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展结束后,郝运来的忙碌才算开始。在实打实暴涨的粉丝量,以及Jane姐多方周旋下,Mi娱乐终于点头,答应在农历年后,国内五大城市,给郝运来举办演唱会。 这个消息,足以让郝运来原地蹦起5米! 所以接下来,郝运来将要全身投入到演唱会的紧张筹备中。 门外汉但八卦的聂加听说这个消息,不解问:“大嫂入行都几年了吧,MI娱乐这才给他开演唱会?” 加仑这个圈内人淡淡道:“加爷,不是随便一个歌手,都能开演唱会的。MI娱乐有一个不成名规定,每年只有头部歌手有演唱会资格。新人歌手想开演唱会,歌曲数、粉丝数、现场演唱实力,缺一不可。” “Lucky哥,虽然歌曲数够,死忠粉不少,演唱功力更是没话说,但都是小圈子里火,娱乐圈内路人盘小。” “演唱会算是娱乐公司的投资项目,保证演唱会座位能卖掉才能回本,所以,Jane姐在公司高层面前磨破嘴皮子,他们也不肯给Lucky哥开演唱会。” “幸好,今年咱们从【声之时光】到跨年晚会,再到最近【重生】爆火出圈。公司才答应给5城演唱会的机会。” 都说娱乐圈里,艺人就是商品。评判一个人的价值,看的是几个数据,最后落脚点是金钱。 郝运来出生演艺世家,爸爸是国外著名歌手,妈妈是舞蹈演员,也没能给他任何优待。他依然是浮沉多年,抓住机会,才被资本相中,拿到一个机会。 对于郝运来而言,这五场演唱会,是他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 回程路上,加仑机智地安排了VIP通道,获得了独孤老大的一个认可的眼神。整个人都飘飘然。 贵宾休息室内,有餐食服务,给VIP们候机时垫肚子。 加仑第一次到贵宾休息室,扫了一眼餐牌,每样都叫了一份。 聂加瞥了他一眼:“你饿鬼投胎啊?” 加仑喝了口红酒,问:“我从中午开始就紧张得吃不下东西,现在松下来饿得不行。” “加爷,要给你叫杯红酒?” 聂加摇摇头:“我还在工作呢……喝醉了,我老大得让我徒步回上市。” 加仑耸耸肩,继续吃碗里的东西。 郝运来嫌VIP休息室太闷,走到外面的平台,那是一个公共吸烟区,景致不错,他想透透气。 “吃点东□□孤朗手里拿着个三明治,手里还捏着一坨餐巾纸。 郝运来接过三明治,下巴朝他手里的纸巾微抬:“那是什么?” “洋葱。”独孤朗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不吃一切跟葱相关的东西,郝运来初中时说的话,独孤朗一直记到现在。 郝运来咬了口三明治,对他说:“其实我已经可以接受洋葱了,不过要熟的,生的不行。” 独孤朗笑笑:“记住了。” 他站在郝运来身旁,双手揣兜。夕阳徐徐落下,漫天粉色的晚霞可算瑰丽,宛如空中绽放的玫瑰。这浪漫的天色作为背景,无数飞机,起起落落。 郝运来嘴里吃着三明治,心里记挂着今天停电的事:“今天停电,你跟聂加说,漫展有问题。查出来了么?” 独孤朗丹凤眼专注地看着远方,摇头:“停电之前,在人群里发现有可疑人物。我还没看清楚,场馆刚好停电,我就预感不对。” “光头跟着工作人员去看展馆的电路,他亲自确认过,是线路老化突然烧断了保险丝。不是人为的。” “我回去现场排查了一圈,也没再找到那个人……” 郝运来拍拍他的肩膀:“别太紧绷,估计是看错了。” 希望是吧,独孤朗心想。但他的直觉,向来很少出错。那个人让他觉得熟悉,但他又死活想不起这人在哪里见过。 兴许真的如郝运来所说,他太紧绷了。 郝运来打破沉默,跟他说:“今天停电的时候,我听加爷讲了你俩互不顺眼,到彼此和解,相爱相杀的故事。” 独孤朗抬手打断他:“打住,我跟他不存在相爱。” 郝运来笑笑,碧绿眼眸眯成一条缝:“行,我更正,你们互不顺眼,到彼此和解的故事。” 他收敛了笑容,很真挚地说:“你身边有一群出生入死的朋友,有我,还有舅舅舅妈……” 给失去女儿的案底父亲巨石一份工作,给遭受长期虐待的小偷罗里一个容身之所,给家庭原因喜欢撩事斗非的聂加一个主心骨。都是独孤朗凭借人格魅力,招揽到身边的。 非酋?天煞孤星? 独孤朗没有被这些“世俗标签”打败,没有认命地让自己烂下去。 过去,只有他自己独自行走的路上,除了郝运来短暂相遇,再无旁人。 如今,在他们重遇之际,还有其他人愿意跟他成为同道中人,甚至愿意舍命追随,这是郝运来最开心的地方。 他看着独孤朗,感觉眼前的他,跟十几年前,还是初中生的那个生人勿进,形单影只的“非酋”重叠。 他颇有感触,喃喃:“恭喜你啊,不再是独来独往的孤狼了。”
第67章 周日早上,郝运来跟独孤朗正在晨跑。 他们住的小区后面有一个市政公园,独孤朗早上有晨跑的习惯。郝运来要筹备演唱会,正需要锻炼体能,练练气。所以,让独孤朗带他早上一起跑。 晨跑对于独孤朗而言,约等于散步,对于长期缺乏运动的弱鸡郝运来而言,大于等于要了他的命。 他本想紧跟在独孤朗身后跑,结果,这人身高腿长,一步迈出去,郝运来得倒三次腿,才能勉强跟上。而这人跑步如同呼吸,轻松得让郝运来窒息。 跑了一公里之后,实在跟不上,郝运来默默把“紧跟”变成了“远眺”,只要视线范围内,看得见独孤朗的后背,他就完成任务了。 独孤朗也没特意等他,自己跑自己的。在约好的终点等他。 结果是,郝运来双腿打抖走到终点时,独孤朗都把绑在腰间的外套穿上了,身上汗都没留一滴。 郝运来拿起矿泉水“吨吨吨”喝了个底朝天,他擦擦嘴,指着独孤朗:“你还是个人?” “怎么能跑那么快……” 独孤朗摸摸鼻子,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要是从高中开始每天晨跑,也能跑那么快。” 郝运来夺过他手上的毛巾,自己擦汗,一滴汗滴到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单闭着眼睛,不理解:“你不觉得每一种运动,都很自虐吗?” 独孤朗抱着手臂跟在他身后:“运动的好处,我不跟你列举。但在被别人虐和自虐之间,我宁愿选择自虐。” “把自己虐好了,血厚了,才能去虐别人。” 他说“虐别人”的时候,故意声音重了些。摆明说他听的。 郝运来转头看向独孤朗:“独孤先生,虐我让你愉快了吗?” 独孤朗一手搭在郝运来的肩膀,贴着他的耳边说:“还行吧。” 他的低音炮,像电流般从耳边扩散到全身,郝运来没忍住抖了抖。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独孤朗对下属的严格。听聂加说,银狼对保镖的挑选要求非常严格,几乎是行业标准上浮20%的程度。 譬如:1公里跑,行业标准是3分钟内,银狼需要在2分30秒内。 严格出成绩,事实也如此。 每次,银狼内部有人抱怨标准过高,大家想想独孤朗,也就把话咽回去了。 毕竟他在苛待下属的同时,对自己也非常狠。 聂加说:“银狼集团,一公里的纪录保持者是独孤朗:2分12秒。只比奥运世界纪录慢1秒。” 所以,独孤朗说要虐他,他也认了。谁让那是他的统治区。 独孤朗看他不说话,以为生气了,下巴搭在他肩膀,哄道:“虐别人挺爽的,但我发现,虐你,我有点下不去手。” 阳光冲破层层树荫,稀疏落到他脸上,晒得整个人暖融融的。 郝运来歪头跟他对视:“独孤朗,我没听错吧,你是说,你在偏心我?” “嗯!你在我这里,不运动,每天暴饮暴食,胖得像头猪,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喜欢任何形状的你!” 郝运来难以置信,双手拎着他的衣领:“任何形状??我谢谢你啊……你怎么不喜欢一坨屎呢?” 独孤朗举起双手,轻轻挡住他无力的小拳头:“一坨……也不是不行……” “我他妈……” 小情侣在打闹,手机突然响起,救了独孤朗一条命。郝运来松开他衣领,是加仑的来电。 加仑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Lucky哥!!!咱们演唱会门票,一小时售罄了!” “五场都售罄了?”郝运来惊讶道。 “对!五场!在几个购票平台开售,卖得飞快。” 郝运来笑笑:“行,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独孤朗站在路口双手插袋等着他,本来打颤的双腿,突然有了力气。跑到的独孤朗面前,大道:“吃饭!下午教我撸铁!” 独孤朗看着他脆弱的肱二头肌,立刻举手投降。 “我觉得夫夫之间,以和为贵!你想学撸铁,我帮你找教练,我就算了。” 郝运来甩甩手,老干部似的:“行吧!” …… 筹备演唱会,并不是单纯埋头练唱跳就可以的。跑通告、给演唱会造势宣传,也很重要。 除了郝运来已有的通告行程,演唱会主办方也给郝运来布置了不少任务。看着郝运来密密麻麻的行程表,加仑第一个崩溃。 早上7点,他早早到郝运来家接人。给他开门的是独孤朗,他身穿运动服,看起来刚运动回来。 加仑礼貌道:“独孤老大,Lucky哥呢?” “啊…!!!!!!”屋内传来郝运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独孤朗仿佛充耳不闻,他淡定地朝屋里指了指:“他在里面。” 加仑知道郝运来最近在积极健身,但并不知道他原来就在家里健身。独孤朗把书房角落弄成了健身室,现在成了郝运来的专属健身区。 书房内,罗里骨折的手臂还没完全康复,打着石膏,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发挥。 他面目表情地看着郝运来。他躺在器材上,收紧核心,双臂用力,发出惊天动地“哼哈”声助兴,才把杠铃举起。 杠铃举在空中没一会儿,郝运来的双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罗里慢悠悠数:“3……2……”,“1”还没喊出口,郝运来已经彻底放弃,把杠铃“嘭”一声放下。 罗里脸色突然沉下来,声音冷冷:“提前放了,多举5个!” “我已经举了30个了!!!”郝运来不甘心道。 罗里歪头,没有耐心跟他讨价还价,冷漠地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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