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真把自己当家里主人了。”小男生冷冷笑道,“好心提醒你,收收想上位的心思,猜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有个白月光在国外呢,只要那人在一天,就一天没你的位置,你再会勾引,也只是个暖床的。”他打量着林枳,突然坏笑了两下,“哎,跟着韩哥不是长久之计,他顶多玩你几次,要不你跟我吧?我也能捧你,虽然我好久没上过别人了,不过技术没退步,保证把你干到高/chao——” “你他妈要干谁?”一把低沉森寒的男声突然响起。 林枳愣了一下,转眼望去,就看到高大的韩君泽裹着风雷之势,一步步地顺着楼梯走上来。
第79章 巴甫洛夫的狗 “飞总, 李总,好意我领了。今天能谈下这次合作,以后我们聚的时候还多着呢。” 饭店门口,韩君泽歉意一笑, 把揽上自己肩膀的手推拒开, 对远处的代驾司机招了招手。 白屏亭在旁边适时哄道:“飞总你今天也喝多了,咱们下次啊, 下次。” 飞总大着舌头, 醉醺醺得满脸通红, 说什么也不上车,一手一个揽住了两人:“走、走吧韩老弟……难得你和小白都在……你看看……啊, 现在刚9点……” 白屏亭无奈笑道:“李总,你看这……” 李总哈哈大笑:“今天生意聊得这么投机,我请客,咱们再续个摊, 走吧, 听你飞哥的,歌舞厅夜总会去不去?反正你们俩小年轻, 还能比我们这上岁数的着急回家啊?” “真不行了, 李总。”韩君泽惋惜道,“老弟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李总“嚯”了一声, 拳头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小韩,咋回事啊?” “李总, 你再问我可要不好意思了。”韩君泽低下头一笑, 抿了抿嘴, 虽没明确表示, 那脸上的春风得意却是不言而喻。 李总惊讶道:“小韩真有媳妇儿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的事, 今天他刚搬过来,我也是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能出来陪两位大哥吃顿饭,”韩君泽挤了挤眼,一脸促狭,“这搬家过日子第一天,也算是老弟的洞房花烛夜了,李总帮帮我,让飞总放过我吧,要知道我半夜不回家去夜总会,家里媳妇儿真该闹了。” 他放低声音,无辜道:“我家老婆吧,脾气不太好——” 李总向韩君泽投去“我懂”的同情神色,用力地拍了两下他的背:“行!男人就该顾家!韩老弟!你回去吧!我们带小白去玩!让他把你那份儿也玩出来!” 白屏亭顿时愁成了苦瓜脸,凄凄怨怨地瞪了韩君泽一眼。 韩君泽得意洋洋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从两个老总手里脱身,立马打了个车逃了。 他其实喝得不算多,但大抵因为心里洋溢喜悦,脚步也有些漂浮,像踩在棉花上。 尤其是一想到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他,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林枳。 上楼时,隔着两个楼层,韩君泽听到了林枳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这位先生,你现在的言行都令我十分不悦……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不介意采取法律手段,教教你怎么好好说话。” “呦,还真把自己当家里主人了……人家有个白月光在国外呢……跟着韩哥不是长久之计,他顶多玩你几次,要不你跟我吧?虽然我好久没上过别人了,不过技术没退步,保证把你干得……” 一股暴躁的鬼火从胸腔蹭蹭上涨,韩君泽气得额上青筋鼓起。 这人绝对是活腻了,操! “你他妈想干谁?”韩君泽冷声打断。 男生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韩君泽一步步迈上楼梯,死死地瞪着对方。 看到脸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是你?” 男生一回头,眼睛亮了亮:“韩哥,你回来啦?我听小白总说你最近都没去酒吧啊,我估计你又在养胃病呢,还给你带了热粥。” “……” 韩君泽讪然,他记得这个人叫余潭,两年前通过人脉搭上过白屏亭,是个小爱豆,在他们的酒吧和各个资本家混脸熟,还总愿意和自己来献殷勤。 因为是白屏亭那边的客人,他总要顾及几分合作伙伴的颜面,对这个卖屁股的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找到家里来了?! 韩君泽又看了看门口淡然的林枳。 对方轻飘飘的眼神一扫过来,韩君泽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几乎都绷紧了。 他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林枳的沉默、怀疑、责问、疏远、目无波澜的眼神,都会让韩君泽牙齿发酸口角流涎腿肚子抽搐,怕得要命。 恐惧到极致,想赶紧撇清关系,韩君泽转眼看向余潭,冷冷道: “余潭,你怎么找到这儿的?白屏亭告诉你的?” “上次偶然听小白总说过一嘴,我就记下了。”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摸到老巢,到你这就打住,这位置别再传出去。”韩君泽补充道,“你也别再来。” 余潭委屈地扁起了嘴唇:“韩哥,我只是……只是想关心你。” 他是free酒吧最早的一批客人,知道当初刚起步创业时韩君泽有多难,吃了多少苦陪了多少个酒局,喝酒甚至喝到胃出血入急诊。 他亲眼看着韩君泽一步步壮大自己的势力,扩张自己的人脉,才获得今日的成就。有上进心又洁身自好的男人,人格魅力可想而知,多少人想千方百计接近他往他床上塞人。他却从来不屑一顾,最看不上卖身求荣的小白脸。 后来打听才知,原来韩君泽在高中校园时有过那样一个白月光,尽管对方曾经出国把他抛弃,多年过去,也没能撼动一点他在韩君泽心里的地位。 余潭收回心思不想再自讨没趣,只以朋友的方式关心着韩君泽。 谁知道向来活和尚一样的韩哥,居然会在家里养个小白脸?! 还睡了?! 是不是韩君泽压根不是他想得那样禁欲冷淡?成年的正常男人嘛,怎么可能没有需求? 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肖想过多少次——这个男人在床上的胸膛臂膀有多强势有力,温度有多蓬-勃滚烫,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 余潭下一句话便脱口而出:“韩哥,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陪你……” “?”韩君泽错愕地眨了眨眼,“你他妈说什么呢?!” 林枳交叉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看着这个发展,感觉好笑。 也就真笑了出来。 韩君泽局促地道:“枳哥……你、你先进屋。”转而就破口大骂,“姓余的,你他妈不好好回去伺候你干爹,跑这儿嘚瑟什么?你别张口闭口就是关不关心陪不陪的,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余潭愣了愣,眼圈顷刻红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韩哥,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从两年前开始,我一直在看着你等着你……” 靠,怎么还越说越暧昧了。 韩君泽打断道:“是我让你看的吗?是我让你等的吗?你少他妈来绑架我,我和你有关系吗?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配吗?老子他妈还用你赔?我嫌不嫌脏啊?!你整出一副让我必须回应负责的样给谁看?!” 余潭身体微微颤抖着,满目惶然,他不相信向来圆滑的韩哥会对他说出这番话来,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韩君泽可以接受这个叫林枳的,却对他恶语相向? 还说他脏?!他屋里那个不脏吗?! 他们差什么?! 余潭狠狠地瞪了眼看热闹似的林枳,眼神不由得变得怨毒起来。 林枳装作没看见,反而满不在乎地劝起韩君泽:“人家大晚上特意跑一趟送粥过来,你这态度这算怎么回事,韩君泽,有话好好说。” 韩君泽鼻孔出着气:“他说你。” 林枳笑道:“那人家也没说错啊,我不是你养的吗?一晚几百万呢,你忘了?” 余潭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不会听错了吧? 多少钱?! “我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上你国外那个前男友。”林枳语调轻松,耸了耸肩,“如果有天你想他了,咱们可以好聚好散,我立马从这个房子搬出去,绝对不缠着你,怎么样?” 如果韩君泽今晚没喝酒,没被酒精混乱了脑细胞,肯定一下子就能听出林枳暗示的弦外之音,可现在第一反应就直接把一段话的重点筛滤了出来:“好聚好散”“立马搬出去”“不缠着你”。 搬出去?搬到哪儿去?那个姓魏的那里吗? 他绝对不允许! 韩君泽浑身的冷汗瞬间下来了,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行!枳哥,你别走,我只要你……” 林枳停了片刻,问道:“我比你那个白月光还好?” 韩君泽回答得毫不犹豫:“好,现在的你就最好。” 林枳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余潭,眼里薄薄的笑意,悠然转身回了屋,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韩君泽深深吐出一口气,冷声道:“姓余的,以后别他妈让我在酒吧再看到你。” 余潭打死也没想到向来冷淡自持的韩君泽会变成这样,就像……就像个让人唏嘘唾弃的恋爱脑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林枳是个什么小骚-货,能把韩哥迷成这样?! 难道真是因为床上活儿好? 余潭恼羞成怒,不禁尖声失控道:“你当初不是为了那个国外的拒绝我吗!现在找新的小情人儿又是什么意思?!他不也一样都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了吗?!你不嫌他脏?!” 下一秒,他眼前徒然一黑,一只大手的五指张开,狠狠地扣住了他的脸,二话不说地猛然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扔去! 剧痛袭来,余潭头晕眼花,睁开眼就看到韩君泽俯下身,眼里满是恶寒漆黑的戾气,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缓缓收紧。 窒息的恐惧霎时席卷他的身心。 韩君泽歪了歪头:“你知道得还挺多啊,还知道有个国外的,那你猜我为什么把他留在家?” 余潭瞠目结舌,脸色瞬间惨白:“他、他就是……” “他就是和八百个人睡过,我也不嫌他。”韩君泽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我再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 林枳坐在刚刚睡觉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膝盖。 听到关门、男人走进屋的声音时,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人走了?” “嗯,走了。” “明天他还会来吗?” 韩君泽瞪了他一眼。 林枳不怕死地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盒:“他总得拿饭盒啊。啊,或者明天你给他捎过去吧。里面是粥,你要喝点吗?” 韩君泽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解下领带,衬衫扣子解到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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