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凌霄在,给他一一介绍了一遍。其实就那么几个人,小时候多少都打过点交道。不过十多年过去了,跟初次见面没什么区别。 庄清河坐直提了一杯酒,像模像样地感慨:“这一晃,大家都长这么大了。我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常在一块儿玩来着,嗐!后来我去了圳海,跟大家联系得少了。” 好一个“一块儿玩”,这种话也就庄清河能说得出口。他倒是自在得很,三言两语就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扭转成了追忆幼时。 庄清河又看向韩天一:“小时候大家都不懂事,闹过点不愉快,现在都长大了,有些事也该翻篇了。” 说完,提了杯酒:“咱们碰了这杯,一笑泯恩仇怎么样?” 韩天一看着庄清河不说话,就这么看了一会儿。 啪~啪~ 是韩天一懒懒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态度轻佻地说:“坐我腿上喝。” 这话一出,凌霄惊呆了,商珉弦也抬眼看了过来。 其他人也都不出声,那是庄清河,不是什么软弱温顺可以拿来取笑逗乐的小玩意儿。他是疯狗、恶鬼,会把人咬死的。 可是这种情形却又莫名地戳中了在座人的性.癖,竟然都期待起来了。这种期待里,还带有一种扭曲变.态的刺.激感。 本来就是荤素不忌的一群人,比起逗弄一个小可怜,看着庄清河这样的狠人落入泥潭,不得不屈服的样子,那才叫人兴奋。 庄清河用手支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天一,一言不发。 他静得时间有点长了,气氛越逐渐凝重,空气中似乎有种看不见的张力在扩散。 旁边人不得不打圆场道:“韩天一,你可真会开玩笑。” “没开玩笑。”韩天一还瞅着庄清河,说:“坐.我.腿上,陪我喝个交.杯.酒,你的事我帮你办了。” 一旁的凌霄要说话,被韩天一瞪了一眼:“你给我坐着。” 凌霄哪是个听话的主,还是想站起来说什么,却被庄清河摁住肩。 庄清河看起来没使劲儿,却也摁得凌霄站不起来。他对凌霄淡淡道:“你老实坐着。” 庄清河表情依旧平静,心里却是在庆幸,幸好今天没叫上邓昆。 商珉弦在一旁看着庄清河。 私生子,不受重视,长了那样一张漂亮的脸,还有着勃勃的野心,只是被嘴上调.戏两句已经算轻的了。 庄清河撑着桌子缓缓起身,用中指和大拇指拈起那个装了白酒的子弹杯,走到韩天一面前。 站定之后,仍是低着头不说话。 庄清河是犯不着受这个气,但是这事儿就麻烦在他确实是有求于人,不能撂狠话转身走人。 如果今天他在这里撂了狠话,那这事儿就彻底黄了。 彻底黄了倒不是指韩天一这边肯定不会帮他,而是后面也不可能再有别的人出头了,不然那就是打韩天一的脸。 为了一个私生子,得罪韩天一,犯不上。 韩天一抬头,用一种戏谑又轻浮的眼神看着庄清河,似乎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庄清河把杯子放下,然后笑了,笑容仿佛烛焰烧透了薄纱一般的亮。这个笑让韩天一忍不住挑起了眉,眼里兴趣似乎更浓了。 庄清河看着他,桃花眼又柔又亮,轻声问:“坐你腿上喝啊?” “嗯。” 庄清河看向桌下他结实有力的大.腿,啧了一声,很不客气地说:“你腿太细,入不了我的眼。” 韩天一眉毛一皱,脸霎时就黑了。 庄清河又转身把桌上人看了一圈,眼睛一一扫过。最后视线稳稳落在商珉弦身上,问:“我要坐也是坐商老板的腿,商老板能帮我办这事儿吗?” 众人听了庄清河这话,只当他疯了。 庄清河这话其实就是让商珉弦表态,逼他站队,帮自己解围。 可是在座的几乎都知道庄清河前段时间把商珉弦气得吐血的事,所以这会儿都跟准备看笑话似的等着。 就在大家都以为商珉弦会置之不理或者干脆起身走人的时候。 商珉弦开口了:“好。” 众人:“……” 韩天一也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商珉弦一眼。 庄清河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商珉弦不可能让他顶着安安的脸坐别的男人的大.腿。 韩天一皱眉看着商珉弦,心里有些疑惑。商珉弦的性子出了名的淡薄冷情,估计有人死到他脚边,他都不带眨下眼的。 而且他和庄清河不是也不对付吗?为什么要替庄清河出头? 韩天一跋扈,但是不蠢,在没搞清楚缘由之前,他没打算当着这么多人驳商珉弦的面子。 庄清河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危机解除,他心里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甚至还生出一股烦躁。 他抬眼朝商珉弦看去,正好和他对上视线。两人眼神中还没来得及产生点什么,又各自分开了。 没等庄清河多想,桌上开始有人轮番地找他碰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会说漂亮话,庄清河想不喝都不行。 这是明摆着要灌他酒。 商珉弦在一旁看着庄清河被灌酒,还是蹙眉不语。他能感觉到庄清河好像又不高兴了,而且那股气好像还是对着自己的,却分析不出原因。 庄清河被灌了几杯,就觑了空,说要去上洗手间,然后离席。 洗手间,庄清河方便完从隔间出来,就看到韩天一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庄清河瞟了眼洗手间的门,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庄清河,你好好待在圳海或者国外不好吗?非要回来,还到我眼皮底下晃荡。”韩天一说完,才偏头斜斜看向他,问:“你活的是有多不耐烦?” 冷白的灯光打到韩天一那张宛如雕像的脸上,眉骨下的眼窝陷在阴影里看不清眼神。 “那怎么办呢?”庄清河不看他,走到他旁边空出来的位置洗手,慢悠悠道:“我的家在这里啊。” “家?”这句话惹笑了韩天一,他眼神恶劣不加掩饰问:“一个私生子,哪是你的家?” 庄清河没说话。 韩天一再次出口嘲讽道:“要不是你弟弟是个傻的,就凭你,也配姓庄?” 庄清河似乎觉得这话有意思,嗤笑一声反问:“庄是什么好姓?我还姓不得了?” 韩天一上前两步,把他挤到墙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私生子就要有私生子的觉悟,你以后少跟凌霄来往。” 庄清河很真心实意地问他:“我是私生子这事儿,难道是我的错吗?” 韩天一睥睨地看着他:“你这样的人,存在就是错误。” 庄清河一言不发,静默了几秒,才叹了口气说:“你何必跟我过不去?我以后躲着你还不行吗?” 韩天一却不依不饶,简直可恶至极,说:“没那么简单,今天我们俩总得把以前的账算清楚。” 庄清河语气听起来很有诚意,问:“那你想怎么样?” 韩天一直直盯着庄清河的眼睛,说:“你跪.下.来.张.开.嘴,让我.爽.一下,我说不定能饶了你。” 庄清河闻言,偏头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转了转身,面向韩天一。然后抬手搭上韩天一的腰,接着,又慢慢移到他的皮带扣。 韩天一垂眸看着他的动作,他比庄清河高,从他这个视角看不到庄清河的眼神,只能看到他冷白的皮肤,和漆黑浓密的睫毛。 皮带是自动扣的,庄清河修长白皙的手指很快找到了皮带扣的卡扣,轻轻一摁。 随着皮带从腰间被抽走,韩天一觉得就像有条蛇缠着他的腰上爬了一圈,莫名生出一种细微的战栗和瘙痒。
第29章 我好可怜的 韩天一垂眸看着庄清河,眼中暗含鄙夷,嘴角却勾了起来。 庄清河没急着下一步动作,而是把手里的皮带环了一个圈,拿在手里把.玩着。 韩天一沉声催促:“继续。” 庄清河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闪电般把皮带从他身上一套,在卡到手臂关节的位置停住。 咔! 庄清河拽着用力一扯,皮带直接锁上把韩天一捆得死死的。 韩天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大力气钳着他的肩一转,毫不留情地把他重重压在洗手台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比自己矮了近半头,看起来又瘦削的庄清河居然有这种压倒性的力量。 庄清河单手像铁箍一样卡着他的后脖颈,死死摁住,让他整个人都俯趴在洗手台上。 任何男人在这种姿势下都会丧失安全感,韩天一顿时就急了,骂道:“你他妈干什么?” 庄清河面色森冷,脸部轮廓蒙上一层渗人的阴霾,他垂眸看着韩天一的臀部,饱满、紧实,还挺翘,问:“你说呢?就这个姿势还能看不懂?” 他语气听起来心平气和,可实际上心情糟糕透了,眼里早就没有了笑意。 他知道刚才桌上商珉弦为什么给他解围,不是因为庄清河,是因为安安。 这个认知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腻感,他已经在努力压制心里的烦躁了,偏偏韩天一这个不长眼的,还过来招惹他。 韩天一简直被他的勇气惊傻了,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你敢动我试试!” 庄清河置若未闻,伸手在他的臀上拍了拍,说:“试了你又拿我怎么样?” 韩天一只感觉有一串鸡皮疙瘩从庄清河拍的地方爬到后腰,顺着脊骨爬到他的天灵盖上,整个人都麻了,怒吼道:“庄清河!你敢!你敢碰我,我就敢阉了你!” 庄清河手一僵,这才反应过来韩天一的意思,脸瞬间就黑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伴随着韩天一压抑的惨叫,是庄清河给他来了重重一巴掌。 庄清河:“你他妈想什么呢?”完了又嗤笑一声:“你是真敢想。” 韩天一被他这么一讥讽,居然有点自作多情的窘迫:“我数到三,你赶紧放开我!” 庄清河沿用了他的原话,声音阴郁森冷地回他:“那你跪下来,张.开.嘴.让.我.爽.一下呀,我说不定就放开你啦。” “你他妈……啊!” 啪! 庄清河又是一巴掌。 韩天一忍不住又惨叫出声,庄清河的力气和他的外表一点都不匹配,手劲儿简直大得可怕,掌风凌冽,呼呼作响。 庄清河教训熊孩子似的,恨铁不成钢:“这么多年了,你他妈是光长个子,不长记性啊。” 疼加怒,韩天一狼狈地趴在那,脸都红了,大骂道:“庄清河!你觉得你今天还能走出这个门?” 庄清河压根没把他的威胁放眼里,整个人看起来阴狠又乖戾:“就凭你那俩保镖?我还想问呢,那种三脚猫你是怎么好意思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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