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死我了,你莫不是只狼崽子?” 听到这话,姜㞩扭过头,终于肯说话了,眨巴着那狗狗眼,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比那受了委屈还要受训的三岁小孩还要惹人心疼。 “呜呜呜……哥……我是第一次……” “昨晚……你喝醉了……我……也醉了……” “哥……你扑过来……我……我……嗝……我想拒绝的……嗝……但醉了……嗝……没力气……” 说着说着,年轻人竟开始上气不接下气,打起嗝来,越发衬得黄译欺人太甚。 “我……”黄译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然后又指向姜㞩,“扑倒你?” 他165的个子,瘦得成了别人口中细狗的奔三男人,扑倒了面前190,精瘦有肌肉,像头狼一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任谁也不会相信吧?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扑倒男人吧? 其实,醉酒断片的他也不敢确定!毕竟,酒后乱性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哥……我为什么……嗝……嗝……要……嗝……骗……” “停!停!别说了。” 看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打嗝停不下来的年轻人,黄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隔了屁!一夜情和死了人这两件事孰轻孰重,身为一个奔三的成年人,他不至于抡不清。 “你先别说话,我去给你搞杯水,先缓一缓。”说着,黄译赤身裸体走下了床。 出了卧室,在客厅找了一圈,在靠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饮水机,用纸杯接了杯温水。等回到卧室,姜㞩已经站了起来,正站在衣柜前翻衣服。 看到黄译,姜㞩叫了一声,连忙扯了件衣服遮住自己的下半身,泪眼婆娑,有些害怕地叫了一声:“哥……” 这反应……活像他是色狼一样? 黄译对自己的信任逐渐崩塌,心里也不禁开始坚定自己酒后乱性的所谓事实。 他将水递过去,然后假装若无其事,语重心长道:“姜㞩呀,你知道的吧,昨晚的事情其实吧,我们两个都有责任……” “嗝……嗝嗝……”姜㞩想要说话,可却一直不停打嗝。 见状,黄译连忙走到姜㞩身后,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背,“顺气顺气,先顺气,再喝水。”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姜㞩将纸杯里的水喝完的时候,打嗝也终于停了下来。可即便如此,姜㞩还是不忘用衣服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不经意间,黄译瞧了眼姜㞩精瘦微翘的臀,脸也悄悄红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小子除了脸好看,身材好,屁股也长得不错。 忽然,姜㞩转身,一脸为难道:“哥……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一下衣服。” “咳咳咳……”黄译假装咳了两声,然后低头走了出去,关门前还不忘埋汰几句,“都是男人,矫情什么?” 然而,等门一关上,姜㞩那娇羞矫情的模样一扫而光,耸拉着的狗狗眼也瞬间消失,眼中只闪烁着笑意与狡黠。 他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后去将门打开,只一瞬间,又变成了那副可怜巴巴,像是被人欺负的小狗模样。 那边,黄译正捡着自己的衣服,满眼心疼。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扯得掉落了,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本来好好的一件衣服,如今像是烂腌菜一样。 听到开门声,他连忙将衣服穿上,随意扣了两个扣子,然后不管姜㞩,径直走进卧室,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找到了自己的内裤和裤子,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了,刷刷两下就穿好了衣服。 等姜㞩再次走进来,黄译已经穿好了所有衣服,虽然看上去不修边幅,潦草得甚至有些像流浪汉,或许与流浪汉的区别仅仅在于他的衣服更干净一些。 “姜㞩,我们好好谈一谈吧。”黄译拿出了与其他部门的人谈判的架势,俨然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 黄译走到昨天吃饭的落地窗前,挺直腰板,坐了下来,然而一坐下去,屁股有些火辣辣的疼。身后,姜㞩也垂着脑袋,跟了过来,坐在黄译对面,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副软弱可欺的模样。 看着面前没吃完的牛排,还有倾倒的红酒杯与酒瓶,又是一个新的证据,明晃晃地证明着他昨晚酒后乱性,强行玷污了年轻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自己,黄译也开始变得有些不淡定起来。他还年轻,可不能因为酒后强奸男人被抓了进去,他必须说服姜㞩忘记这件事。 “姜㞩啊,你也知道,我酒量不太好。人吧,喝醉了,总是会做出一些不太……那个符合社会道德的事,这个我相信你也能理解。” “至于昨晚酒后失态,与你滚床单这件事,它并非我本意。我也知道你是第一次,同样,你哥我也是第一次,而且男人嘛,贞不贞洁无所谓,就我个人来看的话,我拿了你的第一次,你也拿了我的第一次,姑且也算扯平了。” 见对面的人仍然低垂着脑袋,似乎无动于衷,黄译蹙了蹙眉,咳了两声又道:“如今社会物欲横流,其实一夜情什么的,大家都司空见惯了,我觉得吧,昨晚的事,就当是一次意外,我们还是忘了比较好……” “哥的意思是……”姜㞩忽然抬起了脑袋,流着眼泪,既像乞求,又像是质问:“不想对我负责?”
第十章 愿意对他负责 什么?要他负责? 听到这话,脑中的那一根理智的弦当即崩断,黄译下意识双手撑桌站了起来,一脸黑线地望着委屈的姜㞩,“年轻人,哪有男人对男人负责的说法啊?” “暂且不论是我上了你,还是你上了我。”说着,黄译伸出手指指向姜㞩,又指向自己,认真道:”你我尚且年轻,还有大好时光,未来还要成家立业……” “哥!”忽然,姜㞩打断了黄译的话,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尚有水光的眸子中眼神微冷,声音却依旧是那般委屈,怪异得很,“哥既然已经和我上过床了,为什么还要去想别的女人?” 呃……黄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姜㞩那微冷的眼神让他不禁后背发凉,下意识跌坐了下去。 这小伙子突然发什么神经? 然而,还没容黄译多想,只见下一秒,姜㞩站了起来,走到黄译身后,幽幽道:“哥,叔叔从小就教导我,男人也有贞洁,男人必须洁身自好。” “……” 黄译被吓得不敢乱动,眼珠不停转溜着,难不成这个实习生是个变……变态?自己才……才27岁,可不想早早就交代了性命! “这话没……没毛病。”黄译咧嘴附和了一句,有些结巴。 “对呀……”只听话音一转,姜㞩便蹲了下来,又开始委屈哭泣,“既然……哥认同……呜呜……我的话,为……为什么呜呜呜……又想一走了之,不愿意……对我负责?” 呃……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姜㞩?黄译恐惧的同时,也不禁头大,看来今天是非得答应了他不成?要不然,先应付着…… 说干就干! 他将椅子转过来,犹豫了一会,终于俯身向前,温柔握住了姜㞩的手,“我不是不想负责,姜㞩啊,我是怕耽误了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一个奔三的男人又怎么会计较?” “哥的意思是……”只见姜㞩缓缓抬起脑袋,狗狗眼惹人垂怜,“愿意对我负责?” “嗯。”黄译点了点头,“只要你不害怕世俗的眼光……” “我不怕!”姜㞩再次打断了黄译的话,“我的第一次是哥,以后的每一次,最后一次也只能是哥!哥亦然如此!” 这孩子怎么如此……偏执?而且说话也是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黄译不禁在心里吐槽了几句,然后,面不改色,温柔和蔼地点了点头,“希望如此。”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得了承诺,姜㞩也不哭了,咧嘴笑着,像是黏人的大狗狗,在黄译周围打转,殷勤得很。 两人分别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黄译靠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眼珠转着,若有所思。他身上的黑衬衫是姜㞩的,衬衫很宽松,也很长,衬得他又娇小了许多。 直觉告诉他,这个实习生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废柴。刚才,虽然就一瞬间,但那种油然而生的压迫感,让他至今难忘! 难不成,姜㞩接近他,是有什么阴谋?是想害他? 可他与姜㞩素未谋面,而且平日里,自己也遵纪守法,从未干过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实在想不通,姜㞩能有什么理由害他! “哥!” 姜㞩清亮的声音猛然响起,万千思绪就此被打断。 “你盯着我?”是反问,声音中带着玩味的语气。 “咳咳……”黄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转移视线道:“没有。” “哥说没有就没有,我信哥。”说完,姜㞩端着两碗汤面走了过来,他步伐很稳,走到沙发旁边,便稳稳半蹲了下来,炫耀似地让黄译闻味道,“哥,该吃饭了。” 幼稚鬼! 黄译笑了笑,没说话,站起身,接过姜㞩手中的一碗面条,然后走向落地窗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姜㞩立马跟了上去,坐在黄译对面,殷勤道:“哥,快尝尝。” “嗯,看起来应该不错。” 红色的番茄汤里是满满的面条,黄色的蛋花、绿色的上海青夹杂在面条里,面条上面还盖了一个心形的煎蛋,一看就很有食欲。虽然有些排斥心形煎蛋,但黄译还是没忍住,吃了两口,很香,非常香,面条劲道,番茄鸡蛋的味道在嘴里爆开,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番茄鸡蛋面。 “手艺不错嘛!”黄译一边吃面,一边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哥喜欢就好。”姜㞩眉眼弯弯,掩不住笑意。 吃完了午饭,两人又腻歪了一会,虽然都是姜㞩主动,黄译逢场作戏。等到了差不多下午四点,姜㞩终于依依不舍地开车将黄译送回了家。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黄译身体立马软了下来,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总算是逃出来了……” 那以后该怎么办?直接跑? 可他刚投出去几份简历,虽然现在还没收到消息。而且,房租也还没到期,如果他提前离开,房东不退押金和房租,两千五的押金加上下半年一万五的房租,可一点都不少! 要不然,再等等?处理好了,再悄无声息地溜回老家? 好像也难!直觉告诉他,他这次招惹上了一个不好惹的家伙! 越想越难受!黄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三两下将衣服脱了,直奔浴室,准备泡一个热水澡! 热水放好,黄译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就这样,任由水载着身体,热气弥漫周身。腰的酸痛少了些许,菊花那莫名的疼痛也得以舒缓,身心得以放松。
24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