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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落霞，漫天都是绚丽彩云漂浮，别有一番格调。 通告要拍的地点，不是什么非遗文化景点，正是他和小朋友第一次见面的北城街图书馆。 还是和以往一样，踏入北城街图书馆，入目的就是那块牌。 牧颜与顾玖席抵达的拍摄地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 唯一不同的是，那墙渐渐地挂上了破败的几条裤缝线，馆内清冷了许多，风吹过时分掉落了好多枯黄的残花败叶。 透过那堵墙里边就是书中园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牧颜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块牌中，更加是抚摸上了上边的字：朝开暮落，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绚烂的绽放。 怀念期间熟悉的声音也传入了耳朵：“我没想到当初那个打架的孩子居然会回到这里，还给我的馆子做宣传。” 他着实没想到儿子找宣传的人会是他，当他看见照片以及姓名的时候，他都以为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眼，擦了眼镜又多次确认了几遍。 他与顾玖席回过头，小香榭庭风的圆弧形门口站着一个人。 白衬衣灰裤子的老头气质温儒，仅靠一只雕花黄漆木拐杖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笑意满满的脸上都是润红气色。 “这说明什么？说明您老跟我有缘，北城街图书馆亦是有缘。”牧颜带着尊敬的笑意对视馆长，“还有，您应该是和我们两个都有缘。” 听了他说的话，馆长特意摆动了下那厚重的老花眼镜，瞧看了他身边的同样年轻的小伙。 小伙拖着行李箱冲他礼貌淡淡一笑，“好久不见，馆长！我是顾玖席，那个因为和牧颜打架损坏物品，被您给喊家长带回去的顾玖席。” 馆长恍然大悟收回探究目光，“好久不见！” “馆长，您怎么会想到要请人给北城街图书馆拍宣传了呢！” “唉因为不景气了，当初做这个是为了年轻人多看点纸质书陶冶情操，如今社会是电子的时代，馆内早就没了当时的风采快要经营不下去了。当代人没有多少泡图书馆了，还是我那钱多的儿子给我出的主意，说宣传宣传人就多了。” 靠着拐杖搀扶，馆长同样来到了那块牌前，用另一只布满岁月划痕的手触碰那牌，发出长长又无奈的叹息。 “大爷您放心好了，我们定然会给您把这个宣传给做好的，让人们都知道纸质书的美好。” 一个扛着设备的摄影大哥憨憨地拍了下胸脯自信地笑了笑向馆长打保证发票。 “好嘞那就靠你们给我撑起牌面了，怎么说这个馆也开了差不多十年了，多少也是不想它像我这般萧条的。”馆长没有多说，再次笑着看他们，“你们先把行李带到指定的屋子放好，吃过饭休息一晚明天再和制片人探讨怎么拍告诉我老人家一声吧，我回去休息了。” 牧颜看着这个他以前经常来馆内休息看书的，地方再看看老人家那眼底的惋惜不舍之意，内心也是触动万分，面上终是没那么沙雕嘻哈。 馆长又拐着那崭新的拐杖散着小碎步漫步于鹅卵石铺垫的小路前行。 夕阳西下，一人一馆，相伴多年。 憨厚的摄影师大哥扛着设备就要离去，叮嘱他们，“你们先去居住的地方吧，制片人有事明天才会抵达这里与你们商讨拍摄的流程，我还要和几个人准备好明天需要的东西，恐怕也是招待不了你们的。” 顾玖席点点头，“好的，您先去忙。” 摄影师是个不爱追星的人，本就对明星这种不是很来感，可是面对牧颜这种不端架子的他很是欣赏，离去时也不忘多看了几眼。 接待都没有要一般人估计要炸，可是对牧颜这种大概是再好不过的接待方式，他不喜欢端着架子展示给别人观赏，那就像丑陋的红鼻子小丑丢人现眼。 …… 是日清晨，在没有顾玖席的叫醒服务中，牧颜破天荒地早起了一次。 因为馆长给他安排的休息处就离北城街图书馆不远，只需垮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馆内。 “醒来得真早呐，快过来看我想的方案如何，你看看剧本小提示，再结合你拍的过程看看有什么需要及时修改或者补充的。” 制片人是一个女导演，看起来年纪要不是很大，感觉和牧颜差不了多少，还带着些青春活力。 “早安，制片人。你怎么也那么早过来了。牧颜走到石墩子前一屁股地坐了下去。 制片人脸上露出难色，“我在想怎么拍呢，我制定的方案其实是有几种的，不过所有方案中我都觉得差点意思，怕拍不好在纠结。” “那你最看好哪种方案？” “大概是这个吧！”她拿过平板解锁给了牧颜查看。 那是一个简单的草图，大致讲的就是把通过一个少年郎以及几个陪行的朋友在墙角探讨欢声笑语的青春小故事，最终效果是以运镜拍成一个小视频加上几张挂牌海报。 “嗯，很不错了这个，我也觉得这个很好，不需要多修改什么。您能想到馆长提下的字牌就足以看得出您是位负责的制片人，有在考虑好好拍，如何去宣传。” 制片人笑了，“馆长的立意很好，就想纳入进去了。” “哥，制片人吃早点吧！这个时辰了也刚好来点垫肚子。”顾玖席拎着早点放在桌子前，本想着自己先回去，制片人倒是叫住了他让其坐下。 “你要不要给你家小助理谋个小小职位干？我觉得他可以一起出演这小短视频。” 该说不说制片人的眼很尖，瞧见了顾玖席这么一个俊俏男人也是眼前一亮，张口就来。 “好哇，那您给他添一个也不妨，反正他这个人也是跟我身边无聊得很。”牧颜无所谓地笑着说，拿起包子不带任何偶像包袱大咬了一口往嘴里嚼。 昨天没怎么吃，堆到今天确实是饿得慌。 “那这位助理你叫什么，有意参演这个宣传嘛？” 顾玖席没反对，反而淡然“顾玖席，当然可以，我能参加！” 第四十六章永恒且坚韧的爱意 “那就这么决定了，本来想带你们统一参观熟悉一下拍摄景点的，可馆长大叔说了你们认识这，就让你们自己随便逛逛吧，或者休息出玩一次要好。” 第一次见到如此爽快的人，制片人也是高兴，喝着的豆奶不由地洒了许多出去，溅射到了那白色衣服袖口。 顾玖席抽了桌子上的纸巾给人绅士递了过去。 “您慢点，我都还没急得包子咽得呛嗓子，您倒是先激动了一波把自己衣服洒了。” 牧颜半开玩笑，拾起了从前的马大哈形象回话制片人，另一只手也端起豆奶饮了口。 牧颜眼睛有意识地瞄着顾玖席，他想不到小朋友怎么就那么爽快了当答应了，前边那个杨哲明导演那个开头曲和片尾曲都要众人磨破嘴皮子才答应。 这会爽快得一口答应，就跟那什么双标狗一样。 顾玖席“我脸上有芝麻粒？” 牧颜没意识到人拷问他，又合了口豆奶，“没有！” 顾玖溪俯身凑近他的耳边，低低浅笑，“你这样看我，不禁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太好看了牧哥看入迷了还是说你本就喜欢看我？” “……” 牧颜翻了个世纪大无语白眼，翘得眼白白得发亮，回怼，“你特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帅到迷惑到我，特么的爷比你帅多了，要迷惑也是我迷惑你，整得自己好像那祸国殃民的妲己一般似的。” 真当自己是香馍馍嘞？还是把英明神武的我当成那种肤浅玩意了？ 无论哪一种都是牧颜这个作精现在不能接受的。 大脑一时快反应，说出来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拔高了一些。 二人的距离本就因为顾玖席的靠近贴近了许多，本在专注擦自己衣服的制片人这时也闻到了味般看过来。 “你们叫我？” 顾玖席礼貌回话，“没有，您继续！” “哦哦！” 见两个人没反应都在默契喝豆奶，以为自己幻听搞错了又继续擦她的衣服。 “早在很久以前你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迷得睁不开眼。”同时也如同风般，难以捕捉。 顾玖席说完又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他的豆奶吃早点。 牧颜又往桌子上抓了个包子就要继续往嘴里塞，一口咬下去，中奖了般吃到了芝麻流心馅的。 甜甜的，还带着一股纯纯芝麻香，香甜蜜意。 “艹！”没等细细品味，手背手心都传来了黏糊糊的触感。 芝麻流心馅都跑了出来，弄得一手的脏，顾玖席也给他递上了纸巾欲要帮他擦，他接过胡乱地给自己一顿猛擦，手都给擦红了一块地方。 制片人大笑，“不是吧你，哈哈学我嘛，我是豆奶溅出来你是芝麻流心跑出。”莫不是来搞笑的她们两个。 “问题不大！”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是恶狠狠给某人剜了几记眼刀子，心里不断记小仇。 那还不都是小朋友说的那话，给他整不会了，也是一时心急慌乱才出的这次糗。 制片人憋笑，“得了，你快别一张一合那嘴了，我怕你尴尬。”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制片人小心看了眼他又看顾玖席，“那我说？” 牧颜，“说！” “你现在特别像那吐墨水的章鱼，说话张嘴牙齿粘的都是黑芝麻，” “………”牧颜选择性沉默，又往嘴里灌了口豆奶不断梳洗牙腔各处。 顾玖席买的是路边摊一个推车老爷爷的包子，老爷子说他家经济实惠，皮薄馅多，咸的香美，流心的糖包刚刚饱满。 起初他是持着半信半疑态度在大爷人亲切份上买的，可是现在倒是看见他哥这模样，他是真的相信了。 “这里还有一点。”顾玖席伸过手给人抹去了嘴角旁边肌肤残余的污渍。 凉凉的指尖摩挲令那块小小的皮肤有点温热。 顾玖席的淡定，再看着制片人没有过多的反应，他也就没炸毛，只是说了句，“……下次别买流心芝麻馅了。” 顾玖席，“好！” ………… 正如制片人所说的那样，给了二人独自观赏的一天，自己则是带其他的群演去观赏参看这个满是年代感的大图书馆。 这个图书馆不仅仅是拥有着一屋子的书香，周围还建设着一些小憩如公园的娱乐设施。 牧颜与顾玖席来到了图书馆的后边，一个人坐在了吊顶木篮的秋千，一个端坐在木制板凳。 “你今天怎么答应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思前想后，他还是把心底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牧颜双手扒拉在那固定的粗麻绳子，一个用力将秋千荡得老高老高的，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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