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父终身为父,爸爸养儿子应该的” 时痕说完靠近季舒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问“季舒,你难道就真的从没想过,你对我这莫名的信任是从哪来的?” 小鱼,你会认出我吗? 季舒被这话问的愣住了,话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愣是没追上,脱口而出“难道你真的是我爸爸!噗~” 说完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笑出了声,笑的眉眼弯弯浑身颤抖,那笑容就像是流光溢彩的光实在美的惑人。 “我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啊……” 带笑的眸子望向眼前的男人因为他的语出惊人而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又一副因什么而沉迷的表情从而变得逐渐呆滞的眸子。 好傻啊...更想笑了! 笑着笑着脑子里又想起董宇峰好像也曾问过“小舒子,你不觉得你对那个时痕太信任了吗?” “当年我为了交你这个朋友可比唐僧取经还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让你彻底信任我,可是你对那个人... ”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从来没见你这么亲近一个人,就算是你爷爷奶奶你也没有这么全身心的亲近过。” 是啊!为什么呢?想来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没有抗拒过他的靠近。 季舒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男人的脸满目研究。 应该不是的,这张脸分明就是不一样的,或许也就只有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总会让他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从而不自觉的就想信任。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却是自己都想不明白……控制不住…… 最终放弃的叹“我也不知道” 时痕从那温暖灿然如星的笑容中清醒,控制的揉了揉季舒的头发低声道“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信任我是对的,因为我永远不会害你” “来吧,上车,带你出去转转” 被如此跳跃的话题转的差点反应不过来的季舒呆呆的爬上车…… 坐上车没一会儿季舒就控制不住的睡了,眠睡前心里还在想不愧是一百多万的车,靠椅比我的床还软,舒服的蹭了蹭更加陷入靠背中。 见他睡了后,男人靠在路边缓缓停下车,看着青年眼下的青影,解开安全带,缓缓靠近,指尖轻动,描绘着那张睡着后显得特别乖巧恬静的面容低喃 “十年了,就算我容貌变了,你的身体还是会第一时间认出来然后不自觉的向我靠近,所以你从没忘记过我对吗?如果知道我是谁?你会恨我吗?” 本是如此冷漠高大的人,却用着温柔至极的注视,让人想着就此沉溺下去。 “小鱼,我爱你” 季舒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从口袋掏出手机,软乎乎的“喂,您好” “小鱼啊,你和诗桦这是去哪了,这都已经快十点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阿奶”猛地坐起身,被安全带又给勒了回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时痕车上,而且男人此时还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此时男人手指抵在唇边,季舒懂他意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说,还是乖乖的点头 “阿奶,我等会儿就回去了,那个,我和人家不合适,我现在没和她在一块儿” “啊,不是...” “对不起阿奶,你别生气,我……”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季舒开始变得惴惴不安,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 季舒满脑子都在想阿奶不高兴了,不安难过的心情绪瞬间又席卷了季舒,再次欲张口道歉,握着手机的手被抓住了,温暖透了过来。 季舒呆呆的看着手机被拿走手被人在次握住,失神的望着那个正再和阿奶说话的男人,具体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只知道自己的手现在被裹在一个干燥的大掌中轻轻包裹着,温暖又安心。 等到手机被在次放到自己手上时,抬头,一个黑影靠了过来,本能的向后退开一些。 一只大手再次掌控了自己的后颈,被迫的被拉上前一道温暖的热气吹在耳边“别担心,我和你奶奶解释过了,她已经不生气了” 季舒下巴搭在男人的肩头抬起明艳的眸子像似暖阳,整个人透着轻松的晃动脑袋“谢谢你” 时痕被他的小动作语气可爱到了,笑着狠狠揉了揉季舒的头发,直到炸毛才松开“我说过,永远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将人送到村口,时痕道“下午三点在这等你,接你回学校” 季舒疑惑“你不去我家吃午饭吗?”理所当然的话,再次让时痕笑出了声。 “我什么都没带,第一次上门见你爷爷奶奶怎么能这么失礼” “可是……” “没有可是,快回去吧,你爷爷奶奶在等你了” 季舒下了车,一步三回头的,男人笑着和他挥手,一直到人彻底看不见。坐回车上,靠着座椅随意又倦怠的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顺着喉穿入肺部走了一圈,闷了好久才轻缓吐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麻痹了被紧扣的心脏。 他发现了,小鱼在抗拒这里。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微的抵触也让他知道,因为那件事,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已经成了他的枷锁。 得想个办法,让小鱼对这里只存在愉快的回忆,而不是那些挥之不散的阴霾。 男人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季舒曾给他读过这样一段话:每一条航行在海渊的船都是飘零无依,它们最终的归宿是等待停泊的港湾。 港湾吗? 刚启动了车子“咚咚咚……”车窗被敲响时痕随声望去,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愣了一下熄了火下了车,跟着人走了一段距离这才恭敬的喊到“叔” 那人点了根烟靠着林子边的一棵大树看着他许久才淡淡道“回来了” “是,回来了” “你..这张脸变得我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影子,难怪那孩子会认不出你” 时痕有些紧张“那您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从不用眼睛记人你不知道?这十年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小痕” 淡淡的语气带了警告“你已经有能力不受任何人制衡,不要再让他受伤,他的弦已经绷到了极致,你只是我的侄子而他却已经如我儿子一般,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时俊笙看向一旁的林子回忆起什么神情愈发冷漠像是自语道“他就是在那片林子里被绑架的,我找了五个多小时…” 或许当年的事也是时俊笙的刺,他自责自己竟然用了那么久,吸了口烟“整整五个多小时才救下他,当时他浑身是血,像一块濒临破碎的娃娃,在我的怀里一直叫着你。” “那是第一次我对你父亲产生厌恶也包括我,那天我刚回到这里,他立刻跑来找我问你的消息。” “我知道你是被谁带走了,但我没有告诉他,甚至说了一些让他认清现实的话,才导致他失魂落魄被人打晕带走” “那次事情发生之后,刚出院的他抵触所有人的靠近,一但找到机会就会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 “我找过你父亲,我请他把你放回来见季舒一面,但你父亲拒绝了” 看向已经颤抖到站立不住的人。 时俊笙皱眉还是继续道“季舒自杀过两次,都被我救了下来,我知道这个情况必须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才行。” “后来就和季爷爷季奶奶商量让他和我住,休学的那一年我教他格斗术,让他变强能够自保,在那一年的相处里他越来越依赖我…” “他是个坚韧的孩子,知道自己生病便努力去克服,这么多年下来他调节的很好,至少表面已经完全看不出他的病,但我知道他的病根还在,迟早会复发” “所以小痕,护好他” 季舒回到家,季奶奶虽然有些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乖孙子,也不舍得说太多重话 “小鱼啊,以后就算没看好人家姑娘,也不能这么没礼貌的让人家姑娘独自回去,怎么说也要和奶奶打声招呼,不然咱们多失礼啊” 自知理亏的季舒不敢反驳摸摸鼻子“知道了阿奶” 下午两点半不到,季舒就已经收拾好东西跑到隔壁和笙叔一顿关怀输出。 让他阴雨天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多用热水泡泡腿免的又痛的睡不着,买的补品一定要记得吃。 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每天给他发信息才不舍的走了。 然后和爷爷奶奶叮嘱道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这才离开了,虽然知道现在还没到约定好的时间,但是季舒就想先到那儿等等。 拖着行李还没走到村头,远远就看到熟悉的车辆以及旁边倚着的高大身形正在抽烟。 原来他已经先一步等我了啊…… 季舒快步跑上前,靠着车门的男人听见动静抬头看着一个清峻的身影正笑着在朝他奔来。 时痕仿佛陷入了回忆重叠,那个时候的小鱼,每次见到他也总是喜欢奔跑着撞进自己怀里,不自觉的张开了手,就像小时候那样等着他的光降临。 可惜梦很快醒了,那道光在他身前稳稳站定,微喘着气打破了虚妄的幻想“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男人指尖微颤洋装自然的收回手,藏起复杂的情绪意味难明道“怕你等我” 怕你像小时候那样,每次约定好的时间,却总要早到半个小时,每次问你为什么要提前那么久到,你总会笑着说:因为我喜欢等哥哥。“小鱼,哥哥不是跟你说了,不可以早早跑到我们约好的地方等我,看你热的满脸的汗” 小季舒仰着小脸笑的开心“我喜欢等哥哥” 车直接去了咖啡店,一路上两人无话,最主要还是季舒睡了一路,等抵达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这个点顾客还挺多的。 季舒一进店门就发现气氛不对,看着大厅里正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赶紧招手喊来陈茹“他们俩个什么情况?” 陈茹抱着餐盘满脸被折磨的心酸“哎,一言难尽呐老板,你可千万别上前,这段时间天天都这样” 我就只是个打工的,为什么要这么累。 虽不明情况,却也认同的点点头,看这个情况是没法插手,两人也没动手,贸然上去确实不好,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想喝点咖啡吗?” 看他点头同意“那你先坐着,我去给你调一杯,要加冰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进了里间换了身衣服,走进工作台开始专心给时痕调咖啡。 董宇峰满脸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合同,一个字都要精细两遍。 虽然合同里的内容怎么看都是他划算,可就是看不惯贺昀那张虚伪嘴脸实在太讨厌。 太过沉浸在情绪中以至于都没发现季舒回来了。 最后还是陈茹跑过来提醒,董宇峰这才急匆对贺昀道“等两天我再给你答复,就算这份合同对我有益,但你也别想我答应你什么,更别想让我回去和你结婚,这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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