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的裴陆似乎是在引导他说出尴尬的话。 也不看看他是谁,才不会上当,他这辈子专治腹黑男。 文榆安也不入他的圈套,直接说:“我觉得……我应该接受你的祝福。” “祝我自己暴富,游戏成为爆款,争取早日退休、躺平。” 文榆安喝了一大口,一罐见底,他又开了一罐。 今天开心又不开心,所以想喝多点。 裴陆没有喝酒一直在喝水作陪,这也就是文榆安不和他计较,换个人都得把裴陆灌醉了。 文榆安和裴陆又聊了一会儿游戏,裴陆真的很厉害,每到一个难点都会让他卡的如同便秘,但只要和裴陆聊聊就会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裴陆看问题的角度是多面性的,他会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找到最优解。 这边正聊着游戏优化,文榆安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陌生号码来电,文榆安也只是疑惑了一下,便接了起来。 “您好,哪位?” 电话那头深吸一口气,急切的说:“文榆安你到底给小宝吃什么了?为什么他会肚子疼?” 打来电话的是林慧,林慧几乎要哭了。 “什么肚子疼?”文榆安有点懵,一开始他还挺开心林慧能联系他,只是没想到是兴师问罪。 他和小男孩儿的接触只是火锅店的十几分钟。 他为了贿赂小男孩儿说他比较帅确实拿出了巧克力诱惑,可还没等给小男孩儿林慧就回来了。 肚子疼,怎么就跟他有关系了? 难道他还能隔空施咒? 见文榆安装傻充愣,林慧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小宝回来就肚子疼,现在都进医院了,你到底给他吃什么了?” “你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吗?你怎么这么坏!” “小宝才八岁,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他可是你弟弟呀!” 同样的话,文晖也说过,他们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疾言厉色不信任人的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 文榆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坏了,他们一个个都说他是坏小孩。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都不相信他! 他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 文榆安觉得有必要做个亲子鉴定,只要能证明不是亲生的,他也就不用难过了。 心里的委屈和酸涩被放大投放到脸上,眼泪止不住的转圈,忍了又忍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以为和林慧的见面联系会是开心的、美好的、幸福的,可现在看来都是他异想天开了。 他珍视的感情是别人弃之如敝履的垃圾,还真是讽刺呢! 他们都不要他,他们都讨厌他。 文榆安拿着手机贴着右耳没有说话,因为他害怕让人听到他哭的声音。 太丢脸了。 林慧听不到文榆安的回应,继续说:“文榆安我真后悔生了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的时候不省心,现在还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爸欺负我就算了,到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歇斯底里的每一个字都好扎心,如果对面是文晖文榆安会怼到他怀疑人生。 可对面的是林慧啊! 是他一直期盼的母亲。 嘴唇嗫喏,文榆安还是沉默了。 很快耳边的手机被人拿开,文榆安侧头去看,裴陆这会儿已经挂断了电话。 文榆安眼里蓄着泪水,委屈道:“你干嘛啊?” 这会儿的文榆安比生病的时候还要脆弱,不用一阵风,吹口气他就要倒了。 裴陆挂断电话后,又开启了飞行模式,这才将手机还给文榆安。 “今晚你只属于我,不许三心二意,要一直看着我,否则我会生气。” 什么只属于我,文榆安觉得裴陆用词不准确,怪不得教数学,小的时候应该语文不及格,不然怎么乱用词? 瞧着裴陆一本正经说着胡话,文榆安笑着擦掉了眼泪,“裴教授说话要注意措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和你调情。” “难道不是吗?”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的情绪各不相同。 前一个深情缠绵好似没有玩笑,后一个惊讶又迷茫。 片刻后,双方都没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就是忍不住的开怀大笑。 笑声响彻房屋,久久回响,甚至盖过了电视的声音。 文榆安觉得自己醉了,裴陆也醉了。 文榆安揽住裴陆的脖颈,将人箍在怀里,假装凶狠道:“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我?” 裴陆依然在笑,手开始反击挠文榆安痒痒肉。 文榆安怕痒尤其是腰更加敏感,扭了扭腰,手臂也随着闪躲松懈下来,裴陆趁机钻出文榆安的手臂,推着文榆安压倒在地上。 白色地毯毛绒绒的很暖和,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凉。 双臂被裴陆压在头顶,文榆安被裴陆治住了。 文榆安不服,想抬腿弄开裴陆的压制,可腿也被裴陆压的死死地,连动都动不了。 裴陆实在是太欺负瘦子了。 裴陆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一些,“嘲笑你什么?” 灼热的呼吸拂过嘴唇,留下一片酥麻,文榆安舔了舔唇。 裴陆又开始蛊了,文榆安想这会儿他要是个女人,裴陆绝对会吻他。 文榆安侧了一下头,下巴终于恢复了自由。 他直视裴陆挑了挑眉,“当然是哭鼻子了,警告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弄死你。” 这是奇耻大辱,成年后他就没哭过。 尽管被人压着文榆安也不想输了气势,放着狠话。 “威胁我?”裴陆嘴角弯了弯,“想怎么弄死我,说来听听?” 这就有点挑衅的味道了。 裴陆这是不装小白兔变身成了大灰狼了。 文榆安眯了眯眼咬着后槽牙放狠话,“我咬死你。” 他现在就是一只凶狠的小猫磨着爪子要挠人。 手臂被人按住没办法施展,只能依靠牙齿展露自己的凶狠。 裴陆把脖子递过来,说:“好,你咬。” 既然送上门来了,文榆安也不客气微微抬头咬住了裴陆的颈侧。 咬住的刹那,咸咸的味道充斥在味蕾,文榆安不敢使劲咬,但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裴陆,于是用牙齿研磨着裴陆脖颈的软肉。 裴陆疼的嘶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文榆安的啃咬。 也就是几秒钟,文榆安松了口气,得意的望着裴陆说:“这次是警告,下次我就要下死手了。” 话落,文榆安动了动手腕,示意裴陆放开他。 虽然裴陆没有完全压下来,文榆安还是觉得裴陆好沉。 他细胳膊细腿的可不抗压。 “你刚才咬我了?”裴陆的眼眸黑得浓稠,话语带着委屈。 文榆安挑着眉笑得得意,“对,我咬了,怎么滴吧!” “该我了。” 文榆安没明白的“啊”了一声,很快裴陆低头凑近咬在了他的颈侧。 文榆安不自觉的仰起了脖子。 裴陆的咬和他不一样,文榆安用的是牙齿,裴陆用的是唇。 文榆安心慌了一瞬,想要去推裴陆,可手腕被裴陆摁住,他没有手去推。 文榆安只好软了声音求饶,“裴陆,我错了,我不惹你了。” 酥酥麻麻的脖颈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文榆安心里烦躁的想打人。 “叫我什么?” “裴教授……裴教授。” 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称呼,裴陆又咬了一口。 文榆安急忙改口,“陆哥……陆哥,我错了。” 这次的称呼终于满意了,裴陆后退起身,文榆安得以喘息。 心跳的还很快就跟喝了假酒似的,文榆安深吸一口气瞧见了手腕上的痕迹。 裴陆的力气太大了,手腕都红了。 文榆安生气的背过身去已经不想理裴陆了。 “生气了?” 文榆安跟个小宝宝似的,抱着膀生气的说:“你说呢?” “对不起,怎么才能不生气?” 裴陆低声下气的哄人看来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文榆安计上心头,想着给自己出口恶气。 文榆安拿着自己的酒杯倒满递到裴陆嘴边道:“你都喝光我就不生气。” 酒杯压着他的唇几乎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裴陆犹豫了几秒便就着文榆安的压迫将酒杯里的酒喝光了。 裴陆喝的有点急,酒水顺着嘴角落下,一路进入衣襟里。 文榆安看了一眼,瞧见了裴陆锁骨旁边的小痣。 见裴陆喝完,文榆安得逞的说:“好了,咱们也算是扯平了。” “既然都喝了,那就多喝几杯,”文榆安又从冰箱里拿过来几罐啤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刚坐下,肩头一沉,文榆安侧头看见裴陆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文榆安疑惑蹙眉看着啤酒愣了几秒,这是酒里下迷药了? 见效也忒快了。 文榆安轻声笑了笑,顽皮的戳了一下裴陆锁骨的小痣自言自语道:“谢谢你的陪伴,我没那么难过了。” ---- 抱歉还是没更出来,得年后补了,明天除夕,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25章 表白局 荆南的天越来越冷,室内开始供暖,怕冷的文榆安在室内待着是相当的舒坦,还能喝冰镇可乐,可一旦到了室外,他就冻的缩脖子,牙齿打架。 他不爱穿秋裤,觉得箍着大腿难受,紧绷的迈腿都费劲儿。 为了不挨冻,他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开车,这样也就冻那么一会儿。 上学那会儿关益阳天天盯着文榆安穿秋裤,就跟看儿子似得,然而文榆安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不看我就不穿,就是这么个性。 现在住的远了,关益阳没办法天天提醒,于是将这项重任交给了裴陆。 裴陆到了考试周有些忙没办法耳提面命,只好在玄关挂上一条黑色秋裤,天天提醒文榆安要穿秋裤。 这招是真好使,文榆安再也不敢忤逆。 没办法,他丢不起这个人,他可不想有客人进门的时候发现玄关挂着个男士秋裤,太社死了。 听说文榆安乖乖穿秋裤了,关益阳还笑着打趣,也就裴教授能治得了你。 文榆安瘪瘪嘴,内心有点不服,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天冷了,文晖也消停了,上次文榆安做的很绝,圈子里都传遍了他喜欢男人的事,文晖自觉丢了面子于是提出和文榆安断绝关系。 文榆安倒也无所谓,文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来烦他就好,家产他不惦记,想给谁给谁,就算是烧了,他也不心疼。 没有了文晖的阻挠,外包开始加班加点的干活,文榆安的公司很快步入正轨,他也是每天都忙着工作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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