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往仓库看去,祁今一脚把门踹关上,替旁边挨了好几下的兄弟挡下一击。 薄宇靠在旁边抽烟,见祁今分心,立刻抡起钢管冲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钢管! 大脑传来剧痛,祁今捂住流血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心脏剧烈跳动,意识逐渐不清晰,蓝牙滚落在地。 “去死吧!”
第69章 不敢 薄宇狂笑两声,还想再次挥棍而下,祁连徒手接住钢管。 薄宇极力往下砸,钢管却一动不动。 祁连站起来冷静地擦干净流到手背上的血渍。 钢管在手里转了个圈,“嘣!”的砸在薄宇背上,骨头被砸断的声音尤其清晰,薄宇立刻瞪大双眼失声痛叫。 面对这些人的胡搅蛮缠,祁连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往空中开了三枪。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他学着薄募言的语气,说道,“谁若是不服管教,子弹就在谁脑袋上开花。” 突然从街道一边涌出大批的人,直直往这里冲,为首的男人痛哭流涕,边跑边大喊,“跑啊!别杀我!快跑啊!这是个疯子…疯子!!” 身后的人无一不是浑身伤,脸上尽是痛苦的衰态。 一时间两拨人混合到一起,那群人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妄图往对岸游。 其他人则是疑惑不解地盯着街口。 昏暗的路灯下。 街道口出现一道黑色的影子。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刀身和地面划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一股凉风从人群里穿过。 薄募言拎着一把大刀从街道口缓缓走了出来,嘴角上扬,浑身是血,宛如炼狱修罗。 他的肩上扛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大刀上全都是血,沿着路流了一地。 微长的头发被打湿贴在脸上,露出的一只眼睛杀戮而冷厉,鲜红的手套依稀从仅剩的一块白色判断出原来的颜色。 衬衫上也尽是鲜血淋漓,拎着大刀一步一步朝众人走来,精致明艳的眉眼在此刻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残忍。 “你们好,这是在等我吗?” 薄募言站在路灯下微微一笑,礼貌而又温和。 光线落到他身上,无辜的眼神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善良的少爷。 但此刻一股凉意从脚底爬上脊髓,心底都涌出诡异的恐惧。 所有人面面相觑。 正准备全都冲上去的时候,薄募言喊了一声,“祁今,过来。” 祁连从人群后走出去,把枪别在腰上。 “说错了,是祁连。” 薄募言把肩上扛着的男人扔给他,“带他回去。” 祁连道,“这人是?” 薄募言摘下手套扔在地上,换上新的,面无表情道,“不知道,白沉的朋友。” 祁连看他状态有些不对,道,“哥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没有,万人阵里杀出来的东西,这些杂碎,还不够格。” 祁连点点头,扛起人准备离开。 薄募言看见他头上的伤,不悦皱眉,“谁打的?” “薄宇。”祁连如实道,“他打的祁今。” 薄募言点点头,给他递了一颗糖,“辛苦了。” 祁连小心翼翼地接过,笑起来,“谢谢哥!” 刀再次和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能一步步往后退。 薄募言道,“除了薄宇之外,我允许你们跑五分钟,跳海的一律枪毙。” “若是找到你们的另一波人,我会考虑放过你们。” 薄募言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毕竟,我也不是嗜杀的人。” 所有人都戒备地盯着他,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薄募言从兜里拿出一块包裹严实的腕表,浑身是血,偏偏那块表上干干净净,半点血渍都没沾到。 “五分钟,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人群迅速分散开来。 他就像约定好的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让他们跑。 突然腰腹传来一阵剧痛。 薄募言目光冰冷地落到匕首上。 最后锁定在拿匕首的人身上,突然笑起来,抬腿把刀从地上踢起来,旋身一刀,人头“砰”的一声落地! 薄募言拽起薄宇的领子,一只手拎着大刀,慢条斯理地转向逃窜最多的那条街,高声大喊,“十!” “九!” “八!” “七!” “六……” 刀身和地板碰触所发出的尖锐声响如同致命魔咒,响彻在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打手耳里。 他们仿佛在做某种死亡游戏,只要在他追上之前找到另一支队伍他们就能活下来,但若是做不到,那就是刀下亡魂。 他们没有预料到薄募言拎着刀有扛着人的速度还能这么快,即使拼命跑刀身和地板刮蹭的声音还是时刻响彻在耳边。 刚才的一幕重演。 所有人都在前面嘶声力竭的大喊“救命”。 另一波人和白沉的人缠斗在一起。 白沉见巷口涌出一批人暗道不好。 但那些人越走近,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似乎都在惧怕某样东西,全都疯了似的朝他们大喊大叫。 所有人看见他们,仿佛看见胜利的曙光。 拼了命的往这边冲。 白沉神色凝重。 本来不想在这里开枪,但现在看来不得不…… 突然他看见巷口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薄募言肩上扛着人,手里拎着大刀,背光站在那里,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心痛的声音大的连他都能清楚听见。 白沉的喉咙突然干涩起来。 尤其是触及到他家崽儿腰上还没拔出来的刀柄。 而薄募言在看见白沉的时候,刀哐嘡一声掉在地上,薄宇的身体也重重摔在地上。 手足无措地从兜里掏出纸巾,发疯似的擦自己身上的血渍和痕迹。 没经历过刚才屠杀的人见目标出现,立刻冲了上去。 “崽儿!” 所有人回神,脚尖踢起一把钢刀,钢刀瞬间插进准备对薄募言下手的人身上。 白沉朝他伸手,“崽儿,起来。” 薄募言刚想伸出手,触及到袖口上的血迹,手在空中颤动两下,连忙收了回来。 刚收回去还没来得及擦干净,手腕猛的被人一抓,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怕,沉哥在这。” 白沉把他挡在身后,任何想靠近的人都被毫不犹豫地剥夺性命。 林哲思带着人赶来清理现场。 白沉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沉哥,脏。” “清醒了吗,”白沉将挡住他视线的头发整理好,露出光洁的额头,“别害怕,沉哥在呢。” 薄募言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抱住白沉的腰委屈抽泣,“沉哥,我疼。” “他们拿刀砍我,” 薄募言哽咽着说不出话,眼泪像是开了阀门似的全流在白沉肩上,“我好害怕——” “他们该死,”白沉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兽,轻拍他的脊背。 “他们要杀我,好多人想杀我。” “沉哥在这,没有人能杀你,”白沉替他擦眼泪,轻声哄道,“乖,别怕。” “我们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好不好?” 薄募言眼睛哭的通红。 抽抽搭搭地擦干眼泪,“好。” 白沉冲身后的人道,“先把薄宇关起来,等崽儿清醒了再看看怎么处理。” 话音刚落。 薄募言的身体向后直直倒下去。 “崽儿!”
第70章 自私 白沉猛的跨步上前接住人,直接将人拦腰抱起,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让王杰立刻安排医生。 轿车在公路上极速行驶,今晚益海动向剧烈,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周围的门窗和灯光全都关了,安静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遇上红灯,白沉不耐烦地停车,透过后视镜查摆薄募言的状况。 他的睫毛被眼泪打湿,眉头紧皱,腰上的刀子已经完全被染红了。 白沉忧心忡忡。 若那把刀是在他身上,他早就直接拔出来了,偏偏是在崽儿身上。 绿灯刚亮,白沉直接一脚油门到底。 王杰安排的医生已就位,以王杰为首的一行人早早就抬着担架在大门口等着。 见远处的高档轿车打着双闪过来,王杰率先反应过来,道,“来了来了!大门打开,陈叔让人把热水和刚才医生带过来的东西搬到空房间去,其他人退到旁边,别挡道!” 白沉驱车进入大宅院子。 车刚一停下,所有人立刻围了上去。 白沉带着一身冷气,从后座把薄募言抱起来。 陈叔一见薄募言浑身是血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让其他人立刻跟上去,随时准备所需要的东西,不止陈叔,就连王杰都被他两这一身震慑住了。 白沉没时间向他们解释,语速飞快道,“医生迅速跟上,王杰让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毛巾!” 医生飞快在前面引路,“这边这边,准备的房间在这边!” 担架没发挥作用,一路由白沉抱着放上床。 好在刀子插的不是很深,清理干净伤口周围,一切准备就绪。 刀身微微往外的时候,薄募言皱紧眉头闷哼一声,白沉脸色刷的就变了。 “你们不知道轻点!没看见他这么痛苦吗,麻醉呢,给他上麻醉啊!” 这一吼,医生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气氛瞬间降到零点以下。 薄募言再次痛呼出声。 “你们到底会不会……” 王杰见状,连忙上前拦住暴躁的白沉,推着他往外走,“白哥白哥,我们先出去别妨碍医生工作,你身上全都是血,还是先洗一洗吧 万一薄总醒来一看,肯定会被吓到。” 白沉出去之后,果然顺利了许多。 房间里所有的医生都松了一口气,无比熟练地将刀从腰上取出来。 王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来也不是他能问的事,只能站在白沉身后,道,“白哥,你要不要先处理处理伤口。” “血不是我的,薄募言身上染过来了。” 白沉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让人接了一盆热水,手刚放进去水就立刻变得被染红了。 王杰立刻让人换来新的热水。 白沉脱下衬衫。 他身上确实没什么大伤,但是小伤口也不少。 王杰将药膏递给他。 白沉面色如常地接过放到桌上,“李成东还在益海?” “已经不在了,” 王杰恭恭敬敬地说道,“今天一早我们的人就看见他沉船离开了。” “想办法找到他,” 白沉将毛巾扔进盆里,靠在沙发上架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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