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同步蹲在线上的网友们也很困惑: --算着时间,节目已经录完了吧? --是的,录制地点都被扒出来了,梁粉查到了他飞北城的航班 --所以,最后一组嘉宾? --不会吧,真的有第二周期? 《X》官博同步更新了许多物料,开始断断续续地放出一些嘉宾在岛屿上拍摄的照片和短视频。 面对网友们越来越多的疑问,《X》官博挑了其中一条评论回复: --本期‘镖客’全员按时离岛,没有滞留第二周期的‘镖客’ 回复发出去以后,《X》再次登上热搜。 这时离开渔女岛的船已经到岸,嘉宾们互相告别,纷纷从自己的助理手上领回手机。 宋星渠跟舒穆白一趟航班回北城,何祥云索性没有租车过来,领着两个助理堂而皇之地蹭舒穆白工作人员的车。 阔别五日重新回到网络世界,堆积的信息早形成了99+。 两人一路都没有聊天,都在埋头吸收外界的信息。 宋星渠先看个人私信,长达五天时间没有露面,各方好友都跑来问安,其中要数第二天和第三天收到的信息最多。 赵启霖头几条还在拜托宋星渠帮他丢一下垃圾,后几条全在质问宋星渠偷偷录节目不告诉他。 未接来电也有几十条,老宋总找过他几回,后来大概是何祥云跟他们解释过,老宋总叮嘱他节目录制结束以后回一个电话报平安。 宋星渠切进家庭小群,先发了一个大红包问候二老,才开始慢慢看其他人的信息。 这一翻,就发现这几天似乎发生了不少事,他有点儿看不懂朋友们的消息。 尤其是秦栎礁的。 这倒霉小子正好在自己被绑到渔女岛的第一天去他家直播。 宋星渠:“......” 头一次莫名其妙开始的直播,跟舒穆白碰面以后听到的控诉等等几件事情忽然串联起来。 他群发了一条报平安的信息,紧接着切到微博软件,用小号搜索《X》节目组的官博,一条条往回翻。 没等把信息梳理完,何祥云就给他发了条信息: --你登微博给网友报个平安 宋星渠挑起眉。 稀罕了。 他平时消失个几天都没有歌迷问候他,现在还得跟网友报平安? 心里这么想着,宋星渠调出前置镜头,框住自己和边上不修边幅的舒穆白拍了一张照片发了出去。发完想起来这是小号,又登录自己的官方账号。 这一登,忽然发现账号怎么看怎么陌生,他的私信冒出许多陌生消息,头像后方的小会员标识后面跟着的会员日期居然比他的退休年龄还长。 然而最有冲击力的还是比五天前猛然翻倍的粉丝量。 保姆车正好开进机场底下停车场,早早蹲守此处的粉丝涌上前。 舒穆白的助理分成两侧隔开粉丝,宋星渠跟舒穆白挨在一起,被助理领着往检票口走。耳边是粉丝喊‘辛苦了’的声音。 宋星渠自个儿很少会有屁股后面跟着一帮粉丝进机场的感受,他多看了几眼,冷不丁看见一些粉丝举着的手机壳后面印着秦栎礁的照片。 “这到底是你的粉丝还是栎礁的粉丝?”宋星渠胳膊肘轻别了下舒穆白,“还是你俩的CP粉?” 舒穆白:“......应该是CP粉,他自个儿的粉丝来送我机干什么。” 他说着顺着宋星渠的视线望了过去,忽然不确定了。人的视线是能传递直白的温度与感情的,舒穆白敏锐地感觉到那些粉丝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接近检票口,粉丝们自发停下来,动静安静了一瞬。宋星渠也听到了那些秦栎礁手机壳后面的声音:“渠宝加油!渠宝真棒!姥姥爱你!”
第23章 --那么我们这期就这样, 下期在一个星期之后,到时候会提前联系老师们。 《X》留下最后一条信息,之后几天再没有单独联系嘉宾。 宋星渠不分昼夜地睡了两天。 尽管节目录制的整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哪一刻感觉到十分疲惫, 回到了熟悉的家里,身体依然如卸下了重担子一般, 睡足了两天以后才缓过来。 这几日,宋星渠工作室有条不紊地运转着,一改原来闲着没事就看剧的状态, 突然之间每个人的手头都有了许多工作。 宋星渠踏入工作室的下一步就被何祥云手动转身, 他往宋星渠怀里塞了一沓文件,领着他去车上。 临时工作只是个录音,宋星渠下午出发,晚上就结束了工作。 早几天结束工作的赵启霖在他屋里, 闻声抬起头:“从荒岛生活里缓过来了?” “没什么要缓的。”宋星渠头重脚轻地把自己砸进沙发, 声音在半空中飘着, 嘴上执着地强调,“其实不是很累。” 赵启霖:“听起来可信度不高。” “真的。”宋星渠动了下,“跟正儿八经的求生节目还是有些区别,隔壁巷子挺照顾人的。” “行吧,真遗憾。” 赵启霖收回视线, 低头玩手机。 宋星渠的脸朝下, 正好埋在沙发抱枕里。他大脑放空地横尸了一会儿,在自己将要窒息前翻了个身, 长吁一口气:“不累, 但很难缓。有种回城的感觉。” 他简单发表完自己的感想, 没有得到回应。于是长腿抬起,对着赵启霖的大腿踢了一脚。 赵启霖没搭理他。 赵启霖缩在沙发另一边玩手机, 两条腿屈着,膝盖挤进臂弯里。他下巴瘦削,一低头就看不清了,宋星渠一眼过去只看见他头顶的发旋。 当着宋星渠的面,赵启霖很少掩盖自己的情绪。 宋星渠很快便察觉到赵启霖此时很低落,仿佛有股无形的灰色雾霾在他身边绕着。 宋星渠悄无声息地爬起来,绕到赵启霖身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望过去,看了眼赵启霖的手机屏幕。 似乎在某个粉丝论坛界面。 宋星渠知道一些粉丝私下爱用的社交软件,他们有一些聚集地,在那些地方里他们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他平时不爱看这些东西,但最近刚回来,为了最快速度知道自己录制节目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弄清楚自己官方账号底下为什么多出一批喊他姥姥的网友,宋星渠也了解了一下近期的文娱八卦。 秦栎礁目前刷屏各个软件,他的名字就是热度,只要跟他名字沾点儿边的事情网友都爱看。所以连宋星渠这样圈内查无此人的糊豆的讨论度都翻了倍。 秦栎礁友情配合《X》节目的宣传,相关互动让网友觉得可爱,还给他带来了一些‘姥姥’,也就是秦栎礁的妈粉。 秦栎礁上线的作品虽然多,但仍然有许多上头的网友早早追完剧,开始扒秦栎礁以前的物料,一路考古到十多年前的比赛录像。 往年这种时候,舒穆白的历史会同步被翻出来。 但舒穆白本来就是童星出生,历史物料对于网友们来说称不上新鲜,网友们将注意力分给了秦栎礁同期的其他队友,诸如喻子郭、赵启霖之流。 其他人就算了,赵启霖从前上镜不好看,这些年一点一点地调整自己的相貌。一路追过来的人还好,突然之间将他与从前的照片放在一起,科技在脸上走过的证据一目了然。 很多人跑到赵启霖的各个账号底下留言问他在哪家医院整的。 赵启霖其实也没有隐瞒过自己在调整相貌上用过的功夫,心理上不曾觉得自己的做法见不得人。可自己心里知道和不介意坦然告诉别人是一回事,冷不丁被大批网友拎出来调侃,事情就变味了。 宋星渠想明白赵启霖郁闷的关键,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开口安慰,清楚赵启霖听不进去。他回屋拿了毛巾去洗澡,不多时后绑着睡袍热气腾腾地出来,一屁股挤到赵启霖旁边。 “看球吗?”宋星渠边说着已经拿起遥控调到赛事频道。 赵启霖推他:“热啊——” “挤一挤就不热了。”宋星渠顺势抽走了他的手机,随手丢到一边。 赵启霖翻了个白眼:“你安慰人的时候能不能好好安慰,能不讨厌吗?!” 宋星渠把湿头发薅到脑后:“我讨厌吗?” 他本来想故作夸张地把水甩到后方,这一甩方向没控制好,不小心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给丢了出去,直接甩到了地毯上。 “操......” 正赶巧,密码锁滴滴几声,大门从外打开。 男人的运动鞋先探出一步,紧接着是满当当的超市购物袋。 秦栎礁抬眸一扫屋内景象,接着低头换鞋,下一秒大脑把刚才眼睛接受到的画面加工处理完毕,他猛地直起身,盯着沙发那边两个人。 “......” 六目相对,相顾无言。 秦栎礁僵硬得像一块铁板,他刚从上一个通告里跑回来,脑子转得慢,视线在宋星渠身上打转一圈,跟烫到了似的立马弹开。 赵启霖上一秒还在因为秦栎礁引起的连锁影响而闷闷不乐,这一秒就全忘了,一把推开宋星渠站起来:“怎么突然过来了?还带了东西?” “我想着星渠刚回来,家里可能没东西......” 秦栎礁说着低下头,轻轻抹了下眼睛,可能是因为巨大的工作量,近几日休息不好,他眼眶染了点红色,有几分倦态。 宋星渠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搭在头上,莫名地有点儿慌。 他感觉到秦栎礁进门的时候就看了自己一眼,眼神很深,被嫣红底色衬托,容易给人一些不合时宜的错觉,看得他现在心跳有点快。 秦栎礁俯身捡起地毯上的毛巾,语气一顿,视线往上飘,在宋星渠身上停了一秒便移开,“......天还没黑呢...你们干嘛呢?” “两个大老爷们能干嘛,看电视呗。”赵启霖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他跟宋星渠对视了一眼,两人一瞬间的反应同步,抱着胳膊狂搓炸起的汗毛。 “秦栎礁?!” “你想哪去了?!” “噗——” 秦栎礁很自然地大笑起来,随手把毛巾丢了回去。 他熟稔地找到冰箱的方位,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摆进去,拎出几个塑料袋,背对着客厅,扬声问:“饿了吗,给你们炒俩菜?” 再过不久就饭点了,宋星渠和赵启霖原先还在考虑外卖还是出去下馆子,有现成的厨子送上门,自然答应。 况且秦栎礁不过是嘴上问一句,说完已经把锅翻了出来。 宋星渠把睡袍一拢,起身上前帮忙。 宋星渠这么多年光长年纪了,厨艺依然上不了台面,把锅铲翻出来以后就杵在后面插不上手,眼看着秦栎礁三两下备好了菜,他又没事找事地客套一句:“要不你去休息也行,本来我们就打算叫外卖的。” 赵启霖:“......您真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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