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沈管家说道:“是怕我在这儿不自在啊,没关系,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尽管大胆,拿出你最好的手段,男人嘛都经不起诱惑……” 沈管家挤眉弄眼,偏安安迅速红了脸。 也壮了胆。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出了美妙的歌声。 歌声婉转,犹如黄莺。 沈一隅听着当然心动不止。 但仍旧忍着,忍着…… 他想的是,不能抱他,但能吃上他做的饭也好……最起码能缓解快要爆炸的念想。 他超级想要他! 想要狠狠做! 可是,还不能…… 沈一隅面上不显内心却急迫在等饭,谁知道,偏安安做好饭,端着自己的那份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放在餐桌给他的不是偏安安做的,而是沈管家上午做的,还是剩下的! 味道不对,他如何吃得下去。 随即放下碗筷,上楼去找那个挑起火又撒手离去的小厨师。 当他推开小保姆房……看到的是…… 偏安安穿的是什么? 他竟然在他不在家穿成这样! 又瞄见旁边的外套,脸更黑。 难道说刚才在楼下,他里面就穿着这件鲤鱼肚兜? 沈管家还把手搭在他身上! 沈一隅暴怒。 他偏安安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还说没有勾引人,都穿成这样子了还想怎样勾引人!! “偏安安!”沈一隅沉着声音喊他。 偏安安板着小脸问:“少爷,有何贵干?” “少爷?” 偏安安:“难道不是,不是你说的我是小保姆?” “你!”沈一隅好想质问他为什么穿成这样,但又想到自己隐瞒眼睛的事,便转弯质问:“为什么不在楼下吃饭?” 偏安安搬出理由:“小保姆好像不能跟主人同桌。” “那为什么不让我吃你做的饭?” 偏安安不愿再理,边吃边回一句:“我做的饭入不了您大少爷尊贵之口!” 沈一隅走到他身边,伸手准确按在鲤鱼肚兜上某一只鲤鱼的尾巴,轻声问:“你在生气?” 偏安安嘟着嘴巴:“不敢!” 沈一隅声音已沙哑难耐:“看样子没有你不敢做的!” “哼~”偏安安化悲愤为食欲。 沈一隅:“我要吃你做的饭!现在喂我!” 偏安安:“我不!” 沈一隅深着神色说:“不想让我抱了?” 像是威胁。 偏安安怒气冲冲:“是一隅哥哥不让我抱的,既然推开了,为什么又说这种话?” 沈一隅来回抚摸偏安安肚子上那两条鲤鱼,指腹灼热,哑着嗓子问:“推开了,怎么不重新贴一贴?” 偏安安狠狠咬下一口巴沙鱼,鼓着腮帮回怼:“我不是很多张贴贴纸,我只是一张贴贴纸,一旦粘上就不会轻易掉落,但若被人撕了,那就不能重新使用!” “是吗?”沈一隅指尖从鱼尾划过鱼身,而后直接按在鱼的眼睛上,好像掌控了整条鱼的命脉,也使偏安安小肚子打了个抖颤。偏安安生气地推了推男人坚实的大手,嘟囔:“一隅哥哥不仅对我口头上坏,手头上也坏!” “你离我远点好不好,我只想一个人吃饭。” “我也要吃。”沈一隅固执。 偏安安努努嘴巴:“你的在楼下。” “可是我现在饿了,很饿……”沈一隅又去按另一条鱼的眼睛。 纵使偏安安已经习惯了男人的碰触,但被他如此似按又似撩的动作,再加上他低沉暗哑的嗓音,都让他觉得沈一隅在蛊惑他。 他是无法抵抗沈一隅任何的蛊惑的。 如同一条鱼遇见水,很自然地融入亲近。 偏安安终于仰头看他,还没看清什么,一双大手就从肚腹间转移,堵上了他的眼睛。 偏安安问:“堵我眼睛做什么?” 沈一隅:“不要看我。” “为什么?”偏安安眨了眨睫毛。 安安的睫毛又长又密,似一把羽毛做成的扇子带着一缕清风轻盈地拂在沈一隅的手心、心尖。 让沈一隅克制不住想告诉偏安安,他的眼睛能看得见他了。 能看见乖巧可爱的他,能看见时而清纯时而魅惑的他。 也能看见他红红的脸蛋白皙的身子,还有无论是生气还是高兴时每一个娇俏灵动的表情。 偏安安哪里都是好的。 哪里都让他着迷…… 幸好,都是自己的。 沈一隅弯腰,坐在了小饭桌的另一头,与偏安安面对面,放开了自己的手,闭着眼睛沉声说:“喂我吃饭。” 偏安安重见光明,一眼瞥见沈一隅不复刚才的缠绵,反而又像清早时拒绝自己的冷淡,他问他:“一隅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一隅冷漠:“没有。” “你就有!”偏安安生气。 “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否则不会对我若即若离的,你明明很喜欢我,恨不得吃了我,一隅哥哥你承认吧,你想抱我,你想抱我是不是?!” ……
第37章 使出你的花样! 偏安安第一次这样咄咄逼问沈一隅,然而沈一隅不动声色,说出的话就像主人对待自己的小宠物:“我是想抱你,因为你是我的!” 偏安安眼睛湿润:“没有爱吗?” “没有!”无情的话语从唇齿间缓慢吐出:“做好你的本分。” 偏安安不相信,问他:“如若一隅哥哥没有爱,那为何之前舍不得我离开你半步?” 沈一隅冷淡地说:“盲人对拐杖是爱吗?不过是需要罢了,我需要你,所以,喂我!” “晚上去我房间给我暖床。”又是主人对待小保姆的态度。 偏安安嗫嚅:“你还要我暖床?” “暖床不是因为爱?”他又问他。 沈一隅冷呵一声:“你觉得呢?” 偏安安被打击地眼泪流下来,轻轻斥责:“一隅哥哥,你太坏了!” 又软软宣布一声:“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沈一隅摸索握住偏安安的手,只说一句:“不许出门。” 偏安安瞪他,心里愤恨地想:都这样对我了,我为什么不出门,我要出去找裳意,果然裳意说的对,搞事业才香! 沈一隅捏着偏安安软嫩的手指说:“我要吃鱼。” 偏安安打定主意决定先阳奉阴违,然后再找时间偷偷捻包袱走人,不再伺候这个坏男人了。 偏安安咬了咬红润的嘴巴,举筷子夹了一块鱼给他:“吃吧。” 声音冷淡,再没有以往那样即使是喂饭也会甜甜的呼唤。 沈一隅忍着气忍下。 饭罢,沈一隅回自己房间,临走前吩咐:“八点到我房间,最好洗干净自己。” “不要换衣服。” 偏安安哼哼:“要求真多。” 沈一隅走后,偏安安更气了。 因为他没吃饱,饭都给那男人吃了。 啊啊! 他气得想捶人,暗暗决定,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捶。 偏安安穿上外套下楼,吃饱肚子,便去了花园看自己种的蔬菜。 已经到了收获的时候了,各种瓜果飘香,单闻着味道就让人想吃。 偏安安瞬间把不愉快抛到脑后,专心致志开始采摘新鲜的瓜果。 开心地摘了黄瓜、茄子、西红柿等纯天然又营养丰富的蔬菜,直到带来的小篮子装不下了,才弯着笑眼、哼着唱,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返回客厅。 偏安安走在夕阳下,一身白衣服,脚上踩着一双露趾拖鞋,圆润白皙的脚趾犹如美玉一样在彩霞映射下发着光。 想捏。 处于二楼书房临窗站立的沈一隅,一边忍着眼睛的剧痛,一边如猛兽捕食般盯着偏安安的脚趾。 偏安安无时无刻不引诱着他。 他也想与他一起去花园摘瓜果。 他想抱着他,亲吻他,他想偏安安依偎在怀里。 可是,目前还不能。 他必须克制。 沈一隅眼睛忽然又来一阵剧痛,这次直接让他眼睛再也睁不开。 他摸索着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狼狈地闭着眼睛喘息。 这时,“嗡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沈一隅按下快捷键,司机小陈的声音传来:“少爷,封秋染是封氏集团行政总裁,是目前封氏唯一掌权人。” “封氏?” 小陈:“是,封氏主业务是服装产业与房地产,其资本雄厚,是春城顶级富豪之家。” 沈一隅凝紧眉头。 小陈又说:“封秋染已经查到了偏公子的父亲偏致远。” “恐怕……”没再说下去。 沈一隅握了握拳头,他自然知道恐怕后面是什么。 也许不久,封秋染便查到偏安安在他这里。 看来,他对偏安安觊觎颇深。 挂掉与小陈的通话,沈一隅不顾眼睛疼痛,拼命睁着拨开了邵温凡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便喘着粗气把眼睛闭了回去。 问道:“怎么样?导师有没有办法?” 邵温凡据实相告:“没有,无法用药物直接治疗,必须住院动手术。” 沈一隅沉默。 邵温凡身为能力不错的专业医师,轻易就能感知到电话那头好友的呼吸不顺,便问:“你又用眼睛了?” “嗯。”沈一隅淡淡应道。 邵温凡轻声责备:“你不该用的,你明知道你眼睛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如今更是威胁到神经末端,断不能再强行使用。” “你必须要做手术了。”邵温凡严肃提醒。 “嗯。”沈一隅又是顺口一应。 邵温凡眯了眯眼睛,猜测道:“你是不是在瞒着某些人?” 沈一隅没有说话。 邵温凡蹙眉:“连你家那位小保姆也瞒着,他不是在一直照顾你吗,也积极劝你治疗,为什么要瞒着他?” “好吧。”邵温凡又没听到好友的回话,便知他有他的考量,没再多嘴,只说:“导师让你明天去医院找他。” “好。”沈一隅答应。 电话挂断前,邵温凡还是添了一句:“老沈,如若需要帮忙,我很乐意。” 沈一隅沉吟了片刻,应道:“好……” 电话一断,沈一隅“砰!”的一声趴在桌子上喘气。一边回想着小陈的调查,一边思考着手术的问题。 看来,他需要去医院了。 而偏安安,也必须看紧。 要不让他跟着好了,反正医院可以陪护。只有让他时时刻刻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保证不被封秋染找到。 天色逐渐暗沉,沈一隅没看时间便回了自己房间。端坐在床上,等着偏安安。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沈一隅沉着声音说:“进来,以后你不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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