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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他眼睛都有些干涩了，他才终于看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一开始是他注意到顾瑜今天走机场穿的那件T，在晚上他们聚会的时候，被顾瑜换掉了。 正常明星走机场换衣服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顾瑜也不例外，有时候因为品牌方的要求，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的衣服是品牌方给了推广费的。 但怪就怪在，这么一件超季款式的衣服，他竟然看到了几个他眼熟的、和顾瑜工作室有联系的大粉，在暗示大家不要随便舔饼。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了，他找到了这个品牌的全球代言人是陆衍，发现了陆衍前几天走机场的时候，穿了一件同系列的卫衣。 鹿鸣作为顾瑜半路出家的好朋友，鹿鸣不认识陆衍的时候，就已经听这个名字听得耳朵都要长老茧了，他常常听顾瑜吐槽次陆衍的可恶行径、听顾瑜回忆从小到大陆衍和他的斗争。 刚开始和顾瑜熟起来的时候，鹿鸣一直都是只听说陆衍这个人，并没有见过，在顾瑜的描绘下，他十恶不赦、面目狰狞。直到陆衍出道，顾瑜把陆衍出道的海报发给他的时候，他才惊觉，作为顾瑜的死对头，陆衍在顾瑜的嘴里一文不值，但人家其实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帅哥。 甚至顾瑜还和他吐槽，他怀疑陆衍进娱乐圈也是为了继续和他比，看到他赚得盆满钵满，陆衍一定是不服气，是嫉妒。鹿鸣并不好提醒他，陆衍能出道，一定是因为他的颜值。可不是嘛，后来陆衍主演的这部电影正式上映之后，在说到陆衍被导演挖掘的过程，导演直说，这个小伙子太帅了，他一眼就在校门口看中了他。 但作为顾瑜的好朋友，鹿鸣只能继续听顾瑜吐槽。 因为他们一个是歌手，一个是演员，比专业肯定是没有可比性的，比粉丝灯牌，陆衍是个演员肯定吃亏，比票房，用演唱会和电影比似乎也没有可比性。于是，顾瑜总是会默默地和陆衍比代言。 通常都是，陆衍代言了手机品牌A，顾瑜立马就会官宣和A同样水平的B手机品牌；顾瑜今天官宣了护肤品牌C的全球品牌大使，隔两天陆衍就会成为同档次护肤品牌D的国内品牌大使。 一来一回，绝对不服输。 而今天，顾瑜在机场穿了一件陆衍作为全球品牌代言人的T恤，这要是不鹿鸣亲手刷到、亲眼看到，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联想到顾瑜脖子上可疑的遮瑕膏…… 鹿鸣回忆起这些年，顾瑜和他说起陆衍的场景，作为一个文字从业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 鹿鸣刷了一晚上顾瑜的超话，陆衍也是。 陆衍的助理小孟找到品牌方与衣服一起送来的清单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微博的热搜也已经从这件T恤变成了顾瑜微博刚发的视频了。 陆衍在看到顾瑜新歌热搜的第一时间，就点开了这个热搜，看到了顾瑜发的那个弹唱视频。 鬼使神差的，陆衍点开了那个视频，视频里的顾瑜低垂眼眸，长睫毛在头顶的灯光照照射下倒影在下眼睑，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不容亵渎的高冷感，偏偏他唱出的歌又是那么缱绻。 陆衍一听到这首歌，就想到昨天那个水深火热的夜晚，他心中疑虑逐渐消散，昨天晚上那个人模糊的身影也似乎因此有了清晰的样子。 视频播放到尾声，陆衍几乎不需要小孟的清单，他就能肯定，昨晚那个人是顾瑜，一定是他。 恰在这时，小孟也把清单发了过来，清单里赫然有着这件在热搜上挂过的T恤。 很好，这下实锤了。 陆衍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容，昨晚那个让他食髓知味的人果然是顾瑜。 他甚至松了一口气，那个人是顾瑜，就还好。尽管他在白丽雯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昨天晚上似乎他也没有吃亏，但他还是有点为自己惋惜，怎么说也是他守了20几年的身。 而且，顾瑜的这首歌，是写给他的吧？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顾瑜就发了这么一首歌，说不是写给他的，谁会信呢？ 他一听这歌就能立刻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形，那写这首歌的人，一定更…… 这么想着，陆衍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夸大。 看来，昨天晚上，他也感觉很好啊。 他这守身如玉20几年，第一次做这种事，并没有让人失望。 不知道他的粉丝们有没有听出来这首歌的弦外之音，陆衍点开了顾瑜的超话，看看他的粉丝们有没有发觉他们的哥哥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陆衍在点开顾瑜超话的同时，又拿出了自己的备用机，在备用机上点开了顾瑜刚发的视频，开始了单曲循环。 陆衍饶有兴致的在顾瑜的超话里冲浪，一天天点开顾瑜粉丝对他新歌的评价，他也看到了鹿鸣看到的那条评价，说这首歌的歌名和歌曲内容反差很大，陆衍嘴角上扬，这不就是顾瑜本人吗，看着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实际上是个一点就炸的暴脾气。 而且，一直都写纯爱小情歌的顾瑜，怎么会想到他也有昨天那么热情的一面呢。 一回想到昨天，陆衍的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他不得不现在就去浴室洗澡。 ---- 这天晚上，睡得很好的，只有顾瑜。 顾瑜把鹿鸣送回到家后，就驱车回他自己家了。原本，他是准备看一看这首歌的评价的，但昨天晚上经历了一场大战，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写歌，中午还赶飞机，下午又录了一个视频，晚上还参加同学聚会，顾瑜几乎是刚点开微博，准备搜自己新歌的名字，就一秒入睡了。 但他的梦里并不安稳。 他一会儿梦到昨天晚上的场景，他躺在陆衍身下，一会儿梦到变成大金毛的陆衍在舔他的毛，他们又在那个熟悉的湖边晒太阳，这次他担心又摔下去，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任由陆衍一遍遍的舔他。 一会儿他又梦到高中时期，前桌同学和他八卦陆衍女朋友的事情，他听了前桌的这话，大声反驳，说陆衍没有女朋友，他亲口承认了。 异常混乱的一场梦境，只有一个不变的人——陆衍。 顾瑜气级，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做梦，他想把陆衍赶出自己的梦境，却不想他越挣扎，做的梦越奇怪，这一次，他甚至梦到了他穿着陆衍的那件限量款超季T，躺在陆衍的床上，和陆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顾瑜十分警惕，他这算不算是在做春梦……？ 然后梦里的顾瑜，感觉也非常好，他半推半就的，又一次躺在了陆衍的身下。 第二天早上，顾瑜醒过来的时候，果然发现自己“一柱擎天”。 他从来没有早上起来反应这么强烈过。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等待自己冷静下来，可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像是回放似的，又播放起了昨天晚上的画面。 他猛地睁开眼。 完了，他该不会被陆衍下毒了吧。不然怎么会做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不然怎么会在他自己的梦里，他都是下面的那一个？ 顾瑜看着自己的下半身，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认命般地爬起身，走进了浴室。
第12章 这天晚上，顾瑜的新歌让很多人都难以入眠。 天心娱乐的老总孟俊明在看完顾瑜视频的那一刻，就猛地把手机砸到了地上。 “孟总，您的手机是新换的呀。”天心娱乐经纪管理部门的经理王峰战战兢兢地跟在孟俊明的身后，见孟俊明把手机摔了，赶紧趴到地上，主动把孟总四分五裂的手机捡了起来。 孟俊明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峰：“你不是说，找到了一个他的替代品吗？” 王峰听了这话，心头一喜，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孟俊明：“孟总，您看，就是这个人，19岁，进公司前在韩国留学，现在已经回来训练半年了，唱跳俱佳。” 孟俊明翻了翻他的资料，眼神粗厉地看了一眼王峰：“哦？唱跳俱佳？我是让你给我找一个爱豆来代替顾瑜？” 孟俊明的眼里满是嘲讽。 王峰的手抖了抖：“孟总，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爱豆，但是……” 王峰刚想为自己推选的人狡辩，就看到孟俊明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有些慌张，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他就是一个爱豆，但是，我截留到了CF品牌给顾瑜发的时装周邀请函。” 听到这里，孟俊明的眼神才缓和了一些，他饶有兴致道：“继续说。” 王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一关，他算是过了。 他微微一笑，终于没有了之前的换乱：“欧洲人看亚洲人嘛，不都一个样，您能分清非洲人长什么吗？到时候，谁知道去时装周的人是顾瑜、王瑜，还是陆瑜呢？” 孟俊明听到这里，才有些明白过来王峰的意思，他重新拿起了那份新人的材料，指了指第一页上的照片，气消了大半，露出了一点笑容：“你别说，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唯一一点，和顾瑜确实有一点点像。” 王峰对着孟俊明输了个大拇指：“孟总，好眼力。就是这一点点像，我才会大胆把他推荐到您的面前。” 孟俊明盯着照片上的新人看了一会儿，脸型轮廓是和顾瑜有一点点像，但仔细看，和顾瑜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他叹了口气，惋惜道：“你怎么就没有把顾瑜续约成功呢。” 王峰自知理亏，赶紧把锅都往顾瑜头上扣，他讪讪道：“那不是那个顾瑜，心比天高、眼高手低嘛，也不看看，整个内娱，除了我们家，还有哪家靠谱的音乐公司会和他签约，就他那个脾气，这个不配合，那个不行，换了其他公司，谁理他啊。也就现在有几个粉丝，还想上天不成。” 孟俊明按了按太阳穴：“上次不是说，分成上我们再让一成吗？这也谈不拢？” 王峰听了这话也来了气，忿忿不平：“他根本就是不识抬举，我看他压根就没有和我们要续约的意思，就算我们十成分成都给他，他都不一定会留下来。” 孟俊明闻言，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他的账本现在在我们公司吗？” 王峰瞬间明白了孟俊明的意思：“您是说，举报他的税款？” 孟俊明笑了笑：“不听话的狗，还是死了比较好。” 闻言，王峰也跟着笑了。 ------- 顾瑜原本以为那天晚上做的这个梦，是一个偶然，直到他连着四五天，每天早上起来，都需要再去洗个澡，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天早上，顾瑜醒过来，又是面色潮红，梦里的缠绵场景还历历在目。 顾瑜望了望天花板，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无语，他无奈地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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