我就是,你哪位啊?” 听到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郁泽年笑着说道:“原来您就是啊,我叫郁泽年,今天过来是有事想找您帮忙的。” 张语堂用牙刷指着郁泽年说道:“我告诉你,没有二百万我是不可能同意搬家的。” 郁泽年愣了一下,随后明白对方误以为自己是开发商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开发商,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白血病,我希望您能跟我去医院做个配型,事成时候我会付给您相应的酬劳。” 听到又是让自己去医院做配型的,瞬间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去,你要是在这样没完没了我可真就报警了。” 眼看着张语堂要关上大门进屋,郁泽年一把拦住他说道:“我朋友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您可以救他,您想怎么样都行…” 还不等郁泽年说完,从屋里走出一个跟张语堂穿同款睡衣的女人,女人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问道:“宇堂,这位是…” 张语堂一把推开郁泽年拦住大门的手,随后换上铁门对着女人解释道:“不用搭理他,就是开发商派来的…” 郁泽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对方越是拒绝,越是证明他们调查到的东西的真实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苏文弃有人陪着,自風己就在这里跟他们耗着。 郁泽年来的时候是中午,等到晚上也没见张语堂出来,倒是他老婆穿戴整齐的出门了,晚上的气温更低,都快到十度了,他坐在台阶上搓着手,就这样等着张语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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