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咬,你也给我咬好不好?”
第六章 醉酒之夜 宁杭一条腿屈起跪在床上,另一条腿支撑着身体,捏着时准的下巴,逼着他抬头看向自己。 时准呆呆的看着他,让宁杭滋生了阴暗的念头。 宁杭慢慢俯下身,刚要吻上时准的唇,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 时准眉头微蹙,问:“你在干什么?” 双目清明,哪有半点醉意。 宁杭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默默移开了床上的腿。 “哥哥,你醒了,刚刚你脸上有东西,我给你弄下来。” 时准打了个酒嗝,嘴里全都是酒味,胃里涌上感觉。 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冲入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起来。 宁杭扯下一旁的毛巾,沾了水后给时准擦脸。 “我也没看你喝多少,怎么吐成这样?” 时准几乎将胃里的东西吐完,坐在地板上无力的说:“我就喝了一杯而已,那酒甜甜的,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呕吐。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时准刚要起身,腿一软,头差点栽洗手台上。 宁杭一把将他扯进怀里。 时准只觉得天旋地转,靠在宁杭身上,他实在是不想动。 一方面是没力气,一方面是头晕晕乎乎的,可能刚离开宁杭,他就倒了。 宁杭放轻声音,带着点诱惑的意味:“哥哥,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 听到时准嗯了一声,宁杭便将人抱起。 怀里的人软软的,还挺轻。 时准闭着眼睛都感觉天旋地转,什么破酒,弄得他这么难受,下次再也不碰了。 “哥哥,你这身衣服穿着睡觉不舒服,我给你换睡衣吧。” 又是一声嗯。 宁杭抿着唇,生怕笑出声。 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身深蓝色丝绸睡衣。 颤着指尖解开时准的扣子,宁杭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眼神乱瞟,都知道该看哪里。 面对喜欢的人,本来定力就不够强,偏偏换衣服的过程里时准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不过是单纯换个衣服,宁杭出了一身的汗。 拉过被子将时准盖好,看到他露出的脖子和手,宁杭再次将被子上拉,又把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见时准只露出一颗头,这才满意的离去。 宁杭一出去就进了洗手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时准喝醉的样子。 手不自觉落在喉结上,虎牙轻轻擦过的酥酥麻麻感似乎还存在着。 宁杭一个翻身将脸埋入被子,泛红的耳尖和咧着的嘴角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 另一边,计鹤洋收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场所是在酒吧的舞池,拍摄的人技术很好,重点突出了照片中间的两个人。 计鹤洋死死捏着照片,捏的地方因为力气太大出现了褶皱。 照片里,时准环着宁杭的胳膊,甚至歪着头吻上他的喉结,宁杭两手抱着时准的腰,看起来很享受。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计鹤洋烦躁到了极点,明明离婚是他这三年来做梦都期盼的事,可真的发生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看到时准和别人这么幸福的样子,他会生气、会愤怒。 凭什么他要这么痛苦,时准却能过得那么好。 时准不过是出生好了一点,长得好看的,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根本就是个花瓶。 这个世上花瓶多的很,他想要的话一抓一大把,时准有什么好的。 浴室被人打开,林子阳裹着浴巾来到计鹤洋身边,目光接触到照片时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 他伸出双手勾住计鹤洋的脖子:“鹤洋哥。” 计鹤洋以前无比喜欢林子阳这副故意讨好的样子,现在看来却有些反感。 想到时准和宁杭现在可能在做什么,一把搂住林子阳将人按在床上...... 半夜,宁杭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还不停的蛄蛹着。 开灯一看,旁边果然多了个鼓包。 刚伸手,被子被人扯下,时准的脸露了出来。 和平时跳脱的样子不同,时准脸上带着泪痕,眼眶里还积蓄着泪花。 宁杭的心咯噔一下,颤着声音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准抱着被子,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抖,却一个字也不说,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宁杭。 宁杭试探性的伸手,见时准没有躲开,下一秒便将人抱进怀里。 “没事的,我在这里呢。” 时准将脸埋进被子里,肩头耸动,发出沉闷的、小兽一般的哭泣声。 宁杭心疼极了,他不知道时准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他出现这样的情绪。 他不敢问,有些事情一旦提起,就是把伤疤再次撕开。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陪着时准,让时准知道,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有一个人陪着他、支持他。 不知过了多久,时准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宁杭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拿开,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眼尾还挂着泪。 想拿毛巾给人擦脸,刚动一下,却发现时准抱住了他的腰,样子极为依赖。 宁杭在书上看到过,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他歇了心思,将时准抱在怀里,调整了姿势,让时准睡得更舒服。 时准这一觉睡得好又不好,先是频频梦到三年前的事,后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才能够睡得安稳。 日上三竿,时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睡得太久了,感觉眼睛有些肿。 往旁边一看,宁杭又睡在他身边。 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再一看,这不是次卧吗? 时准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昨晚的事。 大半夜喝醉了往别人的被子里钻,好像还哭了,时准觉得脸都丢光了。 宁杭早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睁眼,想看看时准会是什么反应。 “宁杭,你醒了吗?” 宁杭这才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说道:“哥哥,怎么了?” “昨晚......” 时准不好意思提,宁杭看了出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昨晚哥哥跑来我的房间睡觉,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可能是换了环境,哥哥还不适应,我以前也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第七章 大舅哥来访 时准不是傻子,知道宁杭在给自己台阶下。 “哥哥,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 “下碗面。” 宁杭离开后,时准去洗手间洗漱。 往镜子面前一站,一张遍布泪痕的脸出现,时准吓了一跳。 难怪眼睛会肿,脸上这么多泪痕,可见昨晚哭得有多惨。 宁杭一定是看见了,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时准几乎要把宁杭当五星级餐厅的大厨的,简简单单一碗面,却能做得这么好吃。 有了宁杭的投喂,时准感觉短短几天,自己脸上长了不少肉。 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时准吃着宁杭准备的果盘,感觉人生太过美好,再回想和计鹤洋结婚那三年,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哥哥,吐籽。” 宁杭手掌摊开放在时准嘴边,掌面上还放了张纸。 时准愣了一下,然后将嘴里的籽吐在纸上。 “你不用这样对我的,这里有垃圾桶。” 宁杭不以为意:“如果不是哥哥收留我,我现在还住在横店的小帐篷里的,还会被人欺负,我只想为哥哥做点事。” 想到某个人,宁杭故意说道:“哥哥帮过我,我就该报答哥哥,那种受了恩情还处处挑刺的人就是白眼狼,我不是那样的人。” 时准很欣慰,当初帮宁杭真是没帮错人。 和计鹤洋比起来,宁杭简直就是天使。 时准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般的摇椅。 “过来坐,一起享受阳光。阳光经常有,但享受的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宁杭坐在时准身边,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心都是暖洋洋的。 “哥哥,你不喜欢计鹤洋,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 外界都传他们是商业联姻,但这场联姻里获利更多的是计家,即使没有计家,时家的生意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而且,时准是时家最小的孩子,受尽宠爱,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怎么会让他和计鹤洋联姻呢。 时准的情绪低落下来,声音也消沉许多。 “我欠他的。” 宁杭想问,但看时准的样子又不敢问下去。 很快,时准情绪又高涨起来:“三年时间已经过了,我该还的也还了,不管他觉得够不够,我能做的只有那么多,总不能让我把一辈子都搭上吧,我可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宁可阉了他。” 宁杭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时准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要他干什么,宁杭,你可不能做那样的人。” 宁杭举着三根手指:“我发誓,一定做个忠诚又顾家的好男人,否则哥哥就阉了我。” 时准的心情好了不少,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 宁杭将门打开后,两个男人正站在门口,其中一个眉眼和时准有些像。 两人看了宁杭一眼,随即绕过他进了屋子。 “小准。”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准从阳台跑进客厅。 “大哥,你怎么来了。” 时准拉着时恒在沙发上坐下,跟着时恒来的男人自顾自的坐在一旁。 宁杭像主人一样招待他们:“我再去洗些水果。” 时家三兄弟的关系都很好,除了老二在国外进修医学,剩下两个都在国内。 时恒身边的人,时准多多少少都认识,但这个男人却面生的很,他不由得多看两眼。 时恒咳了两声:“这是卫琮,我的......保镖。” 卫琮笑了笑,主动对时准伸出手:“小少爷,你好,我是卫琮,现在是大少爷的保镖,以后可不一定。” 时准主动伸手回握。 “你的声音有些耳熟。” 卫琮着意看了时恒一眼:“或许手机里听过呢。” 时准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果然是这样。 宁杭端着重新切好的果盘来到客厅。 “真是不好意思,家里只有橙子和葡萄了。” 时恒的目光落在宁杭身上,语气不善:“你就是宁杭吧,我记得这里是我弟弟家,怎么搞得跟你家似的?” 宁杭垂下眼眸,求救的看向时准。 时准开口就为宁杭说话:“哥,是我让宁杭留下的,他做饭可好吃的,我每天什么都不做,他把所有活都包揽了,我都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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