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前两次不美好的经历,费慎这次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胳膊搭住邵揽余的肩,在他耳边问:“邵老板,能不能给保镖透露一下,这次又想怎么吓我?” 邵揽余将他的手拉下去,离开对方臂弯,去到置物墙边拿了把枪和一个降噪耳机过来,隔空丢给了费慎。 他目视前方,端详着几个枪靶,少顷后道—— “这栋房子是我母亲留下的,没人知道,邵留寻也不知道,后来她去世,我把这里改造成了格斗室和射击室,有时间就会过来训练,可惜现在没什么用了。” 费慎凝望手里的枪与耳机,不由得再次联想到了邵揽余的手,心口平添一阵滞闷。 一个天天需要和军火武器打交道、几乎是拿命在挣钱的人,却再也无法握枪开枪,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费慎还在走神,忽然感觉到背后一股温和的热意靠近。 邵揽余不知何时到了他后面,一只手悄无声息从腰侧,慢慢抚摸到了腹部的位置。 顷刻间,异样的颤栗从小腹直窜大脑,费慎心脏突突蹦了两下,听见对方声音响起。 “我的手不能开枪了,以后你来做我的手,要不要?” 费慎想也没想,丢开枪和耳机,倏地转身拦腰将邵揽余搂进怀里。 很轻的一道响,两人身体迎面相撞,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我早就是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吻住了邵揽余的唇。 就算加上之前那次,这也只是费慎人生中第二次接吻。 尽管不像上回那般莽撞,但略显急促的动作间,仍旧是毫无章法,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啃咬和深入。 邵揽余腰身被禁锢于方寸之间,双手游移到对方肩膀,摸上了后脑勺,手指插入发根轻轻一扯,示意费慎停了停。 随后,他由被动变为主动,伸出舌尖,先舔舐唇缝一点点探索,再缓缓往里加深。 费慎终究是年轻几岁,意乱情迷下,实在拿不出那么多耐性。 他腾出一只手,束缚住邵揽余后颈,急不可耐含住对方带有挑逗意味的舌尖,放肆索取着,如何也不肯放了。 两人接了一个漫长而狂热的吻,隐秘黏腻的音调回荡在空阔的地下室中,仿佛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偷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刺激而羞耻。 邵揽余表面看着斯文优雅,实际上真被勾起兴趣后,其亢奋程度不输费慎,按在对方后脑勺上的手掌,从头到尾没松过劲。 摸不清过了多久,吻到后面,两人的呼吸接连开始急促,身体同时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他俩都是男人,对于某方面的事彼此心照不宣,无需明说。 费慎松开邵揽余,单手一颗颗解开上衣扣子,好在今天穿的是衬衫,活动起来比较方便。 衬衫丢去一边,他重新把人抱回怀里。 邵揽余微微颔首,低头看着费慎右胸口处。 费慎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人好,用的又都是最先进昂贵的药品,如今伤口逐渐愈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再好的药,也很难做到十全十美。 胸口位置依然留下了一块不深不浅的圆形疤痕,与费慎身上其他旧伤一样,成为了人生经历中,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邵揽余有些顾虑:“你伤口才刚恢复,确定不会有影响?” 费慎唇边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十分放荡:“上半身受的伤,关我下半身什么事?” 他说着,右手覆盖住邵揽余手背,将掌心按在自己的疤痕上,留下一点缱绻的热意,随后再向斜上方挪动,手心压住了那朵荼蘼花纹身。 一小片花瓣边缘,从指缝间悄悄露头,刚好和邵揽余虎口上的牙印连在了一起。 宛如融为了一体,天生就注定密不可分。 黑影压下,费慎俯身用力抱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玉玦沾染了两人的温度,分不清彼此。 费慎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根生了刺的枝条藤蔓,缠绕进了邵揽余的灵魂深处,气息像雾一样厚重。 “你今天讲得那些事,还不够多,现在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讲,一直讲。” 作者有话说: 新版审核系统上线,这个车开不了一点
第四卷 第四种诱饵
第91章 噩耗 窗帘半拉开,澄澈的阳光如同暖洋般流泄而入。 清静雅致的卧室里,邵揽余在一束和煦的阳光中缓慢睁开双眼,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得死紧。 他下意识扭过头,望见费慎熟睡的脸庞,心下蓦然一阵安定,逐渐放松了身体。 昨天费慎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整个人被强烈的欲望驱使。 从地下室到房间卧室,一共三次,时间长到让邵揽余受不了,差点没控制住掐对方脖子。 最后食饱餍足,两人都有些疲累,搂在一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未曾想这一觉竟睡到了翌日天亮,整夜无梦。 静静躺了会儿,身上没感觉到太明显的不适,邵揽余实在睡不着了,慢慢将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小心翻身下床。 捡起掉落在地板的衣服随意套上,他撑住床边弯腰,在费慎额心落下很浅的一吻。 又替对方盖好被子,而后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费慎被胃中一阵饥饿唤醒,双手下意识摸去身旁找人,却摸空了。 困倦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了眼时间,居然上午十点多了。 日上三竿,邵揽余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伤易好病难愈,中了那一枪到现在,竟是让他精力都变差了。 心里再给席未渊记上了一笔,费慎揉揉脸,掀开被子,脑子昏昏沉沉地走进洗漱间。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终于神清气爽起来。 费慎特意把胡子刮干净,再换了一套十分凸显身材的休闲装,他估摸着邵揽余的习惯,径直往二楼书房而去。 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敲门,一阵微风吹来,虚掩着的书房门自己缓缓开了一条缝。 邵揽余应该在和人连通讯,对话声从书房里传出。 “我还要过段时间再回息川,你们把份内的工作做好,有什么问题按照规章制度来。” “不行啊,董事长。”虚拟屏对面,是一位年纪偏长的男人声音,语气为难道,“马上就是开年底大会的日子了,有许多事都需要您出面决定,您一直不在息川,我们前期工作恐怕不太好开展。” 邵揽余沉吟片刻,不容置喙说:“就算我不在息川,工作方面依然会时刻跟进,需要签字的文件,你们都直接发给秦助,他会看着办。” 对方坚持道:“我还是觉得,您回来一趟比较合适,大家都在等您。” 邵揽余却不再多话,干脆将通讯挂断了。 听到这里,费慎没推门进去,转头下了楼。 不消片刻,他又重新返回,手里多了一盆新鲜水果,已经洗干净并且切好了。 水果送进书房,费慎很是没规矩,单腿斜坐上书桌一侧,拎起银叉叉了块莲雾出来,递到邵揽余嘴边。 邵揽余正在翻看虚拟屏文件,余光瞥了眼递来的水果,张嘴接了。 随后费慎自己也吃了一块,新鲜的莲雾汁水充足,格外的爽口。 他说道:“一大早就起来干活,累不累?” “还好,睡不着了,你还没吃早餐吧,饿了吗?” 邵揽余一心二用,一边和对方聊天,一边也不耽误手上的工作。 费慎微微歪着头,目光意犹未尽看着对方,压低声音:“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累?” 邵揽余:“……” 他抓住对方伸到自己身上乱动的手,用力按在桌上,提醒道:“沉瑱,这里是书房。” “书房怎么了,你要是愿意,变成卧房也行。” 费慎将手挣脱出来,继续不安分地挑逗。 邵揽余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专注,语气略显严肃:“我在工作,你去楼下等我,饿了先吃点东西。” “我明天就走了,也没几个小时了,你理下我行不行?” 费慎一句话,让邵揽余突然停下动作,怔愣着皱了皱眉:“谁说你……” 话到一半,他及时反应过来,不确定道:“你刚才在外面听见什么了?” 费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吊儿郎当说:“我在你这住了这么久,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一分钱生活费没给过,邵老板,你不会真觉得自己包了个小白脸吧?” 邵揽余说:“我不在意这些,你就算一辈子住在这,也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我们邵老板家大业大,养一百个我也不成问题。” 费慎牵住邵揽余的手,十指相扣着,一把将人从沙发椅上拉起。 他注视邵揽余,唇边分明是不正经的笑意,语气却透露出一股认真:“可我是你男朋友,我想赚钱给你花,名正言顺地上你,不想被你当小白脸养着。” “男朋友”三个字,犹如某个特定的开关键,陡然间令邵揽余醍醐灌顶。 他和费慎的关系,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们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不是亲人,而是与所有社会关系不同,具有排他性和独特性的,会在一起接吻、约会和上床,伴随高度亲密以及信赖的情侣关系。 邵揽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段独自走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竟然多出了一个这样的软肋。 “发什么呆,我说的你听见没?” 费慎捏了下邵揽余的掌心,漫不经心道。 邵揽余反手抓住对方,俯身靠近些许,视线一直看进费慎眼底,用鼻尖隐约蹭了下他的鼻尖,唇角忽而一弯,温柔好看。 “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但是注意安全,你现在不只属于你自己。” 第二日吃完早餐,做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确认已经基本恢复,费慎便启程回了科谟。 邵揽余也没有久待,费慎离开后,他乘坐轿车直接往息川城方向赶。 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先去各个总公司转了一圈。 邵家的数份产业中,除了最主要的军火生意,剩下的还涉及到了娱乐、餐饮、奢侈品等多种行业,柏苏各大城市都可以发现他们的身影,能称得上是黑白通吃。 因此哪怕只去了几个总公司,一连串会议开下来,再将重要的工作安排妥当后,一个上午也就悄摸过去了。 等到终于有空歇一会儿,通讯里已经多了好几条消息,全是他那位小男朋友发来的。 沉瑱:【到科谟了,你出发了吗?】 沉瑱:【走的时候多穿点,外面冷】 沉瑱:【在干什么,这么忙】 沉瑱:【不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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