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余风作为曾经的顶流,长相自然是过硬的,再加上他刚刚拍了五个多月的武侠戏,身段神韵状态正好,他的站姐甚至一边拍他的照片一边雾草,图片几乎不用修,可以直接放在围脖上供给自家粉丝和吃瓜路人舔屏。 难得可贵的,叶闻新的长相和气质也丝毫不逊色,当他娴熟地驾驭着马匹,低笑着同孤余风交谈的时候,很多人都想起了年少时对古代将军的幻想,正所谓风华正茂、英姿飒爽。 “好般配啊……” “这脸、这腰、这大腿,斯哈斯啥……” “孤余风有福气了……” 无论是在直播间里围观这场婚礼的网友,还是在现场或提着花灯或挥舞着荧光棒的宾客,都纷纷发出了类似的言论。 两位新郎骑了一圈马,最后停在了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前。 依旧是叶闻新先下马,又抬起手,想扶一下孤余风。 孤余风却并不需要叶闻新扶,同样帅气地翻身下马。 两人分别站在了高台的两侧,踏着红色的毛毯向上攀登台阶,又几乎同时走完了最后一节台阶,站在了高台之上。 叶闻新的爷爷没有赶回来参加这场婚礼,叶闻新的母亲顾女士原本想要拒绝做这个高堂,但叶闻新这次并没有退步,顾女士没有办法,也只得应下了这份差事,此刻她端坐在上首。 工作人员送上了红色的绸带,叶闻新和孤余风并肩而立、各执一端。 礼仪官唱道:“一拜天地——” 他们二人向天空上的明月和高台下的宾客们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他们二人向顾女士拜了拜。 “夫妻对拜——” 叶闻新看向孤余风,孤余风也看向了叶闻新,橘色的灯光下、众人的起哄声中,所有的情感也变得暧昧不清,空气中仿佛都弥散着名为幸福的气息。 眼前人年轻而英俊,含笑看着自己,而今天恰好是他们的婚礼,他们将许下白手之约,共结并蒂莲里。 “拜——” 叶闻新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孤余风同样弯下了他原本以为不会弯折的腰,他们的头发尖端轻轻地擦过,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这场婚礼原本应该大部分是做给宾客看的,此刻竟然走了心、动了情。 “起——” “礼成,送入洞房。” 工作人员上前几步,正想扶着孤余风离开,叶闻新却很自然地挽上了孤余风的手。 孤余风低声提醒:“先放开我吧,你还要陪宾客们喝一轮酒,一会儿再见?” “不好。” 叶闻新摇了摇头,他很自然地拿过了礼仪官的麦克风,对台下的宾客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日容我失礼,先不陪各位喝酒,我要去陪我的丈夫了。” 宾客们静默了一瞬,旋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叶闻新将麦克风还给了礼仪官,很自然地看向了孤余风,说:“现在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你真是……” 孤余风摇了摇头,却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怎么?” “走吧,我们一起入洞房咯。” -- 他们一开始是手挽着手走的,但当他们下了高台,快要走出人群视线的时候,叶闻新却一把将孤余风抱了起来。 孤余风也只是吃了一小会儿惊,就很自然地问:“怎么突然抱起来我?” “想抱就抱了,”叶闻新甚至还颠了颠人体重,“现在想想,你腿断了的时候,应该好好欺负你几次,那时候错失了很多机会。” “你那时候也不想抱我啊,”孤余风抬手摸了摸叶闻新的脸颊,“现在才会想抱我。” 叶闻新暗忖的确如此,他有心毒舌几句,但转念又一想,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于是很有自制力地保持了缄默。 孤余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毒舌,抬头看叶闻新,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 “……你在看着我。” “你今天格外好看,”叶闻新坦白说,“我想把你此刻的模样,记在大脑里。” “你是不是有点……”孤余风欲言又止。 “怎么?”叶闻新大大方方地询问。 孤余风闭了闭眼,换了个话题:“要不要放下我,我还是有点沉的?” “没多远路了,我都说了好几次了,你很轻。” “你每次抱着我都这么说。” “是么?” “是。” -- 叶闻新最后还是很帅气地将孤余风扔到了婚床上,婚床上铺着大红色的N件套,房间里原本安排了人说吉祥话,但随着叶闻新抱着人走近婚房,工作人员早就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叶闻新压着孤余风亲,亲到了满口胭脂。 他低笑着说:“……你这样虽然很美,但我还是习惯你卸了妆的脸。” “这不是巧了,我也一样。” 两个人默契地起了床,去了不同的洗漱间洗漱。 叶闻新回房间的时候,孤余风还没有回来,又等了二十分钟,他才穿着浴袍进来。 孤余风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水珠摇摇欲坠,最后滴落在脸颊上,又顺着脸颊滚落进浴袍深处。 叶闻新感觉自己心脏悄悄地停了一拍,过往冷着脸观看的那些“教学影像”在大脑里开始循环播放,他的身体也有些微微发热了。 孤余风倒是笑了起来,盯着叶闻新看,说:“你怎么还穿了件内裤。” “……你穿的比我多多了。” “那不一样,”孤余风在门口就脱了拖鞋,赤着足走过红褐色的地板,缓慢地坐在了叶闻新的身边。 叶闻新感觉自己有点渴,但他分明已经喝过了水,那种渴意,更像是某种难掩的欲。 孤余风缓慢地凑到了叶闻新的耳垂边,轻轻地说:“我里面,是……的。” 叶闻新反射性地想离得远一点,却被孤余风温柔而坚定地抱住了。 “你……” 孤余风揽着叶闻新的腰,很自然地带着他倒在了床上。 叶闻新入目的是满眼的红,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又渴望,又想逃离。 孤余风抽出了浴袍的腰带,随意扔到了床下,露出了隐藏了许久的风光。 他等待了几秒钟,忍不住问:“叶先生,你该不会不会做吧?” 叶闻新闭了闭眼,说:“你昨天不是说很害怕么?” “是害怕啊,所以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用……” “停!”叶闻新想维持住冷脸的感觉,但他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又从耳朵红到了脸颊。 孤余风轻笑出声,他温柔地说:“别害羞,我也是第一次的。” “……你怎么一点也不害羞!” “我拍过那么多场戏,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闭嘴。” “好。” 孤余风想了想,干脆平躺在了叶闻新的身边,说:“我们试试最传统的……?” “……”叶闻新这次连胸口都是红的。 -- “别紧张,叶先生。” “闭嘴!” “老公,你好可爱啊。” “不准说话!” “你可以亲亲我、摸摸我的。” “我知道。” “闻新,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话好多。” “你知道……哪里吧?” “我当然知道。” “别担心,我是你的合法伴侣,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的。” “……你疼不疼?” “有一点,但我看到你这张脸,就一点也不疼了。” “呼——” “老公,你好棒。” “不要说这种话。” “不用顾忌我,也不用担心我,用你最舒服的方式。” “你确定?” “我确定。” 这对新手夫夫终于成功登上了名为欲.望的小船,虽然是初次驾驶,但却非常默契,并且在结束了第一轮后,又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第二轮和第三轮。 几乎一整晚,红色的婚床都在吱哑作响,直到凌晨才终于停歇。
第40章 叶闻新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孤余风并不在床上,也不在婚房里。 他打了个哈欠,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孤余风发了一条消息:“在哪儿?” 孤余风回得很快,他说:“在工作。” “工作?今天?” “这次有一家知名的杂志社过来拍摄婚礼,临时约了个采访,已经聊得差不多了,我很快就回来。” 叶闻新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半,这意味着孤余风不到八点就起床离开了。 他有一点不高兴,于是舒展了四肢,手指快速地移动,发了条信息过去:“你的体力倒是很好。” “是你手下留情了。”孤余风的消息回得很快,叶闻新盯着这句话看了一会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忙完了快点回来。” “好,老公。” 叶闻新这才笑了起来,他很熟稔地点开了围脖,然后并不意外地发现,孤余风的婚礼相关上了好几个热搜,叶闻新的照片也被爆了出来,关于他的姓名和身份却并没有人敢于直白讨论。 老牌家族的核心成员在互联网上都有某种“豁免权”,他们的大名不能被提及,会被屏蔽;他们的资产也不能被讨论,会被警告;他们的八卦信息更是所谓机密,只能用一些代号来替代,并且随时要做好帖子会被和谐的准备。 叶闻新作为叶家嫡系这一代唯一的子嗣、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自然也享有这种特权,媒体记者们默契地将他绕了过去,倒是很感慨孤余风嫁得相当不错,几乎可以原地退圈去当豪门阔太了。 然而这种婚礼相关的热搜并不能为孤余风增添更多的人气,反倒是会让很多吃瓜路人给他扣上“资源咖”的帽子,其实是不怎么利于他未来发展的。 叶闻新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当时很想和孤余风结婚,也就没有更多的考虑,孤余风当时应该也想到了,但他也没办法拒绝,最后这场婚礼,还是办完了。 婚床还是温暖的,但因为只有叶闻新一个人躺在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孤寂。 昨日盛大的婚礼已经结束,炽热的激情也燃烧了大半夜,但当所有的繁华和热闹渐渐消退的时候,叶闻新又开始觉得不满足了。 不满足什么呢? 不满足一觉醒来伴侣竟然不在,而是接受了一个采访交流的工作。 不满足他的婚事并不完全你情我愿,而是出于交易和他的要求。 过去的叶闻新冷静自持,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也就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不在意孤余风究竟在想什么。 但在新婚的第一日,他又发觉自己变了,他竟然是希望孤余风很喜欢他、很爱粘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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