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脚步一顿,明明心里对见到时沐屿尴尬的很,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但依旧嘴硬,他回过头:“笑话,我会怕你。”
这回答在时沐屿的意料之中,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到他笑,叶秋更生气了。
妈的,明明是两个人都做错的事情,他怎么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只留自己一人过不去。
小程早就察觉出两人有猫腻,比如现在,叶秋和时沐屿看似是面对面的站着,但都不说话,气氛十分诡异,这是吵架了?
小程伸着脖子看看叶秋,又看看时沐屿,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叶秋不知道该怎么和时沐屿交流,一转头正好对上小程打量的目光,他气不打一处来,把不能对时沐屿发的火气全部发到小程身上,怒吼道:“看什么看,饭好了吗?我饿了。”
小程:“???”
*
时沐屿来的突然,节目组没有准备他住的地方,导演建议他去山下的镇子上找个宾馆。
镇子离的远,一来一回差不多要半天的时间,时沐屿来这儿,本来就是来看叶秋的,最好能时时刻刻看到叶秋,他可不想把时间耽误在崎岖的山路上。
“你们不是都住村民家嘛,我也可以。”
导演有些为难:“这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出来多余的房间。”
农村不比城里,讲究一人睡一间房,一个家里没几间卧房,节目组人多,租的房间也没几间,基本上都是四五个人睡一间,就连小程,也是和几个摄影师挤的一间。
时沐屿皱了皱眉,问道:“就没有谁的房间还能住下人吗?”
导演想了想:“还真有一个。”
整个村子里,现在恐怕只有叶秋的房间住人最少,导演带着时沐屿找到叶秋,勉为其难的说出这个要求。
叶秋毕竟是顶流,就算这一周相处融洽但也不代表他习惯和一个男人睡一间屋。
叶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时沐屿冲他眨了眨眼,一脸委屈的模样:“叶秋,我和你挤一挤没问题吧?”
叶秋:“......”
人都委屈上了,导演都说话了,叶秋还能说些什么,没好气道:“随便你!”
晚上,导演安排人撤了叶秋房里的摄像头。
白天拍摄的素材很多,晚上的不要也行。
叶秋房间就一张棉被,吴叔知道今晚要多睡一个人,专门又送过来一张被子。
“两个人一床被子盖不下,我又给你们拿了一床。”
他将被子整洁的铺在床上:“虽然不是新的被子,但我洗的干干净净,你们别嫌弃。”
相处这段时间,叶秋基本上了解了这位主人,平时看着不太爱说话,但人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对人好也是实心眼的。
见惯了城市里那些笑里藏刀的人,叶秋反而更喜欢这种表里如一的村民,他笑呵呵道:“叔,我们不嫌弃,你去休息吧。”
这里洗澡不太方便,没有热水器,洗澡只能提前烧一盆热水,然后去喂有猪的厕所淋浴,来这一周,叶秋很少洗澡,只是今天插了秧,浑身是汗,不洗不舒服。
他让小程帮忙烧了一盆洗澡水,时沐屿有点洁癖,也不管环境有多艰苦,看到叶秋要洗澡,当即表示自己也要洗。
洗澡水烧好,叶秋先进去洗,洗完后换时沐屿。
叶秋平时喜欢裸睡,但是前几天房间有摄像头对着,他勉强穿了件短袖和裤衩儿,现在摄像头撤了也不脱衣服,山里网络不好,手机打不了游戏,叶秋只能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冥想。
万万没想到,那件事之后的和时沐屿第一次见面,两人又睡到了一块儿,这叫什么事儿!
山里的夜晚比较冷,叶秋身上盖着吴叔刚拿进来的被子,红色的被套上面印着富贵的牡丹,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被套虽然洗的干干净净,但里面的棉被总是有一股味儿,不是臭味儿,是霉味儿。
应该是被子常年没用,然后屋里又比较潮湿,放在柜子太久造成的味道。
其实不光被子,整个木屋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儿,但这里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叶秋已经习惯了这个居住环境,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让被子离自己的鼻孔远了一点。
突然,叶秋觉得自己的大腿根疼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叶秋没太在意,手伸进被子挠了两下,结果那地方越挠越痒。
不光大腿根儿,叶秋感觉一下子身上到处都很痒,不过最痒的还是大腿。
一只手已经难以缓解痒感,叶秋微微起身,干脆把两只手都塞进被子里。
时沐屿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香艳的一幕。
叶秋半躺在床上,红色的印花棉被盖住了他的全身,他的两只手放在被子下面,抖动着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
第26章 变态
这个场面,换谁谁都会往其他方面乱想。
时沐屿呼吸一滞,内心悸动万分,快步走过去,把被子一掀。
不过他并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一幕,只看到叶双手不停的挠着大腿。
大腿白皙的皮肤上冒出几个红色的疙瘩,叶秋手上动作不停,锋利的指甲在皮肤抓出几条血痕也不罢休。
“怎么回事儿?”时沐屿心疼的站在床边,把他的裤衩儿往上卷了卷,露出平角内/裤的边缘。
从大腿根儿往上,全部都红了,尤其是那个私密的地方,也痒,叶秋隔着内/裤狠狠抓了两下。
“不知道,好像有虫咬我。”
时沐屿曾在农村待过,看到叶秋腿上这些突出的疙瘩,推测道:“应该是有跳蚤。”
“那是什么东西?”叶秋不知道这玩意儿,此时他不光腿痒,后背也痒,伸着手去挠,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焦急道:“我背上快痒死了,你帮我挠挠。”
时沐屿没着急挠,反倒是把床底叶秋随便乱扔的拖鞋捡到床边:“你先从床上下来,跳蚤应该是在床上,你在上面躺着只会一直被咬。”
叶秋快速的跳下床,跑了两步离床老远,转身背对着时沐屿:“你快帮我挠挠,我快受不了了。”
时沐屿走到他身后,抬手撩起他的短袖。
叶秋的背部线条很美,上次洗澡时时沐屿就发现了,不过当时离的稍微有点距离,再加上水雾弥漫,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眼下叶秋就站在他的面前,离的这么近,他背上细微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劲瘦的腰/肢好像一只手都能搂住。
不过现在时沐屿没空欣赏这道靓丽的风景,因为叶秋的后背此刻和他的大腿一样,满是红红的疙瘩。
时沐屿深吸一口气,伸手慢慢抚摸上那些红印。
他不像叶秋,只会用指甲蛮力的去抠,把细嫩光滑的皮肤抠破皮,只是用指尖轻微的覆在那些红印上,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摩挲,仿佛一根柔软的羽毛,慢慢拂过平静的水面,带起一点细细的涟漪。
这样舒服是舒服,但根本达不到止痒的效果,叶秋不太满足,他回过头,难受道:“你再用点力。”
“力用太大会划伤你的皮肤。”时沐屿解释。
对于自己,他舍得心狠,锐利刀片划破手腕的血管也毫不犹豫,可对于叶秋,他希望给予最温柔的一切。
话虽这么说,但时沐屿手上的力道还是重了几分。
挠了许久,叶秋身上的痒感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挠越痒。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时沐屿眸色一沉,二话不说的把他的短袖往上脱掉。
“你干什么?”叶秋拽着衣服不让他脱,一副受了调戏的小媳妇模样。
时沐屿淡淡道:“衣服脱了,说不定有些跳蚤爬到了衣服上,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叶秋听话的脱掉上衣,然后又是短裤,最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他按住/内裤,死活不肯脱。
时沐屿疑惑道:“你不痒吗?”
叶秋满脸防备:“痒是痒,但这个不用脱。”
鬼知道真把内/裤脱了面前这个流氓要对他做些什么。
时沐屿不再纠结内/裤的问题:“光脱衣服还不够,最好洗个澡。”
他指了指地上被叶秋扔得老远的衣服:“这些衣服也不能要了,全部换成干净的。”
洗澡意味着又要烧水,叶秋担心身上有跳蚤不敢穿其他衣服,只能待在房间不出门,烧水的事情自然而然落在了时沐屿身上。
时沐屿今天刚来,连水缸在哪里都不知道,楼上楼下找了两圈都没找到,最后成功把吴叔夫妻吵醒。
吴叔得知叶秋床上有跳蚤,猜想可能是家里的狗染上的。
吴叔家里养了条大狼狗,平日喜欢往床上钻,日常出门的时候都要紧紧把卧房门关严实,可能叶秋今天早上出门急,忘了关房门,让狗上/床睡了一下,把身上的跳蚤弄到了床上。
夫妻俩愧疚的帮忙给叶秋烧了一锅热水,大晚上的还要麻烦人家反倒让叶秋有点不好意思,水一准备好就抱着干净的衣服冲进厕所。
叶秋洗澡的过程中,时沐屿和赵婶把床铺收拾干净。
担心还有跳蚤遗留,床暂时不能睡了,赵婶拿出一张干净的凉席铺在地上,又重新抱来几床被子,让他们勉强凑合一晚。
重新洗完澡后,叶秋感觉身上舒服了很多,但有些地方还是有点痒。
他和时沐屿躺在地上临时做的床铺上,一左一右的睡着,中间隔着的距离可以在躺下一个人。
叶秋背对着时沐屿,后背上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痒的感觉,他将手弯到背后去抓,手都弯麻了都抓不到。
叶秋慢慢回过头看了一眼,确定时沐屿没有睡着,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能不能再帮我挠挠背?”
叶秋的要求,时沐屿向来不会拒绝,压制住内心的欢喜凑了上去。
一开始,时沐屿还在认真的挠,可挠着挠着就变了味儿,手不老实的来到某个地方。
叶秋身体一震,抓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你要做什么?”
时沐屿并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云淡风轻道:“叶秋,我以为经过那晚以后,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
叶秋恼怒:“把你的手拿开。”
他想要掰走时沐屿的手,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力气在时沐屿身上根本不值一提。
“时沐屿!”
叶秋气急了低吼时沐屿的名字,但尾音因为他的下一步动作而发颤,连语调也跟着变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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