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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朝着忙碌的段月恒背后瞟了瞟。 段月岚小声说道：“孙子兵法？你历史开卷都考不及格。” 凌逐鱼猝不及防被揭了短，面红耳赤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等我这部戏拍完，的一定要好好学习，重新参加考试。” 这倒是有点稀奇，段月岚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要考试？你要考什么？” “我要重新高考！重新上大学。”凌逐鱼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壮志。 段月岚看了他两眼，忍不住笑了笑，并不当真，眼前这个家伙有多讨厌读书自己是知道的，寒暑假作业不是掉进池塘了就是被狗叼走了，理由从来不重样。 比起上课，他宁愿被罚去各个功能教室打扫卫生。 “好！那你准备要考的话，我给你找找老师！”段月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不住想，这回我看你能坚持几天。 凌逐鱼听出了段月岚的认可，忍不住激动起来，小声说道：“我跟你说，我小学二年级下册期中考试的时候数学考过一百分呢！” 段月恒在一旁和西红柿汁斗智斗勇，忍不住插嘴说道：“你记得这么清楚，不会是你只拿过这一次一百分吧......” 可恶，他甚至没有回头！ 他真的随口一说——还被他给说准了。 “当......当然不是！”凌逐鱼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当时有个很喜欢的数学老师.......可是他只呆了一个学期就走了，听说是被开除了，我有点......” 段月恒忍不住支起耳朵，八卦之魂，隐隐作祟：“啊？为什么被开除了？” 凌逐鱼小声说道：“好像说是因为猥亵......” 段月岚和段月恒对视了一眼，段月岚陷入了沉默，段月恒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兄长的口吻说道：“你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呢，大人的事情那么复杂......” “当初，你真的是去办公室救我？？”段月岚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凌逐鱼。 凌逐鱼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说道：“我那时候确实是有点鲁莽......” 段月恒刚放下去的耳朵又一次支了起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当年段月岚从贵族学校退学，转到了和凌逐鱼一个学校，同一个班。 一开始凌逐鱼觉得段月岚很‘装’，在那个青春的时代，这个字实在是太讨人嫌了，他主动挑衅了好几次，段月岚几乎就是不接他的茬。 又一次实在是被惹得烦躁了，他扫了凌逐鱼一眼：“你要是实在不想学习，可以回家去犁地。” 因为这句话被很多人听到了，导致校霸风评被害，喜提‘犁地哥’这个称呼，所以对段月岚更加是看不顺眼了。 于是开始不是藏人的作业，就是偷人家的橡皮之类的，段月岚是真的很烦。 一开始也着急，但是后来他发现，每次在交作业前的一个小时之内，这个作业总是会出现。 某些人的恶作剧，实在是太拙劣了。 后来，丢了作业，段月岚都懒得找了，也不装装样子，就是一副摆烂的样子，搞得凌逐鱼有点好奇，他假装若无其事问道：“你怎么不着急找你作业？” 段月岚也懒得兜圈子，头也不抬：“有人会帮我交的。” 凌逐鱼一边觉得自己被拿捏了想要跳脚，但是一边又真的没办法把他的作业扔进下水道。 俩人的关系出现转机，是因为高一下学期开学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个很年轻的数学老师，听说是名校的硕士毕业。 这位数学老师不仅年轻富有精气神，更是宽肩窄腰大长腿，普通的白衬衫西装裤，穿在他身上都像是被渡了金，学校的很多男生和女生都在私底下讨论着那位老师。 在青春期，校园里面出现一个这样的老师，说是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也不为过，不到半个月，全校都在私下聊这位老师。 当然，有夸的，自然也有骂的。 尤其是凌逐鱼身边不三不四的人不算少，偶尔就能听到这位物理老师，总是留漂亮女同学的‘事迹’。 凌逐鱼并不喜欢这个老师，那些偶尔骂这个老师的言论，自然而然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但是这个老师对段月岚却很好，除了上课会单独夸他以外，还会私底下给他更多的题目，单独给他讲题。 凌逐鱼本身的警惕加上对段月岚有种朦朦胧胧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情，就对这个老师更加仇视起来。 上课打岔，被数学老师暗讽没文化。 下课捣乱，被抓包，一顿批评。 俩人的关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不过，段总是不关心他们的明争暗斗的，少年时代的段总除了自己的学习，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能牵动他的心绪。 凌逐鱼对物理老师不满的情绪逐渐堆积，一天放学偶然间听到同学说起，那位数学老师在给段月岚辅导功课，而且态度和语言很暧昧，少年人直接冲进办公室，将那位正在教段月岚画图的老师给揍了。 于是凌逐鱼接下来的半个学期，每周一的国旗下讲话几乎都被他预定了。 段月岚当时确实觉得凌逐鱼就像是抢玩具的小朋友，蛮横又不讲道理，对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眼色。 凌逐鱼一边夹带私货，一边把事情添油加醋讲了一遍，重点是突出他当时对段月岚的深情，当然还有段月岚当时对他的不信任。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段月岚，饶是在一群商务人士里面能够谈笑风生的他，此时也有一点想要忍不住东张西望的心虚感。 “二哥你不知道，我当时单独追着他解释了好久！他根本就不听我说完！一点都不相信我！” “他还非说是我不学习故意跟老师作对......” 段月岚面红耳赤，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对不起哈......我当时也......” 凌逐鱼眼睛都睁大了，期待道：“你当时也喜欢我？” 段月岚在亮晶晶的眼神下面，选择实话实说：“我当时真的觉得你就是有问题......不好好学习还跟老师作对，像个傻子。” 凌逐鱼脸瞬间黑的像个锅底。 段月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年轻人。” 凌逐鱼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他当时确实是有点年轻气盛，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情绪的方法，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又别扭又奇怪。 ---- 怎么说呢，当年的段总，确实和凌渡的关系会有点微妙。 一个没有证据就打人了，一个全程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又觉得那个小脏狗有点可怜。
第41章 挨个被骂 段月岚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凌逐鱼说道：“没事，我后来在国旗下讲话，写了一篇《东郭先生与狼》读后感，专门嘲讽你，我也不对。” 段月岚的脸色也刷一下变得有点黑不溜秋。 段月恒赶紧给段月岚递上一杯番茄汁：“喝点？” 等到年会结束，领奖的领奖，领红包的领红包，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表情，因为明天还有家庭内部的聚会，凌逐鱼收了一条消息之后一直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所以段月岚并不想久呆，跟自己的大哥二哥告了别，就拉着凌逐鱼随着大流离开了。 第二天家庭内部的聚会，段月岚和凌逐鱼还没到，老宅的客厅里面已经有一大部分人坐在一起了，段月章坐在主位，穿着睡衣，手边放着咖啡。 好好的家庭聚会，被他坐出了股东大会的气势。 段月章一边核对一年的所有财报，一边漫不经心听其他兄弟在下面叽叽喳喳。 说来说去，不就那几句。 段月恒在楼上做完了理疗，准备下楼找点东西吃，一看到满屋子乌泱泱、叽叽喳喳的人，一时间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他趴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下面的闹剧，下面的人也没让他久等，好戏说来就来。 其中有一个兄弟，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故意对着旁边另外一个兄弟，说道：“大哥好生偏心，星辰就这样便宜了某些人。” 段月章头也不抬，只是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来，问道：“怎么？当初我没让你选？” 那人立刻闭上嘴，段月恒在二楼轻笑了一声。 楼下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段月章忍不住皱了皱眉，段月恒觉得没意思透了。 “要发病也别挑今天啊。”他的声音里面满是戏谑，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当初都对星辰避之不及，现在看别人做的不错，又想要了，丢不丢人？” “如果不满意，明天我就让大哥发通告，告诉大家你们手里那些公司已经是完全脱离了段家的。” “我倒要看看，你们那些合作商到底还有几个能留下来和你们同甘共苦呢！” 段月恒的话，让楼下的窃窃私语都停了下来。 他趴在最后一阶台阶的栏杆上，说道：“那些在背后故意使绊子的人，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段氏了，大可以直说，别搞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大哥和我都没有耐心。” 段轻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从小到大，自己一直是兄弟里面最听话的那个，但是为什么！大哥和二哥一直都要护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到底是比自己高贵在哪里呢？ 段轻的疑惑，也是其他的兄弟姐妹的疑惑。 另一个兄弟出声音道：“可是大哥，他在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里面，还故意迟到，别是在那个小明星的床上爬不起来了吧！” 段月恒看过去，段堂。 段月章也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段堂有点瑟缩，咽了咽口水，但是还是鼓足胆子，说道：“以往装的勤勤恳恳，还不是要露出马脚的？” 段月恒轻笑了一声：“段堂，你那一屁股的赌债是还不清了吗，这么着急当出头鸟？” “段轻许诺帮你还债了？” 段堂额角渗出了丝丝密汗：“我没有......” 段月恒看向段轻，段轻脸色阴沉，手指甲都快要扎进手心里面，他没有开口，紧紧抿住嘴唇。 “烂泥巴没一个扶得上墙，把自己手里的事情经营好，少做那种在背后扯别人后腿的人比啥都强。”段月恒看了一眼段月章，没有要阻拦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 “你们以为段家是什么？就算大哥能活到一百岁，也保不住你们自己作死！兄弟姐妹之间，想要互相算计互相找茬，我干脆把你们放进斗鸡场算了！在那里，你们一群菜鸡互啄，还有人给你们拍手叫好！” 大家都埋着头，谁也不敢转头跟段月恒对视，眼神都在自己的膝盖和鞋尖上面逗留。 段月章的眼神没有从眼前的纸上挪开，只是皱着眉问道：“段轻，你手里的电竞产业是怎么回事，年初给你的时候，和现在完全是两回事，吃完饭去我书房，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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