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他说。 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他已经把早餐给他准备好了。 沈听眠先是一顿,随后下意识露出一抹笑:“谢谢斯越哥。” 傅妈妈在一旁看着小情侣亲亲热热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 傅斯越还有工作,自然不能在家里久留。吃过早饭后,两人就告辞了。 沈听眠本想自己打车回家,但傅斯越执意要送他,他便也没勉强。 离开了傅家大宅,两人之间的氛围又恢复了一贯的安静生疏,远远没有在傅家长辈面前的亲昵。 沈听眠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自顾自地看向窗外,直到手机叮咚一声消息提醒,他垂眸一看,是谢长青发来的消息。 沈听眠心中一动,点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傅斯越余光一直在观察着他,见状想了想,道:“试镜通过了?” 沈听眠猛地抬头,语气中满是惊喜:“您怎么知道?”他说着,将手机屏幕往他那边递了递,眼眸亮晶晶的:“谢哥说刘导刚跟他打了电话,把角色定了下来,就等我在合同上面签字了。还说剧本已经发给我了,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傅斯越见他高兴的模样,也是眸中带笑,道:“恭喜。” 沈听眠收回手机,笑得眼眸微弯:“也要谢谢斯越哥。”如果不是傅斯越牵线搭桥,沈听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和原公司解约,又怎么可能上他从前想都没敢想过的刘导的剧? 前方是红灯,傅斯越停下车子,偏头看着他,神色认真道:“不用谢我。能拿下这个角色,靠的是你的实力。即便没有我,你也迟早能发光发热,我不过是把这个过程加快了一些罢了。” 沈听眠怔了怔,他忽然发现,每每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傅斯越好像总是在鼓励他。 奶奶喜欢他是因为他值得喜欢;谢长青愿意带他是他自己本身就出色;还有今天,之所以能够拿到这个角色,也是他自己的努力。 他从来没有居功自矜,而是一点点的在教会他,他很优秀。 沈听眠慢慢眨了眨眼,陷入了沉思。 · 谢长青让沈听眠去签合同,傅斯越就没把他送回家,而是直接把他送到了公司。 沈听眠下了车本想直接走,想了想,却还是停了下来,转身敲了敲驾驶座的车门:“斯越哥。” 傅斯越摇下车窗,疑惑看着他:“怎么了?” 沈听眠吸了口气,跟他说:“斯越哥,我会继续努力的。”会变得更加优秀的。 傅斯越闻言一顿,旋然轻笑,示意他过来。 沈听眠有些不觉,却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就见男人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动作轻柔温厚。 他说:“你已经足够优秀了。” 沈听眠一时怔然。 …… 签过合同后,沈听眠又听谢长青的安排加了剧组群,和大家打过招呼。 剧组演员虽然大致选得差不多,但还有些别的方面需要准备,距离真正开机,大概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正好留给沈听眠看剧本。 从傅家回来之后,沈听眠便又陷入了规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吃过饭去公司,继续跟周老师学习演戏,或者是进行一些形体和古装仪态方面的训练。晚上回来继续背台词,日子过得充实无比。 傅斯越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忙,早上起得早晚上回来得晚,两人好像不处在同一时差,长时间碰不上面。沈听眠搬进来差不多半个月,真正和傅斯越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这天晚上,沈听眠琢磨着剧本里面的一个片段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直到开门的动静传来,他才恍然回神。 回眸看去,就见司机张叔和秦助理搀着傅斯越艰难地往里头挪,沈听眠见了一惊,连忙起身迎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第21章 “没事儿。”秦助理擦了把汗,道:“刚刚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傅总有些醉了,麻烦沈先生待会儿给傅总吃颗醒酒药或者煮碗醒酒汤吧,明天就好了。” 沈听眠一凑近,便闻到浓郁的酒味,他眉头一皱,帮着他把人扶到沙发上里,才道:“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秦助理苦笑道:“这些日子总裁一直在忙一个项目,今天收尾,合作方那边的人闹着要庆祝庆祝,总裁便陪他们喝了点。” 沈听眠看着靠坐在沙发上眉心微锁的人,心道这哪里是一点?他点了点头道:“我会照顾好他的。秦助理要不要留下来喝点水,歇会儿再走?” “不用了,我还好,这就先回去了。”秦助理道:“那傅总就麻烦沈先生照顾了。”他顿了顿,又说:“他酒品很好的,您放心。” 沈听眠应了声好,把人送到门外,这才重新走到沙发旁。 他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陈姨现在也已经睡了,看着对方一时有些手无足措,沈听眠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男人慢慢睁开眼,哑着嗓子问了一句:“秦锐走了?” 沈听眠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秦锐可能是秦助理的名字,点了点头道:“走了。” 他坐到男人身旁,关心地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斯越似乎还很清醒,跟沈听眠认知中的喝醉酒的人很不一样。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道:“还好。” 沈听眠见他眉心有些不适,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由问道:“你知道家里的醒酒药放在哪里吗?要不要吃一颗醒酒药?” 傅斯越道:“不用吃药,等我缓一会就好。” 沈听眠想了想:“那我给你煮碗醒酒汤吧,喝了可能会舒服一些。” 傅斯越靠坐在沙发上,眉眼懒散地看着他,闻言慢慢点了点头:“好。” 沈听眠没经验,此刻也是现学现做,十分钟,一碗醒酒汤出炉。 傅斯越听到动静,回眸看来,眉眼带了些懒洋洋的意味儿,慵懒随性。 他接过沈听眠手里的碗,一滴不剩地喝完,又慢慢地将碗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沈听眠将碗拿回厨房,回来之后,就见傅斯越撑着沙发起身往楼上走去。 沈听眠连忙跟了上去:“斯越哥?” 傅斯越偏头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没事。” 沈听眠见他脚步虽缓慢但还算沉稳,神智似乎也很清醒,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可到底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就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卧室。 他见傅斯越在衣柜前停留片刻,拿了两件衣服出来,而后又慢吞吞地走进浴室。沈听眠有些不放心,在浴室外等着,时不时唤一声斯越哥,里面的人回复地比寻常要慢半拍,但听起来还算正常。 沈听眠慢慢放下心,等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他下意识回眸看去,下一瞬目光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匆匆忙地别开了视线。 只见男人裹着一件宽松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胸前大片皮肤,块状分明的肌肉清晰可见。 他手上拿着个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头发,还有些水珠沿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滑,顺着人鱼线的轮廓,逐渐隐没进去…… 沈听眠只觉脸颊发烫,好在傅斯越似乎并未在意,径直走向了床边。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手腕却忽地被人攥住。 “去哪儿?”男人懒洋洋地开口,他靠坐在床上,眉眼微微耷拉着,缓缓抬眸间,床头的灯在脸上打下了一片阴影。 沈听眠抽了抽手,道:“我回卧室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傅斯越淡淡开口,神色间莫名有些危险:“不准去。” 沈听眠一愣,有些怀疑他这是喝醉了的表现,声音不由放缓了些许:“可是我要睡觉了。” 傅斯越道:“就在这儿睡。” 沈听眠闻言正欲说什么,但对方眉心微蹙,好像没了耐心,拉着他的手微微一用力,沈听眠一时不察,惊呼一声,整个人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上身未着寸缕,沈听眠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夏衫,此刻两人近乎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灼热气息。 “斯越哥!”他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想要起来,慌忙间手掌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只听男人闷哼一声,腰间蓦地一紧,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乱动。” 沈听眠身子一僵,手心温热坚实的触感仿佛还清晰可感,他喉结不由上下滚动,有些艰涩地咽了咽口水。 卧室内一时寂静。 男人两手掐着他的腰,将他往上面提了提,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修长的五指插在他的发间,缓缓摩挲着,一举一动,好似什么大型猛兽在捕猎。 沈听眠只觉得头皮酥酥麻麻的,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敢动。 “乖。” 他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间,声音带着些疲惫的困倦,轻轻说了一句:“睡觉。” 沈听眠呼吸微窒。 …… 翌日一早,傅斯越醒来的时候,就察觉有些不对劲。 手下的触感柔软温润,光滑细腻,莫名有些熟悉。 宿醉的脑子还有些昏沉,他缓了缓,慢慢睁开眼,就见到一张熟悉的漂亮面孔。 少年躺在他胳膊上,眼眸轻阖,浓密的睫毛轻轻敛着,鼻尖随着呼吸微微翕动,看起来睡得格外香甜。侧睡的姿势又使得那张红润的唇微微嘟起,微带着些肉感的艳红唇珠也愈发明显。 而他的手,正落在少年的腰间,将人紧紧地揽在自己怀中。 被褥的遮掩看不清底下的情景,但掌心的柔嫩纤细却让他觉得仿佛能将整截腰肢控在掌中,明明是温热的触感,却莫名有些灼人。 傅斯越手指半僵,闭了闭眼,喉结不由上下动了动。 他不是醉后就不记事的人,相反,喝醉酒发生的事他第二天能记得一清二楚。 自然也记得,他是怎么拉着少年的手不让他走,还把人强行抱在怀里、按在床上的。 傅斯越感觉有些头疼。 他自认酒品还不错,这些年在亲戚朋友面前也没出过什么糗,所以昨天秦助理才敢把他交给沈听眠。 谁知道—— 他暗自叹了口气,又垂眸看着少年姿势乖巧的模样,心下不觉软了软,手指微微动了动,从他的腰间移开,又提起被子替他掖了掖被角,正要起身,却见少年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 傅斯越动作一顿。 沈听眠呼吸微微沉重,眼眸轻轻眨过几次,才好似看清了面前的人,哑着嗓子唤了声:“斯越哥。” 少年刚刚睡醒,意识还有些迷迷糊糊,眸中泛着些水汽,就那么看过来的样子,格外乖巧惹人怜。 傅斯越手指微微一动,应了声:“嗯。” 沈听眠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粗鲁的动作使得眼眶微红,水润的泪珠也浸到了眼角,他声音还带着些鼻音,却是下意识问道:“你好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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