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心下紧张,虽然已经跟老板解释,但老板属意什么样的演员是老板的事儿,而自己的工作则是为老板排忧解难,此时自己却先打退堂鼓。 “不然…我给娟姐打个电话?” 娟姐,本名许娟,圈子里著名金牌经纪人。有她出马大多会事半功倍。 “不用。”贺京关起身,动静惊到前排两个还在互吹彩虹屁的两人。 陈方回头看到是贺京关,佯装惊讶地问“哟,贺总今儿怎么有空来这?” 贺京关此时心情大好“当然是听说您过来了,想来看看陈总啊。” “”……陈方脸像吃了屎一样惊愕。 李州央脸迸射出兴奋的光“贺总,您来了知会一声,把你安排前边来啊。” 学校给贺京关专门发了请帖,还预留了位置,前边每个人座位上都会有编号。 而开场前俩小时,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来比对,开场前一刻钟会有工作人员留意还有谁没到,至于被额外嘱咐的贺京关,工作人员却始终没发现这人的出现。 贺京关本就不喜欢这种场面,微一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别整那些虚的,刚才在里面听到那些互吹彩虹屁就够烦的了。 他年纪轻,当上集团老总也是自身实力够硬,所以他向来不喜欢在这种需要互夸的圈子里露面,而此时他俨然已经找到了让自己更感兴趣的存在。 他抬步,三下五除二跨出宴会厅。
第6章 嗯,欣赏你。 后台。 “傅鹤,真厉害啊!最后那一滴眼泪我都要哭了,还好忍住了。”同组一女孩一脸崇拜道。 “是啊是啊,我看沈清扬躺在那时,你一声不吭只直直的看着他那一抹泪。”另一女孩也符合道“把我心都要哭出来了…呜呜。” “啊!沈清扬也很厉害!在中间跳的那段舞,别把我美哭!” “傅鹤你不愧是优秀毕业生,难怪老顾这么看重你,太牛逼了,毕业有着落了。” 沈清扬刚卸下发环,一只手正在解着耳环,闻言露出笑容,她长得非常漂亮,巴掌大的脸上长满了五官,别人夸傅鹤她也跟着高兴“我也觉得他很厉害。” ….. 傅鹤淡淡笑了声“大家都是一样的。” 然后转身继续跟衣服做斗争。 沈清扬看他一直扒拉什么,走上前“怎么了?” 傅鹤背对着他,手里一直抓着自己后背上的拉链,还没等傅鹤回话。 沈清扬已经动手帮他把拉链拉下来了。 “谢谢。”傅鹤道了声谢。 “不客气。”沈清扬似乎看到什么“你脖颈上是什么?” 她想近距离瞅。 傅鹤欠身躲了一下,他皮肤冷白,身上稍微碰一下没一会就可能青一块紫一块,所以也没当回事“没事,应该是碰到哪了。” 沈清扬有些尴尬收回手“哦对了,今晚欢送会你几点去?” “我可能会晚点过去。”傅鹤仔细想了想“大概你们吃好饭了我就到了。” “啊?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啊?”其中一个女孩听到,大声回到,其他人也纷纷投来询问的眼神。 “有点事,可能来不及。”傅鹤把衣服放在位置上。 傅鹤刚出门就在走廊上看到一个裹得很严实的人,这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束花,身型笔直坚挺。 傅鹤轻抿嘴,一路小跑过去,在其身旁站定“学长,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可以先出来。” 传时泽把鲜花送给他,傅鹤微怔。 传时泽短而小的笑了一下,“你毕业演出,我当然要来捧场,只可惜只能赶上后半场,不过也很令人惊艳。”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傅鹤的头“只会跟在我后面喊哥哥的小孩长大咯。” 傅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伸手接过传时泽的鲜花。 “不好意思。” 傅鹤闻言转头转头,只见一位身穿黑色西装明显还在上班装束模样的人插话,刘垚脸上挂着笑“傅先生,您好。” 这人不知从哪拿出来一张名片,傅鹤接过——刘垚。 傅鹤微一皱眉“刘助,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目前已经….” “是我们老板想要见你。”刘垚率先接话。 刘垚在此之前已经来找过他多次,每次都被他谢绝,这次竟然还不死心,连他们老板也来了,傅鹤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投向传时泽。 传时泽挑眉,刘垚他是见过的,只是刘垚的老板… 傅鹤见传时泽静默“学长我…” “没关系,我可以先去咖啡店待一会。” 刘垚应是听出传时泽的声音“原来是传先生啊,失敬失敬。” 传时泽食指抵在口罩上,对他做出个噤声的手势。 戏剧楼出门左侧就有一家咖啡馆,里面温度适宜,能阻挡不少夏日的炎热,傅鹤将他送到门口,转身跟着刘垚。 傅鹤被刘垚领到一处商务车前。 刘垚轻敲窗户示意司机开门,又转头告知傅鹤“我们老板姓贺。” 自动门缓缓打开,车内传来凉意,贺京关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两条腿率先印入傅鹤眼帘,听到动静,贺京关微一侧头,鼻子挺拔,睫毛浓密,这与傅鹤的想象毫无相似之处,傅鹤有些呆滞,但也只一瞬,率先打招呼“贺总好。” 贺京关见人呆愣,好心提醒“上车。” 傅鹤上车坐在贺京关的右侧,双手不自然交叠“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明知故问,傅鹤懊恼的蹙起眉头。 “为什么不签合同?” 指的是为什么不和我们签约。 傅鹤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我…我已经有想要去的地方了。” “是吗。”贺京关轻敲着扶手。 傅鹤觉得车里的空调开的有些低了。 “传艺?” “是..”傅鹤想不卑不亢,但贺京关的气场过于强大,以至于他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袖口。 “哦,下去吧。”贺京关 “…..?”傅鹤 傅鹤顶着太阳沉思…这就完了? 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往咖啡店的方向走。 “傅先生!” 身后传来喊声,傅鹤回头,刘垚在他后面小步追过来。 傅鹤在原地等了一会,待刘垚站定,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盒子“贺总让我给您的。” 傅鹤怔愣了一瞬,待看清之后“疤痕贴?” 刘垚见他茫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示意他。 傅鹤跟着他的动作也摸了下自己的。 “嘶..”脖颈传来一阵阵痛,大概是破皮了。 刘垚欲言又止,傅鹤手里抓着疤痕贴,茫然地看向他。 刘垚“傅先生,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老板真的挺很…很欣赏你的。” 嗯!欣赏。 傅鹤和传时泽到了一家川菜馆,俩人都是南方人且还是能吃辣的大省,最重要的是,俩人都爱吃辣,传时泽带着他进了间包厢。 空调窸窸窣窣的吹着,有服务员来提醒他们手机下单,傅鹤拿起手机就要扫码。 被传时泽拦住“我来。” 傅鹤没坚持,传时泽扫了码又把自己口罩和帽子拿掉,他跟平常在电视上的形象不一样,电视上的他总一副高冷的模样,而且演员嘛,一部电影一个形象,私下的他更亲和些,脸上总是挂着笑。 “最近在准备电影筹拍,今天见了面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傅鹤将烫好的餐具递给传时泽。 “又要进组了,谁的片子啊?” 传时泽接过,顺手又把水倒掉。 “吴老的,又重出江湖了,翻拍的一部他以前的片子…”突然想到什么,传时泽眼里微微一亮,语言里也夹杂着兴奋“说来,你还很喜欢这部片子..” “窗边—-!”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 “真的要翻拍啊?”傅鹤眸子都亮了几分,去年在网上就有人传过《窗边》要翻拍的事情,当时他只当笑话看了。 “是啊,吴老亲自下场选的人。” “可是翻拍,而且还是翻拍他自己的电影,这部现在已经被奉为神坛了,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大陆几乎没有翻拍的电影,而且很多人也不敢去冒那个险,因为没必要,反响好了那说明是本子本来就好,反响不好,那就是不自量力。 与其费力不讨好去拍一部本来就好的片子,不如在舒适的领域里待着。 传时泽背靠座椅,有些怅然地说“起初决定翻拍时,公司的人也劝过我不要那么快答应吴老,后来吴老亲自和我见面,又说了些他不得不翻拍的理由我就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了。” “《窗边》刚上映时反响就不好,甚至还有不少人说是烂片,可就在几年后,口碑突然逆转,甚至豆瓣评分达到了9.3分的高度..”传时泽夹了块水煮鱼片,做着最后的评价“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傅鹤伸手摸了下淤血的脖颈,那里传来丝痛楚,《窗边》这部电影他也很喜欢,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于十遍… 主人公林大树是在战火岁月里有幸活下来的孩子,母亲靠着皮肉生意将他抚养长大,院子里有一口井,秦大树每晚睡不着时就会坐在井口望月。 屋子里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呻吟声,小时候的他不懂这是什么,只知道母亲每隔几天都会领人回家,直到有一天,秦大树在又一次地呻吟声里向前,窗户没糊完整纸,那个年代哪有什么窗帘这种稀奇东西。 只等过了年,用米糊粘了纸糊在窗上。 饶是秦大树在不懂也到了年纪,这一眼里他发现自己硬了。 村子的人本就对他母亲怨声载道,有些女人不去管自己的丈夫裤腰带,然而去约束一个带着孩子谋求生存的可怜女人,直到有一天村长的女人带着村里其它的女人找上门来,秦大树才稀里糊涂地反应过来,这样做是要被人打的。 被打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之后像是开了阀,村里的女人只要发现自己丈夫不对就会来秦大树母亲这里撒野。 在长大些,秦大树彻底知道自己母亲做的事是多不为人所容,终于秦大树也爆发了,他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打自己的母亲,但他的法子也狠毒,他选择无视她。 可一个母亲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孩子冷落自己呢,彼时的她已经四十多岁了,身子也已经败落了,她每天坐在屋子里呻吟,渴望得到儿子的关注。 后来,秦大树已经能下地干活,日子也终于不那么苦了。 傅鹤想到这思绪有些抽离,记得影片刚刚上映时,那群人是怎么说的? cao!什么垃圾东西,就tm这几个人整出这么多事儿。 md,生活已经够操蛋了,没想到电影还要恶心我。 无病呻吟..差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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