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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电话终于接通了，经纪人李哥的声音传来：“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哥，我刚刚结束了主题曲评级，然后他们要我给朋友打电话分享。”阮望洲如实相告。 “你和其他三个人表现怎么样？”李哥的声音里充满了公事公办、一丝不苟。 阮望洲回答：“常乐是A，叶秋是B，我和李亦驰是C。” “这和我预想的差不多，接下来你要好好把握住公演舞台的机会，训练的时候别偷懒，多争取表现自己的机会，明白吗？”李哥很认真负责地嘱托。 “嗯好。”阮望洲叹了口气，总觉得李哥很像他中学时候的教导主任啊。 工作人员无声地摇了摇头，这个选手的通话内容一点劲爆的东西都没有，经纪人说的也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估计在成片里会被一剪没吧。 就在这时，电话里传来了一些嘈杂，李哥尊敬地喊了一声顾总，随后电话那头就换了一个人。 “阮望洲？” 低沉的嗓音通过电话有些失真，阮望洲有些不敢置信：“顾、顾总？” “是我。”顾与慈坦然地答应，又问道：“怎么给李鑫打电话了？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有。”阮望洲惊喜地摇头，双手抱着手机，又把事情解释了一下。 对面沉默了片刻，缓缓问道：“原来是这样，这几天训练很累吧？” 说到这个话题，阮望洲立刻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这三天遭受的“折磨”。 “我的体力很好，但是节目里的大家都特别努力了，甚至有人练到通宵，真的太可怕了！所以我觉得压力很大，本来基础就不如别人，还比不上别人努力。 那些舞蹈动作我实在学不进去了，学到想吐的感觉。可是我不能放弃，我不想在舞台上留下难堪的一面，也不想不珍惜帮助过我的人们。” 电话那头的人在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直到阮望洲说完，顾与慈安抚道：“我知道你的底子比别人差一些，所以学起来会更难。所以你不要和别人比进度，只要自己坚持努力。” “你要相信自己，我也会相信你。” “别害怕，别退缩。” 他的声音磁性厚重，给人非常安心可靠的感觉，阮望洲瞬间感觉自己的委屈终于能够流向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酸涩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工作人员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纸巾。阮望洲忍住声线的颤抖，避免电话那头的人发现异常。 “顾总……你为什么相信我啊？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就不怕亏本吗？” 阮望洲缓了缓心情，还开了一个玩笑：“难道顾总你有变废为宝，让人脱胎换骨的魔法吗？” “不怕，因为你值得。”顾与慈很快地回复道，“你是千里马而我是伯乐，我相信我的眼光没有看错人，你一定适合在舞台上，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察觉。” 这还是阮望洲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信任未来。 在武校里，一群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们，却早早熄灭了对未来的希冀，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可以一眼看到头，难以有什么出路。 好一些的当武打演员，做体育老师；差的就去做体力活打工。 可是现在，一个年少有为的总裁表达出对自己坚定的期望。 一股力量在他的心中涌动，仿佛春日新芽的生命力破土而出，微小，却如此有力。 “我知道了，顾总。”
第25章 主题曲录制 这一次的通话让阮望洲暗自许下了努力练习的决心。 偶像就是要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用自身的光芒带给别人希望和力量的存在啊。 带着这份期许，阮望洲在宿舍里换上了节目组发下来的制服，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与历届选秀节目大同小异的服装，里面是洁白平整的白衬衫，配上简洁大方的外套。上面的几道简单白色线条更能突显出线条和比例，很是优雅。 一穿上身，仿佛立刻来到了校园偶像剧，所有人都显嫩年轻了几岁。 由于是按照工厂的码数统一定制，所以这一身浅灰色的制服不是百分百合身。 阮望洲的肩膀宽，腰却很薄，两者不能都兼顾合适。 同样在换衣服的舍友们围住他，帮他比较到底该选择哪个号。 “这个小号的肩膀太紧，抬胳膊都费劲……”阮望洲上下活动肩膀，感觉自己想被裹进了一个没有弹性的麻袋里，行动十分不便。 他们要穿着这身衣服唱跳，决不能选择不利于发挥动作的衣服。 于是常乐又拿着大号的衣服帮他穿上，可是这件又太宽松了，腰身处空落落的，甚至有些oversize的感觉。 “这样显得有些臃肿，上镜不好看。”常乐摇头道。 他伸手抓起腰两侧的布料，直到显现出紧窄的腰线，才表示认可：“正常人穿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李亦驰探头过来，惊叹道：“你的身材也太好了，这种倒三角身材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吧。” 常乐深以为然，拍了拍阮望洲的胸膛：“真的，现在的小孩练得都太好了，他身上的肌肉线条都特好看。” 闻言，阮望洲也是非常自豪，昂首挺胸地说道：“嘿嘿，乐老师，你把手放在这个位置，我的肌肉会动！” 他主动抓起常乐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白衬衫之下饱满的胸肌随着主人的意愿，有规律的一动一动，在掌心里充满弹性地跳动。 “喔喔，真的！”常乐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不可思议地向舍友们分享自己的感受。 “我也能摸吗？”李亦驰也伸出了手，跃跃欲试。 “来！”阮望洲一脸慷慨地应下，给他留出了右半边的地方。 感受到手掌下温热弹性的触感，即使隔着衣服也是那么清晰。 李亦驰兴奋地快跳起来，一个旋转跳跃扑倒了床上，发出了一连串意味不明的叫喊。 宫凌雪闻声好奇地凑过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大胸肌，时不时害羞地移开视线。 “你也来呀。”阮望洲笑眯眯地邀请。 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朋友们这些激动的反应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所以他对此完全不害羞，甚至会主动给别人摸摸。 宫凌雪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上手，只是用脸颊贴贴感受了一下。 非常美好的触感，宽阔的胸膛带给人满足的安全感，就像最棒的、自带热源的人形大抱枕。 他又用脸颊蹭了蹭，感受到了胸肌微微起伏的弧度，以及中间的沟壑。 没忍住，又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也许是被这个总是充满活力的热源感染，宫凌雪觉得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烫。 为什么阮望洲的腰能那么细啊！他用一条手臂就能环过大半圈！ 真的很犯规！ 宫凌雪把脸埋进大胸里，手也紧紧抱着，直到快喘不过气了才松开。 钟寒也来了，他一脸严肃地观察，最后伸出手指，在胸膛上划过。 “这是胸大肌……这是前锯肌……你的肌肉被开发和训练得很充分。” 隔靴搔痒般的触感让阮望洲浑身一颤，由于被挠到了痒痒肉缩起身子，大笑起来。 一阵笑声过后，话题又回到了正事上。 “那就选大一号的这件吧，腰那块让造型师给你用夹子夹一下。”常乐建议道。 六个人都选好了合身的衣服，整齐地挂在床边，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拍摄。 - 主题曲录制的当天，学员们早上六点就起床进行了妆造，来到精心布置的舞台。 按照不同的班级，分别有不同的站位。 其中A班就在最高一层的舞台上，9个人形成三角形站位。 初C司韵辰站在最前方的顶点，含笑地望着周围，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显露出明显激动的时刻了。 左右两边分别是B班和C班，按照工作人员安排的站位站好。 虽然只站在了第三排，但是阮望洲在队列的最左侧，好歹不会被完全挡住，还有露脸的时刻。 “action！” 背景音乐响起，灯光也已经就位，扫过大片的面积，聚焦给学员们。 阮望洲踌躇满志，誓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面对镜头，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主题曲的音乐响起，他舒展眉眼，露齿微笑。每个动作都在不断回想着细节和要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结果音乐放到一半，就被喊停了。 导演拿着对讲机沟通：“灯光改一下，有一片的人都是背影的，增加几个前面的光。” 阮望洲原地放松，让自己因紧张而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顺便暗中庆幸自己这一版没做好的动作不会进正片。 导演：“灯光暖度再调高一些！” “左右队形有些不对称，大家检察自己有没有对齐！” “中央舞台升起的高度慢了！” “呃啊……”阮望洲揉了揉自己因长时间保持笑容而酸痛的颧骨，生无可恋。 99人的舞台难以协调，每一处改动都要重复两三次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一个上午过去了，录制还没有结束。 快速地解决完午饭后，下午继续录制。 这么长时间保持最好的状态是非常疲惫的，阮望洲不敢说自己每一次都没有出错，只能说已经尽力了。 好不容易等到集体录制完成，接下来还有个人直拍。 终于得到休息的时间，阮望洲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傅金玉的身上，来到台下。 面前是喧闹的音乐，精心打造的练习生们在灯光下展现自己，而对面是尽职尽责的摄像大哥正在拍摄。 重复的节目不断上演，阮望洲打了个哈欠，靠在傅金玉的肩膀上。 “困死我了。”生理性的泪水随之涌出，润了润因睡眠不足而酸涩的眼睛。 “我也是，节目组进度也太赶了，还要靠牺牲我们的睡眠时间。”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直白地抱怨自己的不满。 “嗯——”阮望洲靠着他，发出了一声拉长了声音的哼声，黏黏糊糊地像是在撒娇。 傅金玉心里一软，拍拍自己的大腿；“你躺过来吧，这样更舒服。” “嘿咻……”阮望洲努力蹭过去，趴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 他是真的累了，即使在这种条件下也能安然陷入睡眠。 - “醒醒，快到C班了。” 在轻声的唤醒中，阮望洲逐渐转醒。 起身后，他还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外衣。 看到身边只穿着白衬衫的傅金玉，他把衣服还了回去，慢悠悠地坐起身。 短暂的休息让他重新活力十足，浑身又充满了能量。 这几天的练习中，主题曲已经被他重复了真正意义上的百次，而马上将迎来最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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