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晕乎乎地眨眼,怎么片刻功夫,收了好多礼。 祁景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收压岁钱的感觉怎么样,哥哥这份也给你,你留着花。”说着把红包装进时元口袋中,还拍了两下。 时元以前的压岁钱都被家里上缴了,但是大哥可以留着花,他想要什么得从大哥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点才行。 所谓的压岁钱未必是谢初蕊的准备,大概是祁景年照顾他的情绪,哄他开心用的。 所以Alpha还记得要当他哥哥的话,要好好照顾他呢。 时元心里被祁景年的爱填满,跟他咬耳朵:“谢谢景年哥哥。” 祁景年:“好说好说。” 小两口暗戳戳腻歪几个来回,谢初蕊笑而不语,没有戳破,转身拿切好的水果给宝宝吃。 “对了,宝宝是不是快上学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时元挣开Alpha作怪的手,回答:“嗯,刚过完五周岁生日,要明年九月份入学。” “我们想先领证,户口迁到一起,再准备入学的资料,D城学校都很不错,到时候慢慢挑。”祁景年补充。 “你们有准备就好,婚礼呢?婚礼要操办的事情多,还要找人看个好日子呢。” 这个时元就有些为难了:“婚礼我没主意,想着简单点就可以,但学长想办得隆重些。” 别说隆重了,Alpha恨不得把他们的结婚请柬发到外太空,让外星人都来参加。 谢初蕊笑笑:“当然要隆重,这可是大事呢,你放心,婚礼的事交给我吧,保证让你们满意。” “有妈妈帮忙当然好了,到时候……”祁景年一顿,“和那两家有关系的都不请,省得看见心烦。” 谢初蕊了然:“我知道。” 哼!许纯晓教出的好儿子,从前给自己使绊子,他儿子有学有样,给她儿子下绊子,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这么伤人的事,真是好样的。 从前顾及生意场上的名声口碑,她不屑与一介小男子斗法,如今都踩在他们头上了,谢初蕊恨不得撕掉齐家的脸皮,替儿媳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时元突然发愣不说话,祁景年捏捏他的手:“怎么了?” 时元只是有些疑惑:“阮秋真的和齐涯……” 谢初蕊当他在担心阮家的事,忙说:“别怕,阮家那边我已经讲清楚了,不会再私下找你,何况阮秋三天两头大吵大闹,动了胎气,这几天正在家里养胎,出不来呢。” 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很戏剧,大大超出时元的意料。 不过阮秋就罢了,齐涯对自己真的有那么大执念吗? 他和齐涯的接触不深,祁景年以前也不和齐涯过多往来,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搅合他们五年之久。 时元直犯嘀咕,问祁景年。 谢初蕊表情不屑:“他们家就那个样子,许纯晓瞧不上我的出身,嫉妒我嫁给祁凰,嫉妒生意做不过我,过去看在老齐的情面,有点往来,老齐走后……应该是他授意儿子这么做给我添堵,说到底冲着我来的,这事儿你们别操心了,我来解决。” 原来还有这段旧因在,时元压下心中的那点怪异,叹气:“有道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宝宝耳朵竖起来:“小人?是我这样的小人儿吗?” 被宝宝一打岔,气氛缓和许多,大家纷纷笑起来。 谢初蕊道:“好了,大过年的不说那些晦气事。正事咱们谈得差不多了,来,让元元认识下舅舅舅妈,中午咱们一起出去吃饭。” 祁氏夫妇还没下楼,祁景年的外甥祁霁先跑下来粘着小表哥玩耍。 祁霁三岁了,是个长相酷似祁景年的小调皮鬼。 宝宝没有同龄的玩伴,加上熟悉了亲戚关系,早就把名额的事忘了,和小弟弟亲热地凑在一处玩耍。 祁氏夫妇都很和气,他们常年生活在国外,观念思维开放,和年轻人很说得上话。 听完这些事,祁舅舅擦擦眼边的泪:“能在一起就好,阿凰要是知道了,也会替你们开心的。” “是啊,也是苦尽甘来。”舅妈跟着附和。 “肯定会的,她最疼年年了。”谢初蕊眼中带上泪花,用纸巾压压眼角,“如果阿凰在,一定很喜欢元元,他们的脾气合得来。” 几位长辈感慨起来,一时间都有些伤感。 说起祁凰,祁景年心里也不好受,时元握紧Alpha的手,安慰他。 祁景年反握住时元的手:“没事,都过去了,等我慢慢跟你说她的事。” “对了,家里还有好些年年小时候的照片呢,我去拿来。”谢初蕊取来相册给时元看,边看边说当年的故事。 谢家生意在谢父病重后便一落千丈,谢初蕊终于从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活中清醒过来,却无法更改父亲去世和家道中落的事实。 在那段艰难的时刻,祁凰向谢初蕊伸出手,让她嫁给自己。 曾经她们还在酒桌上互呛,今日竟向她求婚,谢初蕊不知自己当时怎么了,居然答应了祁凰。 一开始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婚后一年便生下祁景年。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吵架的呢? 大约是她们两个脾气都犟,都不肯低头承认自己错了,非要在对方身上挑个一二三出来。 “后来谁都不肯先低头,不肯好好说话,有时候我在想,要是我先服个软呢?”谢初蕊抚摸照片上的祁凰,戳了戳她明媚的笑颜,“所以呀,你们俩可千万别学我们,有话有事情,一定要好好说,不要吵架。” 这点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时元和祁景年对视一眼,祁景年说:“我们以后不会吵架的。” 时元:“嗯,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回到家,时元找了块手帕包好金镯,想着改天买个首饰盒放起来。 祁景年看到了,把镯子拿出来给他往回套:“就戴着吧。” 时元握着手腕,忍不住抽气:“好贵重呢。” “都是人戴的东西,用了才有价值,放在那里也就是一块金子的钱。”祁景年举着Omega的手仔细端详,“金子倒是很衬你,阿裴说得没错,早知道我先送大金镯子了。” “怎么扯上裴哥了?” 祁景年不好意思,小声哼哼道:“我那天去问他,他说我送房子不如送金镯子,好好的事情让我办砸了。” 时元抱住他:“好啦,我明白学长的心意。” “对了,还有耳环项链吊坠,再给宝宝打一块金锁,明天就去办。” “耳环?我又没有耳洞。” 祁景年很正经:“凑齐五金给你下聘礼啊。” 没想到祁景年这个都想到了,他的学长认认真真筹备婚礼事宜准备娶他呢。 时元羞红了脸,背过身假装收拾东西,“学长还讲究起这些。” 祁景年从背后拥住他:“第一次结婚,总要讲究点吧?” “噗。” “我想给你最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要的也送过来让你挑。” 时元回过身,仰头看向Alpha:“最好的我已经得到了。” 他抚上Alpha的胸口,在上面留下一吻。 “这里,已经属于我了。” ----
第90章 契合 时元正在梦里吸猫,橘子的软肚皮毛茸茸,他把脸埋进去蹭了又蹭。 突然橘子逐渐长大,变成了胖胖的大橘,翻过身把铲屎官压住,继续变大变大—— 像五指山那么高。 猫咪造反,他快透不过气了! 好闷! 时元在几秒后憋醒,才发现造反的另有其人。 祁景年退到一旁,调笑道:“醒了,我的睡美人。” 唇上火辣辣的,一大早就这么刺激,时元大口大口呼吸,戳着祁景年的胸口控诉:“学长还说不欺负我呢,差点被你憋死!” “我们说的欺负不包含这种场景吧?”Alpha无辜地眨眨眼,显得很纯良,“有人说过我想怎么做都行呢。” 又把他以前的话拿出来说,臊死了。 时元含羞横了祁景年一眼,转身背对他:“学长一肚子坏水,不理你了,时间还早,我要睡觉。” 祁景年没给时元睡觉的机会,从后面贴上来,细碎的吻落在肩膀和颈侧,弄得他心气浮动。 时元哼哼唧唧:“上午不是要领证……学长这样怎么去?” “一想到和你结婚就忍不住,你放心,我预留了时间,保证不会迟到。”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喂! * 学长真是,领证之前跟他胡闹,以后岂不是一到结婚纪念日就会想起来? 依他看Alpha那点聪明全都用在这里了! 时元手中失了轻重,一下把领结勒到头。 祁景年闷哼:“这么快就报复我?” 时元再勒勒:“还不是学长闹的,非要我帮你系领带,我弄不好。” 祁景年上手整理,解救自己的脖子:“比一开始好多了,再说别人家的Omega都会帮Alpha系领带,我也想要你帮我系。” 唉,学长这个莫名爱攀比的心呀! 时元亲了他一口,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会为了老公努力练习的。” 这声老公喊得祁景年通体舒坦,没忍住把时元抵在墙上亲了又亲。 出门前祁景年还是挨训了。 时元指着红肿的嘴唇,愤愤指控:“这样怎么拍照嘛!学长真是太过分了!” 这也不能怪他啊,时元喊他老公诶!这谁能忍住? 好吧,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太用力了点。 祁景年低头认错,双手奉上冰袋,好言好语将人请上了车。 目的地:民政大厅! 今天初八,来登记结婚的人不少,他们算是比较早的,取了号码牌和表格在一旁填信息。 刚写了两个字,时元就忍不住笑,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他边写边捂嘴。 祁景年好奇瞥了一眼,也跟着笑:“笑什么呢,比你预计的领证时间晚了好几年?” 有人可是18岁就坐到他旁边说要去领证了。 时元憋着笑:“学长只知道领证,不知道其他。其实我当时想得可美了,什么婚礼要去小岛上办,学长写字好看请柬都省了,婚后要二人世界好几年,再生两个小孩,我连小孩名字都起好了,不过现在只有二人世界没达成吧?” 祁景年扬扬眉,“小孩要叫什么,说来听听。” “有一个忘记了,女孩打算叫祁妙,妙不可言的妙。” “不错啊,你很会起名字。”祁景年略一思索,“等等,你当时不会在想是男孩干脆把女字旁去掉叫祁少[ǒ]吧?” 时元不说话了,闷头填资料,微微颤动的发丝暴露了他的内心。 祁景年用笔敲敲他的脑袋:“收回你很会起名字那句话,也别祁妙了,叫祁多算了。” 时元不服气:“我就是很会起好不好,再说我没有给宝宝取名时宝宝已经很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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