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销年那个保姆吧,今天听到的事情,你要是敢往外说一句,我就当你违反了守秘条约。我不找你算帐,我找你妈算帐!” 舒杳华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然:…… 叫你一个人走夜路,真是倒霉,就这样被恐吓了! 陶然郁闷地坐在石头上给自己揉脚,慢慢地觉得沐风台这个地方真是个赏月的好去处,要是让舒销年换一套广袖长袍,衣袂飘飘地站在月下回首一笑…… 呵呵。 陶然低头傻笑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耳边拂过一阵寒风,好像有什么人走过了自己的身旁。 嗯? 陶然抬头,望见通向丹秋院的小径上正好有一个人走了进去。 “谁啊!” 他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追上去,只见前面那个人身穿一身红色褂裙,走路的样子古里古怪,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了还不回头。 联想到大少爷舒杳华的婚礼正在筹备中,德园里出现这种穿法的人也有可能。陶然一拍手想到,又或者是阿娇?她不会是还没想开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吧! “阿娇!”陶然叫了她一声,声音穿透在寂静空旷的夜空里显得分外瘆人。 陶然自己也打了个哆嗦,再一看那个“阿娇”,已经停下了脚步。 陶然嘴角拉起,刚想上去打个招唿,那“阿娇”在原地打个转,瞬移一样“飘”到了自己面前! 陶然:……………… 陶然心再大也觉得不对了! 这、这不会是…… 他靠在路边的石灯笼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静静地停驻在他面前,她黑发极长,掩在面前,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大概有一分钟过去了吧?陶然汗如雨下,僵直了身子把眼睛往她下身扫了扫…… 只见裙褂下面空空荡荡,竟然真的没有脚! 天、啊! 陶然心里只冒出这么一句,就觉得脑海里一阵轰鸣,眼白一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丹秋院。 舒销年已经趴在床上等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地失去了耐性。 不过是去榴花馆拿个药而已,又不是叫他跑到西苑找白大夫拿药!这也太慢了吧! 最近自己是不是太宠溺这小子了,原来陶然也会偷懒耍滑的? 舒销年下了床,决定就拿药这件事做做文章,等陶然回来了就借题发挥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扒/下/裤/子打他一顿屁股才行。 舒销年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棒,带着yin笑走下楼梯,站到院子里。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早就想那么做了,陶然虽然长得瘦削,不过臀部却意外的饱满,只可惜除了有一回惊鸿一瞥以外,其余时间都被保护在裤子下面…… “陶然皮肤那么白,不知道拍上去是什么感觉。” 连说出这句话的舒销年自己都反应到这有多么猥琐,他偷笑一声,心猿意马地走到丹秋院门口,犹豫了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怎么这么大?” 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了一脸碎叶子的舒销年站在院门外面自言自语,难道说丹秋院里的枫树有定风的效果? 他双手叉腰,朝着榴花馆的方向眺望,只见榴花馆里已经灭了灯,一片黑暗。 “怎么搞的,难道说真的去了西苑?” 陶然走得急,没有带走手机,舒销年站在院门前思前想后,开始担忧起来———走来走去都是在德园里,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也说不定……几年前不是有野猴子进来伤过人吗? 也有可能遇到蛇了!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榴花馆里?对对,要是人去过又走了,那就一定是出意外了,舒销年摸出手机,发现自己的手有点抖。 翻到榴花馆的电话,正要接通,舒销年听见前面的树林里有人轻笑了一声。 “小坏蛋!还不快出来,就知道你没事。” 舒销年大松一口气,把手机收回兜里,朝前走了几步,“回去看我怎么教……” ……………… 陶然晕过去以后很快又被冻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多看那谁还在不在,拿出钥匙打开后门就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舒销年的房子里。 舒销年在一楼的花厅里等他,人坐得笔直。 “少爷少爷!” 陶然看见舒销年心就安定了下来,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了一遍自己在路上的“奇遇”,说了半天发现舒销年还是那样笑咪咪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陶然这才注意到屋里没开灯。 这可不太寻常,舒销年恨不得晚上睡觉都开着灯呢。 “少爷,你没事吧?” 陶然按照记忆走到墙边,按亮了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脑后风声,他被舒销年一个熊抱扑倒在地,陶然一扭身,鼻子里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就好像陈年的尸骨被发掘出来那样。 陶然大骇,直觉告诉他舒销年也遇见那个红衣女人了!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糟糕,怎么办啊?” 舒销年手脚僵硬地扑腾着,张着嘴往陶然身上咬。陶然吃痛,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出来想往外跑,没想到舒销年比他快,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真是见鬼!” 他一跺脚回头往里跑,一楼只有书房门是可以反锁的,他冲进去锁门,然后就趴在门背后求九天神佛保佑那个红衣女人没有穿墙而过的能力。 想必是自己的乞求被上天接受了,书房门被撞得发出巨响,但也仅是如此而已。 陶然心下稍安,看到书房桌上的固定电话,扑上去就用颤抖的手指戳快捷键,“接接接接……一定要接啊!” 电话响了十几下后,通了!
第20章 晦光大师 “阿娇吗,快!叫人来丹秋院,这里出事了……多叫几个力气大的,不然按不住少爷……别再问了!先来人吧要不然要出人命了!” 陶然挂掉电话,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给了万景院,舒杳华毕竟是舒销年的哥哥,应该不会怪他深夜打扰的吧? 万景院的工人一听说是舒销年出了事,很快的转接给了舒杳华。 陶然感觉自己变成一架复读机,快速地把事情再复述一遍以后,他喉咙干得要冒烟了。 “我马上就过去,别再打电话给其他人了,尤其是北苑我妈那里。” 陶然连忙答应,他也没那个胆子直接打电话给舒老夫人。 坐在书桌前的地板上挨时间,过了十几分钟后,陶然听到外面热闹起来,估计是榴花馆的人到了。他贴在门背后听了一会儿,慢慢地打开了门———门外只有一片凌乱的脚印。 应该没事了吧? 陶然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舒杳华已经赶到了,他穿着睡袍,脸色铁青的站在花厅里看着面前被绑成一只粽子的弟弟。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陶然呢?”一连三个问句把在场的一群人问得面面相觑,陶然刚在走廊里露一个头就被人推了出来,哎哟一声跪到了地板上。 “说!” 陶然赶紧把自己遇见的,猜测的说了个一干二净。还好他还知道给阿娇他们遮掩,只说“从榴花馆走到沐风台,脚抽筋就歇了会儿……” 跟桐爸站在一起的阿娇心虚地看了一眼舒杳华。 舒杳华也朝她们这里看了过来,不过他看的却是桐爸,“桐爸,你看这事……” 桐爸眉头深锁,他在德园干了几十年了,他的父母也都是德园里做了一辈子的,现在已经在老家拿着养老金颐养天年。几代人下来,对德园里的事情不说一清二楚,也知道得比一般工人多得多。 “这大概是鬼上身了!”桐爸说完转头看了一下月色,今晚的天气真是奇怪,刚才还狂风大作,现在却一片晴空。 “先在丹秋院后门晃荡,后来又在前门上了舒销年的身,怎么看都觉得是针对他的……晦光大师说过这个丹秋院是能护持二少爷,起到结界的作用的,怎么会这样呢?”桐爸走到舒杳华身边,低声说了自己的看法,“老夫人近几年越发弱了,还是先不要……” 舒杳华同意,“事情紧急,你仙子啊就亲自跑一趟家庙里,请晦光大师来一趟吧……” 这时,地上的舒销年忽然一阵筋挛,嘴巴张得奇大,眼睛大睁。 桐爸叫道不好,众人不知所措,只见从舒销年大张的嘴里冲出一股烟气,带着一股浓烈地恶臭冲出重围消散在空气里。 在场所有人都被那股味道熏得直恶心。 “那是什么!”舒杳华咳了一会儿,回头看舒销年。只见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倒像是睡过去了。 ……………… 虽然这事说到底跟陶然没什么关系,但是舒杳华他心里不痛快,于是陶然就被关了禁闭。也因此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传说中德高望重,法力超强的晦光大师。 阿娇来给他送过几次饭,断断续续地告诉他:舒销年叫人在院子里地上挖洞安装的那些地灯闯了祸,破坏了整个枫树林的风水,致使晦光大师精心设计的木阵法力大减,这才给了那个小鬼可趁之机。 陶然端着饭碗听得一愣一愣,“木、木阵。”
第21章 晦光大师2 “二少爷刚出生的时候身子可弱了!后来搬到丹秋院里才好起来的,这就是晦光大师的厉害之处了。不过他很少出手的,老是在闭关。”阿娇伸手从陶然碗里捡起一条肉吃了,冲他挤挤眼睛,“你那天是听见我跟大少爷在沐风台那里的说话了吧!” 陶然脸上一红,低着头说:“我真后悔那天走沐风台那条路……” “你是后悔听见我们说话,还是后悔遇鬼了呀?要是后悔遇鬼,你走哪条路结果都是一样的!大师说了,它就在外面一圈一圈转悠呢,本来想上你的身,结果舒销年自己从前门走出来了,于是它就去上了正主的身!” “那还是我害了少爷啊!”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它上了你的身,还不是为了进去丹秋院,最后上二少爷的身嘛!” “……我不会说出去的。” 阿娇哼了一声,“我跟大少爷没有那种关系的,我就是……就是……嗨,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还以为他也喜欢我呢!现在想想,大少爷那个人从小就老成持重的,脑子里都是大局观。要跟他谈情说爱,花前月下,还真是难以想象!” “……” 陶然张了张嘴,心里想,这么个老成持重的人跟你约在黑灯瞎火的沐风台见面,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了。 “算了!反正他都要结婚了。”阿娇拿手给自己扇着风,“我就是想死个明白而已。你瞧见了就瞧见了吧,也没什么。哎陶然,你有女朋友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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