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京关没有!AMG短暂腾空了几秒!越野的车身线条霸道地侵略傅鹤的视线,也极为短暂的照亮了贺京关的表情,蓦然,尽管隔着这么多车辆。 傅鹤还是抑制不住心脏跳动,隔了这么多辆车,他就是能感觉到贺京关刚才那一秒正盯着他!那种眼底疯狂的执念。 噗呲——! 一个滑铲,前车的司机也不是吃素的,快要被人碰上之际,他迅速冲向小路,单行道,拼命地控制方向。 被贺京关甩在身后的车,不知何时又盯上他。 眼见奔向的路越来越熟悉,傅鹤大骇“这不是!这不是去机场的路。” 司机身上已经有了汗,贺京关的车一直紧跟不放,他喘着气“这种情况,去不了机场。” 贺家别墅,灯光大亮,三十几个身材魁梧地人整装待发气势,负手而立,各站一排,以贺昊为中心。 贺昊没什么表情盯着外围大门。 咻—— 亮光率先照射,紧接着是一道刺耳的轰鸣声。 里面的人反应迅速,停下之后直接蹦出车。 一保镖上前,把傅鹤从里面拽出来,动作并不算温和,带着股急切劲儿,还没等傅鹤反应他到底想做什么,另外一人也压过来,俩人一人一只胳膊,把他的手臂掰到身后。 贺京关的车没减速! 他眼睁睁看着贺京关发着狠,看着他们这些人,轰鸣声愈发近了! 突然——!他们把他往前扔出去,那是贺京关必会撞击之处,巨大的火光侵蚀着傅鹤,照射出贺京关震惊的表情。 急速的轮子发出刺耳声!躲闪不及,越野车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划过他,耳边的发丝被疾风吹起! 傅鹤只觉心脏骤停,越野车在原地划过几轮车痕。 扑腾——!撞上花园,车身被撞的凹下去一大块。 死亡不过是一瞬的事,他恰好经历这一瞬,傅鹤双膝发软,跪坐在地,那两个人又重新将他架了起来到贺昊跟前。 贺昊见他被吓惨的样子,冷哼一声。 贺京关也被人从车里弄了出来,只是,车子自带的安全气囊虽不至于让他有生命危险,汩汩往外流血的额头却十分骇人。 贺昊对此并没什么过多表示。 贺京关反应快,甩了下头,弯下腰,一只手擒住钳制他的人,扑腾,一个过肩摔。 其它人见状想要上前。 “行了。”贺昊声音生硬,制止住了他们。 贺京关嗜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贺昊突然笑了,抬手。 “啊——!”傅鹤秀气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额头上爆出冷汗。 那两个人竟然硬生生把他的右手拧断了! 贺京关瞳孔猛缩,健步愈冲上前。 “从现在开始,你忤逆我一下,我断他一只手臂。” 贺京关停下,额头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声音似淬冰“你放了他。” 贺昊“把你外面那些人撤了。” 贺京关胸口起伏。 傅鹤被人拖着,脸色苍白。 贺昊吩咐一人,那人上前,“你去,找一人过来替他传话。” 保镖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喊来一人,这人神色匆忙,他到贺京关跟前“贺总,我们真的要——” “回去。” 那人神色怔愣,他下意识看向场地,突然,他发觉了什么,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死心道“贺总!不能——” “我说。”贺京关眼角有血,转向他,冷声道“滚回去。” 贺京关“如你所愿,把他还给我。” “我很好奇。”贺昊道。 随后一人拿着一束花朵,那是一束百合花,被呵护的很好,即便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也难掩盖它散发着珠圆玉润的色泽。 贺京关倏忽变了脸色“你——!” 贺昊“世人都说,我贺家少奶奶在六月被一场大火烧死,从此被葬在颛桥,同年,丈夫贺晨鸥因思念过度,悄然跟去。” 他每说一句,贺京关脸色就阴沉几分。 贺昊也倏忽变了眸子“你以为…如果你身上不是流着晨鸥的血,我会留你到现在?” “贺晨鸥,他该死。”贺京关冷冷吐出这句话。 “哼,你终于承认了,是你,杀死了你自己的亲爹,所谓六月,那根本就不是那个疯女人的祭日,是你,是你联合了他一起杀死晨鸥的日子!” “别一口一个晨鸥,你就是这个样子,她死了你想起她的好,贺晨鸥死了你怀念起了他的听话,你永远不知道满足。” 贺昊突然快速转动轮椅,划到贺京关身边,举起手杖,啪嗒——! 贺京关被打的往后趔趄,到底是当过兵的威势,手劲不可谓不大。 贺昊“晨鸥的死究竟是六月哪一天?” 贺京关倏忽笑了,配上他那张嗜血的眸子,平白多了咽血模样“你猜。” 贺昊坐在轮椅上,高度上就弱了他几分,他从十几岁就拼,他敢拼,也就被人重视,十几岁就过上呼风喝雨生活,他极少有这种难以掌控时刻。 之于黎蘅,那是他第一个女人,尽管没有婚礼,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妻子,后面的都不过是满足泄欲的工具,可是黎蘅不懂,她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过上别的女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日子,她非要爱,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 之于贺晨鸥,那是他和黎蘅的孩子,他后来有过很多孩子,死的死,丢的丢,尽管这样,他还有很多,可是,他最上心的只有贺晨鸥。 贺晨鸥不争气,偏偏喜欢上有夫之妇,把人抢来,还无法留住,蠢态百出,还是他出手,把那个女人的丈夫杀死,日子就在…… 贺昊突然想到什么。 却见贺京关俯睨着他。
第105章 贺昊不得不承认,贺京关做事风格,像极了自己。 贺京关凌冽眸子渗着冷意“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傅鹤痛麻木了,神志不清地看向这里,他并不能听清二人的对话。 却敏锐地听到贺昊一声讥笑,管家刘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绕到他身后,推着轮椅。 傅鹤被人架着,跟在后面,百合花已经到了贺京关手里。 贺昊瞥了眼傅鹤手上的戒指,手搭在扶手边道“我很好奇,他和那个女人,你会选谁?” 贺京关走到傅鹤跟前,把人接到自己怀里,钳制傅鹤的两人上前,收到贺京关一记眼刀。 贺昊道“给他。” 傅鹤虚弱倒在地上,他的腿没事,但痛感太过侵蚀人,这段时间贺京关脾气的稳定,让他少了很多苦楚,冷不防被人毫无防备卸下手臂,他脚步也透着虚浮。 贺京关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再忍忍。”贺京关声音里透着安抚,明明他在下风,声音却沉稳有力。 傅鹤奇异地被安抚下来了。 贺昊冷哼。 随着地点越来越熟悉,贺京关的眸子越来阴沉,傅鹤离他最近,最能感应到。 贺昊停了,傅鹤看了眼,随即被震惊住了,这是一处花房,里面被摆满了百合,大概六十平左右,里面每一朵花都被看护的很好。 贺京关把他放下了,改为一只手扶着他。 傅鹤喃喃“这…” 贺昊“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 贺京关没说话。 贺昊已经被推着进去了。 “我记得那个女人,并不喜欢你。”贺昊语气不善“毕竟,谁都不会喜欢上强*犯逼迫自己生下的孩子,你对她而言,是耻辱,是强迫。” 傅鹤脸色微变。 “你痛斥这种行为,可你为什么……” 贺昊把眼睛移到傅鹤身上“为什么到了自己头上,还要这么做?” 他又转头,看着贺京关,自己给了自己答案“我们贺家骨子里都带着点痴情种子。” 傅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趔趄着挣扎往前“变态在你们眼里竟然摇身一变,变得高大上了,痴情?你管你三心二意,出轨,事后缅怀叫痴情,你管他们父子扭曲人性,仗着权势强迫别人叫痴情?” 傅鹤突然笑出了声,带点怅然“你们真是,太招笑了。” 贺昊脸色一变“你别以为你是京关的人,我就不会动你。” 傅鹤“你错了,我从不是谁的人,今夜过后,我跟他再无瓜葛。” 贺京关虽不喜他急于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还是把他揽在身后,他现在身边没人,贺昊如果真的想要对他做什么,他可能。 那些人又重新过来,贺京关带着他往后退了两步。 贺昊指着他,眼底带着狠“那个女人真正的死期就在这两天,我调查了这么久,你竟然在这里养她最喜欢的百合?岂有此理!这是在挑衅!” 贺昊声音骤然变得很大“来人,把这些花给我浇了!浇了!” 几人手里拿着汽油,一甩出去,苦辣味瞬间在空气中挥发,把花砸的七零八落。 贺京关变了脸色,冲上去拦人“滚,滚开——!” 那些人不敢轻易伤他,血迹在他脸上结痂,露出可怖的面色,一人没来得及收回。 一下泼在他身上。 贺京关不在乎,他挣扎着往前,试图阻止他们。 可傅鹤也被人控制起来,扑腾!一桶汽油泼在他身上。 贺京关又扔下那些,想去把他解救出来。 那些人手劲太大了,贺京关面部狰狞大声喊道“你敢碰他们,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贺昊冷漠地注视他们,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贺京关的情绪调到最大化。 “滚开!”贺京关青筋暴起,犹如暴怒的狮子,发出一声又一声怒吼“你别碰他——!” 傅鹤被汽油味道熏得眼睛通红,他脸色苍白。 看着贺京关狼狈的模样,他很少见到这样的他。 傅鹤嘴唇张了又张。 他们把贺京关拖了出去,把傅鹤关在里面。 贺京关眼底发了红“啊——!放开!” “贺昊,你放开他!” 贺京关极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一人举着火把,只要扔进去,火势必然会瞬间爆发。 傅鹤被按在原地,他们把花房们关了! 傅鹤被味道呛的站不稳,他匍匐到门前,一下一下拍打着玻璃房门。 “放我…”傅鹤声音微弱,但还是透了出来“放我出去。” 贺昊冷着音道“放进去。” 他音刚落,保镖立马会意,把火把扔了进去,傅鹤躲得及时,没直接落到他身上。 身后火海撩到他,傅鹤一只手被卸不能动,用另一只手扒拉着门缝,神色痛苦。 贺京关脸色大变,冲进去,几个人竟然都没拦住他,让他破开个口子。 几个人不行,又来了几人,他们叠罗汉似的,一人又一人压着他,贺京关手筋凸起,脸色涨红,痛苦道“我选他,选他!你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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