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哭了起来。 封秋染瞧着偏安安睫毛上的泪,沉着脸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夏裳意在后面观察着一切。他看着男人安静下来,或者说是妥协,心情更暗淡了。 这男人会对偏安安低头,而对自己永远是刺头与没有心。 他何曾在自己面前委屈求全过。 罢了,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蹬掉他好了。 换一个好了…… …… 他们回到酒店。 酒店的医务人员已经在偏安安与沈一隅房间门口等候。 偏安安慌忙开门,一瞬不瞬地盯着医生给沈一隅检查身体。 检查后,医生对偏安安说:“这位先生无大碍,是精神受刺激导致暂时性昏迷,可……” 欲言又止。 思索片刻还是提醒:“这位先生的眼睛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手术,否则……” 他看着男生挂满泪痕的脸,知道他明白后面指的是什么内容。 偏安安泪水又无声落下,点头道:“谢谢医生,我们明天就去做手术。” 医生走了。 房间只剩下他与沈一隅两人。 他握住沈一隅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隅哥哥,对不起……” “一隅哥哥,对不起……”偏安安边亲边哭,一会儿又成了泪人。 是他没有照顾好一隅哥哥…… 是他没有保护好一隅哥哥…… 这些天的努力眼看着就要让一隅哥哥解开心结,没想到因为他,忽然之间又回到了过去。 他对不起一隅哥哥…… “呜呜呜呜……”偏安安越想越哭,泪水哗啦啦地顺着脸颊匆匆滑落,有的掉在白色床单上,有的则陷进他红红的嘴唇里。 红艳艳的唇里全是苦涩。 肩膀如小鹿抽搐般抖个不停。 委屈极了,内疚极了,担忧与伤心敲打着他小小的心灵。 日暮西斜,窗外的夜色逐渐浓郁。 偏安安不知何时哭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如珍珠剔透的泪。柔柔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给他白净清秀的脸庞镀上一层朦胧哀婉的金光,更使他趴着睡觉的姿势可怜又无辜。 偏安安此时像只不得主人宠爱可怜兮兮的小狗勾。 蜷缩着身体,贝齿咬紧下嘴唇,歪头侧脸,无意识地呓语:“一隅哥哥……” “呵~小玩意儿!” 偏安安睡得沉,白色的飘纱窗发着轻微的响声,一道男声,幽幽冒出。 低沉沙哑,像酿上许久的酒。 也像寒冷的冬季,雪从青松落下。透着凉薄的嘲弄。 沈一隅醒了,睁开了眼睛,眼里不再只是黑压压一片,他模糊看清了好多东西。 入目的先是天花板,再是天花板上垂着的一盏吊灯。 灯光射入他很久未睁也未明的眼睛,顿时有种刺痛感,他不得不闭上等待适应。 稍稍缓过了一些,转头便瞥见了趴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呵~他这般瘦小的身体也配叫男人,小玩意儿罢了。 沈一隅瞪着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像小狗一般的男生,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直冲大脑。 又让他痛得闭上了眼睛。 可刚才惊鸿一瞥的容颜深深印在了心里。 他看到了什么,难道他就是偏安安? 原来偏安安长成这副样子。 怪不得那么好摸,怪不得说话像年糕似的,怪不得捏起来像丸子,怪不得他的唇那么甜…… 怪不得自己被他勾引了,那样兔子精般姣好的面容确实够蛊惑人心。 还有他的身体,像棵竹子似的,还是嫩竹,一旦抱过,怎能舍得丢手,恨不得,恨不得张口吃掉。 他想吃掉他! 吃掉偏安安! 本来也是自己的! “偏安安……”沈一隅又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侵略着偏安安所有。手指像是被魔鬼指引,一点一点触上白玉润泽的肌肤。 脸、唇、脖子、继续往下…… 神色幽暗,眸色一如往常暗黑。 穿过衣领,揉捏他棉麻材质的上衣,倏然间,不再带有一丁点情欲。 转而整个人阴鸷邪恶,动作用力。 偏安安胸口发疼,小手推搡着,弱弱求饶:“不要……” 沈一隅再次用力,偏安安疼醒。 抬眼看到坐着的沈一隅,惊喜:“一隅哥哥你醒了,安安错了……” 沈一隅拽着他咬上去:“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偏安安,你敢背叛我!” 偏安安好久没被沈一隅如此粗暴地亲吻了,又疼又喘不过来气,只能流着眼泪弱弱地道歉:“对不起一隅哥哥,对不起……” “呵!”沈一隅冷呵:“看来,果然背叛我了,否则为什么又像只兔子似的软着道歉,偏安安,说,说跟那人如何认识的,见过几次面,都做过什么,他有没有牵过你的手,有没有像我这般吻你,有没有摸过你的身子,有没有见过你哭得丑丑的样子……!” “说,有没有?!” 沈一隅狠狠咬了几口偏安安的唇,便用手指捏他下巴,一边沉着眼睛看他皱起来的嘴巴,一边冷冷质问。 再没有前些日子的温柔。 偏安安被他揪着,上身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前倾,腿部堪堪抵在床边,双手由于猝不及防凌在半空中,就像一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小鸡仔,扑扇着翅膀,无助又脆弱。 他想靠在一隅哥哥身上呀! 呜呜呜,偏安安小声嘤咛,塌下腰去贴沈一隅胸膛,然而刚一动便被男人无情拒绝:“跪好,我不碰脏东西!” 偏安安委屈抽泣:“我不脏……” 又急着解释:“一隅哥哥,那人我只见过两次面,根本不熟。一次是在漫展上,他是主办方老板,另一次就是我与裳意去餐厅吃饭,恰巧遇到了……他没有碰过我,连手都没有!”偏安安眼泪汪汪强调。 沈一隅听着,眉头深蹙。 漫展,主办方老板? 那不就是说那人见过偏安安走秀的样子! 偏安安长成这样,又穿成那样,光是想都能想到那是何种景致。虽然他没见过,但他撕过他的衣服,也知道偏安安的身子多么白嫩。 想到这里,顿时一股身为男人的占有欲与愤怒直冲云霄,使得沈一隅眸色更深,手下动作更狠戾。 偏安安娇弱的身子如何能抵挡住,这次不用特意去贴,整个腰身连带小屁股都不稳当,开始向下落去。 但他还记着一隅哥哥不让他碰,便撑着向一边倒去,乞求地喊:“一隅哥哥,让我抱抱你,我想抱抱你……” 又是这样柔若无骨软塌塌一捏就碎的可怜样,还有一贯无时无刻不嘟着嘴巴撒娇卖萌的诱惑样,怪不得那人即使当着他的面也要抢他! 偏安安这样的,谁不想抢。 之前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都已经让人爱不释手了,现在知道了他的模样,怎能不想占为己有。 他无可幸免,那人当然也逃不过。
第33章 小保姆就是留在家里的!(小肚兜) 那人的眼睛是正常的,那人便以为自己有资本与他一较高下,他觉得自己能带给偏安安更好的生活,而他不能。 确实,他沈一隅如今每一步都拖累着偏安安。 可让他放手,绝不可能! 他绝不能放开偏安安! 沈一隅内心的火烧得愈加猛烈,一时无法排解,只好又去言语中伤偏安安。 “你想不想走,跟那人走,那人有钱有势还有完好无损的眼睛,想必相貌也是上等,你去找他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眼睛瞎脾气坏,更不喜欢你,你走吧!” 虽如是说,但拳头握得很紧。 眼睛也紧紧盯着偏安安,恶劣又带着期待。 偏安安重新跪起来,泪眼朦胧地摇头:“我不走,别赶我走,我爱的人是你,永远没有别人,就算一隅哥哥不爱我我也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爱你,一隅哥哥,抱抱我……” 沈一隅拳头握得更紧,心里一鼓一鼓的,拼命压抑住想要把人搂在怀里的冲动。 不行,不能这么简单放过他!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必须给他个最严厉警告,让他再也不敢勾引别人。 他伸手点在偏安安唇上,仍是冷冷地说:“去把自己洗干净,干净了才给抱,否则今夜别想上床!” 偏安安点头:“我会洗得很干净!” 沈一隅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出来之后,想办法取悦我,我不满意也别想抱!” 偏安安乖乖去洗澡。 蹲在花洒下,让水流把自己全部浸湿。先是洗了洗脸,再去洗胳膊还有双手。 偏安安皮肤白皙,皮肉娇嫩,小胳膊小手如同拨了皮的鸡蛋,泛着珍珠白,一按极具弹性。 那双小手更是漂亮精巧,纤细修长的骨节,指腹透着粉红,修剪圆润的指甲上面还有半圈月牙。无论从哪里看都是让人忍不住抚弄的巧物。 但身为它的主人并不爱惜,偏安安狠狠地用力地搓着上面的肌肤。 嘴里嘟囔:“好脏,一隅哥哥嫌它脏……我要洗干净……” 他要洗掉下午跟封秋染呆在一起接触到的空气。 不一会儿,他的小手就被搓得发着不正常的红肿,而他并不觉得疼。 手洗过,便站了起来,仰头闭眼,让开到最大的水流冲刷他的身体。 额头、眼睛、嘴唇、下巴,再顺着锁骨淌过胸口与小腹,再溅湿腿部和脚指。每个部位都要被水淋到,每个地方都要洗干净。 浴室水气迷蒙,偏安安站在白雾氤氲里,白里透红的样子,像是开在雪地里的一朵红梅。 他伸手拿过一条毛巾,忍着痒意还有羞意,也把胸前两颗与下面细致清洗。 大概半个小时,终于洗完。 湿着头发与没穿睡衣,缓慢地回到卧室。 沈一隅靠在床头,眼睛一瞥,便看到了偏安安这个样子。 顿时神色幽深,眸色发亮,忽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按掉房间灯光,哑着嗓子在夜色里如同夜鹰盯紧猎物:“过来!” 沉沉的音色召唤偏安安。 偏安安没有发现男人突然一闪的眼球,在夜色里更没有看到男人犀利像是要把他吞腹的念火。 他摸索着小心地前行,去寻找他的一隅哥哥。 “砰!唔~”偏安安痛吟一声,因为他碰到了障碍物。 这里只呆过一天,所有的装置并没有太熟悉,如今在黑暗里行走,眼睛根本瞧不清什么。 这时候,他切身体会到了沈一隅的感受。 原来黑暗里的感觉那么恐怖,什么也看不见,碰到的东西也不敢随便摸,更重要的是,看不到想看的人。 他找不到一隅哥哥,他想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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