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会让他失望。 【📢作者有话说】 展小述:这对我的演技是莫大的考验(。 ˇ‸ˇ 。)
第12章 看烟花 这顿饭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一整天没吃上正经饭,他们撒开手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没了镜头的约束,他们也不端着了,无组织无纪律,包厢里的氛围松散到经纪人来了都不好意思承认这是自己手里的艺人。 不知是谁恶向胆边生,突然挑起了“对家”的话题,大家竟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起他们的关系。 “虽然我觉得有些粉丝脑补得太恶劣了,但是真怪不了他们,说实话,出道那天看见你们的组合名,其实我也挺想骂人的!” 陈子渊激动地站起来拍桌子,明明没喝酒,面色却红得像喝了二两。 大家拍案应和。 管朔嘴上没个把门的:“谁说不是呢?当时我就觉得咱们势必得明争暗斗个三年五载的,迟早有一方得先一步退圈……等等我这话不是怪你们,我只是针对这操蛋的缘分……” Skyline的Rapper骆泽源少言寡语,表达赞同也只是酷酷地点头。 瞿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抓着筷子当作话筒放在嘴边,故作凄婉,仿佛下一句就要唱起来:“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盛总钟哥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的样子……” 就连这几天除了和陈子渊吵架之外就一直没大说话的贺与韬都叹了口气:“我记得当年袁姐也连续一周都没睡好。” 符嘉欲言又止,他原本还妄图阻止话题往更大胆的方向跑,后来发现管不住,直接破罐破摔地靠回了椅背,捧着茶杯和他们一起笑。 或许是因为他们聊得太投入,全程居然没人发现喻斐和展述几乎没有开口讲话。 他们规规矩矩吃饭的姿态相似得像是复制粘贴,同其他人之间仿佛无形中虚虚笼罩着一层隔膜。 这其中的微妙气氛只有他们能感知,可将他们置于这热火朝天的氛围中又并不突兀。 陈子渊记挂着去看烟花秀,唠到中途还特意停下来问喻斐要预留多久车程。 恰客轩在市中心附近,离江舸洲有段距离,开车大概要半个小时。 几十分钟不算长,陈子渊放心了,转头就往下继续聊起来。 一群人聊到兴头上就撂筷子,说饿了又拿起筷子接着吃。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到最后盘子全空了,胃撑得想吐,不扶墙都走不动路。 经过前台时聚餐发起者陈子渊自觉去结账,却被接待告知已经有人结过了。 他一头雾水地追问是谁,前台支支吾吾不敢说。 在圈子里待久了,遇事第一反应就是往糟糕的方向想。 陈子渊顿感不妙,扬言道:“要么告诉我是谁,要么我就再付一次。” 前台这才为难地说:“你们吃到一半老板就来电话了,说这顿不用结账,算他请你们的。” 恰客轩的老板自然有钱有势,想必不会害他。 陈子渊放下心来,强大的脑补能力让他在五秒以内想通了原因—— 想必是老板眼熟他这张脸,认出了他才卖他这个人情! 他又惊又喜,奔回去和兄弟们分享,却收获到其中四个人的默然凝视。 陈子渊不解:“你们不为我开心吗?” 三个知情者:“……” 半晌,真正的当事人展述冷笑了一声:“可太开心了。” 一行人走出饭店时已经暮色四合,正赶上下班高峰期。 CBD堵得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才挤出市中心。展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猛踩油门左冲右突,莽起来和下午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急刹踩得还揣着一肚子食物的管朔直反胃,默默在Skyline的群里重新发了句“我撤回前面的话”。 好在喻斐没吃多少,顺利指路带他们开到了江舸洲附近一座桥上。 这条江全长九百余里,江面很宽,光是江舸洲周围的桥就有好几座,暗中较劲似的,有的装了吸睛的夜灯,有的造型相当别致。 喻斐带他们来的这座桥是其中最朴实无华的一座,灰蒙蒙的,很不起眼。 也正因此,这里车流量不大,很适合他们几个公众人物出街。 他们就近把车停在了桥下,原本说是要给节目组提供素材,结果一群人心照不宣地将Go Pro扔在了车上,汇合后戴好口罩就从步行道往桥心走。 夜幕低垂,桥上偶有来往车辆经过,忙于奔波的人们没有闲心关注路边的几个年轻小伙子。 桥上能俯瞰江舸洲的半貌,洲上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底下游人如织,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几乎把整个江舸洲都挤满了。 “我去,这地就这么芝麻大点儿,不会被踩沉吧?”陈子渊张口结舌地朝那边张望。 闻言,瞿逸眯起眼定睛看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那些黑点都是人头?” 他震撼道:“我天,我隐形眼镜戴一天了眼睛难受得慌,你不说我以为全是树呢,我还寻思这儿绿化做得这么好吗……”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他们在大桥步行道中央停住了脚步,就着这个队形排开成一条线。 城市的夜风呼啸着经过宽敞的大桥,夜里凉意渐浓。 喻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将手缩进袖子,只留一段指节扒着袖口,哆嗦着抱紧了自己。 站在右边的展述瞥了他一眼,低声问:“冷?” 喻斐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臂,没事人似的:“没有。” 展述睨着他,无端哼笑一声,语气凉凉的,嗓音震感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清晰。 “挺好,早上再多赖会儿床呗,这次落了外套,下次说不定连鞋都没时间换了。” “……” 那是我愿意赖床的吗? 还不是想着避免尴尬,等您洗漱完我再起吗? 喻斐心里声声泣血,敢怒不敢言。 “——嘿,最后边的两个朋友,能不能抬起你们尊贵的头颅施舍给我一个眼神?” 队伍最前端遥遥传来陈子渊的声音。 两个人转头一看,陈子渊正高举着手臂在自拍,非常努力地想将所有人圈进取景框。 大家很配合,勾肩搭背地冲着镜头摆造型。 喻斐和展述还没反应过来,笑僵了的陈子渊没等他们调整表情和姿势,就在他们两脸茫然时按下了快门。 “不错,很帅!”陈子渊对他们几个人的脸很自信,看也不看就锁了屏,闭眼直夸。 喻斐回过神,包袱很重:“我刚才没有表情管理啊,重新拍两张行不行……” 话音未落,远处的烟花像银色喷泉一般不期然猛地炸开来。 霎时间,夜幕被照亮,人群沸腾。 管朔跳了起来,指向那边疯狂地蹦哒:“来了来了!” 什么自拍都被抛到了脑后,他们齐唰唰望去,又一簇烟火升停,这个视角可以完美地看清璀璨星火在夜空中形成的数字和造型。 陈子渊忍不住拖长声音高喊:“喔!好——美——啊——” 耳朵受到摧残的符嘉拍着杆扬声问:“主唱的嗓子和气息给你就是这么用的?!” 管朔激动不已地尖叫:“啊——太壮观了——” 他尾音差点喊劈叉,符嘉操碎了心:“朔儿你悠着点!” 他话还没落地,另一边的瞿逸和骆泽源就大笑着嚷开了。 “呜呼——帅炸了!”瞿逸大喊。 “我的灵感都要被炸出来了——”骆泽源笑着,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又冒出了他经常不离身的那只小维尼挂件。 “现在提灵感是找揍么?!别逼我在这大好的时候扇你!” …… 一个个声嘶力竭,尾音快飘到天上,连骆泽源都开始放飞了。 “……” 符嘉木然地扭回头。 算了,随他们去吧。 喊累了自然会停的。 一群人明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现在却因为一场烟花秀而群情激昂。 陈子渊和Skyline的三个小孩凑在一块,踩着一截路墩,趴在栏杆上指点江山,烟花一炸他们就大叫大嚷,咋呼得贺与韬没眼看,漠然偏头装作不认识他们。 风声、噪声、欢呼声,这方天地喧嚣吵闹,却纯粹而鲜活。 这里没有镁光灯,没有摄像头,没有话筒、耳麦、收音器,没有明里暗里关注着他们的无数只眼睛。 夜色纯净深远,楼宇高低错落,蜿蜒曲折的公路上车水马龙,打着星星点点的灯疾驰而过。 一切纷扰和杂念仿佛都退到了光年之外,年少成名的几个青年在这一刻抛开了所有坠在身上的沉重包袱,全身心投入在这场短暂的狂欢中。 喻斐两只爪子乖乖扒在栏杆上,和大家一起高兴地欢呼,肩头忽然一沉。 他回过头来,展述脱下大衣搭在了他肩上,上身只余一件宽松的黑色针织衫。 “穿着。”展述言简意赅。 喻斐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眼睛和以前一样水灵,深暗细致的眼线已经晕成了模糊的印记,眸子闪烁着晶亮的微芒,上挑的眼尾每轻颤一下都仿佛在传情。 远处的焰火一次接一次砰然炸响,明明灭灭的光洒落在喻斐侧脸。 周遭嘈杂的声音刺激得他头脑发热,他没有推辞,默默将大衣拢紧,扬声问展述:“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没有让你失望吧?” 展述乌沉的眼眸里同时映着绚烂的焰光和生动的喻斐,撑着栏杆的手悄悄收紧了一些。 良久,他才低声道:“漂亮。” 许是他语气听起来太过淡然,喻斐表情一顿,弯起的双眼和嘴角忽然恢复平直。 这细微的变化让展述隐隐预计到了什么。 他垂眼盯着喻斐,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喻斐仿佛鼓起了勇气一般,抬眼对上展述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展述心弦一动,面上依然绷着,声音听不出波动:“为什么说对不起?” 喻斐歪了歪头,眉心蹙起片刻又松开。 都已经道歉了还不顺坡下驴,他觉得展述在装傻,但他没有证据。 喻斐光速选择放弃解释,耷下眼睑嘟囔:“……反正就是对不起,原因你自己悟吧。” 展述愣了几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他冷了几天的脸骤然破了冰,显眼的卧蚕削弱了他五官的凌厉感,四周的光落在他眼底,衬得他瞳仁浮着一层水一般清亮,连带着周身气场都温和下来。 “笑什么?”喻斐秀气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原本松松搭在栏杆上的手攥紧,他身子一转,微微侧向喻斐,猝然曲起手肘靠了过来。 喻斐一惊,下意识想往后撤,猛然想起贺与韬在身后,他又硬生生顿在了原地,任由展述肩头与自己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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