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 我也没什么好跟你建议的。”安德加深吸一口气。 “唯一想劝你的,就是千万不要以色侍人。” 霍蔚然抬眸,看向父亲。 “要不然,你就得像我一样。”安德加眼底掠过一丝痛苦,“四十好几的人了,为了保持身材,每天吃的精打细算,几乎顿顿吃草。 好多同行夸我有意志力,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也想吃烤肉汉堡!” 霍蔚然神色顿了顿,再次看过一遍眼前的菜单后,合住菜单递给服务人员。 “一份蔬菜沙拉。” 两分绿油油的蔬菜沙拉上桌,安德加沉默盯着自己眼前那份,再抬头一看儿子,霍蔚然正神色严肃的用叉子将菜叶放口中。 “你可……真是我亲儿子啊。” 安德加眼中闪起泪花,眼泪汪汪的也叉起一片菜叶,父子俩一起吃草,连沙拉酱都没有多沾。 霍蔚然目光带过窗口,意外看到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不远处,餐厅里更是有穿着便装的两人,不时注意着这面的动向。 “你出来带这么多保镖?”霍蔚然咽下一口菜叶。 “你妈不放心我的安全。”安德加一耸肩,眼中带过几分不经意的骄傲。 “毕竟我之前揍了源氏的人,他们一直想报仇,话说这都十几年了,你妈前男友还是放不下我把他揍趴在地的事情,何必呢。” 霍蔚然眸色微动,余光带过窗外还在假装玩手机的两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负责跟踪的两人假装看手机,不知道为何背后升起股凉意,抬头再看那位霍家的小少爷,对方坐在高档餐厅里,腰背直挺的吃着蔬菜沙拉,随意说了一句什么,引的他父亲诧异抬眼。 一点蔬菜沙拉父子俩很快吃完,出了餐厅两人也没直接离开,而是去了旁边几家店,似乎是要随意的买点东西回去。 父子俩腿长步伐快,负责跟踪的两人快步跟上,只是走了没一会,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已经从各个方向堵了过来。 对方人高马大,像是四面密不透风的墙,两人齐齐仰头,战战兢兢的刚想解释,却又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没敢把雇主的名字说出来。 两人很快被拎进一辆黑色的车里,车身剧烈晃了几下,很快恢复平静。 不一会功夫,三个保镖从车中出来,重新跑向保护对象,黑车直接开走,很快没了踪影。 “安德加先生,威胁已经清除。”一保镖上前汇报,安德加微一点头,打趣看向旁边的霍蔚然。 “我说你怎么突然提出要和我逛逛,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半天是要除掉跟着你的尾巴。” “怎么处理他们。”霍蔚然站在柜台前,看着里面漂亮的各色链子。 “送他们南极七日游怎么样?”安德加对这种事情还是有点经验,“上次给源氏跟踪我的人送了北极三日游,现在想想,时间这么短都不够观赏的,确实不太厚道。” “别往极地扔垃圾。”霍蔚然挑中一款铂金链,让柜员拿出来细看。 安德加一顿,恍然大悟,“你说的对,现在全球变暖这么厉害,应该往赤道附近送才对!” 霍蔚然将铂金链打包,出了店直接招手拦车。 “不再和我逛一会?”安德加跟上来,“别这么着急回去,你还没跟我聊聊你喜欢的人,品德、外貌、喜好什么的,你总得让我也帮你把把关。” 一辆出租车已经停在旁边,霍蔚然打开车门,语气淡然,“母亲很喜欢他。” “你妈喜欢?”安德加瞬间安下心来,眼神雀跃。 “你妈喜欢的一定好!” 霍蔚然目光带过父亲一眼,进了出租车。 身后再没有尾巴跟着,霍蔚然第一时间回到小区,在门口发现年乐摆的整整齐齐的鞋,心情忍不住的扬起。 卧室门紧关着,霍蔚然将铂金链放进书房,看了时间就开始洗手切水果,把草莓摆成爱心的模样,敲敲房门就走了进去。 年乐吃着放到桌边的草莓,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侧躺在卧室大床上的霍蔚然。 像是上岸不久的美人鱼,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房间里唯一的陆地生物,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就含着笑。 “今天不怎么忙?”年乐拿起颗草莓,朝床上人扔过去。 霍蔚然下意识一抬头,准确无误的接到飞来的草莓。 “学长,今天烦人的事少一些。”霍蔚然光脚走下床,咬着草莓的一半,凑到年乐面前,眸色潋滟。 年乐微微低头,注视着眼前蛊惑人心的面容,轻轻咬上草莓另一半。 只是触上柔软的唇,霍蔚然心脏就跃动的厉害,这几天的难受似乎在这一刻都翻涌出来,只有紧紧抱着眼前人,才能缓解半分。 霍蔚然突然贴近,还抱的极紧,年乐声音被口中的草莓堵住,只能咬下一块果肉,清甜瞬间涌入。 带着草莓味的吻异常汹涌,像是要补回这些天的疏离,年乐被压在椅子上,仰头一遍遍承接霍蔚然的爱意,唇角被红色的草莓汁沾染,弄的霍蔚然脸上都带着红色的斑驳。 半个小时年乐下巴都麻了,霍蔚然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想分开,年乐伸手够到一颗草莓,趁着空隙塞霍蔚然嘴里。 “我去洗把脸。”年乐起身,本意为让霍蔚然冷静一下,霍蔚然眼神直勾勾看着年乐,快速咽下口中的草莓,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上去。 像是身上沾染了草莓汁的大狗,年乐将毛巾递给他,霍蔚然快速一擦,跟着年乐到书桌前。 在年乐还没坐下时,霍蔚然快速坐上椅子,趁机抱紧没有提防坐到自己腿上的学长。 “学长,你就这样学习可以吗?”霍蔚然不想放手,“我会尽量不动。” 年乐明显没有坐霍蔚然腿上还能好好学习的心境。 “不行。”年乐轻拍着自己腰身的手,“下去。” 霍蔚然有些不甘的起身,随即坐在书桌下面,藏在阴影里好大一个。 “你干什么。”年乐低头。 “不用管我学长。”霍蔚然眼神冷静。 “这里很好。” 年乐安静看了倔强的大狗半晌,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渴望身体上的接触。 “我们可以午休一会。”年乐看向时间,“半个小时够吗?” 霍蔚然思索着点了点头,抓紧时间从阴影里出来。 “我觉得……你最近压力也有些大。” 年乐目光沉稳,手指轻勾霍蔚然脖颈中的细链。 “需不需要我也帮帮你?” 霍蔚然耳尖瞬间带起一点红色。 紧紧盯着眼前人,确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后,霍蔚然脸都红了几分。 “要吗?”年乐目光对上面前的灰眸,声音轻和。 霍蔚然红着脖颈,快速点了下头。 白天将窗帘拉住后,房间里的光线也显出些昏暗,霍蔚然一只手捂着通红的脸,指缝间晃动的目光,带着莹润的颜色。 年乐刚开始轻触后,经过短暂的惊讶,脑子里一串数据就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外跳。 混血不应该是华国平均长度加上澳洲平均长度除以二吗? 霍蔚然这……是不是忘了除? 工程量是出乎意料的大。 忍着脸上的热度,年乐另一只手也加入工程。 霍蔚然整个人像是煮熟一般,躬着身体整个人都快要沸腾,之后更是直接拿过枕头,死死按在自己脸上。 年乐生怕他呼吸不上来,但他胸膛起伏的剧烈,整个人浑身紧绷着,已经到达临界点。 即便用枕头堵着,年乐还是能听到他的闷哼声,带着一点尾调,枕头下含糊的开口,似乎在喊学长和哥哥。 抓着枕头的手缩紧,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一点点的松开。 白色的布料被抓的皱成一团,年乐起身想去拿抽纸,却被霍蔚然更快的抱住。 “哥哥,别走。” 霍蔚然呼吸不稳,声音是因为刚刚激情余韵还带着颤音的微哑,整个人贴在年乐身上,仿佛要把全部力度都倾覆过来。
第79章 人和人明显是不一样的。 年乐还记得当时解压完后, 自己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整个人困的睁不开眼,躺在原处能直接进入梦乡。 但有些人, 他解压完后是更加兴奋。 年乐被抱着不放手, 即便温声解释要去拿纸巾,霍蔚然还是不肯松手, 紧贴着黏人的要命。 一声声“学长”“哥哥”换着叫, 直到背后被抵着,年乐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年轻人的体力吗? 两人明明差了也就五岁,怎么差距这么大? 眼下后续服务也得做好, 年乐沉默低头活动几下手腕, 转身继续投入工程。 之前明明说好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现在被无限期的延长,似乎感觉到年乐的吃力,霍蔚然握着年乐的手, 红着脸助力。 “学长真好。”霍蔚然热的厉害,脱去上衣,身体紧紧贴着年乐, 细密亲吻年乐脸侧。 年乐被霍蔚然脑袋一遍遍蹭着,心情莫名的有点沉重。 不知道过了多久,年乐去洗漱间洗手, 霍蔚然从后面抱着人, 像是块牛皮糖一般,亦步亦趋跟到洗手池前, 贴心按下洁手泡沫。 两人低头看着按出的白色泡沫, 齐齐陷入沉默,霍蔚然耳根通红, 年乐手顿了顿,还是将泡沫揉搓入指缝,认真洗了两遍。 回到卧室,霍蔚然恢复之前的姿态,躺在旁边的床上看年乐复习。 修长的手指原本是白玉般的色泽,刚刚被揉搓两遍,手指关节上都带了点淡淡的粉。 霍蔚然趴在床上,目光流连在翻书的手上,身体还有刚刚的美好记忆,残存的触感留下一大片酥麻,心脏更是“怦怦”直跳,稍一不注意,就有按耐不住的趋势。 旁边目光炙热,年乐试着专注眼前的书本,却也实在无法忽视存在感极强的大型犬。 年乐从包里拿出本《民法专题讲座》,递给霍蔚然。 “学长?”霍蔚然接过书,目光清澈抬头。 “如果没事干,可以看一会书。” 眼看年乐回到座位,霍蔚然打开书,上面白纸黑字密密麻麻,各种法条要点,只是看了一小会,霍蔚然眼睛已经有合上的趋势。 没了人跟踪,考主观题那天,霍蔚然和霍火火分别送年乐和刘杰尼进考场。 考试时间从早晨九点到下午一点,足足四个小时,考试一结束,年乐先走出考场,还没来得及和兄弟俩开口,后面刘杰尼跑了过来,一脸绝望。 “完了,完了。” “题很难?”霍火火一脸紧张。 “岂止是难。”刘杰尼颤抖着手,“刑法绝对错了,理论法答偏了,还有刑诉,根本不会答。” “冷静冷静!”霍火火拍上刘杰尼后背,“没事,法考这么难,一次过的人肯定不多,客观题成绩保留两年,你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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