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傅鹤忍不住大声道“贺京关,停车!” 又是一个急刹,傅鹤因为惯性撞在前边的手套箱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见车已经停了下来,傅鹤没空管自己的头,连忙开车门下去观察,小哥龇牙咧嘴骂道“我说你们会不会开车,这路口还他妈开这么快,怎么?去投胎啊?” 傅鹤理亏只能挨着骂“对不起,您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 小哥还想再骂,转头看到撞了自己的车的样子“需要,但我赶时间,私了,赔钱吧。” 傅鹤拿手机,突然想起账上的余额。 小哥见他这个样子,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开黑武士没钱?你骗鬼呢,作什么秀。” 傅鹤按了按他“你先等我一下。” 傅鹤跑回跑车前,贺京关左手肘倚在窗户上,褐色的眼眸静静盯着自己,傅鹤升起一股火,说出去的话也没什么好声“给钱,赔钱。” 贺京关脸不红心不跳“没带。” 傅鹤一脸你唬鬼呢“你出门不带手机?” 贺京关脸不红心不跳“不带。” 傅鹤“那这怎么办?” 贺京关“带去医院验伤。” 傅鹤“坐你的车?” 贺京关“做梦呢?” 傅鹤往后退一步“人是你撞的,你钱不赔人也不想负责,你想干什么?” 贺京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他了?。” 傅鹤不想跟他说废话,转身又来到这人跟前,却看见这人在刷着手机——看车。 傅鹤说“去医院,我喊了救护车,一会就到,先验伤。” 小哥把手机放进口袋“我说,你们有钱人不是最讲究时间成本,有那个时间直接把钱给我走人,磨磨唧唧,干什么?” 傅鹤见他态度蛮横,静下心“您摔倒哪里了,我们的车刚刚虽然超速但在规定车道,你呢,逆向不说,还玩着手机骑车,而且,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根本碰不到你。” 小哥见他这么斤斤计较,眼睛忍不住瞪大,死死盯着他“你什么意思?不想赔了?” 傅鹤扫了他手机二维码,转给他钱,到账声音到,傅鹤说“这两千块钱是给你车子修理的费用,已经绰绰有余,其它的就当给你摔的这一跤的精神损失。” 说罢,傅鹤往车子里走,身后传来骂骂咧咧声音“卧槽,真晦气,碰到这么抠的黑武士。” 傅鹤回到车里,贺京关开了灯。 傅鹤看着他“能好好谈谈吗?” 贺京关把他带到西郊别墅,率先上了楼,去了书房。 傅鹤跟着。 门一关,贺京关直直盯着傅鹤,几天没见的他,浑身充满了戾气,透着棱角分明的冷硬。 傅鹤惧意后知后觉爬满全身,他无意识倒退一步。 “扑腾——”只见贺京关眼眸一转,竟直接将他抵在门上,傅鹤背部直直撞上,刚才撞击的头部也争先恐后冒着疼。 “嘶……” 衣服被人剥掉,傅鹤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直到贺京关手里躺着部手机,傅鹤才明白他要干什么。 “关机…静音”贺京关阴沉着脸“你好胆色。” 贺京关年三十前一天离开的别墅,离开之前把他的通讯设备全部打开,甚至在别墅里装了座机,以便找他时,能通过各种方法联系。 傅鹤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南城,只知道他走的那两天,傅鹤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久违的疏散空气,没有贺京关的地方,即便还被人束缚,也还是松着气的。 他没想到贺京关的掌控欲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只是没接电话,就要亲自来抓人。 “我说的话是不管用吗?傅鹤,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些?” 纵容,好一个纵容,傅鹤大部分的衣服被贺京关撕掉,虽然屋里常年供暖,傅鹤却冷的打颤,长而卷的睫毛固执地看着贺京关。 “哼”贺京关充满着阴鸷“傅鹤,你别忘了,你的老师,你的朋友,还有…你的舞台梦。” 傅鹤瘫坐在地,像卸了气的吧皮球,贺京关只轻轻一句话就能让他在签了对头公司后还处于路人状态,他丝毫不怀疑,贺京关真的会扼杀掉他的一切,无论是老师还是他自己。 “贺京关,你说我乖乖听话就不干涉我,可我听话了呀,你说什么我没在听,过年你让我我在这里我就呆在这里,你让我在市中心房子里呆着我也去,你控制我出门,那我就不出门,这些还不够吗?我只是正常出去工作,为什么?你都不在,我为什么不能去?” 贺京关发了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讨价还价。” 傅鹤倒退,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渴望我完整,所以给我放风,你想我健全,所以不停地找人给我搭配营养餐,现在呢?你还想什么?” 贺京关眼睛通红,很明显没有休息好导致,他赶了四五个小时的飞机,昨天就几乎没有睡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视器酣睡的傅鹤,落地了更是直接到傅鹤工作的地方去。 傅鹤大着胆子往前两步,拍了拍贺京关紧绷的背部,突然一抖,傅鹤烫着似的缩回手,贺京关手指捏住眉心闭着眼往前走。 傅鹤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知道,贺京关现在状态不太对,想要蒙混过去,就得胆子大一点。 傅鹤又往前,到贺京关跟前,站定,白皙的脖颈裸露泛着光泽闯入贺京关阴沉的眼眸。 突然,贺京关腰腹一热,胸膛登时被温热填满,自己身下露出一团柔软的发丝。 傅鹤抬眼,抱着贺京关的胳膊微微收紧,挺秀的鼻头泛了红,眼眸里星光点点“京关哥……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贺京关无声喉结上下滚动,细看唇周还有些没来得及刮掉的胡茬。 唇上倏忽一软,傅鹤踮着脚,笨拙地亲吻贺京关,半晌,被亲的人半晌都没反应,傅鹤渐渐站不住,在即将倒下之际。 细刘的腰被人一手抓住,又随即被人抓起,往上颠了颠,加剧了这一亲吻,至此,贺京关逐渐占领领导地位。 傅鹤渐渐缺氧,好看的眉毛拧做一团,仰挺的脖颈也撑不住,突然,脚下一空,失去了重力,贺京关直直将他抱了起来。 没什么其它攀附的地方,无奈只能夹紧了贺京关的腰,贺京关紧闭着眼攻略城池。 “唔…不要”傅鹤在细碎声音中发出声音。 贺京关哪里管他,直接把人带到卧室,往床上送,傅鹤得到空隙一个劲儿往后躲,贺京关猩红着眼眶直接抓住了他的脚脖。 傅鹤惊恐“不要!” 贺京关露出一抹决绝的笑“那就好好行使我赋予你的权利吧。”
第40章 恢复原样 傅鹤在睡梦中,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眼皮不安地抖动,尝试着翻身“嘶…” 一阵痛呼,让他不得不放下这一举动,全身犹如被车碾了一遍的痛,傅鹤根本不敢做什么大动作。 突然,腰间一紧,不是错觉,那种危险的感觉不是错觉,噩梦如潮水般袭来,傅鹤瞳孔猛缩,下意识手指蜷缩,贺京关见他受惊的样子,被子一掀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按了按发丝,脸上还带着涨红的可怜模样。 傅鹤想到昨天他发狂的模样,微微有些发抖。 贺京关似乎有些察觉。 “醒了。”男人喑哑着声音“再睡一会。” 傅鹤口干舌燥,试图深呼吸让自己好受一点“我…” “怎么?” “我好难受。” 等到傅鹤迷迷糊糊睡过这个年的时候,年已然过完了,贺京关也开始忙了起来,傅鹤休养的只觉骨头都软了。 傅鹤决定要去给老师拜年,碍于前面的经历,吃饭时候,他特意多喝了两口蛋汤,又小心翼翼跟贺京关报备,后者却只淡淡往嘴里送了口汤,修长有力的手指布满青筋,深邃的双眼不离电脑说了句“嗯。” 这就成功了?傅鹤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都做好如果贺京关发难的打算。 这几天贺京关似乎又回到了那种游刃有余,对什么都有距离感的时候,通俗来说,他又回到了傅鹤刚认识他的状态。 傅鹤不知该庆幸还是什么,他先是去市区买了点营养品,又给两位老人各买了两件御寒的衣物,没错,这些全都是贺京关的钱,贺京关给了他一张卡,里面不限额。 秉着有钱不花王八蛋原则,他甚至想去提一辆低调点的车…无外乎,贺京关的车太过显眼,开哪个出去都能被当成稀有物观赏。 他本来想和李路商量一起去看老师,但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未果,只能作罢,暗自想着等李路不生气了再约他。 到楼下停车场时,傅鹤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虽然全身武装,但熟悉他的人很轻易就能认出。 “时泽哥?” 传时泽闻言回头,他戴着口罩傅鹤并不能看清表情,但本能觉得他瘦了,而且裸露在外的眼睛也感觉十分颓靡,结合最近网上的言论,傅鹤问“你没事吧?” 传时泽眼睛弯弯,掩盖不了的疲惫“没事,你也来看老师。” 傅鹤嗯了一声,传时泽穿了件黑色毛呢大衣,脖子上系了个lv的围巾,看着愈发消瘦,上次见他,就有点不对劲,傅鹤自己一堆破事,也就没怎么在意。 在等电梯功夫,傅鹤问“你真的没事吗?网上传你不再出演《窗边》是真的吗?” “是”传时泽发出一声苦笑“但先别告诉老师,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可能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传时泽体贴腾出一只手把傅鹤拿的多的东西接过。 顾博闻和秦黎一早就等在电梯口,傅鹤事先给他们打过电话,此时见着二人,只觉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 “快快孩子。”秦黎见到人,连忙上前接过东西“快进来。” “怎么这么瘦。”秦黎一脸心疼。 傅鹤紧紧抱着她,到底怕人担心,硬生生把生上来的泪意压下“师母……” 秦黎却没有他这么好的定力,一边心疼着他瘦的这么厉害,一边忍不住抹眼泪,傅鹤慌忙给她用衣袖擦拭“师母,我不是在这吗?我没事,今天该开心才对。” “是是,都是我。” 传时泽还维持着进来的样子,但口罩还在脸上,无奈道“师母,小鹤一来,你眼里都没有我啦,我会难过的。” 顾博闻附和“何止没有你,连我都不在了。” 秦黎被他们逗笑,过来也轻轻抱了下他,嗔怪“说什么呢?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团聚,今天好好聚聚说说话,” 见他戴着口罩,秦黎问 “怎么了?把口罩拿下来啊,洗手吃饭,来之前我都已经做好了,给你们俩做的喜欢的辣菜。” 说着向上支衣袖要去厨房,顾博闻见他在原地“行了,你们师母今天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的最新鲜的菜,快,别在这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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