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栖呼吸一滞,大脑空白了几秒,这话自己以前似乎真有说过。 小熙以前总是尿裤子,他那时工作还不稳定,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偶尔忍不住会烦躁,一气之下说出的无心之言,却不想这孩子一直记得。 “小熙,爸爸为之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苏时栖一脸愧疚,声音很轻,“小孩子尿裤子很正常,等你长到浔哥哥这个年纪,就不会尿裤子了。” 小熙满脸泪痕地望向他,带着哭腔问,“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爸爸怎么会骗小熙了。”苏时栖语气平和道。 苏小熙抽噎了两声,愣愣站在原地。 陆浔一脸严肃,看着他踌躇了会,语气坚定道:“浔哥哥要是骗你的话,就变成小狗好啦。” 苏时栖趁机上前哄他,“好啦好啦,小哭包哭了那么久,肯定也饿坏了,那我们先吃饭吧。” 他歪过头笑吟吟说,“阿浔也一起吃吧。” 陆浔被他看得脸颊微微泛红,鼓着腮帮别扭避开他的视线,“我……我已经吃过了……” 苏时栖粲然眯眼一笑,环手抱在胸前站起身,懒懒开口说,“你要是不吃的话,小熙肯定也不会乖乖吃饭的。” 苏小熙猛地点了点头,苏时栖生怕这小子下一秒把头磕地上去。 “浔哥哥一起吃饭饭,一起吃饭好不好?”陆浔低头看他,眼神微微一紧,愣了半晌,语气坚定地应了句好,“我们一起吃饭。” 苏时栖唇角隐隐抽搐,抱手站在一旁干笑,明明都是小孩,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晚上在卧室,他收了几件衣服折叠整齐塞行李箱,因为这次要出三天的差,出门前他还特意检查了家里电器开关,排除任何隐患。 临行前,他将家里一把备用钥匙交给姜沅白,委托他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的猫,好在后面两天正值周末,小熙不用上幼儿园,不然还得劳烦姜沅白。 去机场的路上不巧遇高峰期堵车,他拖着行李箱一路狂奔,一秒不敢耽搁,身体往前赶,魂在后面追,该死的出差,公司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要叫他。 满头大汗跑到机场,远远瞧见高淮朝他这边招手。 他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一路小跑上前,气喘吁吁地大口吸着新鲜空气,“不好意思,我应该没迟到吧。” 高淮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迟到了一分钟,不过不打紧,迟到也没关系。” “嗯?”苏时栖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高淮特意解释,“这是傅爷的私人飞机,等你到就能走。” 苏时栖:“……” 左右没瞧见傅淮夜,想想也是,那瘟神天生贵胄,金贵得很,自然不会在外面吹着冷风等谁。 他刚进去,嗓子眼提着的一口气还没来得缓冲,就收到某人一记带刀片的眼刮子。 “出差都能迟到,还让我亲自等你,你真是长能耐了。”傅淮夜抬眸冷冷觑了他眼。 苏时栖欲哭无泪,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什么也不敢说,毕竟迟到就是自己不对,只是男人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接地气了。 傅淮夜无时不在办公,前半程他还能硬撑着,支起眼皮不让自己睡着,后半程见男人反正没时间注意自己,干脆摆烂,这一时的放松,竟不知不觉中睡着过去。 等再睁开眼,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江城大酒店。 三人走的是尊贵VIP通道,出电梯后有专用服务员侯在一侧,长长的走廊一眼望见的极尽奢靡,繁复高雅的灯饰。 他紧紧跟在男人身后,往旁边高淮凑近了些,压低声问,“高大哥,我的房间在哪啊?” 高淮愣了下,“傅爷没跟你说吗?” “嗯?说什么?” 见他一头雾水还不知情,高淮有点为难,身体歪斜凑过来,正要开口说话,前面男人突然停下来,侧目看向身后把头凑得格外亲近的两人。 “你们在干嘛?”男人冷声低斥。 苏时栖吓得后背一凉,立刻站直身,强行挤出一抹笑来,温言软语回道:“傅爷,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的房间在哪啊?” 傅淮夜凝眸深深望向他,苏时栖灵魂跟着肉体猛地颤抖,紧张咽了咽口水。高淮主动上前刷卡打开房门,放下行李后转身退了出去。 苏时栖跟着走进去,脚踩名贵地毯,这是一间总统套房,阳台靠着大海,内室设计名贵却遮不住空气里的压迫和冷冽,一旁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满是珍贵稀有的名酒。 刚才下车见高淮没带多余行李,他心里就疑惑,不过现在看见眼前这一幕,这特么有钱人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奢侈了好不好。 面前这个与其说是移动豪宅,倒不如说,这男的产业链也太特么宽了,房间设计风格完全就和傅家相同,这总统套房的色调都与傅淮夜房间的私人别墅一模一样。 这哪是出差?根本就是换个地方办公而已好不好,还顺便给自己休个假。 他突然有点眼红了,年纪大了,果然看什么都容易流泪。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傅淮夜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苏时栖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嘴角溢出几丝笑容,讪讪道:“傅爷饿了吧,我先去叫前台送点吃的过来。” 傅淮夜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骨节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燃的香烟忽明忽暗,一口烟从他薄凉的嘴唇中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散开,隐匿在其后的双眼慵懒眯起,一副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男人脸色没有什么变化,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苏时栖刚转身松了口气,准备溜走,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是你饿了吧!” 苏时栖:“……”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好饿。 苏时栖一脸讨好的转身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可怜兮兮地噘着嘴,眼眸氤氲着一层薄薄雾气,皙白漂亮的指尖一紧张就忍不住攥紧自己衣角。 傅淮夜怔愣了下,冷着脸朝外面吩咐道:“高淮,午餐直接送到我房间来。” 苏时栖一着急,“傅爷,这事交给我来就好。” “你来?”男人冷嗤一笑,“我看你之前睡得挺沉,还以为你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苏时栖可怜兮兮地咬着唇,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那我这就去帮你放热水,长途奔波,泡个热水澡有利于消除疲惫。” “呵,你过来。”傅淮夜朝他勾了勾手。 苏时栖表情迷茫,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想在这关键时候惹人生气,老老实实走过去。 傅淮夜一把掐住他的下颌,逼他抬头对上自己视线,“刚才看你不是挺会勾人,想办法让我兴奋起来。” “啊?我和高大哥……” 傅淮夜一把甩开他,“你最好麻利点,趁我心情还没糟糕之前。” 苏时栖张着湿漉漉的眸子,紧咬贝唇,潋滟漂亮的水眸雾气朦胧,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缓缓抬头看向男人,“我们去……去床上好不好?” “去浴室。” 傅淮夜凝了他眼,不耐烦的掐灭香烟,冷漠站起身。 苏时栖心里暗自将自己骂了个通透,这次他是在给自己挖坑啊。 房间外传来一阵清晰的敲门声,苏时栖缩着脖子钻进男人怀里。 “紧张什么?”傅淮夜眼底划过一抹隐忍。 Omega微红的脸颊就像喝醉了酒,浑身滚烫,足以容纳两人的浴缸里水花迸溅。 “傅淮夜够了……好……好烫……”
第33章 傅淮夜的异常 “谁允许你跟他靠那么近的?”傅淮夜节奏凌乱,明显带有怒意的惩罚。 苏时栖攥紧床被的指节用力过猛有些泛白,心中微凛,这狗东西说话怎么莫名其妙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跟高大哥清清白白,是你把人想得龌龊,怎么还反过来怪别人。” “那你的意思,错的是我?”男人冷傲一笑,还觉不够尽兴,起身一把拽过他的脚腕将人拉到床边,把人下半身死死按进怀里。 “本来就是啊疼……你轻点……” 苏时栖撑着身体的双手逐渐无力,挨了身后重重一股冲击力道,双腿一软,上半身索性直接趴在床边,那让自己蒙辱的地方因为过度接触已经没了知觉。 傅淮夜将人翻了个身,深邃布满血丝的双眸直直盯着他,一脸轻蔑,“离那些人远点,别惹我生气。” 苏时栖气得想笑,真特么的霸道不要逼脸,“我记得之前说过,我们之间只是你情我愿的关系,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要是再这样胡来,卡里的钱我一分没动,还你后我们就别这样了。” “你情我愿?”男人一脸淡漠,冷呵一声,“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苏时栖呼吸一紧,浑身突然一阵无力,软软瘫在床上,“傅淮夜你丫的有病啊,一言不合就释放信息素。” 狗东西,他气得在心里咆哮。 傅淮夜冷冷的眼底闪动傲慢,“不是想给生孩子?” 苏时栖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嘴唇时而紧咬,用力想要推开他,“我……我不想生孩子……” 男人闻言眸神骤然一冷,寒气逼人道:“不给我生,那你想给谁生?” 苏时栖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 以傅淮夜的风格,可不会说出这种话,隐隐察觉什么地方不对,某人明显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可到底是哪不对,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男人的唇一路向下,灼热的鼻息喷在他白皙的锁骨上,似有似无地吻过他的每寸肌肤。苏时栖浑身软而无力,反抗不能,男人在他敏感的腰侧吻了一口。 苏时栖脚趾猛地用力绷紧,细长的脖颈拉长,脸颊绯红,黑长的睫翼微微颤动着,眉梢染上一丝勾人的情欲。 “傅淮夜,你就别折磨我了。”他挣扎了两下,效果显然不太如愿,脸色急得涨红,却还在故作平静。 男人起身静静盯着他看了半晌,弯腰凑近,冰凉的唇如鹅毛般滑过他敏感的后颈,像着魔一样,含着他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宝贝儿你好甜啊,给老公生个孩子好不好?” 苏时栖心头一紧,眼神一瞬显得紧张起来,难不成傅淮夜知道了什么? 他语气愤愤,小声嘟囔了句,“生一个还不够,先把信息素给我收一收。” 傅淮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泛着嘀咕,“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反正我有钱,养得起。老婆,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这味道好像比以前还浓了。” 苏时栖咬牙隐忍,“你当老子是下崽的母猪啊,一次一窝。香你个头啊,要干就快一点,你今天魔怔了是吧。” “媳妇儿就算是母猪,也只能给我生小猪。”男人自诩命硬,完全没想过这话可能带来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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