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摔了就摔了嘛,我又不是没有备份。”贺晁晨嘴角微微勾起。 陆景的手臂上青筋突起,他迅速抬手狠狠掐住了贺晁晨的脖颈。“备份在哪里?” 陆景没有想到贺晁晨居然会搞这一出,他死死的盯着还一脸嬉笑的贺晁晨。 他贺晁晨拥有本就不属于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该有淡定,就像是已经在社会上混迹很长时间的老江湖一般。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惧意,陆景被气的手直发抖。 贺晁晨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陆景的手臂。“以后,不要再这么暴力了。”话下,他手猛然用力,陆景被拽趴在他的腿上。 陆景没有想到贺晁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想起身却被他用力压住,他单膝跪在地上,想起也起不来。“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陆景还在挣扎,但奈何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对方的大,挣扎几下无果,最后选择放弃。 贺晁晨慢慢弯下腰,他将头凑到陆景的耳边,嘴角一弯露出了一颗显眼而好看的虎牙,他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陆景的耳朵上。 “嘶……”陆景疼得直吸气,他感受到一股湿热沿着他的耳廓缓缓流下。 很显然,贺晁晨的那一口没有一丝收敛。 “你不喜欢我也得喜欢,毕竟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陆景,束手就擒吧。”贺晁晨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有一股股热气扑到陆景的耳根处。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害怕的陆景在这一刻居然浑身一抖。“怕了?”贺晁晨轻轻笑了笑,他感受到了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的动静。 “你,放屁。”陆景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这件事情他只能被迫接受。 “好了。”贺晁晨松开了拽着男人手臂的手,在陆景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摸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一般。 “今天就到这吧,希望你能够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是个什么处境。”说着,贺晁晨再没理会趴在地上的陆景,便起身径直往卫生间走去,下一秒卫生间里便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妈的…… 陆景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慢慢收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不像话,仔细看去还可以那双手在轻微的颤抖。 他陆景居然被一个小屁孩警告了,而且还被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像话! “桌上的早点记得吃。”贺晁晨说着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流水声也戛然而止。“一会儿还有课,我就先走了。” 他根本没有想等陆景的回复的意思,说完便径直走到门前,拉开门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下次,我需要你随叫随到。” 陆景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人,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得寸进尺。“哦,对了,这张名片我就收下了。” 贺晁晨的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这正是他从陆景衣兜里顺来的名片。 头下枕着蒋浩成手臂的邹云飞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头微微一偏,就从窗帘缝隙中看到那微微摇动的绿叶。 蒋浩成感受到手臂上的动作,他轻哼一声,皱了皱眉也醒了过来。“嗯……你醒了?” 刚好此时,他们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视线交错,显得格外暧昧。“刚醒。” “你今天怎么没有送小天去学校?”在邹云飞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弟弟邹云天就被蒋浩辰接管。 无论是上下学,还是衣食住行全权由蒋浩成负责,以至于邹云飞现在非常放心将弟弟交给蒋浩成来照顾。 并且在几天前,邹云飞刚醒来那会儿,蒋浩成也告诉过他,不让他操心邹云天的事。当然,还有他的事,他只需要安心地养病就行。 蒋浩成动作一顿,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今天是周末啊,哥哥。” 蒋浩成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闷的鼻音,听上去甚是撩人。很显然,他并没有睡醒,而且似乎还略带一点起床气。 “今天是周末吗?……”邹云飞喃喃自语。原来今天是周末啊,沉睡在记忆中的邹云飞已经没有这一点时间概念了。 “对啊。”蒋浩成看着邹云飞轻声回道,看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对了,今天我打算带着你和小天出去玩。”其实这个想法,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寻思好了来着。 “去哪玩?”邹云飞感受到有一只手臂突然搭在了他的身上。 蒋浩成眼珠向上转去,略微思索,片刻,他开口说道:“游乐园怎么样?”在蒋浩成的记忆里,邹云飞似乎还没有去过游乐园。 话音刚落,蒋浩便发现邹云飞的头猛然一抬,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好。”邹云飞回答道,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其中却蕴含着多种情绪。
第九十九章 陆家啊,该废了 缓慢旋转的摩天轮带着五颜六色的座舱,载着很多人的过山车从高入云端的轨道疾驰而下,尖叫声此起彼伏。 穿戴者可爱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和游客们拍照,蹦蹦跳跳显得十分可爱,因此还被一大堆孩子围住。 这不仅是邹云飞第一次来游乐园,当然,邹云天也是。 蒋浩成牵着邹云飞的手,邹云天走在中间,像极了和睦的一家三口。“邹云飞,你看那边。” 邹云飞顺着蒋浩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边立着一个巨大的形似扳手的游乐设施。 “不如我们去试试看?”蒋浩成眉眼微弯,笑着看向身旁的邹云飞开口说道。 其实,蒋浩成是不太喜欢这些太过刺激的东西的,自从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直接让他对游乐园产生了阴影。 那年,蒋浩成只有六岁,他的母亲那时还在他的身边。父亲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了大的作为,甚至还开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的父亲那时从早到晚在外奔波,根本无暇顾及他和他的母亲。所以,蒋浩成一直将这件事归根于父亲,他对父亲有很大成见,直到现在。 那天,小小的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白嫩的手臂抱住好看的马头,身体随着木马上下晃动。 那时的蒋浩成笑得开心,他转过头看向站在围栏外看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母亲。 就在这时,祸从天降。有刺耳的尖叫传入蒋浩成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 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血腥的一幕直接撞进了他的眼中,母亲已经被那突然倒塌的轨道砸得血肉模糊。 蒋浩成在那个年纪看到了不该属于他那个年纪看到的血腥画面,他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抱着马头的手突然松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离他不远的一片鲜红。 “妈妈!”他从木马上跌落下来,期间还被后面的冰冷木马撞倒,背上被不知是铁片还是钉子的东西划伤,因此蒋浩成的后背上就留下了一条如蜈蚣一般可怖的伤疤。 这条伤疤上承载了他几十年的伤痛,失去母亲的痛。 那场事故绝不是意外,因为父亲在外对事务的不恰当处理导致遭到他人嫉恨,那些人对旋转木马后的过山车动了手脚,因此酿成了那场惨剧。 虽然后来那些人已经被绳之以法,被判了无期徒刑,但还是无法抹除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印在脑海里的阴影。 所以,当蒋浩成看到从云端下落的过山车的第一眼还是有些不安。但是很快就被藏进了心里,他笑着拉着邹云飞开口说道:“走吧。” “我们是要玩那个吗?蒋哥哥。”邹云天抬头看向蒋浩成开口问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蒋浩成看到了那让他下意识一愣的过山车。 他没有立刻回答邹云天,似在思索着,片刻才点点头。“对呀。”因为他看出了邹云天眼里的渴望。 “好耶!”邹云天蹦蹦跳跳,却一不小心被石子绊到,险些栽倒。 “你这小子。”邹云飞眼疾手快扶住了邹云天。“总是毛毛躁躁的。” …… “你迟到了。”贺晁晨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向推门进来的人,他用手杵着头,又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陆景还在开会,谁知被贺晁晨一个电话打断。他脸色一变,被这个还未入世的小屁孩吆五喝六真的不是他的风格。 陆景心里是十分抗拒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谁叫那小屁孩手中有足以威胁他的把柄呢?要是什么时候陆景将那把柄搞到手然后处理掉,他发誓自己一定会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 “所以?”陆景瞪了贺晁晨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贺晁晨放下交叠的双腿,随后站起身朝陆景走去。“迟到了,不遵守承诺,那就要接受惩罚。” 陆景这才发现贺晁晨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就像是一股令人窒息的飓风扑面吹来一般,惹得陆景不禁微微皱眉。 被刷得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踏在黑色透亮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坎上一般,那本不明显的脚步声此时被放大。 “先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贺晁晨突然将头一伸凑到了陆景的面前,近得就连气息都已缠绕在了一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景皱起眉,怒视着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人。 贺晁晨收敛了笑容,随后直起身,双手环胸。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先去洗澡,洗完我们再喝一杯。” 陆景不知道这个小崽子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根本摸不清贺晁晨到底想干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澡?”贺晁晨见陆景半天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到,然后抬手搭在陆景的肩膀上,可谁知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却被陆景下意识挥开。 贺晁晨看向自己被甩开的手,他盯着看了一阵,鼻翼微动轻呵一声突然笑了,眼珠轻轻转动看向脸色突变的陆景。“你这是干什么?”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贺晁晨抬手掐住了陆景的下巴,力气很大。“就你有脾气?” “妈的,我已经够迁就你了吧?”陆景一脚踹在了贺晁晨的身上,随后很快和他拉开了距离。“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被踹中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贺晁晨却没有看一眼,他冷笑一声。“看来这酒今天不用喝了。” 说着,大跨一步直接来到了陆景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景没有反应过来。 没等陆景做出动作就被贺晁晨往后一推,背部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紧接着,贺晁晨将手臂横抵在陆景的前颈处。 陆景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因为被抵住,所以连咽口水都变得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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