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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意味明显，柬埔寨女人尴尬一瞬，又接着说：“我本来受我们家老板的委托，应该先去拜访老爷子，可你们管家说，他晕倒住院了，又听说前几天你们收到一个来自柬埔寨的快递，快递里面有一张照片，老爷子是看到这张照片才晕倒的。” 老爷子因为什么原因而晕倒，除了白赊月只有管家知道，管家不可能对外人、特别是对一个柬埔寨女人说白家的私事，想来，这个女人是来打探虚实了。 所以，他们对白心水的具体地点正如白赊月预料的那样，并不清楚。 “是吗？快递？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白赊月马上把电话打给管家，“去查查最近从柬埔寨递过来的包裹，有的话，立即送到我办公室。” 挂下电话，白赊月一脸淡然地喝着茶。 柬埔寨女人面前无茶，她知道中国人习惯用茶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显而易见，她并不受欢迎，因此说出此行的第二个目的：“我老板让我带句话，他仍旧要你们白家一半的家产。他说，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白辰礼沉寂十余年，卷土重来。 “欠债的是我爷爷，你老板如果想要债，可以去地下找我爷爷。”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但这也在他们预料之中，她只负责来带句话。 “老板结束那边的生意，就会过来找您叙旧，他会给您准备很多惊喜。” 白赊月并不怵：“恭候大驾。” 这个时候，白赊月的手机响了起来，姜宁打来的。 铃声响了一会儿，白赊月没接。 柬埔寨女人看着白赊月的反应，问：“不接吗？” 白赊月摁掉电话，把手机翻了个身，盖在桌子上，回应女人：“无关紧要的电话。” “可是看到这来电显示名字，我突然想起老板说过一个名字，哦对了，老板说让我代他恭喜您，您交往了一个不错的对象。” “对象？我怎么不知道？”白赊月故作震惊，内心却想着，他们什么时候知道姜宁的存在，以及自己竟一点危险都感觉不到。 就在此刻，白赊月好像能理解父亲说的，离开就是保护。 “你老板误会了，我们这些人身边，不有个三五个小情儿，说不过去。” “可是您与他大概有一年多了。” 白赊月下眼睑狠狠抽了抽，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与姜宁在一起一年多？ “人长得好看，在床上能让我满意，我想留他多久就多久，轮得到你来议论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白赊月拍走桌上的茶杯，柬埔寨女人被吓得头皮一紧，忙说：“是，是，您想留人多久便多久。” 她正准备告辞，管家送来白赊月要的快递。 他看都没看快递，扔给柬埔寨女人：“把你们的东西带回去，还有，滚回你自己的国家。” 柬埔寨女人回到车上，拿起手边的快递包裹，上面的信息与她两个礼拜前寄送的一样，她让人拆开，里面是一张完完整整的自由女神像照片。 看来，老爷子并不是因为这张照片而晕倒的。 手下递过来一直录音笔，刚才白赊月说的话已经全部录了下来。 女人听着里面和白赊月的对话，交代手下，“导出来，再剪辑一下，发给那个……那个……姜宁，对，他公司的艺人，他口中的小情人。” “他说是情人关系，那么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了。” 车辆随着导航来到海天娱乐。 女人下车，从电梯直达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吴塔已经在办公室恭候，他昨天就已经接到消息，说老板的手下会来香江。 吴塔点头哈腰迎接，女人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没用的东西！” “是，我没用，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老板让我过来只是代他扇你一巴掌，在老板来到这里之前，你若不能搞定，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柬埔寨女人一进海天娱乐，便有人将消息告知白赊月。 “给我查，查清楚，海天娱乐和那边白家的关系！” 一个晚上的时间，资料全部送到白赊月跟前。 海天娱乐是那边白家的资产，白成济五年前退出该公司，却在私下与海天娱乐，更与那边的白家保持紧密联系。 怪不得，姜宁与自己在一起一年多，那边都会知道…… - 正值《小男友》热播，递给姜宁的本子并不少，没了《记忆障碍》，还有好多其他的剧本。 舒文立即删选出一个剧本，“自家公司拍摄的《包青天》，已经拍摄完百余个单元总共700多集，目前正播放至680集左右，他们递过来的是下个单元剧中的男主。” 姜宁在读大学的时候《包青天》已经开播，如今四年过去，《包青天》还没播完。 “边拍边播，编剧卡剧情的时候一个礼拜播两集……他这是要拍出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谁知道呢，反正父母那一辈都很爱看就是了，自家的剧都好说，你就当一个过渡期。” 架不住他的国民知名度，姜宁觉得可行，“让我饰演什么？反派、杀人犯？” “都不是。” 姜宁：“？” “一个背负家国恩怨的渣男，可里面的女人即便知道他渣，也都义无反顾地喜欢他、爱他、乐意为他生猴子。” 姜宁：“……” “行！接。” 这时，许欢欢扭捏着过来，把手机递给姜宁，“宁哥，有人发我这条音频，你最好听一听。” 因为带货，姜宁的私信已经关闭，他们于是找到助理许欢欢的微博。 姜宁拿过来，想要外放，许欢欢阻止了他的动作，帮他戴上耳机。姜宁奇怪地看了眼许欢欢，接着听到音频播放的内容： “你老板误会了，我们这些人身边，不有个三五个小情儿，说不过去。” “人长得好看，在床上能让我满意，我想留他多久就多久，轮得到你来议论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 是白赊月的声音。 姜宁反复听、一遍遍听，都是属于白赊月的声音。 一连几天，姜宁都开心不起来。 整个心一点点沉入无底的深渊，以为和他会有那么点进展，可谁能想到到头来，他还是把自己当成情人。 他还有三五个情人？？ 白赊月，你没有心！！ 内景拍摄地在隔壁城市，休息几天后，姜宁便进入《包青天》剧组。 包拯、展昭、公孙策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都是星悦的老臣子，走实力而不走流量路线，他们对于姜宁这个新人也是照顾有加，剧组氛围其乐融融。 姜宁饰演的侠客是江湖人，一袭白衣，高冷帅气，出场自带清冷气质，也正是这种气质，把这个单元剧中的女人迷得五迷三道。 一个单元剧的戏份也就十来天的时间，拍摄五天后，他接到了来自白赊月的电话。 得有十多天的时间，二人没通过电话，只有白赊月偶尔发他的信息，姜宁也是草草回复。 三五个小情人，他可不想占用他太多时间！ 白赊月开口，第一句话竟是问姜宁：“这些天怎么都不联系我？很忙吗？” 这算是倒打一耙吧！ “不算太忙，您比我忙，没好意思打扰你。” 这个语气，白赊月觉察出来不对劲。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能直白地说：“我就在你拍戏附近参加一个会议，今晚你来找我。” 姜宁咬牙切齿，愤愤不平，最后在牙齿缝蹦出两个字：“遵命！” 他戴上口罩帽子，来到白赊月入住的那家酒店，开启房门的那一刹那，对门也过来一个人，同一个样式的打扮，但因为熟悉对方的身形暗地相互打量，最后同时认出来，异口同声道：“是你？！” 二人诧异，而后意识到是在哪里碰到的对方，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陆司看了眼手表，说：“他们的会议不会那么早结束，陪我去喝一杯？” 姜宁已经想好了吃什么：“烧烤加啤酒，美滋滋。” 二人一拍即合，买完东西后，姜宁驾车来到附近海边。 11月末，晚上的海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岸边没人散步，这个环境正合他们的意。 姜宁拉下口罩，在石头边沿磕掉啤酒盖，一瓶递给陆司，一瓶送到自己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半瓶。 这么巧在同一家酒店，不用猜就知道陆司的那位金主也在白赊月开的那场会议中。 “不是赵元庆吧？” “不是，是其他人。”陆司也灌了半瓶啤酒，“反正没有赵元庆，还会有其他人。” 姜宁拍了拍陆司的肩膀，“不要委屈自己。” “说得你好像没委屈过自己。” “我跟我金主怎么算委屈？他帅得一批，有资源有能力，还很宠我，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吧，他开车三个小时来给我送我喜欢吃的糕点，就算是男朋友也得掂量掂量这距离……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算在委屈自己？” 说完这话，姜宁眼神一暗，又想到白赊月对别人说的那番话。 陆司看了姜宁一会儿，抬手喝啤酒，说：“看出来了，你喜欢他。” 姜宁没法不承认：“是，有点。” “你说有点，潜台词就是很多，”陆司摇晃着酒瓶，说，“什么叫‘做.爱’？人是动物，动物就要繁衍后代，繁衍后代就要做.爱，有专家做过一项统计，百分之八十的爱靠性维持，你和他做得多了，自然而然就生出了爱。” “不……太懂。” “那我自己举例子，我曾经反思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上赵元庆那种人，明明一开始是他强迫我的，后来想想，应该就是做得多了，产生了一些原本不该产生的情愫。” 他偏头看向姜宁，“性.爱.性.爱二者是割舍不开的，有人因性产生爱，也有人因无性导致感情、婚姻走向尽头，你喜欢你的性.爱对象，这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姜宁吃着烤串，用自己现有的认知理解着陆司说的话。 他一开始与白赊月在一起，原本以为“性”和“爱”是可以区分开来的，可陆司没有把这两者区分开来，而他好像也是这样。 他和盛飞是因为无性才分开的吗？五年，无性，好像也有些原因。 他是因为性才渐渐喜欢上白赊月的吗？他与白赊月的这种关系维持了一年多，不能说完全不是这个原因。 “我曾无数次对自己说，对他动心在这场游戏中我就输了，可还是……很动心。” “不可以，不要轻易喜欢那些人，不然痛苦的只有自己。”这是陆司给姜宁的忠告。 “那我应该怎么做？” 陆司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该喜欢那些人，他们玩儿你，给你资源给你钱，动情的时候叫你宝贝叫你老婆，他们只是为了增加情趣，而你却当了真，他们可以随时换人，也可以随时把你当成一件礼物那样送人，而你却还在做着被人当成宝贝的美梦，甚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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