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像他。 再不会有另一个霍蔚然。 霍蔚然一只手轻缓下滑,在解开心上人腰带的下一秒,酒劲上涌,一头栽到年乐颈侧,彻底没了动静。 年乐被压的呼吸一滞,发觉霍蔚然是彻底醉过去后,努力用手撑着,从霍蔚然身下挪出来。 看着脸埋进被子的霍蔚然,年乐不自觉一笑,拉着他躺好,帮他换上睡衣,盖好被子。 直到一扭头。 看到床头那堆东西。 年乐手指勾起一个毛绒绒的手铐,看向双眼紧闭的霍蔚然。 到底还是保守了。 年乐一样样翻着床头,以及床头柜里藏着的玩具,头一次震惊于现在年轻人的创意和开放。 霍蔚然是半夜醒的。 眼前似乎压着什么,前方一片漆黑,但下面有光隐约透进来。 意识到眼睛上蒙着东西,霍蔚然抬手想取,却发现手已经被铐住。 手腕间毛绒绒的触感,让霍蔚然瞬间冷静下来,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年乐在身边的那段时间,被压抑的欲念折磨着,离奇的买了很多这样的玩意。 都被哥哥发现了。 “醒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慢条斯理的,尾音微微上扬。 霍蔚然心脏仿佛被勾起,身体已然积极的给了热情的反应。 怎么也……压不住。 年乐也是盯着,沉默了几秒。 没有被绸带遮住的地方,霍蔚然耳朵已经红的厉害。 “我发现你这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霍蔚然眼睛被蒙住,能接收的世界里,只剩下年乐的声音。 身上的被子似乎被拉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紧接着,是羽毛一般的感触,缓缓掠过霍蔚然胸膛。 黑暗中各种触感都会被无限的放大,霍蔚然脸侧不受控制的升温。 “你买这些东西,是准备和谁玩?” 声音继续在霍蔚然面前响起,又有东西轻抵霍蔚然胸膛,似乎,是皮质的。 “我只有你哥哥。”霍蔚然努力稳住狂跳的心脏,呼吸都因为高涨的情绪紊乱,“我喜欢的,只有哥哥。” 像是回答正确问题,霍蔚然眼前的绸带松开一层,仍有一条挡着,但能够依稀看到外面的场景和光。 “我有些问题。”年乐从床头拿过一个包装盒,拆开后,里面是花朵状的物件。 “这是什么?”年乐将东西放在霍蔚然手边,让他通过触摸判断。 感觉到物件光滑如蜡般的触感,以及空气中淡淡的香味,霍蔚然抿了抿唇,忍着脸上的热度。 “哥哥,是香薰。” “香薰?”年乐拿过送的火柴,点燃花朵中的花蕊,下一刻,空气中香味更浓,花朵中间红色鎏金的蜡液一点点汇聚。 年乐试着在手背上滴了一滴,是低温的,只有温热的烫度。 “是很香。”年乐拿着香薰在霍蔚然面前轻动,似乎是一个不小心,红色鎏金的独特颜色,落上霍蔚然小腹。 霍蔚然皮肤冷白,倒是和这个香薰的颜色对比鲜明。 “对不起,哥哥。”霍蔚然脸红的像是快要滴血。 “以后买这些东西,一定和哥哥商量。” “不用商量,你眼光向来不错。”年乐随意拿过样新玩意,在手里拍了拍。 “正巧你睡不着,我明天也没课,玩到你满意,怎么样?” 霍蔚然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略显含蓄的快速点了几下头。 第二天一早,霍火火捂着脑袋从床铺上爬起来,想起昨天竟然被一锅火焰鸡撂倒的经历,悲伤了好一会。 刘杰尼醒的比霍火火早多了,去提了中午饭回来,一看霍火火满眼难过的模样,忍不住开口。 “不能沾一点酒精,你还点火焰鸡啊?” “不是我点的啊。”霍火火一听更是委屈,“我都不知道这菜,更不知道还要用酒煮。” “那谁点的?”刘杰尼一愣,“我第一个点菜的,点完我就去唱歌,我也没点这个啊。” 这话一出来,刘杰尼和霍火火脑子一动,看向对面空着的两床。 霍蔚然和年乐天亮才睡下,一直到中午,霍蔚然最先醒来,看看旁边睡着的年乐,胸口除了幸福和愉悦,已经盛不下其他。 但昨天,确实把哥哥折腾的狠了。 年乐和霍蔚然玩着小玩具,考虑到霍蔚然手的情况,拿小钥匙先给他松了一只手,霍蔚然牟足了力气,在下半夜开始前,把另一只手的束缚也挣脱开。 小别胜新婚,霍蔚然上次尝到了甜头,中间又隔了这么长时间,再开始,就不想停下来。 但医生之前说了,还是要保护学长的嗓子,霍蔚然尽量用唇堵住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不知道学长今天醒来后,嗓子怎么样。 霍蔚然轻轻亲吻几下年乐额头脸颊,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样,流连着不想离开。 眼看学长被自己亲的睫毛微动,像是要被吵醒来,霍蔚然不舍得往后退退,小声关住房门,做些润嗓子的餐食。 年乐浑身像是散了劲,睡的昏天黑地,中间被霍蔚然喂了些吃的继续睡,等再醒来,是手机不停的振动。 年乐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年乐哥哥。”电话对面的孟无忧似乎已经哭过了劲,声音有气无力,“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接我的电话。” “我已经看到新闻。”年乐坐起身,一开口发现自己嗓子比昨天还沙哑。 “年乐哥哥,你怎么了?”孟无忧听到声音,即便气他昨天不接电话,但也忍不住发问。 “锦山孤儿院着火,我正巧在。”年乐眼眸抬起。 “里面有两个孩子,差点活生生呛死。” 孟无忧瞬间安静下来。 即便不问,孟无忧一听“锦山孤儿院”,就知道这事可能和母亲脱不了干系。 “年乐哥哥,你是学法律的,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我妈一面吗?”孟无忧声音里带着迷茫,“爸让我和妈保持距离,可我还是想见她一面,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 年乐面色如常,“我可以帮你联系,不过孟天元那边……” “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爸!”孟无忧立即做出保证,“只要能让我偷偷见我妈一面,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等我消息。” 年乐挂断孟无忧电话,紧接着拨通周郁号码,安排一个孟无忧和白嫆见面的机会,周郁听出年乐的意图,趁年乐还没追究自己带霍蔚然瞒着他干大事,快速应下。 “爸看了新闻,让你这周末回家看看。”周郁岔开话题,语气中带出些久违的轻松。 “爸好像又从网上学了几道菜,准备给你好好露一手。” “好。”年乐想起养父母,目光温和。 刚结束和周郁的电话,霍蔚然端着一碗雪梨银耳羹过来,年乐接过碗,几口将银耳羹喝完。 “学长,感觉怎么样?”霍蔚然抬手摸摸年乐脖颈,上面还有他昨天留下的红印。 霍蔚然当时还特意亲了个爱心的形状。 年乐点了点头,尽量不开口说话。 “学长,那我们现在……”霍蔚然鼓起勇气,像是向年乐讨个说法。 “这周末有时间吗?”年乐声音微低。 霍蔚然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见我养父母。”年乐抬头看向霍蔚然,目光温润坚定。
第104章 “你看看你, 下的这是什么东西!” 孟贤德一敲棋盘,看着胆怯后缩的孟无忧,眼中是浓浓的失望。 “爸, 我, 我实在集中不了精神。”孟无忧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越是这种时候, 你越要稳住, 段位赛你准备的时间也不短,怎么就能下成这个样子!”孟贤德紧皱眉头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罐,因为力道过大, 几枚棋子蹦出棋罐, 声音清脆的摔落地面。 “如果像你这样, 我今天连西部杯都不用去,去了就是丢人现眼。” 孟无忧低着头,心惊胆战的听着声响,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你自己说,对段位赛有信心吗?”孟贤德忍着怒意,“如果到时候还是这个水平, 你不如不去参赛,待在家里当你的废物!” 孟无忧鼻子一酸,头低的已经快到尘埃里。 母亲在的时候, 总会拦住他, 但现在,已经没人拦在自己前面。 孟贤德扫了眼孟无忧的模样, 深感无力, 到底是没继承多少天赋,如果不是家中一直花费时间精力培养, 他怕是连最开始的定段都闯不过来。 “算了,大不了之后送去你国外进修一段时间。”孟贤德语气一缓,“你那两个哥哥,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孟无忧小心看了孟贤德一眼,胆怯的摇了摇头。 “他们倒是聪明。”孟贤德面色黑沉,“最近你也不适合在公众面前露面,好好在家待着,之后的段位赛,你弃赛吧。” “爸,我想去……”孟无忧声音极小,弱的宛如蚊呐。 孟贤德只是一眼,孟无忧便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 孟无忧正要离开,孟贤德手机一响,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孟贤德脸色是越发的难看。 “孟无忧,你过来看看。”孟贤德将手机放上桌面。 孟无忧小心迈着步子,两手拿起孟贤德的手机,上面是这次定段赛定段成功棋手的名单。 成年组第一名,赫然写着“年乐”。 “年乐哥哥定段成功了?”孟无忧惊讶睁大眼睛,“他才第一次参加定段赛!” “你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我也不至于在你身上这么费心!”孟贤德看着孟无忧的表情,他脸上没有一点点奋起直追的动力,竟然还笑! 孟无忧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啪”的迎来一巴掌,孟贤德抬手将棋罐倒扣下来,棋子瞬间散落一地。 “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笑。”孟贤德拿起另一个棋罐,把棋子尽数撒在地上。 “今天晚上你不用睡觉!把棋子都捡起来,要是差一枚,你可以去问问孟城,我以前是怎么教的他!” 孟贤德拿过手机,铁青着脸离开,孟无忧呆呆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脸,看着满地黑白交汇的棋子,低身去捡,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 两罐棋子加上备用的,也就四百多枚,孟无忧脸上泪迹斑斑,跪在沙发边努力的伸手摸,直到天亮,才将所有棋子都找到。 孟贤德已经出发去参加西部杯的比赛,之前的新闻,反倒给他增加不少关注度,直播底下都有人夸赞他风度儒雅,遇事不慌。 孟无忧洗了把脸,呆呆坐在床上,浑身都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手机忽的响起铃声,是孟无忧以前最喜欢的旋律,此刻却像惊弓之鸟般被吓了一跳,反应许久后,方才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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