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确知道哄储非殁开心,当晚就先做给储非殁吃。 “手艺生疏,将就一下吧。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做,你第一个吃。” 第一这个词,本身就让人愉悦。成为某人的第一,就更快乐了。 时间飞快流逝,三天转眼过去,沈确不得不买机票回去。 而这边还有一些工作等着储非殁收尾,他只能送沈确去机场。 沈确背影消失在安检处,储非殁才低声咳嗽几声,对一旁候着的助理说:“加快进程吧。” 赶在夏天之前,把一切都结束。 沈确坐在飞机里,升空的一瞬失重的感觉让他心里猛然一轻。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再睁开,就是大朵的云。 真好看啊。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和储非殁一起坐飞机,一起看每日都能见到,但永远都感到神奇的云朵。 机翼扫过,云朵们四散开来躲避,天气开始回温了。 不再操心金融后,沈确将心思全都扑在了法律上。还真坐高铁去了其他城市旁听庭审,有些大案子也跟了直播。 储非殁给他找的两个老师都是业内知名人物,响当当的招牌,让沈确做了助手律师整理资料,也从中收获了很多知识。 就是老师让他一周一篇小论文,实在头秃。因此他更加频繁地参加庭审,每天扎根在各大文献中。 储非殁好几次回来邀请他共度春山,沈确都一脸冷酷的拒绝。 除学业以外,也跟着偶尔复工的pansy出商业活动。粉丝来接机,不仅会大声呼喊pansy四人的名字,有些居然还高喊沈确。 沈确诧异看去,接着叫他的人越来越多,还上了个靠前的热搜——pansy助理一脸懵圈好可爱。 沈确还在因为粉丝生猛的话而大惊失色的时候,他都快冲上热搜第三了。 “啊啊啊!季屿行好帅!!哥哥舌头直接甩我嘴里!” 沈确嘴角一抽,看向神色淡定的季屿行,心生佩服。 牛…这得听过多少次,才能有今天的从容啊。 “陆司看我了看我了!啊!!等我死了要在墓碑上刻个二维码,扫出来就是这个视频啊啊啊!” 陆司冷漠收回视线。 “西里尔看看妈妈!妈妈爱你!” “易且你怎么还是这么帅!帅的我都要那个了!” 西里尔跟易且,都丢脸地低下头。 实在太逗了,无论是粉丝喊出来的话,还是pansy他们的反应,都让沈确忍不住笑。 沈确明目张胆的笑,直到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沈确沈确!小助理好可爱,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一天能抄你一百零八遍!” 沈确:……我报警了! 他的笑容陡然消失,转移到了pansy脸上。 从机场‘死里逃生’,沈确瘫在车里。恐怖,粉丝真是一群可怕的战斗力,能光靠一句话让人社死。 他再也不幸灾乐祸了。 “我今晚不回宿舍了,去储非殁那儿,我让大华叔给你们做了晚饭,估计快送到宿舍了。” 这段日子以来,沈确经常去储非殁那里过夜,四人也习惯了。 沈确抱着一书包真题卷回到神阙,但不见储非殁在客厅等他。 “储非殁呢?在书房?”沈确笑呵呵问乔妈。 可乔妈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摇头道:“先生下午就被叫去王府了,现在还没回来。”
第124章 给观众老爷们拜个年 冒生气 沈确心里一根线飞速绷紧,反应有点迟钝。 “王府?是…他祖父那个王府吗?”是只要一回去,就带来一身伤的王府吗? 储非殁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不好使。明知道回去会面临着什么,但还要听话的回去,他不会拒绝不会反抗吗? 后背大面积伤痕,即便是用了最好的去疤药,治愈的很好,但总不可避免会有些残余。 每次沈确看到储非殁后背的疤,都觉得心里绞痛,为储非殁难过。 储非殁也知道这些痕迹丑陋,不好看,怕吓到沈确。因而大多数时候做,都是让沈确背对着他,就是不想沈确看到或者抱住他时摸到。 难道储非殁不知道吗?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可为什么呢? 眼泪浸湿了眼眶,沈确急的跳脚。 “我给他打电话…不对,我去找他。”如果储非殁又在被虐待,他就算把电话打爆了,储非殁也接不到。 “带我上山。”沈确丢下书包,双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麻了。 他跌跌撞撞几步,在乔妈搭把手扶着后上了车。 开车的人还是大华叔。 “如果进不去,您也别太着急,切记不能硬闯,那里的人没什么法律观念。” 一辈子在山上,思想都是迂腐的,在他们眼里,王爷就是最大的人,是普天之下最有权势地位的帝王。 别说是挥棒赶人,哪怕是让他们杀人都敢。 沈确恍惚颔首,“我知道的。” 见沈确这么神思不属的模样,乔妈也挺难过的。 现在的沈确和十来岁时很像,或者说比以前更好了。所以乔妈和家里家佣,都在跟沈确短暂相处过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开朗爱笑的小孩儿。 懂事有礼貌,对他们任何人都笑脸相迎。 真搞不明白,从前那两年怎么会趾高气昂让人讨厌,不过总归是现在变好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乔妈想着话来安慰沈确,“别太担心,先生什么风浪都经历过,吉人自有天相。” 话虽如此,但沈确还是心里不安。那种鼓点急促,大雨将落的感觉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隐约觉得,或许是储非殁所说的计划开始实施了。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觉得心慌呢? “唉。”乔妈叹了口气,“先生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咳了血,希望这次回山上只是简单叙旧吧。” 她本意只是简单的担忧和感慨,却不想迎来了沈确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说什么?”他抬手虚虚地抓住乔妈胳膊,“什么咳血?” 果然。他就说储非殁有事情瞒着他! 乔妈错愕,“您不知道吗?” 开车的大华叔都很惊讶,先生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经常看他吃各种止疼药。虽然一直说自己不疼,能忍。但都吃止疼药了,谁不知道他是嘴硬。 但整个神阙的人都知道,没道理沈确不清楚啊。 沈确觉得荒唐,绝望地垮了肩膀。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储非殁一直瞒着他,在他面前都是没病没痛的健康模样,他甚至从没见过储非殁咳嗽… 不对,有一次。 储非殁给他送围巾的时候,短促咳了一声,当时他还以为是着凉了,也没在意。 沈确懊恼万分。为什么就不能再细心一点。 储非殁可真能忍,也是真会演。 虽然各有各的忙碌,但见面视频通话的时间也不少,他居然连咳嗽都能忍住。 沈确眼神发直,“我每次问他有没有不舒服,他都说没事。” 乔妈心里不好受,“先生他,一直都是这样,从不和人说自己,病了也不麻烦我们。” 其实在这一点上,沈确是能理解储非殁的。 从来没依靠过别人的人,没能从家人身上感受过温暖的人,都是敏感独立的。 从渴望到麻木,最后到习惯性自己扛。 正因感同身受,才更觉得心疼。 车辆划过缓缓落下来的夜幕,往山路上开。路旁两侧的树林像极了张牙舞爪的恶鬼,阴森可怖。 沈确从到了山脚开始就感到一阵不适。 远远看到山林中有细碎的光点,随着越来越靠近,光亮也越来越大。 直到瞳孔中出现辉煌叠嶂,雕栏玉砌的王府门脸,沈确被扑面而来的气派所震慑。 奢华是自然的,关键是古色古香中满满金钱的味道,和周围树木丛生,夜鸟啼鸣的环境格格不入。 磅礴的建筑,和山林秀野? 沈确气的肝疼,“别告诉我,这看起来就老他妈贵的房子,是用储非殁的钱盖的。” 乔妈很遗憾地告诉沈确,“还真是。无论是主屋还是偏房,佣人住的后院,角角落落,全都是先生的钱。” 储家那些蛀虫哪里会赚钱,就算有几个在他们手下的产业,也都经营不善,勉强靠着储非殁的名声或接济存活。 沈确:…… 老不死的几个,可真不要脸! 大华叔上前敲门,这山上静悄悄的,活似一个深藏不露的鬼屋。 没一会,有门童过来开门,从门缝里透出一只眼,直勾勾看向他们三人。 沈确心中一骇,下意识想要后退。 更像鬼屋了。这里面住着的人,也一个个比鬼还可怕。 大华叔好声好气同那人说:“麻烦禀报一下,我们来找储董。” 门童半拉开门,漆黑的珠子在沈确脸上流转了几下,没出声,又把厚重的木门关上了。 门后响起几声小跑的脚步,越来越远。 沈确咬牙,恨不得拿个大炮直接把门轰了。 又等了几分钟,还是那个门童,他打开门,声音低哑,“王爷正在祠堂,让几位去偏殿等候。” 在门童的带领着,三人跟着跨过门槛。 擦肩而过右边的石狮子时,沈确一阵不寒而栗。他下意识回头,看到猩红的狮子眼,心尖又是一跳。 什么东西…这王府就没一处正常的。 被留在偏殿,连杯水都没有。沈确急的踱步,门童回到岗位,现在他们一个人都看不到。 “宗祠,储非殁是不是也在宗祠?” 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沈确越来越心慌,很快,他的第六感应验了。 有人急匆匆跑来,抓着他的胳膊粗鲁地往前拖,“快来!小王爷快断气儿了,你去把他救醒!”
第125章 下线的人是谁呀?哎呦喂! 人都有预知危险的能力,这份预感产生了逃避的本能。 在沈确被强硬拽着丢进宗祠里后,跪跌在一片潮湿的腥气中时,他终于相信了这句话。 手心下暗红的液体和漆黑的地面交错相融,让人看着就心生惧意。 沈确呆呆抬头,宗祠外有人大喊医生快到了的话,在他脑中嗡嗡鸣鸣钻来钻去。 “让他去把储非殁叫醒。”浑浊的嗓音从腐朽的嗓子里挤压出来,在沈确神经上用力一挑。 他眼皮跳地飞快,僵硬又害怕地抬起头,看到了在神龛前,躺在血泊之中的储非殁。 沈确一瞬间失了声音,脑海中有尖锐的喊叫,但他却发不出半点响动。 储非殁…储非殁! 地上黏滑的东西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但顾不得惊骇,因为有更深的恐惧震慑着他。 沈确张开唇,嘶哑着爬到储非殁身边,颤抖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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