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一扫慵懒,突然活泼起来,他勾住商珉弦的脖子,轻盈地往上一跃,修长的双腿就盘住了商珉弦的腰。 他虽然瘦削,但是腰腿却都特别有劲儿,商珉弦托着他臀.部的手几乎都不需用力,庄清河的腿也能牢牢缠着他的腰,并且在这个姿势下腰背依旧挺直。 庄清河低头,突然说:“举高点。” 商珉弦莫名被他感染了,把他托高了一点。 庄清河又发号施令:“转圈圈。” 商珉弦转了个圈。 “哈哈哈哈哈哈。”庄清河笑了起来,是真的很开心,整个昏暗的包厢都因他明灿的笑容变亮堂了。然后他低头亲了亲商珉弦的额头,赏赐一般。 妖精! 商珉弦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握住他的腰要把他放下来。 庄清河却更先一步用腿扣紧他,像把锁。他把脸埋在商珉弦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商珉弦,好久不见。” 商珉弦瞬间就顿住了。 因为庄清河的这一句话,空气中的酒色财气突然散了,换上了一种缱绻又哀伤的氛围。 他莫名从庄清河的语气里感受到一种久别重逢的感动,却又莫名悲伤的情绪,于是他把庄清河又抱紧了一点。 久违的拥抱。 庄清河被他箍得太紧,从鼻腔深处哼了一声。 “商珉弦,你硬了。” “嗯。”
第24章 他为所欲为 商珉弦抱着他,沉默片刻后问:“要在一起吗?” 庄清河冷静下来,闷声道:“不要。”又过了一会儿,说:“把我放下来。” 商珉弦把他放下来,问:“为什么?” 庄清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不过他决定不跟商珉弦计较了,看在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有转圈圈的份上。 穿好外套,庄清河晃悠悠地往包厢门口走去,商珉弦也跟着出去了。走廊上但凡遇见一个人,几乎都会停下来跟庄清河打招呼。 商珉弦从后面看着他,心想就这家伙的人气,如果不是客人的话,估计都他妈能混成头牌了。 “头牌”回头看见他,有点惊讶,说:“诶,你怎么跟出来了?”他还以为商珉弦得在包房里待一会儿呢,说完瞟向他下.身。 倒是也看不出什么,商珉弦的西装外套下摆正好能勉强遮住。 商珉弦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自己下.身,然后抬起头,执着地问:“你确定不考虑吗?” 庄清河把视线从他的下.身移到上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问:“商珉弦,我们之间不能有点健康的关系吗?” “健康?”商珉弦有些困惑。 庄清河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说:“其实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好朋友。” 商珉弦蹙眉,问:“朋友?那你为什么大半夜偷偷闻我的衣服?” 庄清河没料到他突然提这茬,脸刷得一下红了,嘴唇紧抿,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商珉弦一言不发。接着,像是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似的,转过身摸出一支烟叼上。 商珉弦在白玉京昏暗微闪的光里,看着他的侧脸和微垂的睫毛,然后想起了和安安的第一次。 那个春雨如雾的夜晚,商珉弦把安安带回自己卧室后,就直接把他推到床上。 安安很乖顺,又似乎是天生不懂反抗,就那么懵懂地摊开了手躺着,被他捏得一抖一抖的。只有在商珉弦去解他裤子的时候才慌了一下,一把攥住他的手。 商珉弦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斩钉截铁的,非要干点什么不可的。 安安在他的眼神中软化了下来,手慢慢松开,任由他给自己剥了壳。 安安身材修长,形状削薄美好,但是并不孱弱。肌肉也有,线条流畅,都是实用的小肌群,很有美感。 那是一具很鲜嫩的身体,干净、紧绷、新鲜。安安就像只水蜜桃一样,浑身挂满了粉霞。 他没有经验,安安更是生涩。 商珉弦初识情.欲,表现得应该算不上好。安安在他身下疼得直哆嗦,又拼命忍着,只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发出小声的痛呜。 那是安安的第一次。 当时商珉弦对待安安像对待一个器皿,没有消灭童真的隆重,也没有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会产生的荣幸和愉悦。甚至连安抚都不存在,事后就把他赶回小房间了。 回忆结束,商珉弦看着眼前和安安有着天壤之别的庄清河。 那也是庄清河的第一次。 这时,庄清河手里的那支烟也燃到了尽头,他把烟掐了,转身继续往外走。 都那种关系了,怎么做朋友? 商珉弦不懂,他更不懂庄清河为什么能轻飘飘说出做朋友这种话。 “庄清河,你的第一次是我。”商珉弦在他身后说。 仅仅一支烟的时间,庄清河已经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笑了,说:“哎哟,不好意思,我的第一次是我的手,右手。” 商珉弦只好又严谨了一下措辞,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哦,所以呢?”庄清河问:“我应该对你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守身如玉,抱着你的大腿让你对我负责吗?” “我拜托你别逗了,贞操这种玩意儿连新时代的独立女性们都束缚不了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男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玉京的大门口。庄清河见邓昆还没过来,就站着准备等一会儿,余光瞄到商珉弦站在他旁边。 “......”庄清河转头看向他,问:“还有事?” 商珉弦看着他,没心没肺,这不是安安。他心里生了闷气,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庄清河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离开。 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停下,邓昆从驾驶位开车门下车,朝庄清河走了过来。 他没问商珉弦的事,而是上上下下看了庄清河一眼,问:“身上的东西又被那帮人薅干净了?” 接着他看到庄清河光秃秃的手腕,猛地拽住他的手,问:“我送你的手链也给他们了?” 他语气阴冷极了,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庄清河活吃了。 庄清河并不在意,掰开他的手笑道:“怎么可能?那可是你送我的。”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条亮晶晶的链子给他看,说:“锁扣松了,我怕丢就摘下来了。” 这条手链是银白色的细链,简洁又精致,是去年庄清河生日时邓昆送他的生日礼物。 上面坠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不过和正常的十字架不同,这个十字架是逆十字架,就是上面的竖比下面的竖要长。 手链是邓昆送的,逆十字架则是庄清河自己的,这个逆十字架在庄清河身上很多年了。 好几年前,邓昆问过庄清河:“你的十字架为什么是倒过来的?” 当时庄清河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邓昆又问:“正十字架代表耶稣,那这个倒过来的代表什么?恶魔?邪恶?” 庄清河回答:“逆十字架,意为谦卑。” 邓昆蹙眉:“谦卑?” “嗯。”庄清河点点头,解释说:“逆十字架,也叫圣彼得十字架。圣徒彼得在罗马殉难,在被钉到十字架上之前,要求行刑者把十字架倒过来。说:我的主曾为我竖在十字架上,我不配像他一样受死。” 邓昆见手链还在,瞬间收起阴冷的不虞,把手链拿过来,说:“我去找人修,修好了再给你。” “好啊。”庄清河点点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坐进去。 庄清河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说:“小昆,现实中还真有失忆这么狗血的事呢。” “嗯?”邓昆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庄清河闭上眼,再没说话了。 庄衫听完施光的汇报,笑了笑。 “大少爷这...太铺张了。”陶管家在一旁心想,一晚上零零碎碎散出去了得有一百来万。 庄衫说:“这不是挺好的嘛。他要是什么都不玩,什么都不爱,那才吓人呢。” 陶管家笑了笑,说:“就是太会花钱了。” 庄衫此时居然也有了点慈父的模样,笑道:“会花才会赚。他就是整天花天酒地又能花多少钱?我只怕他是个蠢材,创业栽跟头亏的才是大头。” 人说富不过三代是有道理的,庄清河他们这个年纪的人,父辈的成功经历很难甚至可以说根本无法复制,很多人是靠祖上积累,还有吃了时代的红利。 所以谁家的儿子要是不争气,能老老实实当个花花公子,不乱投资创业,反而成了最保险的路子。 陶管家笑道:“这点倒是不用你多费心,大少爷眼睛毒着呢。” 转眼就快一个月过去了,秋意渐浓。这期间商珉弦没有再找过庄清河,表面上看来,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 庄清河最近也很忙,除了海外业务,他回来后,庄杉又交给他一家分公司让他打理。说是交给他练手和磨炼的,实际上这家分公司就是总公司的输血站。 总公司没人了,去他那调,没流动资金了,去他那要。这种情况下,庄清河就是累死也难做出成绩。 做不出成绩,他想进总部就更难,不说庄衫,就说庄海洋母亲的娘家人,占了总公司的半壁江山的外戚们都不能容他。 商珉弦说的没错,庄清河想接手公司没那么简单,他现在连总部都进不去。 两年前那场的招标,是庄清河给庄衫的敲门砖。门是敲开了,但是只开了一条缝。庄衫只是打发他去了国外,接触的业务很边缘,核心的东西根本没让他碰。 庄清河的境地和两年前一样举步维艰。 所幸他手里现在除了分公司,还有另一个他很看重的项目。 现代社会的发展速度迅疾,各种新兴行业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冒头。早两年开始,庄清河就非常看好AI医疗。 其实关于AI医疗的研究,上世纪就已经出现了。从雏形初现到现在的深度扩展,又迎了来注册审批和市场过渡。 如此漫长的沉淀后,就像一座沉寂多年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是一个比赛谁的嗅觉更敏锐的时代,庄清河预测,接下来不到三年,就会迎来这个领域的急速发展。 他看准了这个好时机,说服庄衫出资。并且为了这个项目专门注册了一家公司,叫清恩。 清恩握在庄清河自己手里,算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大的收获。 然而这天他刚到分公司,一进自己的办公室,施光就跟他报告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商珉弦收购了一家海外公司,名字叫海星,整个收购已经完全,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把技术部和生产线都搬到国内。 海星这家公司庄清河是知道的,和他差不多是同时期开始AI医疗项目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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