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直接上手触碰染酒的脸,“哦哟,这皮肤真光滑,不愧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小子。” 外面的雷声吓得染酒的身体颤个不停,惧怕黑夜的雷雨是他的本能,不受控制的失去战斗能力。 “哟,真胆小啊,要不然哥几个好好疼疼他?” “你刚还不说男人恶心么?” “男人是挺恶心的,娘们唧唧的男人就不恶心了。” “我靠你这人……逻辑真不错,我先来。” “住手!”季伽勋盯着发蒙的脑袋坐起身,冲着那群壮汉喊,“你们不许碰他!” “哟?”几人回过头调侃道:“这么喜欢强出头,要不然你代替他?” 季伽勋重重的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你们,不许碰我弟弟!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等我们回去,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触摸染酒脸颊的人收回手,季伽勋以为自己警告起了一些作用,谁知道走到季伽勋身前,伸手拽着他的头发猛地摇晃几下,似是觉得不满,还在他脸上拍了几巴掌。 “哥几个都是在刀尖上舔生活,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 说着,挥了挥手,意识后面的兄弟继续。 季伽勋沉思着如何应对当下的场景,突然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被踹出几米远。 几人的目光纷纷望去,接着闪电片刻的光亮,看清染酒惨白的脸蜷缩在废弃的铁堆前,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绑住的双脚无力的落在地上。 看他虚弱的样子,刚才被踹飞的那个男人,应该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被踹飞的那个男人脸上还有一块刀疤,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几人还在愣神之际,刀疤男大声臭骂,“你们傻楓站着干嘛!给老子上!” 几人回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对着他们其中一个死命踹,身体本就无力,又花掉剩余的力气,此刻已经没有精力去反抗。 其中一人猛地扯开他的衣领,狠狠往下拉。 滋啦一声,高定的白色衬衫被撕了个粉碎,染酒惊恐的尖叫出声,下意识用脑袋撞击凑过来的大脸,接着猛地一撞,将人撞开。 蹲在季伽勋面前的男人突然想到什么,“那人没说这小子会两下子?” “你们不要动他!”季伽勋冲着他们喊,“你们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你们不要伤害我弟弟!” 被撞到脸的那个壮汉捂着鼻子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外面雷声滚滚,他们都能听见鼻梁断裂的声音。 季伽勋的交易没有谈成,那几个人仿佛被激怒,其中一个拿出一把小刀片,直接往染酒脖子上招呼。 雨夜的雷声让染酒四肢不受控,反应不及时,刀片划伤他的脖子,疼得他闷哼一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 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你搞什么!让你玩没让你动刀!” “老大!不给他一点教训不会听话!”动刀的男人仿佛也被吓到,他以为这小娘们儿会躲开,只是拿刀出来吓唬他,谁知道真的会划伤他。 “废物!快给他止血!死了你负责吗?姓闻的那小子可不会管我们!”
第54章 他被他的丈夫带走了 季伽勋担忧的看着染酒脖子上的伤口,他们敢动刀,肯定还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警告的话不敢再说出口。 慌张加上当下的环境,季伽勋的大脑仿佛停止运转,实在想不到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只能祈祷染酒没事。 他们准备给染酒包扎止血时,染酒以为他们又要伤害自己,下意识反抗,刚才的刀片掉在地上,挣扎之际将其握在手里,割断手腕上的麻绳,直接甩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染酒直接从身后的铁堆里抽出一根长棍,狠狠的往男人头上砸。 男人的头顿时血流成河,他满脸鲜血的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雷声震动,闪电飞逝而过,刹那间照亮整个大厅,少年做出战斗的动作,握着长棍的手骨节泛白,眼神冰冷,眉间顿时爬满戾气,宛如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魔。 这一场景别说那些壮汉,就连季伽勋都不自觉的咽口水。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染酒,闪电照亮他的侧脸,使他惨白的脸上增加一份诡异,高高举起长棍,像是一个夺命死神。 砰! 另外一个男人的头被打歪。 染酒半张脸躲在黑暗中,露出的眸子漆黑如墨,里面藏着所有的邪恶,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雨夜会爆发人的兽性,明明最害怕这种场景的染酒,此刻却像一个被深渊夺走灵魂、行尸走肉的躯壳。 雨越下越大,地上躺着四仰八叉的壮汉,他们以一种人类难以做到的扭曲躺在地上,要么是被鲜血模糊的脸,要么口吐白沫…… 诡异至极。 早在染酒爆发的那一刻,季伽勋就已经躲起来,生怕染酒失去理智会往自己头上招呼。 在刚才的战斗中,染酒不是一直处在上风,身上的衬衫被鞭子抽得稀烂,能隐约的看到里面的血肉,以及早已红肿的皮肤。 空荡荡的大厅,除了外面的雨声,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沿着染酒的脸颊滑落下来的血迹。 楚俞站在门口垂眸看表,苏烟站在他的身后撑着伞,雨点打在伞上极其刺耳,让人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们已经在废墟仓库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即便是撑着伞,衣服还是被打湿。 不知过了多久,楚俞才收起表,淡淡开口,“三个小时了,看来是找不到这里了。” 苏烟知道他指的是季南与, 却不敢开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是三个小时,为什么楚俞对三个小时这么执着,或者说是他很在乎“三”这个数字。 半晌,楚俞侧目看她,像是在寻求救命稻草一般的询问她,“你说……黄金时间真的是二十四小时吗?” 苏烟举着伞,眼眸微垂,不知如何作答。 “还是说他压根就找不到?” “纪总,”好半晌,苏烟才开口,“您不进去看看吗?季小少爷还在里面。” 破旧的窗户传来诡异的呼声,染酒躺在大厅正中央,被打烂的长棍遗弃在地上。 季伽勋本想看看染酒的情况,不料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来不及将人转移,废弃工厂生锈的铁门再次被打开。 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四周昏暗无比,没有办法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季伽勋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否会有潜在的危险,直接丢下染酒躲了起来。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探出脑袋来看,只能透过夹缝中的缝隙和闪电产生的光亮看清局势。 女人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男人的皮鞋踩在满是铁片的水泥地上,一步一步向染酒靠近。 躲在暗中的季伽勋轻握着拳头,忽略手臂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不敢发出声音。 只见男人半蹲在染酒面前,伸手触摸他的脸颊,季伽勋以为他和那些人一样,会对自己的弟弟做不好的事情,大脑却一片空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男人只是轻轻触摸少年额头上的伤口,随后将人抱在怀里,冰冷的眸中看不到一丝情绪,说着责备的话,语气毫无起伏。 “宝贝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染酒早已陷入昏迷,即便是震耳的雷声都不能打开他的颤动开关,像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楚俞怀中。 楚俞将他的头往怀里带了带,“我想带你回拉斯维加斯,我们结婚的地方,那里才是我们的家,你不会受到任何危险。” 他低头亲吻染酒熟睡的眼睛,仿佛是在告诉全世界,这是他最爱的人。 真是讽刺。 季伽勋躲在暗处,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死死捂住张大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听到了什么?!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染酒结婚了! 还是一个拉斯维加斯的家伙! 要知道,乐商的母亲也是拉斯维加斯的人! 那是满城的耻辱! 如果这件事情被除季家以外的人知道,定会给季家带来一场血雨腥风的灾难。 又是一记闪电,照亮楚俞的侧脸,这一刻,季伽勋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 原来这些天染酒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是和楚俞在一起! 他眼睁睁的看着染酒被楚俞带走,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废弃的工厂只剩下他一个人吹着冷风。 如果季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那染酒终将失去季家的继承权,或许季家的那些老顽固会因为这件事情把他赶出季家! 知道秘密的兴奋和即将代替继承季家的激动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站起身时小腿还有些颤抖,有些站不稳,他想要快点把这件事情告诉季家的其他人! 突然,两道刺眼的光芒照亮整个废弃工厂。 因为瞳孔骤缩,季伽勋下意识眯起眼睛,等他看清下车的人时,兴奋的情感达到巅峰。 远光灯照在他身上,仿佛是人性的审判,他仿佛赤|裸一般站在那里。 跟在季南与身后的有警察和保镖,他们一窝蜂的冲到大厅中央,对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进行制裁。 警察执行公务的时候,季南与没有在那堆人里面找到儿子的身影,“儿子?” “我儿子呢?看到我儿子了吗?” 季伽勋的手有些颤抖,说话声有些哽咽,“叔叔。” 季南与跨步走到他身前,焦急的问:“小勋你没事吧?小幺呢?他在哪里?” 季伽勋颤抖着双唇,带着无尽的愉悦说出那句可以毁掉染酒在季南与心中的话。 “他被他的丈夫带走了。”
第55章 造字 黑色的小轿车内,驾驶室里坐着李增,苏烟坐在副驾驶查看着废弃工厂那边的情况。 他们藏在黑暗之中,闪烁的警笛透过车窗照在她精致好看的侧脸上。 楚俞抱着染酒坐在后排,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掉脸上的血渍。 刚才淋了雨,少年的头发有些湿润,眼睫毛上也沾着几滴小水珠,给昏睡的面容增加上一层稚嫩色彩。 车窗是隔音的,听不见外面的电闪雷鸣,却能将闪电收入眼帘。 密闭的环境中,即便是开了空调还会有些闷,李增想开一些窗户透下气,只开到能透气但雨水不会飘进来的程度,结果轰隆一声,把总裁大人怀中的人吓了一跳。 后视镜中,少年直接抱着总裁大人的脖子,喉间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小猫被吓到的声音,又像是在撒娇。 看到少年钻进总裁怀抱的同时,也看到总裁甩过来的刀眼。 李增轻咳一声,“抱歉。” 随后立马把窗户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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