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涯没有因此退却,他说:“别急着拒绝啊,我知道你喜欢祁景年,但是他那个性子,说难听点就是个大冰块,你干嘛吊死在他身上呢,你看我不挺好的?” 时元就见不得别人说祁景年不好,听他这么一说,便道:“在我眼里学长可好了,谁都比不过,我可没觉得他大冰块。你不要这么说他,你再说学长不好,我要生气了。” 齐涯:“唉哟,你对他还挺死心塌地的,可我怎么听说祁景年最近都不理你啊。” 听说? 时元好奇:“你们消息传这么快啊,还听说什么了啊?” 齐涯耸肩:“也没什么,传言祁景年铁树开花,有心上人了,结果这几天就传他不理你,这不我就来了。” 铁树开花,开个鬼! 铁树都把他拉黑了! 想到这里时元就犯愁,怎么才能让祁景年加回他? 齐涯见时元不说话,便上前想牵他:“这样吧,我今天带你出去玩玩,想去哪里随便你说,保管让你开心。” 时元慌忙倒退一大步:“离我远点哦,恐学长之外的一切Alpha。” 没有骗他,毕竟抢劫一事让时元留下了阴影,对他而言,这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Alpha就是祁景年了。 连连被拒,齐涯面色稍有不虞,还没等时元注意到,这个情绪一闪而过,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准备再度邀请,“我……” 时元在他身后看见了什么,眼神一亮,从齐涯身边越过追上去。 “学长!等等我!” 啧,祁景年。 齐涯一把将玫瑰花摔在路边。 祁景年装看不见,照直往食堂走。 他自然是听见时元叫他了,也看到齐涯手中有一束玫瑰花。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删了时元,生活应该回归到原来的轨迹才对。 结果那个打破轨道的人从后面扯住他的下摆,祁景年被迫停下。 “抓到你了!”时元洋洋得意,“可算把你逮住了,为什么删我?” 祁景年答不上来。 是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删时元。 当他看见时元那句“始乱终弃”时,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指令,手指就先行一步,把时元的通讯号删掉了。 这样就不用回应时元那句“为什么想亲他”了吧? 很明显,祁景年现在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要回答的问题增加了一个,并且同样难以回答。 祁景年支支吾吾:“……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联系。” “谁说的?”时元双手叉腰,对祁景年不依不饶,“学长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决定不和我联系,不可以,你要加我回来。” 他掏出手机,强硬地要求祁景年当场加好友。 祁景年不加,使出老办法甩人。 时元追出两步,看着Alpha逐渐变红的耳尖福至心灵。 “学长——”他故意拉长语调,“你是不是害~羞~啊~所以才把我删了?” 祁景年脚步一顿,反驳道:“没有的事儿。” 时元得意地笑起来:“我才不信呢,不然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说呀,你说呀?” 祁景年没发现自己的耳朵更红了,加快脚步前行。 时元追在后头:“别走嘛,是不是呀,你是不是害羞呀?……哎呀!” 身后传来声响,同时还有时元的抽气声。 祁景年下意识想回头,硬生生控制住了。 时元一定是故意的,装出来骗他回头的,他才不要管。 于是祁景年自顾自走路,走出好远,时元都没有跟上来,他不免疑惑。 不会真摔倒了吧? 时元这个人,整天上蹿下跳,一不留神就磕碰,万一是真的,他出点什么事儿…… 祁景年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哈哈,我就知道学长关心我!” 时元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的,突然从背后冒出,吓了祁景年一跳。 他头上蹦出几根黑线,满脸的悔不该当初,恼恼地瞪了时元一眼,扭头就走。 时元扯着Alpha的背包带:“开个玩笑别生气嘛,学长学长,你还真害羞呀。” “学长——啊!” 扑通一声。 这下时元是真摔了。 Alpha走太快,他一边走一边说话,没留神,左脚绊右脚把自己弄倒了。 膝盖磕中一块小石子,扎进去,流了好多血。 时元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疼疼疼!” 祁景年挠头:“你真是……” 时元不敢碰自己的膝盖,只能可怜巴巴从下往上瞅着祁景年,:“好疼啊学长,好多血。” 祁景年眼中写满了嫌弃,但时元持续放射委屈眼神。 对视片刻,祁景年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蹲到时元身前:“上来,送你去医务室。” 这活儿他熟! 时元熟练地爬到祁景年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在他颈侧说:“谢谢学长,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只听祁景年“啧”了一声,把时元先放下。 时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一下! 阻隔剂的喷雾已经到达眼前,时元认命般闭上双眼,迎接一番喷雾洗礼。 怎么这种事都会跟着梅开二度啊! 祁景年显得十分真诚:“有齐涯的味道。”易感期的Alpha可闻不得这些。 托膝盖的福,时元如愿以偿加回通讯号,祁景年赔款割地,还搭上两天家教接送。 原因是祁景年稍有不愿,时元就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瞧着他,似乎已经摸清了自己就吃这一套,专门拿来对付他。 真是丧权辱国,赔到姥姥家了。 时元则是打着小算盘:哎呀家教结束刚好六点,学长来接他,趁机邀请学长一起吃晚饭,美滋滋美滋滋,嘿嘿! 祁景年不知道时元的小算盘,只知道自己的后脊发凉,肯定是被对方惦记什么。 薛家。 薛雨真咬着笔:“膝盖摔成这样还这么开心呢?” 这人怕不是把脑子摔傻了。 时元感叹:“摔得好啊!” 果然摔傻了。 薛雨真:“搞不懂你们成年人,我还是做题吧。” 时元爱怜地抚摸她的头:“等你以后就懂了,这是爱情的滋味儿。” 薛雨真:“那倒也不用,我上个学期就尝过了。” 时元双手托腮,表情梦幻:“这个不一样,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他一说薛雨真好奇了:“能把你迷成这样的Alpha得啥样啊?” 时元还没说话,薛雨真就一脸惊恐:“等等,先别给我看照片啊,不要你把他夸天夸地,帅到惨绝人寰,结果本人是个河童啊。” 时元不高兴:“说什么呢,我眼光有那么差吗?你放心,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好看,晚上你就能看见了,今天他来接我啦啦啦啦~” 时元支着瘸腿,在屋里转圈圈,转了几圈后怒指试卷:“你居然说他是河童,再加两套试卷!” 喂,她没有这么说啊! 到了晚上,薛雨真趴在自家窗台上张望,终于见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好看。 同样身为Alpha,虽然薛雨真不想承认,但对方看起来是挺不错,人模人样的,在Alpha里也算拔尖的了。 时元哥哥还真没夸张。 对方下楼回头看见了薛雨真,他笑了笑,整个人像是春日明媚盛开的花朵。 时元挥挥手向薛雨真道别,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奔向他的爱情。 ---- 其实真妹一开始就没入局,啊哈
下章现实,上菜咯~
第38章 突发 周一抵达公司,时元敏锐地发现几个同事看他的眼神有异。 他看过去,同事们纷纷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等他走了,背后传来交头接耳的声音。 餐厅的事在当地新闻上吹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波澜,在场的人很多,还是有人把视频发到了网上,吸引了众多网友的注意。 不知是祁景年还是齐涯的授意,这些视频很快被删除下架,可看过视频的人不少,包括祁氏部分员工,不难认出其中一个Alpha就是自家老板。 事关公司高层,明面上不敢议论,暗地里都在揣测这个新来的Omega和老板是什么关系。 听总裁办的同事说,这个Omega入职没几天就去了里间办公,而且老板易感期内,各部门的文件都是他去送签字的。 更别说还有人发现在场的女Alpha也是祁氏的员工,这下关系更错综复杂了。 时元知道,大家表面上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背地里怎么说的都有。 对此他无能为力。 除了必要的工作对接,时元不与任何人交流,同时嘱咐薛雨真这几天别来找他,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祁景年在公司内部做了澄清,声明是齐涯恶意中伤,又把事情往商业竞争的性质上引导。 本来么,牵扯到的三个人都是祁氏相关,另一个人是当地的富二代,大家不免联想到点别的,这样解释也算合理。 过了几天,风波渐渐平息,新的社会热点出来,同事们的注意力被转移,没人讨论这件事了。 时元没敢松懈,行事更加低调,同时想把办公地点挪回原来的位置。 他在里间工作,难免和祁景年打照面,这种事儿齐涯能搞出来一次,可能还有第二次,总不能事事全靠祁景年周全。 自己离祁景年越近,越是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时元正琢磨着怎么向张助理开口,对方先来敲敲他的办公桌:“正好,你跟着一起去,李秘书不在,你帮忙带文件。” 时元:“去哪里?” 张助理:“沈氏集团,今天签合同。” 带他做什么?时元有所顾虑,吞吞吐吐地说:“我没接触过,不会耽误正事吧?” 张助理:“没事,不用你说话,就是看好咱们的材料,帮忙取东西什么的得有自己人在。” 原来就是打下手跑腿。 “好的。”时元应下,整理好东西,缩在张助理后面当跟班。 祁氏与沈氏的合作已基本谈妥,今日过一遍细节,双方确认签字即可。 项目进行得很顺利,签完字,沈董拉着祁景年不住口地夸:“景年,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妈妈做生意就算厉害的,你是一点不输她。” 公事谈完,祁景年换了称呼,谦虚回应:“多谢沈伯父夸奖,我年轻,要同长辈们学习的地方有很多。” 沈董:“哎哟,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你一半,我做梦都能笑醒。中午留下吃个饭吧,自打你回国,咱们还没一块聚过呢。” 祁景年:“本来也是想这样安排,不过刚才公司那边来电话,有一些急事要回去处理。我记得下个月是伯母的生日,不如到时我做东,请大家好好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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