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萧肃摇头,可是肩膀却垂下来,眉毛耷拉着,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惹得他难过起来。 顾培见状,心都提起来了,“要不我们走吧?” “不走。”萧肃转身,他走到墙根处蹲下来,直接用手掘开了一些土,扒了好一会,好似找什么东西。 顾培无奈的叹口气,实在不知道萧肃干什么,跟过去俯身问:“干嘛呢?” “我这里藏了一块钱。” 萧肃收回手,转身望着自己脏兮兮的手,神情惋惜的说道:“找不到了,估计被人挖走了。” “就一块钱,搞那么伤心干嘛?”顾培习惯的从口袋找出纸巾,伸手给他去擦,擦到一半顾培气不打一出来,满心里就想着老子凭什么给他擦,就算他惨,有比老子被他操的惨吗? 萧肃被他忽如其来变脸弄得一愣,但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并未在意,只是把他擦了一半的纸巾小心翼翼塞进口袋,“那时候一块钱是我的全部了,要是那时候丢的,我估计会恨自己一辈子。” 顾培语噎,张张嘴想怼回去,可是被萧肃的语气弄得眼圈红了,怎么都讲不出伤人的话,“都···过去了,别想了。” 萧肃并不是在意以前,他摇摇头,想摸摸顾培又不敢伸手,最后抬起眼,直勾勾盯着顾培,激动的问:“顾培,我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一毛钱也没的时候,吃饭也吃不上,没鞋子穿,没人在意我。” 顾培立即否认,“不可能的。”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萧肃闭上眼睛,嘴唇紧抿,手脚僵直,感觉要窒息过去似的。 顾培也顾不上其他了,上去就把萧肃拉到自己怀里来,轻轻的拍打着他后背,缓声安慰:“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在意你。” 这安慰着安慰着,不知道为什么又安慰到床上去了,大战一夜未眠,折腾的顾培骨头都散架了,生生是被萧肃给做昏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气的顾培又指天发誓,和萧肃断交,然后一瘸一拐的出门了。 萧肃这次没凑上去自讨没趣了,一个星期也没去找顾培,这反而气倒了顾培,这狗男人吃完了就扔,死渣男。 顾培气的肝疼,屁股疼,腰又疼。 明明是个声名远扬的优雅绅士1,却被萧肃骗成了0,这去哪说理! 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顾培忍不住了,他要重振雄风,再战一百年! 可还真是凑巧,恒达的酒会上又碰见了萧肃。 萧肃这时候比他还委屈,端着酒杯,低眉顺眼的像只狗,问:“没事了吧?” “老子哪里有事?”传说中优雅得体的大佬顾培直接炸毛了,摔了酒杯就走。 萧肃眼疾手快跟上去,拉住顾培的胳膊,问:“怎么了?去哪啊?” 顾培气的眼睛都红了,他用力推开萧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去哪,你又不关心,管我去哪?” “谁说我不关心,别瞎讲啊!”萧肃急了,想也没想举手就赌咒发誓,“天底下,我最关心你!” 顾培闻言,两颊立刻飞上红晕,急的想反驳,可是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话去反驳,激动的手脚也不知往哪里放,而且心也跳的极快,咚咚的要跳出来似的,他捂住胸口,满满的热热的,好像很不一样。 “别···别乱说。”顾培声音低了八个度,眼睛也不看直视萧肃,耳朵尖红透了。 萧肃勾唇,伸手抚了抚顾培的耳朵尖,左右瞧着没看他们,探头在顾培耳旁低声说:“我没乱说。” 顾培顿时呼吸急促起来,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好,脑子也一片空白。 察觉到顾培的异样,萧肃笑意更甚,眉眼弯弯如月牙,他试探的用鼻尖蹭了下顾培的耳朵,见他并未闪躲,胆子瞬间大了十倍,干脆直接勾引他,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并缓缓地说:“我想你了。” 两个人开房已经轻车熟路了,谁先洗澡,谁先脱衣服,谁先吻对方,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尤其是今晚萧肃穿的衬衫款式格外骚气,他本身也一米九多,高了顾培大半个头,挺拔的身材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尤其是那收束的腰线,漂亮的不像话。 顾培三俩下就被迷晕了,又是一夜未眠。 后来,两个人又去了几次酒店,一次比一次和谐。 萧肃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极具震赫力的男性荷尔蒙,在他面前,会不自觉的有一种臣服的心里,这种怪异的心里,身体里也会升腾起一种更加怪异的兴奋。 他就像是萧肃的俘虏。 俘虏代表着无条件服从,身心都要交给萧肃。 情不自禁地,顾培仰头,露出脆弱的脖子,还是有讨吻的双唇,那迷离的双眼里尽是情|欲。 萧肃愣了下,随即低头吻下去,深深的吻下去。 还是第一次,顾培会主动讨吻。 做完走进浴室,顾培对这一次的情|事有了别于其他的不一样的感觉。 实实在在的,兴奋的,令他满足的。 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刚刚高|潮后的倦怠也没了,满足感油然而生,就连脚指头也舒爽的没知觉了。 这令顾培忽然意识到,不同于其他情|事,萧肃绝对满足他,也绝对爱他,那种通达的,互相爱慕的情欲才能迸发出这种舒畅感。 而自己,就这样被萧肃一点点圈禁在他的身下和心里。 萧肃洗完澡出来以后,发现顾培还在酒店里,他倒了一杯酒,穿着睡衣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慵懒半靠着窗户,听到萧肃的脚步声,扭头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去看窗外。 萧肃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讶异的问:“你···你还没走?” 顾培没回答他话,只是抬起手里的酒杯,冲着萧肃点头,“喝酒吗?” 萧肃走过去,接过顾培的酒,仰头喝下去,可是眼神一直落在顾培身上,他不懂,为什么顾培这一次没有先走。 他们俩虽然说做了不少次,但是顾培总感觉把他当做和那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一样,每一次结束后,去浴室洗完澡就走,话也不留一句,还好没给钱,这样一次又一次。 这是第一次,他留下来。 萧肃再懵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顾培把他喝完酒的杯子,随手扔在了地毯上,随即勾起一抹笑,仰着脸说:“喂,伸手。” 萧肃很听话的伸手,也不问为什么。 “给你。” 顾培的话一落音,萧肃就感觉到手里多了个什么沉甸甸的圆圆的东西,还很热。 他紧紧攥在,描摹着那个奇怪东西的形状,心像是被人轻轻的捏一把,酸酸涨涨的,要命的很,眼睛也红了一圈,涩涩的好像闭眼就能流下泪来。 萧肃手心里的奇怪东西,是一枚一元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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