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向姜羽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连话都说出清楚:“我,是我不小心弄碎的,我......会赔的。” 桌子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碎掉,五短身材的刘老板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力气让大理石板倒塌。 沈筱的目光再次移向姜羽,两人只是默默对视着,姜羽忽然走过来说道: “我们回花园别墅吧,我不太舒服。” 到口的话又被沈筱咽回去,在姜羽触碰到他时,灼热的体温让他的心跳骤增。 姜羽呼吸沉重,全身的重量突然向他压过来,沈筱张开双臂勉强才撑住。 怎么会醉的这么厉害?他没有闲心再去追问,带着姜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花园别墅沈筱马上叫来医生。 “他为了不在酒会上喝醉,提前吃了大量甜食和防止醉酒的药物,再加上不规律的作息才会突然晕倒,另外,这会让他的易感期提前,情绪极度暴躁,需要我帮你捆上束缚带吗?” “不用,谢谢。” 无论如何,沈筱都不相信姜羽有一天会伤害自己。 沈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沈筱说道,从沙发边坐到床边,握住姜羽的手。 姜羽缓缓睁开眼睛,过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沈筱。 床头摆放着充足的抑制剂,沈筱拿起其中一支时,姜羽却已经将手臂警惕地抽回。 “你要做什么?你不陪我过易感期了吗?” 沈筱没有回答,将抑制剂扔回抽屉,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们本不该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这个想法一天比一天强烈,强烈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这次的事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姜羽将他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他也将姜羽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却还要欺骗自己留在他身边的时间长一些也没有关系。 就像刺猬握在他的手心,他越是想要抓紧,就越是被刺伤地鲜血淋漓。 留不住的东西应该随他而去,但很显然姜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还在怪我?”姜羽抱住他的肩膀,双臂紧紧箍住身体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 “他用那种眼神看你,我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不是应该的吗,只是让他在A市再也做不下去生意而已,让我和你都再也不用见不到他!” “你不如把我关起来!”沈筱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他从床边站起来,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刘老板之后还会有李老板张老板,你难道要为了我都给他们教训吗?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的啊。” “为什么不可以?”易感期的姜羽情绪尤其激动,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受到这样的刺激后几乎要丧失理智。 姜羽忽然站起来将他推倒在后面的沙发上,沈筱跌坐下来刚要起身又被强硬地按回去。 顶级alpha的力气大得惊人,姜羽双手撑在他两侧,形成一个牢笼将他囚禁期中。 琥珀色的清亮眼眸此刻却仿佛蕴含着一场规模庞大的沙尘暴,咬着牙一字一句说: “你只是想让你属于我,想让你只看着只爱着我,这也有错吗?”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啊......”他希望姜羽永远烂漫地幸福着,而不是因为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沈筱从来没有见过姜羽这幅模样,从笑着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变成如今暴怒凌虐的模样,都像尖刀一样刺向他。 “我没有变,一直都没变的,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 姜羽舔舐着他的耳廓,如同毒舌伸出的蛇信,让人不寒而栗。
第39章 捧在手心的刺猬 好疼。 耳垂的神经末梢不断传来危险的信号,沈筱薄薄的眼皮颤动了几下,呆呆地望着房间中白的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湿润的嘴角一下一下擦过沈筱的脸颊,轻而又轻地吻着,温热的鼻息扑在皮肤上微微发痒。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亲密举动,却生不出一丝温情在其中,沈筱本能地意识到,姜羽在生气。 等缠绵的吻结束,姜羽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沈筱上扬的眼睛自带着某种诱惑,偏偏眼眸垂落着故意不去看姜羽。 “怎么不看我?讨厌alpha的易感期吗?那或者你应该听那个医生的话,给我绑上束缚带。” 姜羽的顽劣地去咬他的耳垂,接着说:“可以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把我绑起来哦。” 当他真的从十开始倒数,沈筱也真的明白自己对他下不去手。 只痴痴地望向那张脸,看着漂亮璀璨的琥珀色眼眸和软软的像棉花糖般的头发,沈筱感受到巨大的悸动从心底蔓延。 连世界也可以放到姜羽之后来考虑了。 姜羽的嘴唇翕动着,倒数还在继续:“七,六.....” 没有再往后,沈筱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单方面宣布: “倒数结束,来吧。” 得逞的笑意从姜羽眼底升起,把他抱到床上,跪在他腰部两侧,拉开束缚他多日的领带。 像拆开礼物般一层层解开沈筱的西装,拨开沈筱遮挡住眼睛的头发,口中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真应该在我们天花板上安一面镜子,这样你也能知道,你这张脸,这幅身体,有多让人着迷。” 沈筱咬着下唇,皱起眉头承受着,但很快被姜羽发现并制止了这种行为。 那么漂亮的嘴唇被咬破透出鲜红的血丝,姜羽自然不会允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向舌面,指甲划过牙齿发出低闷的声响。 易感期的姜羽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沈筱从不怪罪于他,为他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纵容他随意对待自己。 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回花园别墅,日用品没有及时得到补充。 所以当姜羽急切地要纾解易感期带来的不适时,沈筱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你是要杀了我吗?先等一下。” 沈筱拍着他的肩膀,这句话他之前也对姜羽说过,当时的姜羽虽然并没有温柔多少,但是认真地告诉他:我不要你死,我们还要永远在一起。 如今再说出同样的话,姜羽却有些恶劣地回答: “不会的,你这么厉害会包容我的,对吧?” “真的会死的。” “那我们一起死好啦~” 沈筱的头撞在床边,脸颊贴着冰冷的墙壁。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下,喘息也像烟雾一样弥散在房间。 姜羽吻去他的泪水,手指抚着他的脊背一节节向上,从后掐住脖颈: “再生气你都愿意陪我过易感期,这么心软,你怎么舍得抛下我?” “对......我舍不得......” 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脸埋在层层叠得柔软的床铺中,哽咽也随着起起伏伏。 易感期的alpha执着于将信息素注入他体内,但每次只维持一小会儿,薄荷糖的味道便渐渐变淡,什么也留不下。 本能的野性爆发,如同不知疲惫的野兽在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耕耘。 —— —— 已经三天都没有打通电话,林棠着急地放下手机。 当时的发布会可谓是千钧一发,那么多摄像机架在下面,闪光灯闪得他差点睁不开眼睛。 眼看沈筱迟迟不上场,场下的媒体多少有些不耐烦,甚至有记者站出来问为什么不是沈筱来介绍自己的作品。 林棠还没有到独当一面的地步,好在他拿着发言稿不知所措时,宋樱走上了发言台。 她关掉林棠手中的麦克风,压低声音问:“沈筱呢?” “不知道哇,好像是姜羽哥那边出事了。”林棠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宋樱拍拍他的手腕,从他手中接过话筒。 “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她回头绝对会强烈谴责这两个人渣。 自带流量热度的alpha一上台,台下的媒体立刻被她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后知后觉拿起摄像机又是一阵拍摄。 虽然比不上沈筱本人那样专业,但胜在律师的优秀口才,宋樱顺利完成了讲解。 之后他们都给沈筱打了电话,到现在为止都无人接听。 林棠担心地说:“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 一旁的宋樱冷哼一声:“他们两个人渣在一起两三天没接电话,除了遇到危险,更可能是不知道在哪厮混呢。” 林棠脸颊一红,但也觉得这种说法是最合理的。 手机实在第五天的时间接通的,林棠打的是沈筱的手机,接通的却是姜羽: “喂,怎么了?” 林棠的肩膀一下子塌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哎呦喂,你们可算是有人接电话了,沈经理发布会开着开着突然走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姜羽用自己的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腾出手为自己接连注射了多支抑制剂。 他的声音压抑,瞥了一眼床上昏睡过去的人,说道: “我没事,沈筱也没事,你帮他再请几天的假吧。” “还请?!”林棠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有点纵欲过度了,好意提醒道: “沈经理在发布会上不亲自介绍自己的设计,姜总已经很生气了,高层也有很多不满的,而且现在新设计刚刚投入使用,他再不来的话升职无望啊。” 最主要的是,现在设计部没有领头羊,简直是一团糟。 上次他还听见高层再说,让这么一个三天两头突然消失的人当设计总监,姜总肯定不同意。 “我会想办法。” 电话挂断,姜羽注射完抑制剂,将汗湿的刘海撩上去呼出长长一口气。 他来到床边俯身亲吻了沈筱的额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来到淋浴间贴上抑制剂贴,满意地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穿好衣服后换上曾经最长穿的休闲风衣,拿上车钥匙走出家门。 时隔多久,他再次来到临江酒店总部。 公司大多数人都知道姜羽更家里闹掰的事情,看到他再次回来,多少目光同时落在他身上。 姜览看到自己叛逆的儿子时,虽然脸上仍然是严肃和不满,但也多了一丝丝无奈。 “你来做什么?” “工作。”姜羽简短地回答道。 姜览冷笑道:“你不是早辞职了吗?还工作什么。” “沈筱的工作,他身体不适需要休息。” 姜羽刻意加重了身体不适这四个字,身上还一股信息素的味道,看到他脖子后的抑制剂贴,姜览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厂商那边的计划被姜羽识破后,姜览也拿这个儿子彻底没了办法,姜羽的公司成功上市,而且还在一步步稳定的发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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