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对面就有一家药店,一出酒店大门就能看见。
时沐屿出了酒店大门,没有直接去药店,而是转了个弯儿拐进了药店旁边不远处一条窄巷子里。
香港虽然不像港剧里演的那样□□横行,各帮大佬为了抢占盘口大打出手,有些厉害的甚至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们背后有人。
生活没有电视剧那么夸张,但也没有那么美好,这个鱼龙混杂的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有时候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几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杂皮无赖到处晃荡。
巷子里并不干净,两边都是散落的垃圾,污秽装满的垃圾桶没人清理,发出阵阵恶臭,上面几只苍蝇来回飞舞。
再往里走,就到了巷子尽头。
尽头处蹲着五个痞里痞气的男人,五个人五种发色,露在外面的胳膊布满纹身,一直延续到手腕,远远看去乌黑一片,这种大面积纹身要是哪天一不小心进来医院需要抽血,护士可能都找不到血管扎针。
每个混混嘴里都叼着一根烟,看到时沐屿走进来,纷纷起身,其中为首的一个黄毛首当其中站在最前面,含着烟不客气的问道:“干什么的?”
“帮我办件事儿。”时沐屿开门见山。
他掏出钱包,拿出里面剩下的全部港币给了黄毛。
黄毛接过之后,他又拿出手机,打开,里面是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拍的罗总的照片。
时沐屿将照片放到黄毛眼前:“这个人,四季酒店1802房,今晚八点的飞机回深圳,我要他今晚坐不上回深圳的飞机,只有去医院的救护车。”
黄毛轻嗤一声,吐出嘴里的烟头,把手上几张港币全部砸在了时沐屿脸上,嫌弃道:“就这么一点钱,还想让我帮你办事儿,瞧不起谁呢!”
时沐屿眉头一皱,淡定的推了推眼镜:“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这个数。”
他伸出手,比了个数字。
黄毛一看就明白过来,立即换了副脸上,一只手熟络的搭上时沐屿的肩膀:“老板爽快,想弄成什么样的?轻度?中度?还是重度?”
时沐屿避开他的手:“弄成什么样我不管,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阴戾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寒光,看得人汗毛耸立:“他的两只手,废了。” ----
第37章 尴尬
叶秋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是被饿醒的,昨晚因为有罗总在,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没吃几口气都气饱了。
叶秋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就是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除此之外,他全身也非常不舒服,酸痛的快要散架似的。
叶秋轻轻动了一下,屁/股后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时沐屿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处理公务,听到叶秋的动静,立马放下电脑跑过去,关心道:“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
时沐屿为什么会在这儿?叶秋脑子顿了一下,短暂的停机了三秒后。
三秒后,叶秋失神的眼睛慢慢恢复焦距,看着眼前时沐屿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他脑海中断断续续出现很多片段和画面。
暧昧横生的浴室,浑身湿透的他抬手搂住了时沐屿的脖子,说出了那句令人羞愤的话。
然后,他就和时沐屿发生了关系。
虽然最后主导权全部在时沐屿手上,但一开始主动要求的却是自己。
叶秋活了近三十年,看过的片不少,也拍过不少亲密戏份,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主动的那一方,即使是被人下了药理智不清,可还是羞愧难当无脸见人。
时沐屿看叶秋迟迟不谁说话,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叶秋的额头,自顾自的说:“烧已经退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叶秋脸一红,昨晚肌肤相贴的触感似乎还在眼前,他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头去看时沐屿的脸。
“你......”叶秋刚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嗓子沙哑的厉害。
喉咙疼的像含了刀片,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叶秋咽了咽口水,竭尽全力发出一句清晰的话来:“你能不能先出去。”
方才还面容和善的时沐屿突然脸色一沉:“为什么?”
叶秋用白色的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颅,只露出几根翘起的微卷的黑色头发,重复道:“你先出去吧。”
时沐屿意识到他这是害羞了:“那我去客厅,你好好休息。”
叶秋在被窝里点了点头,从外面看,被子上下涌动了一下。
时沐屿无奈的笑了笑,心情大好。
按理说作为一个男人,有些事情发生就发生了,直接面对就是,没必要那么矫情的躲着。偏偏叶秋就是这么一个矫情的人。
他有时候比女生还要矫情,出门前要洗头洗澡,从头到脚收拾自己,作为男人他平时不用化妆,但家里准备的男士香水却不少,每一套衣服都要搭配一种香水,精致的不得了,之前他身边那些粗狂豪迈的朋友们没少吐槽他,说他娘们唧唧的,一点儿都不大气。
叶秋不是不肯接受已经发生了关系的事实,只是害羞的他一时之间没脸去面对时沐屿。
昨晚的一切,叶秋并没有因为被下药而忘记,反而记得一清二楚。
那深入时的感受,那划过皮肤的触碰,两人抵死缠绵的记忆深深刻在他的脑海,想忘都忘不了。
时沐屿明明是一个比他还小几岁的男人,看起来高冷禁欲的不谙世事,可衣服一脱,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那疯狂,粗鲁的动作让叶秋现在都有些后怕。
除了一开始的有点不顺畅之外,后来便是一路畅通无阻。
他在这方面好像有什么过人的天赋,一学就会,同样是第一次,叶秋生疏的像个局外人,全程又时沐屿带领着前行,向他往东便往东,让他往西便往西。
整个过程中,叶秋感觉自己仿佛被人放在了炭火上煎熬,周身滚烫无比,只有时沐屿冰凉的手指能缓解一二。
时沐屿平时看着正经,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斯文的快要浸出温润的水来,可一到床上,劣根性便全部暴露出来。他像一头不会累的牛,叶秋已经记不得昨晚到底进行了多少次,反正他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还清楚的记得时沐屿还没停下动作。
不仅如此,时沐屿还特别喜欢听他的声音。
一开始,叶秋一直强忍,他觉得发出这种声音太过耻辱,显得他太过于淫/荡。
可偏偏非要让他发出声音,故意加快力度使得叶秋再也控制不住,紧闭的牙缝里慢慢渗出声音,最后越来越大,响彻整个房间。
后来,叶秋喊的声音都嘶了哑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泪眼婆娑的向时沐屿求饶,但又不知道这样的他又怎么惹了时沐屿兴奋的点,对方不仅没能停下,反而更加汹涌卖力。
等到叶秋彻底坚持不住时,时沐屿才缓缓放慢动作,给叶秋一个缓冲的时间。
时间一过,又开始策马奔腾。
这一夜荒唐且美好,凌乱又不堪,叶秋现在只是回想一下,身体开始燥热。
身下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昨晚究竟发生了多么疯狂的事情,不过当务之急,叶秋更纠结的去面对自己和时沐屿以后的关系。
事情一出,光是做普通朋友肯定是不可能了。
可要和时沐屿在一起,叶秋又是纠结的。
且不说他和庞女士那段曾经名存实亡的婚姻是他心中的刺儿,就时沐屿小他六岁的年纪,就从来不在他的选择之内。
啊!!!
叶秋双手紧紧抓住被单,无声的的吼叫了一声,以此宣泄心中的无奈和困扰。
时沐屿一出卧室人就没停下来过,他来香港的是临时决定,临走之前秘书还告诉他这几天又有个会议要开。
他原本想着给叶秋过完生日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的返回北京,可是现在叶秋生着病,两人的关系又进行质的飞跃,现在让他走是万万不可能的。
时沐屿让秘书把会议延后到下个月,即使如此,但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处理,北京打过来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一刻都不间断。
叶秋躺了没多久就坚持不住了,他本来就是饿醒的,就想着起床吃饭,结果一看到时沐屿脑子一热又给躺下了。
现在他肚子饿的“咕噜”直叫,胃部发起了严重的抗议。
叶秋再也躺不下去,尴尬就尴尬吧,总比把人饿死了强。
他掀开被子下床,脚掌刚触碰到地上的那一刻,双腿酸软的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叶秋虽然没有经常健身,但为了保持身材偶尔也会动一动,他不是一个身体羸弱的人,可现在,因为一场性/事他差点站不起来,可见时沐屿此人在这方面有多禽兽。
叶秋强撑着痛意慢慢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客厅里时沐屿还在打电话,看到叶秋出来,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在他心里,任何事情都不及叶秋半分重要。
“怎么了?”时沐屿走到门口,关心问道。
叶秋不敢看他,垂着头看向地面:“我有点饿了。”
“已经打电话向酒店要了餐,应该马上就来了。”时沐屿抬手将他额前凌乱的头发理了理,露出叶秋光洁的额头,宠溺道:“你先回床上躺会儿。”
叶秋微微点头,转身往回走。
身下的疼痛导致他走路姿势有些怪异,时沐屿往下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将他抱起。
“你干什么?”叶秋甩动着腿挣扎。
时沐屿将叶秋轻轻放在床上,又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先喝点水。”
他本打算拿着水杯喂叶秋喝,可叶秋有点不习惯,更何况他也脆弱到要人喂水的地步,不好意思的接过水杯:“我还自己来吧。”
时沐屿没再强求,将水杯给了他。
叶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他饿的要死,换做平时,没有饭吃的情况下他巴不得一口将杯子里的水喝的干干净净,然后不知足的让人再来一杯。
可是现在,时沐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炙热的眼神中充满欲望,强烈的快要直接喷发出来。
叶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然的轻声开口:“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时沐屿轻轻一笑,眼神没有移开半分,调笑道:“看看而已,都在一起了,还害羞什么?”
经过昨晚一事,时沐屿自然而然的以为和叶秋已经成了情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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