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叫声撞在林知耳膜上,理智告诉林知要保全自己,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从犄角旮旯闯出来呐喊。 林知哆嗦着握住地上的刀,狠狠冲了上去。 ---- 提问:“请问你给自己的脑回路打几分?“” 林知竖起大拇指:“十分。”
第4章 不许对我有想法 林知在警局等了很久,捞他的人才来。 徐颂年一身正装,刚从会议桌下来,见林知鼻青脸肿的坐在椅子上,皱了皱眉头。 林知浑身都疼,看见徐颂年更加疼了,说话有气无力:“我爸怎么没来?” “林董去国外出差,没一周回不来。” “他叫你来的?” “嗯。” 林知觉得徐颂年故意拖延时间,但他不想跟徐颂年说话,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身。 徐颂年签了字,没说多余的话上了车。 宾利沿着月山大道驶向医院,车厢内气氛沉默。林知窝在副驾驶上,百无聊赖的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偶尔转头打量徐颂年。 徐颂年手搭在方向盘上,机械腕表反射城市的灯火,侧脸冷峻到不近人情。没开车窗,他身上还带着须后水的清冽,丝丝缕缕的朝林知身上飘。 林知想,他都成这个样子,徐颂年一句话也不问,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大概是林知的打量太久,徐颂年终于开口了:“怎么打架的?” “就看不过。”林知抬起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握刀时的颤抖,干巴巴的说:“我就是想拿刀吓唬他们别过来,谁知道那些人自己撞上来。” “只是划了一下,医生说没大问题,律师已经去谈了。” 林知一听这话精神就好了,附和道:“本来就是他们以多欺少,还打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 等了几个红绿灯,市中心医院终于到了。医生拍了片又开了药,嘱咐伤口不要碰水。徐颂年交完钱就出了医院,他靠着车站在霓虹灯火中,夜风掀起他的头发和香烟的尼古丁味。 徐颂年抽完一根,将烟蒂摁灭后丢进垃圾桶。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徐颂年拿出看了眼屏幕,处理完公事,林知也检查完出来了。 回程路上依旧话少得可怜,林知看着路边景色,说:“这不是回别墅的路。” “太晚了,别墅又远。” 林知瞬间警备:“去哪?” “我家。” 林知想起看过的电视剧和那晚中药的事,马上说:“我不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不去就滚下车。” 他们已经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路灯孤零零的发出暗黄的光。这片地区还没有开发,离最近的小区好几公里。林知这个时候下车连的都打不到,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徐颂年:“我爸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的?” “只说把你捞出来,可没说管你睡哪。” “等我爸回国我就告诉他你虐待我。” “随便。” 林知气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将门关的震天响。他坚信徐颂年这个死基佬对自己有想法,进了玄关踢掉鞋,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直的,虽然我住在你家,但这也是你逼迫的,我希望这一晚相安无事,明白吗?” 徐颂年在开放式厨房接水喝,闻言眉头都不动一下。 “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林知堵着路不让。 徐颂年放下水杯,审视着林知滑稽的脸,“你想说什么?” “不准对我有想法。” “门在那,觉得不安全自己出去。” 林知急了:“我睡床你睡沙发,不然我没安全感。” 徐颂年推开林知,兀自朝房间走,身体力行告诉他不可能。 林知被冷落,气鼓鼓的一脚踢在冰箱上。徐颂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自己打开客房的门,发现里面被褥都没有,马上去敲主卧的门。 等了五分钟,徐颂年才开门,下半身裹着浴巾,语气冰冷:“有事也别打扰我。” “客房没被子,你把被子匀给我。” “去睡沙发。” “不成,”林知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要迁就我。” “旁边有酒店,自己去。” “不行,太晚了,我一个人不安全。” 徐颂年不想跟他纠缠,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林知委屈死了,他只要看见徐颂年就诸事不顺,徐颂年简直是扫把星转世,天生八字不合。被人打了一顿,又在警察局等了那么久,中途只吃了半个难以下咽的面包,林知肚子咕噜噜的叫。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东西少得可怜,翻出包装一看还是过期的,唯一能吃的就是两颗鸡蛋。 林知打开手机想点外卖,结果这破地外卖都歇业了。他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徐颂年要负责,又去敲门。 林知忽略徐颂年阴沉的脸,直接说:“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自己点外卖。” “没有外卖。” 徐颂年点开手机,等接通了说:“秦丝,买份饭到富江龙庭来。” 秦丝是徐颂年的秘书,问:“有喜欢跟忌口的吗?” 徐颂年说:“没有。” 林知抢过手机:“有,不吃洋葱花生胡萝卜花菜番茄带皮的茄子和带刺的鱼。” 深更半夜,秦丝被老板一个电话喊起来,看在丰厚工资的份上,十分敬业的驱车赶到富江龙庭。 她带了三菜一汤,打开食盒香喷喷的。林知饿得很,拿起筷子风卷残云,饱了之后看着秦丝收拾完离开。 洗澡的时候林知看见了镜子里自己的脸,青红一片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不小心碰到了腹部,疼的丝丝抽气,小心的用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林知给自己上了药才入睡。 等他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徐颂年去公司,独留下林知一个人。林知打电话给别墅的佣人,派了个司机来接。林知爱美,绝不允许自己顶着这张脸到处招摇,他联系了自己的律师,确定不会有进局子的风险之后,想起那三个人渣,跟律师说一定要把他们送进去坐牢。 接案子的是林氏御用律师团队,对少东家这点要求表示完全没问题。 窝在别墅的几天,林知不能剧烈运动,只得打游戏消遣时间。然后他的游戏水平实在不堪一击,又没有自知之明,一天下来光是骂人就骂得口干舌燥,气得饭都没吃几口,晚上睡觉的时候腹部还隐隐作痛。 林知气伤了,等养好身体第一件事就是跟赵京来混迹酒场声色。 林廷峰回来的晚上,林知喝多了,在门口碰上自己老爸,浑身酒气大着舌头喊他。 林廷峰见他这废物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行李箱还没放好就拿着皮带作势要抽。 林知酒壮怂人胆,说:“你抽,抽死我了,我妈就跟你离婚,到时候你孤家寡人一个看你怎么办!” 这句话点着了林廷峰,林知挨了这辈子的第一顿打,打得他上蹿下跳哭爹喊娘,当晚就离家出走了。 他在酒店开了房,第一件事就是找他妈告状。他妈也不惯着他,跟他爸一个鼻孔出气,说你爸终于痛下决心收拾你,以前就是太惯着才养出这幅骄纵模样。 离家出走第二天,林知发现他妈的卡不能用了,他就付了酒店三天的房钱,早知道就多刷几天。林知不想露宿街头,跟不愿意对林廷峰求和,找了赵京来帮忙。 赵京来答应的爽快,直接给林知续了一个月房费,晚上穿着花衬衫来酒店找他。所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知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死鱼样的瘫在床上。 赵京来坐在床边,说:“真不打算跟你爸休战啊?” “你烦不烦?” “我可提醒你,你要是跟你爸闹僵了,便宜的是徐颂年,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提起徐颂年,林知冷静了一下,觉得赵京来的话有道理,“可我就这么回去也忒没面子了。” “也对,你先在酒店住半个月,让你妈跟你爸吹枕头风。” “好主意。”林知咕噜爬起来,开始赶客:“没事你走吧。” 林知说完就拿了浴巾去卫生间。 水声哗哗的响,赵京来站起身环顾房间一圈。这是酒店的豪华套房,除了衣帽间还有岛台,走几步路就是游泳池。要不怎么说林知会享受,一晚上房钱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掏的是他赵京来的腰包。 赵京来慢悠悠的看着,见衣帽间挂了林知的几件衣服,心说这小子离家出走装备还挺齐全。林知的衣服色泽各异 ,一水的私人定制,整齐服帖的挂在衣架上。赵京来看着里面的一件白T,伸手摸了摸,上头残留着浅香,跟粗糙的男人味不同,像柑橘甜香。赵京来捻了捻指腹,鬼使神差的低头。 “你在干什么?”林知洗完澡站在衣帽间门口。 热气将他露出来的小腿锁骨蒸得粉红,水珠沿着未干的头发滴进浴袍。林知眼睛很润,此刻透着凶光,对擅作主张进入他领地的同类施加排挤。 赵京来瞬间恢复正常,说:“看你衣服够不够,要不要给你买几件。” “下次别随意进别人的房间。” “好。” “你还不走?” 赵京来瞅着林知模样,心中直痒痒,奈何他家比不过林家,不然怎么也得把人弄到手玩玩。 林知还不知道赵京来的龌龊心思,两人约好明天去打高尔夫。 ---- 林.非常自信.知
第5章 大聪明 林知没想到会在球场碰到徐颂年,徐颂年一身黑色休闲装扮,头发不像上班时那样严肃规矩,随意耷拉在额头上方。他握着球杆,跟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话。 林知多看了两眼,觉得徐颂年不像在谈公事,反而是那个男人在有意无意的讨好。 赵京来拿了两瓶水过来,顺着林知的方向看去,惊讶一句:“周家的人怎么在这?” “周家?谁啊?”林知不明所以道。 赵京来用下巴点了点徐颂年身边的人:“还能哪个周家,自然是上京的周家,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 林家已是姚州市的首富,但在上京周家面前还是差一截。周家百年基业几代人的富贵,靠着下海经商的第一桶金,船舶制造业起家,扩展到如今的互联网、汽车领域,据说他们正在收购国外一家汽车制造商,以此进军欧洲市场。 “陈念是周家的管家,去年跟我爸拜访周家老宅的时候见过,他怎么来姚州市了?” “腿长别人身上,你管他来不来。” “你好歹是要继承家业的,有点敏感度行不行?” 林知听到这个就头疼,“你懂你说。” “你想想,徐颂年是林氏集团CEO,跟周家接触,万一打算把商业机密卖了去投奔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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