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在少看着两人确认道,“我要继承的衣钵就是裴知让的贴身管家?” “是。” 元在少问:“那为什么这些年我们都不能直接和老爹联系?” 王锦春有些心虚地回答说:“其实不是我们,是你。” “每次空闲的时候,我还是会和你妈妈见面的。”元程修说。 元在少更不解了:“为什么?” “主要是怕你提前知道自己未来会接手这么重要的职位,会骄傲自满,所以希望你暂时不知道这一切,和少爷先从朋友做起。”远程修解释说。 到底是谁会因为要成为裴知让的管家而骄傲自满啊?! “好了,明天开始就要带你开始熟悉这些工作了。”元程修郑重把装满言情小说的宝箱合上交到元在少的手中,“一定要好好阅读,熟悉一下那些重要的台词啊!” “爸!”远在少拉住元程修的手企图说服对方,“我可以不继承这个管家之位吗?” 元程修拍拍他的手:“不要觉得自己不够格,好事多磨,当年我刚接手的时候也是个毛头小子呢。” “我当时也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呢,”王锦春也说,“后来在裴家呆了十几年,和你爸爸也是从相知到相爱呢。说不一定,你也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一生挚爱呢。” 什么一生挚爱? 单一个裴知让就能成为他的一生阴影了。 他都能想象的到如果裴知让知道自己其实是他的管家,会怎样奴役、虐待自己。 自家那神秘富豪老爹其实只是裴知让家的管家,说不一定自己捐教学楼的钱都只是人家给自己家开的工资呢。 现在他是相信那个阅览区是裴知让自己兼职赚的钱了,毕竟他家支付给管家的工资都能让自己成为富二代,那要是裴家真的出手,估计捐栋新学校都不成问题。 “我……我真的不能去啊,”见父母以为自己是因为自认为德不配位而推辞,他立刻换了个新的理由,“可是我才刚和老爸见面呢,我不能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离开家啊!” 既然别的不行,那就打感情牌! 元在少再接再厉拉着两位家长的衣服哭诉道:“我才不要去裴家,我不想像爸爸那样十几年如一日消失不见,我要一直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孝顺你们啊!” “不会的,”王锦春说,“其实这份工作还是比较自由的,而且你早晚是要成家立业的,怎么可能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呢?” 元在少心道:还成家立业呢,一但成为裴知让的贴身管家,他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可我就是不想离开爸爸妈妈。”元在少抬起头来,露出闪着泪光的眼睛。 元程修说:“那这样吧,刚好我还要带你两个月来熟悉工作,不如我们一家重新住回裴家吧。” “也好,”王锦春赞同说,“我也好久没见先生太太了,还有些想他们了。而且小少爷也长大了,总该去看看少爷现在怎么样了吧。” 等等!全家都去? 那他爸妈岂不是立刻就会知道自己在学校做的那些事,而且……要是裴知让知道这是他爸妈,说不一定还回来连累他们呢。 看到自己是非要接手这个神圣的职位不可,元在少只好乖乖认命。 “爸爸妈妈,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最好出国环游一下。”元在少勉强地笑着,“相信我一定可以胜任这份家族企业的。” 王锦春拍拍他的肩膀说:“先去和朋友们吃蛋糕吧。” 望着元在少离开的背影,两人欣慰地笑了:真的是还没长大呢,竟然这么恋家。 这边陈奕帅和沈祥明一群人还在享用着蛋糕和甜点。 “你说元爸爸会不会直接把家族财产交到在少手里啊?”沈祥明问。 陈奕帅看见元在少朝对方招招手然后说:“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有人提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和元少一起点外卖打游戏了?毕竟大家都有阶级差异了。” 沈祥明见元在少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难道是太激动了?” 元在少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哦哦!”同学立刻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咱们以后该不会是有阶级差异了吧。” 阶级差异? 那倒是了,以后裴知让就是地主阶级,而自己显然就是平民……啊不,自己就是奴隶阶级了! 元在少再次陷入悲痛,不顾别人的担心和问候,行尸走肉般离开了现场。 沈祥明还在担心:“唉!那我们的兄弟情义怎么办?他该不会变得像那个裴知让一样看似温和善良其实高高在上与我们产生间隙吧?” “小学的时候学那个闰土,我还想哪有这种事,没想到今天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了。” “等元少成为元老爷,我们是不是也会和他有厚厚的障壁?” 陈奕帅敲了敲桌子:“与其想这些,不如多吃点。” “也是哈。” 元在少正郁郁寡欢地走在自家的花园里,以往走过都要和池塘里的锦鲤打招呼的他,现在也闷闷不乐的。 自己竟然不是豪门少爷,而是豪门少爷的下一任管家。 还是那种负责跟在少爷后面说“少爷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的贴身管家。 最重要的是这位少爷,还是自己天天对着干的死对头。 回想上午的一切,他翻药出来扔给裴知让还大言不惭地说“叫声元少,请你喝蜜雪冰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现在真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成人礼结束的当天晚上,元在少饭都没吃,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明天,他不会真的要去给裴知让当管家叫他少爷吧? 第5章
他逃他追 第二天一早起床去赶早八的元在少嘴里念念有词,十分虔诚地许愿道: “希望裴知让今天还在家养病,希望裴知让还要休养一个星期,算了,裴大少爷身娇体贵,还是休养一个学期吧。” 等等?这样算不算是诅咒别人? 元在少双手合一抬头对着天花板反省:“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希望老天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活着已经要忍受痛苦了,死了可一定要去天堂!” 陈奕帅走到教室门前看到举动诡异的元在少,好奇地上前问:“元少,你该不会也发烧了吧,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元在少被吓了一大跳,两人推搡着走进了教室。 然而一进教室元在少就看见第一排的位置上裴大少那孤零零的身影。 得,该来的还是得来。 当然一切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经过一整晚的思考,他已经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战略规划。 他告诉自己的管家老爹:这一切都要慢慢来,他不能直接上位。他应该利用好同学的身份先和裴知让成为好朋友,然后再过渡到管家这个身份。 经过他天花乱坠地一通胡说,元程修也同意了让他先在自己家住的计划。 现在看到裴知让依然是自己占据着教室的绝佳地理位置,带着蓝牙耳机在自己的平板上写写画画,一直到老师开始上课才拿出课本来开始配合老师的独角戏。 元在少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裴知让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新管家的事情,不然的话应该也不会这么坦然自若,一点麻烦也不来找。 要真让他知道了,那不得高低来慰问两句,让他早日上任。 元在少松了口气,打开课本摆在书桌上,拿出手机来在桌子下面和兄弟们开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装了个事,元在少这把很快就出局了。他也没有兴趣看着自己的队友继续玩,只好把手机放下,抬起头来放空自我。 “是不是啊,同学们?”讲台上的老师问。 元在少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是。” 老师循循善诱道:“所以这道题的答案就是?” 元在少和讲台上的老师四目相对,立刻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他只是随便附和一下,不让老师冷场罢了。他连这道题的题目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可能知道答案是什么。 事已至此,元在少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直接说答案,直接说答案,直接说答案。 “甲。” 听到有人回答,元在少立刻抬头看过去,裴知让回答说:“甲公司的利润大。” “对,很好。”老师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就是甲公司的利润要大一些,我们来看一下这个题要怎么去分析啊。” 元在少吐了口气,看向裴知让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敬佩:这才是一个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啊! 在学习态度这一点上他对裴知让确实无话可说,尤其是在他看过裴知让的履历和获奖表单后,更是清楚这些公共课对于裴知让来说完全算不上什么。他能做到从开学到现在每一堂课都和老师高度互动,让每个老师对他称赞有加,拿下学委这个职位,确实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 这么想来,刚刚老师可能压根就没把回答问题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元少!” 回过神来的元在少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还来不来?”陈奕帅晃了晃手机问。 “刚刚那局赢了?”元在少问。 陈奕帅瘪了瘪嘴:“没有,下课前还能再来一把,这次哥们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荣耀!” “不来了。”元在少摇摇头。 “好嘞,再来一把!”陈奕帅dj屏幕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啊?” 元在少没再说话,托着腮看向第一排的裴知让。陈奕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正在认真低头做笔记的裴知让,疑惑道:“元少,学委是又怎么了吗?” 元在少摇摇头:“他学习态度可真认真啊!” 原来是在学习这边又和裴知让比起来了。 陈奕帅了然,又拉着其他朋友一起组了一局。胜利的图标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的时候,下课铃刚好响起,他转头问元在少:“元少,中午我们去吃什么啊?” 却看见元在少已经背上书包离开位置往后门的方向去了,边走还边回头看向裴知让的位置。陈奕帅觉得今天的元在少实在是有些古怪,但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把原因归结为刚踏入成人世界的元在少开始在新的方面和裴知让较劲了。 坐在快餐店里大口大口吃着饭菜的元在少从窗子看着裴知让走过来的身影,立刻拿着自己的筷子蹲到了桌子底下。 听见裴知让开门进来点好饭菜然后打包带走之后,元在少才从桌子下面站了起来。 心里默默吐槽:不愧是少爷,管家一退休,还得打包了快餐回家吃。 裴知让刚转了个弯,就看见对面快餐店的窗里正吃饭的元在少蹲了下去,本来没有在外面吃饭的打算,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这家店。确定元在少是在躲自己之后,他就随便买了份饭打包带回家,以免那个人蹲在桌子下面蹲到饭都凉了。 接下来几天,他密切关注着裴知让的一举一动,坚决不创造任何会导致两人正面相遇的机会。 元在少觉得他不像管家,而是霸总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的白月光,他逃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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