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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放了我

时间:2024-03-21 18: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啄啄

  突然,他抓上贺京关的手臂,眼角微红,声音哽咽,“你让我…去见见老师好吗?求你,贺京关,,我求求你。”

  一秒,两秒。贺京关玩味的表情并未褪下,傅鹤的心也跟着沉入谷底——被判了死刑。

  贺京关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整理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皱褶和灰尘的衣服。

  两人上前,直接把傅鹤的双臂压制住,他眼睛死死盯着贺京关“贺京关——!你该死,你混蛋,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那么对老师,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贺京关站起身,边走边退,眼睛死死盯着傅鹤的歇斯底里,慢慢敛了笑,残忍地说“傅鹤,你本可以去见你的老师,我给你准备了半小时。”

  傅鹤见到有希望,往前爬了两步想要去抓贺京关衣角,被人死死按住”为什么?”不给我。

  “你又为什么去抱那个男人?”贺京关顿了顿,似乎并不想听到答案“这是在我身边的第一课,我不允许的,你就不能做。”

  .......

  傅鹤抬手挡了挡落在额前的碎光,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哐啷的声响,惨白的面色上掺杂着绯红,惹人遐想。

  门被打开,傅鹤敛了眼眸,陷在被子深处。

  张姨端着一碗乌鸡汤走近,神色颇为担忧“先生,您多少喝点呢,万一贺总知道您又闹绝食....”

  许是哪句话惹恼了床上的人,又翻了被子往中间去。

  “......”

  张姨没有法子,她只是三个月前被人招来做食补的阿姨,这个别墅里的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尤其那个脾气性格并不算好的贺总。

  张姨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汤碗并没有用平常的瓷器容器装,而是简易地用了一次性塑料打包盒,房间里所有隐形伤人或者杀人的设计全部都设计成了软件。

  贺总来这里时间并不频繁,但每次一来都会呆上将近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这个房间将不被允许进入。

  张姨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床上的人听说贺总要来也不似从前一般冷漠和抗拒,甚至还说了句:知道了。

  张姨将这事告知贺总时,贺总虽然语气不显,但问了好多他平常的吃食和活动。

  可被锁在床上的人哪里有活动呢。

  贺总来的时候下的很大,他喝了很多酒,酒气很大,别墅的门甚至还是她给他开的,贺总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那个人的屋子,却在半夜喊了急救——

  贺总捂着左臂出来,十分骇人,自那以后,凡事那人所及之处,就被按上了这些。

  傅鹤直到太阳落山也没动那碗汤,他本就瘦削的身体在这些日子的磋磨下更加瘦弱,贺京关现在只需轻轻一划就能把他的手臂握出一截印记,傅鹤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常常是这边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就又被叠加一层。

  床骤然陷下去一大块,傅鹤睫毛微颤。

  贺京关进房间之前就被告知这人还没吃东西,看着缩在被子里的人露出的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和手腕,生意场上压下去的怒火乍现。

  “闹绝食?”

  傅鹤装没听见,突然爆发一声叫“啊——!你!”

  只见贺京关直接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拽离了床,他的手铐随着他的动作也噼里啪啦地响,贺京关直接顺着脚腕将人抗在自己身上,傅鹤的头贴在他宽阔有力的背部,脸被砸的生疼。

  “你!”傅鹤拍打“放我下来!”

  贺京关却不听,顺着床沿走了两圈。

  “啊——!”

  他竟然!竟然边走边打傅鹤的屁股!傅鹤脑红了眼,语无伦次骂他“贺京关你混蛋!放我下来!啊——!”

  他每说一句,贺京关就重一下。

  “我不,”越到后,傅鹤声音竟然带了哭腔,声音乍一听像塞了一团棉花“我错了...错了...”

  他干脆死尸一样垂在贺京关背部,贺京关感觉自己背上湿润一片,挠的他心痒。

  贺京关坐回床上,傅鹤的手铐正好能延伸他上洗手间的距离,他两只手握着链子,如果可以,他多么想用这个链子锁紧贺京关的喉咙。

  贺京关坐下后也没把他放回床上,而是干脆将人安置在自己腿上,傅鹤的眼睛还是红,连带着耳垂也没能幸免,傅鹤下垂的嘴角盈满光泽,贺京关呼吸攸的变重。

  “唔...”傅鹤的唇被掠夺,贺京关的吻向来霸道,他被迫仰着头,试着用鼻子正常呼吸,突然,傅鹤睁大眼睛。

  贺京关东西抵着他,傅鹤想往后躲,贺京关哪里肯让他如愿,他整个人都在贺京关的包裹下,贺京关只需轻轻一揽,便能与他密不透风着贴合。

  不知吻了多长时间,傅鹤被反向丢在床上,贺京关起身脱衣,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贺京关宽大的身躯如泰山般压下....

  不知过了多久,贺京关才堪堪吃足,傅鹤已经昏了过去..贺京关给他清理时在洗手间又要了一次。

  贺京关问张姨要了碗粥,下去拿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算上他回到家的时间,四个小时。

  没人知道傅鹤在这四个小时里经历了什么,贺京关把粥端了上去,摇傅鹤“起来吃饭。”

  傅鹤“.....”

  “你不起来,我就嘴对嘴喂你。”

  傅鹤“.....”禽兽。

  傅鹤费力睁眼,贺京关将人抱在自己身上,傅鹤想挣开奈何没力气,动作落在贺京关眼里像小猫似的撒娇。

  小猫不满的皱着眉头,不满的张嘴,然后不满的吞咽。

  喝到还有一小半,傅鹤说什么也喝不下去,贺京关诱哄道“乖,还有一口,就在喝一口。”

  傅鹤撇嘴,这已经是第n次最后一口了。

  见人实在没什么力气,贺京关大手一挥,将余下的尽数填在自己肚子里,抱着人美滋滋的睡觉。


第24章 你想要我的爱?

  傅鹤昏昏沉沉头疼欲裂,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他略试着动了动身体,钻心的疼痛立马传来。

  身侧的人呼吸均匀,一只手环在他的腰部,傅鹤皱眉让身体往外挪动。

  贺京关察觉动静从睡梦中醒来,傅鹤冷淡地瞥他一眼,而后继续做斗争。

  “不疼?”贺京关问“还能动。”

  傅鹤停在原地,又闭上了眼。

  贺京关促狭地笑了一声。

  傅鹤眼皮掀动,明显不想理又迫于他的淫威下不敢乱动,贺京关起身。

  傅鹤听到门开的动静,略微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掉。

  贺京关穿了件真丝睡衣走进来,冷峻的面庞因为发梢有些凌乱竟然带着几分柔和,傅鹤看着他,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看着彼此,傅鹤心口狂跳,贺京关提起他胳膊。

  咔嗒,手铐应声而开。

  傅鹤错愕的看着他。

  那天在机场贺京关跟他说了那句话之后,他就不省人事,在醒来时,人就躺在这里,手腕上多了手铐,傅鹤闹过,骂过,甚至动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只是那天明明有机会把水果刀插进他胸口里,可到跟前只插进胳膊里。

  他做过那么多贺京关都没有帮他解开的意思,现在却....

  傅鹤不得不提高警惕。

  傅鹤还在思绪中,人却已经腾空而起。

  贺京关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靠自己是下不了楼的,于是贴心地将他抱了起来。

  “别多想。”见傅鹤希冀的模样,贺京关低沉着嗓音说“吃个饭。”

  傅鹤敛眸,并不答声,贺京关将他抱出屋子,这是傅鹤被关进来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到那个房间外的其它样子。

  贺京关一节一节走下楼梯,楼梯口放了台钢琴,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它显得异常突兀。

  傅鹤又把目光移到其它东西上——什么都没有。

  四周都是玻璃,很轻易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啊。

  贺京关径自走向一处,傅鹤才觉查出这竟然是厨房,这里的空间相当于平常人家的客厅那么大,傅鹤不禁咂舌。

  厨房中岛台设计,中间放了吧台,与餐椅隔开,贺京关把他放在一处软椅上,兀自走到吧台,又给自己系上围裙。

  傅鹤微微震惊,他这是,准备自己做饭?

  贺京关好似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冷不防两人对上视线,傅鹤忙垂头,贺京关的笑声传来,落入傅鹤耳朵里,他笑声并不大,只是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却侵略了傅鹤的领地。

  原来贺京关也有这么柔软的时候。

  他动作很快,只一会,三个菜就被端上了桌。

  很简约的家常菜,傅鹤不禁好奇看向他,只见贺京关给他夹了块鱼肉“尝尝,还有一个汤,在炖一会。”

  傅鹤没动,贺京关抬眼,他身上的围裙还没解,往日里生人勿近的气场被围裙压的分毫不剩。

  傅鹤有种眼前人被剥离的错觉。

  “你...”傅鹤不解地问“疯了?”

  贺京关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说“尝尝。”

  傅鹤依旧没动。

  贺京关眼波未转,眸子里却似淬了冰。

  傅鹤依旧看着他。

  贺京关双手放在桌面上,交叠,暴出一节青筋,仿佛这样才不致让他失了理智。

  “所以....”傅鹤状似不解“你想要我的爱?”

  贺京关坐回,倏地笑了,然后残忍地说“你也配。”

  傅鹤松了口气“那就好。”

  贺京关脸色越来越重,傅鹤却有种报复的快感,即便这种快感会让他承受代价。

  傅鹤给自己夹了块豆腐,尝了一下,象征性点了点头“还行。”

  贺京关忽然站起,傅鹤拿筷子的手条件反射抖了一下,他没看贺京关,直到听到脚步声走远,直接关上了门,傅鹤才如释重负般靠向座椅。

  贺京关一走,傅鹤干脆就没动筷子。

  张姨小心翼翼进来,见他裸露着脚踝,给他拿了双棉拖。

  棉拖出现在视线里,傅鹤愣怔了许久。

  “傅先生?”

  傅鹤后知后觉缩回脚,见到张姨还维持着给他穿鞋的动作,他抬手,手足无措道“您…您起来…我自己…穿。”

  好久没穿过鞋,傅鹤踩在实处,差点被自己绊倒,张姨忧心看着他,傅鹤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去忙您的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张姨同情的目光会刺伤傅鹤,傅鹤自虐般承受着这种目光,他任由张姨对他锁在床上这件事流露出同情伤心的表情,任由医生对他身体上的痕迹流露出不忍心疼的表情。

  任由自己一个活生生的正常的男性成为阶下囚,笼中鸟,激烈反抗换来更痛苦的代价那就让他付,

  他骄傲吗?他是个自重的人吗?他是个完整的人吗?无数次,他在那个对他禁锢的床上想过。

  仿佛从那天开始,他的灵魂就一点点在被撕碎,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忘掉或者说弥补一点点那个画面里的老师的背影,这个脊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在每个黑夜里都爬出来吞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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