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不自觉滑动。 祁今说的没错,他最擅长的就是趋于人下之时隐藏,长期以来也就忘了真实的情感是什么感受。 因为梦境,白沉带他撑过了最艰苦的一段时间,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见对方一面。 薄募言眼神闪烁,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对方的侧脸。 “怎么了?疼?” “不疼。” 薄募言有几分委屈地嘟囔,“我想抱你。” “抱,允许你抱一次。” 薄募言的脑袋搁在白沉的肩膀上。 “昨天那股嚣张劲呢,怎么今天任人宰割了?” 白沉问道。 “打不过,”薄募言一本正经地扯谎,“昨天那些被你吓住了,今天这个太厉害我打不过。” 莫名的。 白沉觉得薄募言说打不过的时候很可爱,甚至有几分可怜。 不禁笑起来。 “你笑什么?”薄募言蹭他的脖子,“是不是觉得打不过很好笑?” “撒娇啊。” 薄募言闷着嗓子“嗯”了一声。 白沉也没再逗他,说道,“找个时间和大家见一见。” 薄募言:“??” “不是想气一气你家老头子吗,想不想公开?” “不想,” 这回答倒是出乎白沉意料,薄募言接着说道,“先等等,要等他们来求我。” “求你?” “你别管,”薄募言岔开话题,“忙一忙智者科技的收购吧,让我早点完成任务。” 面对正事白沉没有半点被他忽悠的意思,正言道,“一个月,急什么。” 薄募言口袋里手机屏幕闪烁。 他不动声色的掐灭手机。 正好此时林哲思给白沉打来了电话。 薄募言偏过头看完消息,一脸不悦地靠在沙发上,望向在阳台边抽烟接电话的白沉。 寻思该找个什么借口出去一趟呢。 白沉挂掉电话,神色异常地收起手机说道,“明天替我去金迷看看。” “金迷?” “嗯,”他接着把药膏抹在薄募言的脖子边缘,“益海需要整改,刚刚林哲思打电话来说,第一个开刀的就是金迷。” “酒吧这类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薄募言说道,“白氏在益海地位不低,若是下定决心要整改,拿金迷杀鸡儆猴不足为奇。” “哟,不错,懂点事。” 这点白沉还挺新奇。 毕竟薄募言在他面前从来没展现过什么聪明,连拳脚工夫都欠些火候,虽然只是一个浮出水面的诊断,但对薄募言这种长期远离商业的人来说也已经很不错了。 但也仅仅就是这一提,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林哲思的推断,不禁有些出神。 按照林哲思的说法,他曾见过薄募言的照片,上面似乎标记着0157,但他不确定。 只说薄募言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果说薄募言是0157,那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身边。 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0157是只乐于耍玩猎物的豹。 更别提会有其他感情。 白沉的眼神深邃了几分,转身在柜子里找出一条黑色丝带,朝薄募言招手。 看着薄募言半蹲在自己身前,把黑色丝带缠在他的脖子上,仔仔细细地,把青紫的痕迹全都遮住。 白沉左右细看,“好像不是很搭。” “很搭。” “换件黑色的衬衫吧,”白沉扫视一圈都没有适合薄募言的黑色衬衫,不禁说道,“看来得给你买点衣服了。” 薄募言失笑,“怎么,你要养我?” “养,以后乖乖当个贵气少爷,”白沉头都没抬,“给你找个学校学习金融和礼仪。” 语气深沉了几分,“以后就做个干净的小少爷。” 薄募言没听出白沉语气里的不对劲,疑惑道,“学校?” 心里暗道,那地方他都多少年没去过了,去了也是跟一群蠢货坐在教室里,没什么特别之处。 “嗯,” 白沉说道,“接触点人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到时候拿一家公司给你练手。” 薄募言下意识咬手,这就很难办了,白沉看上去兴致勃勃,着实不好泼冷水,但要是去,很多事岂不是很难抽身…… 祁今和祁连各有缺陷,办事定然不能一帆风顺。 白沉见薄募言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心入学问题,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我出趟差,你替我去金迷看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露个脸就行。” “好,” 薄募言再迟钝,也觉察到白沉的不对劲了,但他并没有拆穿,只是抱着他的腰。 两个人各有所思,默契地保持安静。 但陈叔却是欣慰了不少,今晚他们少爷没发火也没有对薄募言动手,餐桌上还给对方夹菜。 薄募言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好看。 白沉将这个笑容收进眼底,觉得有些刺痛。 薄募言在半夜睁开眼睛,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黑色的身影和夜色融合在一起,从主宅消失。 “哥,等你很久了。”
第20章 揣测 薄募言是和白沉一同出的门,白沉先开车把他送到金迷门口,眼神示意底下人上前。 薄募言身后立刻跟上两个神色不善的保镖。 白沉眼神深邃的看着他的背影。 林哲思从另一边走了出来,拉开门上车,见他在抽烟说道,“担心?” 见白沉不说话,又道,“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如果他不是,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 薄募言心里很清楚白沉为什么执着让他现在就到金迷,还随意就把监管的事交给他。 但他还是来了。 酒吧里热闹异常,舞池中央,摇摆晃动的身体。 从他进来就有几道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薄募言敛去心神,挥手清退两个跟在身后的保镖,电海恰到好处的响起,祁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哥,昨天不是跟你提醒过了吗,你是不是去了金迷,白沉那个狗崽子想搞你!” 薄募言声音平淡道,“第一我知道,第二你叫谁狗崽子?” “嗯??你知道??你知道还去,哦哦,我看见你了,”祁今在角落里瞥见那抹白色的身影,说道,“我怀疑那个林什么思的人见过你。” “嗯。” 薄募言当然猜的出来。 昨天看见林哲思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但对方能在一眼的时间断定他有猫腻。 是鲁莽还是自信。 他不得而知。 薄募言在后台转了一圈。 后台已经处理过了,应该查不出什么。 那么白沉想试探他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试探吗。 虽然他们布置的很巧妙,刚才也仅仅只是看见一片衣角上了白沉的车,但那种成色的西装整个益海有几个人能穿的起。 无疑是林哲思。 也或许。 还真是自信。 "薄总,有人找您。” 在后台清点东西的男人正低头查看柜子里的纸箱,头也不抬,“谁?” "吴总。” 薄募言总算从成堆的箱子里移开了目光,饶有兴致地勾了嘴角,“城西那个?” 下属不敢多言,依旧低着头站在门口。 薄募言了然。 “按照以往的来就好。” “是。” 白沉安排的这一切还有吴老二的戏份? 或者说,昨天吴老二对他动手根本就是他们一手策划好等他落网呢。 正如他们找A一样,其他人也都在找0157,虽然是两件事,但性质完全相同。 毕竟0157可和A不一样,他的手里,下一个是谁的命无法预料。 除之而后快,这是人的本性。 薄募言擦擦手。 如果昨晚的温情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那么,白沉成功了。 “薄总,”下属又跑过来,“吴总要见你。” 薄募言放下手帕,眼底有些危险,“那就见吧。” 薄募言推开包间的门。 吴老二咬着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等着他,见他开门进来,毫不客气道,“不错啊,爬上白沉的床还能有这种好处,日进斗金的金迷,说送人就送人。” 薄募言丝毫没有昨天的局促和胆怯,自顾自坐在他的对面,面色平常,“这床也不是谁都能爬,命这不是还在别人手上。” “听说白沉把这里交给你了,”吴老二笑的极其恶心,露骨的眼光将薄募言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昨天倒是没发现薄家养的儿子倒是挺带感。” “收好你的眼睛,” 薄募言露出一抹纯洁的笑容,“因为我会挖了你的眼睛。” “薄募言,投靠我,今天可以考虑放过你,” 吴老二得意道,“你也应该知道今天白沉为什么会让你照看金迷,一个从薄家扔到白家,又从白家被踢出局的弃子,这滋味不好受吧。” “找死。” 薄募言眼神狠厉,下一秒手指如同钢铁一般扼住对方的喉咙,略长的指尖直接嵌吴老二粗糙的皮肤。 “你敢……” 吴老二正欲挣脱,没成想薄募言直接连带着椅子一起将他掀翻在地,踩在他的大腿上,冷声道,“谨言慎行。” “我不介意收下你的舌头。” 但很快薄募言就感觉有哪里不对。 吴老二怎么会闲到这种地步,一听到要整改金迷就立刻冲上来激怒他,即使是给白沉找不痛快,也不可能蠢到这个地步。 他终究没生拔了吴老二的舌头,拿起桌上自己没动过的酒杯,高声喊道,“来人!” 吴老二倒在一旁,捂着脖子边喘息边大笑,看的饶有兴趣,“别喊了,你来不及了!很快这里就会上新闻,你和白沉一个都别想脱身!” “即使不能把白沉怎么着,你薄募言也难逃牢狱之灾!” 薄募言冷着脸,“他带 了多少人进来?” 下属面面相觑,刚才和吴总一起进来的人格外多,怎么可能记得住。 寂静两秒,有个年纪尚小的服务员说道,“大概十三个。” “记得住脸吗?” “记得住,”服务员说道,“在中央舞厅,刚才他们来的时候搜过了,身上没带东西。” 薄募言冷声问,“嘴里也搜过了?” 服务员低头,应声道,“没有。” 薄募言立刻意识到吴老二此行的目的,大手一挥,“立刻驱散所有人群,今天所有开过的酒以及拆封过的所有食品立刻处理掉!” “是。” 吴老二听见外头一片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禁嗤笑,“来不及了,我可是看好时间才来的,搞不掉白沉,搞掉他身边人也不亏。” 白沉并没有待在金迷四周,他告诉薄募言去出差,一直停在金迷门口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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